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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落下,祁墨虽然开枪很快,但却因为地面突然塌下去而失了准度。墨帆将祁墨救下之后,孙奇和司落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墨帆道:“我去追!”
祁墨拉住他,嘴角微不可察的扬了扬:“不必。”他淡淡道:“孩子没事了吧?”
“嗯。”
祁墨低垂着眸,良久,他叹了声:“这件事情,不要告诉沐清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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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欢醒过来的时候,祁墨就坐在身边。
就像梦一样。
祁墨似乎睡着了,半靠着床,紧握着她的手。掌心灼热,叫人心安。
沐清欢看了他一会儿,不太确定的唤了声:“祁墨?”
祁墨睁开眼,似是笑了下:“嗯。”
“孩子……”
“他没事。”祁墨摸到她的脸,轻声道:“是我大意了,才会让对方有机可趁。让你担心了。”
沐清欢摇头,意识到他现在看不见自己的动作,便道:“只要你们平安就好。”
沐清欢起身,将祁墨上下打量了个遍,想伸手去摸的时候,突然面前的人像烟一般散了。
“祁墨!”沐清欢猛地坐起身,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她想,果然是梦啊。
也只有梦,才会那么美好安祥。
突然,她全身泛起寒粟!
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帘后立了一人,黑色的衣服笼罩着全部,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房间很亮,这个人是惟一的暗色。
“我原本以为,祁墨是个不值一提的货色。”他说:“想不到是我错看他了。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拿来利用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货色呢?”
“胡说八道!”沐清欢扑过去,那人却轻而易举的躲开,身影如现鬼魅一般。沐清欢也算是身手不错,可在这人手里,却犹若孩童一般毫无还手之力。她被扔回床上,下一刻,她翻身而起,盯着这个人,声音如同齿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卫鞅!”
“不错,是我。”卫鞅掀开帽子,露出了他的脸。
沐清欢看到这张脸时,脖子却像被人扼住了一般窒息,眼睛猛然瞪大,死死地盯着这个人,这张脸!
卫鞅道:“很奇怪么,我怎么会和沐江右长得一模一样?”
他朝沐清欢走来,沐清欢如同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不断后退着,脸色比纸还要苍白。卫鞅站定在她身边,居高临下俯视着她,脸虽是那张脸,却不是记忆里那个人的神情。
“因为我,和小六一样,是他手里诞生的孩子。”他这张脸,笑起来的时候没有半丝温和,有的只是残忍。他朝她伸出手,声音近乎温柔:“你也一样。所以我来接你回去。”
沐清欢摇头,一步一步后退,直到退到墙根外无路可退,她镇定而冷漠的道:“我跟你不一样,我是沐江右的亲生女儿!”
“哼,在某些方面,你确实与他一样。一样的固执愚蠢,一样的喜欢自欺欺人。”卫鞅将手负于身后,眸光如箭,令人不寒而粟:“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留下这么没用的你。”
第616章 东西藏在哪里()
“正是因为你的没用,所以才会被祁墨玩弄于鼓掌之间。他在你的世界里翻云覆雨,你却还视他为救赎。小欢,你难道不好奇,我的人是怎么知道你孩子的行踪的么?”
他盯着沐清欢的眼,一字一字道:“是祁墨故意透露给孙奇和司落,所以他们才能那么轻易就半路截住孩子。他以孩子为饵,让司落和孙奇误以为自己占了便宜,疏不知,自己却是落进了别人的圈套。祁墨此次差一点就摸到长老院了,只可惜,差了这一点。”
“傻瓜,你当真以为,以祁墨如今的势力,却连隐藏一个孩子的行踪都做不到么?”卫鞅怜悯的望着她猛然变色的脸,道:“啧,你看起来并不相信。”
沐清欢当然不信!
若是以前,也许她会受到挑拨。然而如今,敌人太过强大狡诈,再加上她和祁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早已经彼此信任。祁墨明知道孩子对她的重要性,断然不会一意孤行,拿孩子来做筹码去对付七重门。
可是,心里却总是不安。
面前这个人危险之极,令她仅仅只是这样对峙着,也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卫鞅牵起她的手,沐清欢下意识的望着他,四目相对的瞬间,她望着这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如同跌进了寒冷的深渊之中。卫鞅轻声道:“小欢,告诉我,父亲将东西藏在哪里?”
