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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欢专心逗弄着孩子,以为他在楼上睡觉,便也没有注意。
祁墨突然来到身后,张开手臂从后面抱住她。孩子哼唧了两声,睁开了眼。
沐清欢抱着孩子,他抱着他,一家三口,紧紧相拥。
“祁墨,我想找个漂亮的地方,只有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沐清欢用手指逗弄着孩子,轻声说:“我累了,不想再跟七重门有任何关系,也不想再担惊受怕。”
“这次你伤的是眼,下次呢?我无法想像如果你不在了,我该怎么办?”她有些出神,手指被孩子吸住,她赶紧抽出来:“我真的很想这样决定。可是我知道,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把小煊送走吧。”
祁墨身体一震,便听她说:“就算他还不懂事,可我不想让他看到不该看到的血腥。我想让他健健康康的,没有烦恼的长大。”
祁墨道:“好。”
他亲吻着她的脸,孩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看,只是他看不见。
“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以后就再也不管这些事情了。”
翌日,容七和简瑜杀到别墅,一人一边架起沐清欢,一人一句冷着脸质问:“你为什么要把煊宝儿送走!”
“你为什么把我儿子送走!说!”
沐清欢正在泡茶,手里还握着茶杯,对两人这种行为视若无睹:“难道你们想让他跟着我们,让所有人都为了一个孩子担惊受怕吗?”
容七道:“难道我们这么多人保护不了一个孩子吗?”
简瑜对她把孩子送出去这种行为痛心疾首,附和着容七的话:“就是!一个孩子啊,至于碍着你们二人生活吗?!”
沐清欢淡淡道:“上一次,容七被我活捉,简瑜因为苏潺的事情,和白潇被七重门的人抓走,如果不是祁东趁乱将你们救出来,你们现在还在七重门。我们这些大人们都不能自保,一个孩子,万一他出事了呢?”
沐清欢扫了两人一眼,笑道:“所以好好干啊,早点把七重门干掉,咱们早点退隐山林,过清静日子。”
容七长叹一声,躺尸一样躺在沙发上,望着大吊灯有气无力道:“孩子也没了,男人也没有,这日子可怎么过!”
简瑜和沐清欢对望了一眼,简瑜道:“你不是有顾以南么?”
“他算个屁啊!”容七一想到顾以南就火大,她挥了挥手,道:“不说他,说他我就反胃。”
不理会容七的哀声叹气吁长道短,简瑜碰了碰沐清欢的胳膊,低声道:“祁墨眼睛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沐清欢给她倒了杯茶,脸上看不出什么:“徐天他们还在研究,刚刚才把人接走,治不治的好还不知道。”
简瑜想像不到祁墨那样的人,看不见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他们都习惯了祁墨的强大,突然之间,他连路都看不见,需要人搀扶的时候,仿佛他们心里也一并失去了什么。
容七突然道:“墨帆身边那个小丫头,好像是个神医吧?”
沐清欢倒茶的手一顿,转身往楼上跑!
简瑜问:“你干嘛去?”
“找小止!”
简瑜看着容七:“她这是病急乱投医吧?一个小姑娘真的信得过?”
沐清欢一阵风似的冲下来,容七简瑜赶紧跟上!
第612章 哥哥()
三人一冲出来,就看到祁墨从车里下来。
他的样子哪里有半点看不见的样子,就这么静静的伫在风里,望着三人这方向。
沐清欢走过去,他将人拉到怀里,摸索了两下,皱起眉:“外面风大,你怎么这么少?”
“不少了,我一点儿都不冷。”
站在不远处,简瑜碰了碰容七:“你说,祁墨真的瞎了么?”
“你认为祁墨在装?就算是装的,他会骗沐清欢么?”容七望着那两人,“我从来不相信所谓好事多磨,既然有磨难,又怎么能算是好事?”