沐清欢张嘴说了什么,轻的卫鞅没有听清,他不由将耳朵凑近,诱哄道:“说吧,只要说出来,我就放过你们所有人。”
沐清欢嘴角勾出一丝冷然:“原来你在找那个东西……”
下一刻,卫鞅猛地退开,胸口上的鲜血贱出来,在地毯上留下一长串冶艳血花。
沐清欢有点可惜,这么好的机会,自己却出手太慢了,如果还能再快一点,卫鞅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至于卫鞅说的东西是什么,她根本不知道。
似是看出她脸上的遗憾,卫鞅冷着脸,低头看着自己胸口上的伤。三寸长的伤口,鲜血不断往外冒。他望着沐清欢,寒声道:“已经很多年没有人伤到我了。”
沐清欢冷哼一声,突然眼前一花,她只来得及看到卫鞅提腿,下一刻,她的身体便狠狠砸向窗户,玻璃窗应声而裂,她整个人失去重心跌落下去,若是平常,她还能够半空里翻个身,调整一下下落的位置,不至于受伤。
可卫鞅这一脚太快太狠,她只觉得被踢中的胸口如同被巨石砸了一下,四肢提不上一丝力气,又惶论自保!
嘭!
她落下地,顿时听到了自己骨头咔嚓咔嚓响。
卫鞅就站在窗口,目光残冷的注视着她,眼底荡漾着寒光。
“沐姐姐?你怎么从楼上摔下来了?”楼下小止听到声晌跑出来,沐清欢惊道:“快离开!”
容七他们听说祁墨被带走,祁煊也落进了司落手里,急得全都去营救,只留下小止和徐天两个人。刚才徐天有急事出去了一趟,让小止帮忙照顾沐清欢。她正煮好药粥,就听到外面响起重物坠地的声音。
一看是沐清欢,她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焦急的跑过来。
沐清欢一声惊呼,她不明所以地站定住,弄不懂她为什么这么害怕。
一道身影从二楼落下,几乎是同时,沐清欢一咬牙,朝她扑过来!可还是慢了,卫鞅一手提起小止,冷冷道:“我并不是一有耐心的人。你是要现在就把东西给我,还是要等我把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除掉之后再给我,你自己选。”
他一手拎着小止,说出的话让沐清欢不禁想到了偶尔与祁墨下像棋时祁墨的手段,他总是要将自己所有的棋子全都干掉之后,留她一个帅,然后他的棋子全数将她包围,最后退无可退。
也许,他们这样的人,都喜欢用这种方式去战胜别人。
她毫不怀疑卫鞅的话,这个人就像一把磨的铮亮的刀,悬在她头顶,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来,取了她的命。
她绷下下巴,暗暗思量解救小止的可能性有多大。卫鞅要的东西她根本没有,拿什么给?
见她不语,卫鞅道:“看来你选择后者。那么就从这个小丫头开始吧……”
他拎着小止往地下摔去,沐清欢惊叫一声,不顾自身安全冲过去,却在下一刻僵住。小止死死的抱住卫鞅的胳膊,仰着天真的小脸望着他:“大叔,你受伤了呀?”
她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处境,而沐清欢与卫鞅之间的对话她似懂非懂,只是当看到卫鞅的伤口时,下意识的便去触碰:“流了好多血,你快放我下来,我给你去拿药!”
卫鞅显然有些意外,他盯着小止,后者用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无辜的望着他,甚至因为他有伤不治还有些责备在里面。
卫鞅一愣,这么多年了,除了那个人,便没有谁会这种眼神看过他了。
便是这一愣神的工夫,突然寒意袭来,他转头看去,沐清欢已经逼近他身边,刀尖闪着寒光朝他刺来。
卫鞅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直接将小止迎上了她的刀锋,小止吓得尖叫一声,紧紧闭上眼。仿佛闭上眼就能避开危险似的。
沐清欢也吓了一跳,险险避开去,却反被卫鞅拎着衣服扔出去,嘭然一声落在院子里!
“沐姐姐!”小止回头瞪着卫鞅,小脸上满是愤怒:“你太过分了!爷爷说打人是不对的!”