简瑜没出声。
无论如何,沐清欢现在是幸福的。
祁墨那样的男人,也终是变成绕成柔。只为她一个人,从高高在在上的大少爷,变成了一个妻控。
沐清欢拍了拍祁墨的手,对祁恒道:“恒叔,你先替我看着点祁墨,我有事出去一趟。”
“我陪你。”祁墨刚说完,沐清欢赶紧道:“不用,有容七他们陪着,你先好好休息,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她踮起脚吻了吻他的脸,对容七简瑜使了个眼色,容七会意,主动坐上驾驶座。
三人离去,祁墨淡淡道:“恒叔,去把白珏叫来。”
“是。”
路上,容七道:“听说枫荛醒过来了,不知道接下来,他又会做什么。”
简瑜头靠着窗,闻言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事。一个心理变态的人,你能指望他做什么好事吗?”见沐清欢不语,她道:“欢欢,你对枫荛和祁墨他们之间有过往比较熟悉,以你看,枫荛将来,有没有可能成为我们的同伴?”
“也许吧。”沐清欢想到的却是那天的事情。
如果枫荛真的恨不得祁墨死,为什么还要出手相救。若是那天枫荛和司落没有出手,而是与对方联手对付他们的话,那天也许,根本撑不到墨帆赶来。
也许真的恨,但一定更爱。
沐清欢道:“我现在只希望这些事情赶紧过去,这样活着太累了。”
容七从来都洒脱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无奈:“想我以前过的是多么舒坦的日子啊?自由自在,没有束缚。不高兴的时候抱着宝贝儿睡了一夜,第二天起来绝对什么感伤都没了。”
简瑜大惊:“原来你以前还知道什么叫感伤?”
“滚!”
沐清欢突然道:“有人跟着咱们。”
容七满不在乎道:“我早就看到了。”
简瑜最迟钝,她从后视镜里往后看,果然一辆车不远不近的吊在后面。这车道现在也不拥挤,容七开得又慢,对方完全可以超车过去,可是显然,对方没这个意图。
沐清欢记忆力一向不错,这车自他们上国道开始,就一直跟着,有时候会不见,但仍会跟上来。
沐清欢往后看了眼,微微一笑:“容七,开快点,甩掉他们!”
“甩掉?”
“你放心,对方没有你想的那么弱。”
容七脸上扬起笑:“那你们可坐好了!”
深深体会过她的车技的两人,赶紧坐好抓稳。车子嗖地一下冲出去,对方似乎没料到,被甩下了一阵后,又跟了上来。
容七被派出了好胜心,眼角眉梢透着自信:“既然想玩,姐姐就陪他们好好玩玩!”
两辆车你追我赶,在车道上穿梭。对方一直紧追不舍,沐清欢道:“找个地方停下来。”
简瑜挑眉:“你想干什么?”
“咱们仨,你说能不能把对方活捉?”
容七眼睛一亮:“有你出马,一个顶俩,我跟简瑜在后面你给加油打气。”
容七直接把人引到一个废弃仓库,对方的车一进来,沐清欢便从旁踱了出来,这才看清车上的人。
一个男人。
男人一看到她就要倒车离开,没想到容七会从后面撞上来,直接把他连人带车给撞到了角,动也不能动。
沐清欢敲了敲车窗,笑得温和。车窗里的人一直低着头,像是不敢开窗,又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容七直接拿来枪,对准他的脑袋,意识他下车。
简瑜在后面咬着手指道:“不对,我怎么觉得他有点不正常,像是……”三人彼此对视一眼,突然有细微的声响传入耳里,沐清欢和容七一人一边拉住简瑜,转身便跑!
嘭!!
那车和那车上的人,一齐在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里消失。
三人望着那团残火,脸色都不好看。
简瑜怒道:“妈蛋!这又是七重门搞的鬼吧?”
刚才那个人,一副没有意识的样子,低垂着头,模样像极了被催眠的人。
突然沐清欢的手机响起,在这样的环境里连铃声都听不清楚,却仍显得突兀。
是一个陌生号码。
容七点了点头,让她接。
“喂?”
“能接电话,证明你还活着,不过。”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男声,极具辨识度的声音,让人听过一次便难忘。正是那夜出现在她的卧室里,想拿走图腾玉的男人。
沐清欢静默几秒,额头上露出青筋来,语气却是平淡:“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嗯,算起来,你应该叫我一声哥哥。”男人这话一出口,三个女人都惊了下!
男人说:“我是你父亲收养的孩子。还没正式自我介绍呢,我叫卫鞅。”
卫鞅!
沐清欢总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想了一阵,猛然惊道:“是你?!”
“呵呵……”对方低笑两声,就连笑声都毫无温度。他道:“看来,你知道我?倒让我有点意外。”
岂能不知道?
小时候,她父亲总是有事没事便说一说这个人,说他如何如何的天资聪颖,如何如何的不可爱,如何如何……说了许多许多,可是这个人……
“他啊,他早就死了。”那是她父亲亲口告诉她的!
如今再听到这个名字,沐清欢勃然变色!
对方道:“他一定跟你说,我早就死了吧?”
“他确实恨不得我死,他活着的时候,没有一天不是盼着我死的。”
“但是我怎么能死呢?我还没有完成他的遗愿,怎么能死?”
“小欢欢,祁墨的眼睛还好么?”
第613章 我想让他记住我()
“长老院的的祭司,叫做卫鞅,据说他非常年青,向来神出鬼没。沐江右当年,有无数的身份,这位卫鞅也是一样。至今无人见过他的真容。”祁墨将北宫整理出来的信息递给白珏:“我现在看不见这些,你把这份资料拿给顾以南他们看看,让他们千万小心。”
白珏随手翻了两页,当看到上面沐江右的关系时,微有些诧异:“他是沐江右的义子?”
“对。”
“怎么哪哪儿都有沐江右的事儿。”要不是时代不同,白珏真想看看这位沐江右是何方神圣,他一个人,影响了这么多人,这么多年。简直是个逆天级的人物。
祁墨默然片刻,脑海里是当年那道长衫青年,温文儒雅,让人情不自禁想要亲近。
时隔多年,祁墨仍然记得他,如果不是那个人,他只是一个被大家所不喜的自闭的大少爷。
想到这里,祁墨突然道:“你去一趟祁家。”
“去祁家做什么?”白珏不解。
“还记得上次我跟你提过的从图腾玉上拓下来的地图么,虽不完整,但上面每条线路所通向的地方,最终点是祁家。”祁墨思索了片刻,道:“沐家的老宅在祁家,而图腾玉上所指的地方也是祁家,祁家……也许并不像我们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白珏睨了他一眼:“你祁家大少爷自己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们祁家的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起身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呢,就别操心这些了,赶紧让徐天努力把人铁眼睛治好。要不然,以你现在的这副样子,我得考虑要不要投靠七重门了。”
祁墨直接无视了他。
白珏离开后,祁恒走了进来,他看了眼白珏离开的背影,道:“少爷,您现在还没吃饭呢?要不要我……”
“没事。”祁墨睁着眼,视线里一片漆黑。这种没有一丝光芒的感觉他仍然无法习惯,就好像眼睛看不见了,似乎连很多事情也被人掐断了前路一般。
如今的他们,深陷在了一个局里。
他淡淡道:“恒叔,我觉得……我们从小到大,命运都掌控在别人手里。”
当年的沐江右,当年的那些事,以及这后来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他们走的每一步,都仿佛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了一样。他从来不信命,就像他到现在仍然不相信小尧被带进七重门,最后成为七重门门主这件事情是个意外。
至今他仍不知道,当年通知祁渡前去营救他们,从而破坏了沐江右计划的人到底是谁。
或者说,沐江右死的太不是时候。
回想当年的一切,祁墨完全有理由相信,沐江右完全有可能将老门主的人除掉的。可是最后却失败了?为什么?难道就像如今的自己,因为突然有了长老院的插足吗?
若非枫荛最后反水帮他,也许现在,他们都已经成为尸体了。
当年的沐江右,是不是也被人这样摆了一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一切背后黑手,会是长老院的那个祭司么?
祁墨甩了甩头,脑子里一片混乱。
如果真的是那个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