卫鞅正在考虑要不要捏断这个孩子的脖子,小止竟从他手里挣扎出来,他伸手去捞,居然没有捞住。
小止迈着小短腿跑到沐清欢身边:“沐姐姐你有没有摔疼?”
沐清欢赶紧把人藏在身后,警惕的盯着正望着自己手掌出神的卫鞅。
他缓缓抬眸,灯光斜映在他脸上,他居然在微笑。
如同死神的微笑,令人如坠地狱!
“沐家的人,都回来了么。”他朝两人走来,奇怪的是,这么长的时间,别墅周围的人却没有一点反应。前不久她才知道,原来祁墨早就把别墅的人换成了龙牙的。
第617章 禁不起()
卫鞅能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站在这里没有一丝担忧。沐清欢虽然无法相信,但不得不信,附近的人应该早被他解决了。
想到此,她的脸色不禁白了一下。
卫鞅道:“你其实……根本就不知道那个东西在哪里吧?”
沐清欢脸色微变,就听他笑道:“看来,你似乎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就在沐清欢以为他会杀了自己的时候,他却转身离去,声音比较之前轻快了许多,似乎心情极好:“好好享受生活吧,这是同为一类人,我给你的最后的仁慈,可不要活得太辛苦。”
沐清欢不会盲目愚蠢上追上去,她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追上去只能送死,还会搭上一个无辜的小止。
小止抱着她的腰,小脑袋伸出来,望着漆黑的夜,软糯糯的道:“沐姐姐,刚才那个大叔是坏人吗?”
“是啊,是坏人。”沐清欢牵着小止正要往屋里走,膝盖却是一疼,整个人伏倒在地。直到这时候,她才惊觉自己的腿似乎在刚才从楼上摔下来的时候摔折了。
小止也看来出不对劲,小手摸索了几下,小脸顿时垮了下来:“骨折了。”
看到她的反应沐清欢不禁觉得好笑,她爬起来,忍着疼痛道:“扶我一下。”
好不容易来到客厅,沐清欢一坐下,就听到骨头里的响声,腿肿的裤腿都掀不上去,小止赶紧拿剪刀剪掉。
这个时候的小止,根本不像一个六岁的孩子,面无表情,下手迅速。
她检查了一会儿,拍了拍胸脯像是松了口气:“还好伤的不重。”仰起小脸冲她一笑,与刚才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正好这时候徐天回来了,他步伐匆匆,一看到沐清欢,徐徐吐出一口气,道:“我见外面的人都被人放倒了,以为你出……”话没说完就看到沐清欢那肿得异常高的腿,脸色一变:“谁来过?”能把沐清欢伤到的,想来也不是一般人。
徐天将小止抱开,亲自处理她的腿,问道:“夫人,究竟是谁伤了你?”
“卫鞅。”提起这个名字,沐清欢都觉得心底发寒。
徐天也是半晌没出声。
沉默了一会儿,徐天发现沐清欢在出神,脸色并不好看,以为她是在担心祁墨和孩子,便道:“夫人不用担心大少爷,他跟小少爷都平安,现在在回来的路上了。”
“哦。”沐清欢说:“徐天,如果祁墨做了一件不可原谅的事情,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嗯?”徐天用夹板固定住她的腿,推了推眼镜,道:“夫人竟然会问我这种问题。我都还没结婚呢,怎么知道夫妻间的事情该怎么处理?不过我想,换成是我对我心爱的女人做了一件非常不可原谅的事情,那也一定是有我不得不做也不能说的原因。如果少爷真的做了什么,希望夫人能和他好好聊聊,少爷这个人吧,他有时候有点……怎么说呢,有时下流行的词,那就是二。”
“有时候精明的跟什么似的,但遇到关于你的事情,他总是失控,我看到过不只一次了。有些话其实我并不方便说,但是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你们夫妻能够好好的,不要再出什么事情了。你们经不起,我们这些旁观者,也禁不起了。”
沐清欢笑了笑,一滴眼泪落下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可是她想,她也禁不起任何事情了。
她在祁墨那里跌了跤,在外面学会了强势,回到祁墨这里之后,她没有变得更坚强,而是更脆弱了。也许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