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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秀眉微蹙,转而走到禅儿面前笑道:“有好吃的点心喔。”
“禅儿要……吃。”禅儿直舔嘴唇。
魏无忌叹了口气,只得进入拜月楼。
房间秀雅,燃着清淡的熏香。
这是李师师的闺房。
众所周知,李师师卖艺不卖身,能够进入她的闺房喝茶,便是无数男人的梦想。
桌子上摆着精致的点心,禅儿将塔灯递给魏无忌,抓起点心就吃。
李师师很快出现在门口,莲步款款,欠身行礼。
魏无忌笑道:“姑娘不必多礼。”
“魏公子带佳人来拜月楼,倒是别有兴致。”李师师坐下后,笑着调侃。
魏无忌道:“都怪贵楼的塔灯太漂亮了。”
“塔灯的确漂亮。”李师师轻挽衣袖,露出葱白玉臂,缓缓为魏无忌斟酒,顺便问道:“难道师师就不漂亮吗?”
玉容妩媚,眸光勾魂,再难有比李师师更有女人味的佳人。
魏无忌深吸口气,微笑道:“师师姑娘貌若天仙,岂是塔灯能比?”
李师师掩嘴窃笑,轻轻端起酒杯,娇声道:“师师敬公子一杯。”
酒刚端起,就有一个浓妆女人匆忙奔进,跑到李师师身旁,低声耳语。
看她神色慌张,显然有要紧事。
李师师听后秀眉紧蹙,起身道:“这杯酒是师师欠公子的,请公子稍候,待师师回转,自罚三杯。”
魏无忌抱拳笑道:“师师姑娘请自便。”
“师师,陛下……”那姑娘走出房门时,悄声说道。
声音远去,魏无忌只听到了这四个字。
难道是魏皇来找李师师?
回想当时魏皇换好衣服,显然打算出宫,魏无忌以为魏皇是要去赏灯,却原来魏皇竟是来拜月楼偷香。
魏无忌看到禅儿还在吃,忍不住说道:“傻禅,别吃了,我们该走了。”
“好吃……”禅儿可怜巴巴的看着魏无忌。
每当禅儿露出这样的神情,魏无忌就无法拒绝她。
魏无忌抓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慢慢嚼着,确实非常美味,难怪禅儿怎么都吃不够。
……
魏皇乔装来到拜月楼,点名要李师师作陪。
李师师端着酒盏,进入房间,朝魏皇妩媚一笑。
魏皇看得神魂颠倒,招手道:“师师,好久不见,你可想煞我也。”
“都怪师师福薄,陛下才不常来看师师。”李师师放下酒盏,斟满酒杯,娇嗔道:“罚酒。”
魏皇大笑道:“好好好,我自罚三杯。”
但魏皇只喝了一杯,准备喝第二杯时,就被李师师伸手拦住:“奴婢知道陛下是疼师师的,这就够了,陛下身体有恙,不可贪杯。”
“师师。”魏皇趁势握住李师师的双手,含情脉脉地问道:“这个元宵你还是不肯从了我吗?”
李师师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垂首低声道:“陛下既然知道,又何必再问师师呢?”
魏皇摇头苦笑,满脸失望。
李师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杯酒师师敬祝陛下龙体康安。”
“我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恐怕这是……”魏皇眸含悲伤,转而轻笑道:“不说不开心的事了,师师,这两年你过得开心吗?”
李师师苦笑道:“委身青楼,何来开心?”
“你知道我可以……”魏皇想再去握李师师的手,却被李师师躲开了。
砰。
有人突然破窗而入,怒吼道:“狗皇帝,纳命来。”
第70章 救驾中毒()
那人身穿夜行衣,怒吼声中,打出三把飞刀。
飞刀破空,泛着寒芒,直刺向魏皇。
魏皇一把推开李师师,以防李师师被刺客误伤,而他眸光冷冽,脸上毫无惧意。
锵锵锵。
就听三声脆响,一把宽刀破门而入,斩飞那三把飞刀后,力道不减,狠刺向黑衣刺客。
黑衣刺客倒吸口气,侧身躲避,顺势又打出六把飞刀,誓要夺走魏皇的性命。
但那六把飞刀,疾射到魏皇身前三尺处,遽然停住。
黑衣刺客微愣,随即只见六把飞刀掉头,反朝他射来。
好强的内功。
黑衣刺客大惊,自知不敌,掉头便逃。
一道身影迅疾进屋,跳出窗户,去追黑衣刺客。
魏皇来到窗口,窗外街灯明亮,行人熙攘,早已不见刺客的踪影。
“陛下小心。”
魏无忌刚出现在门口,便看到一道银芒,正射向魏皇的后脑勺。
魏无忌凝聚全部的功力,纵身向前扑出,就听扑哧一声,银芒正中他的右臂。
全身的功力,在瞬间消散。
魏无忌直直从空中跌落,砸在桌子上,酒盏破碎的声音,清脆悦耳。
“魏无忌……”
陡然听到魏无忌的声音,魏皇极为不悦,但一转身,就看到魏无忌仰面倒在地上,脸色发黑发紫,显是中毒的征兆。
除了那个逃走的黑衣刺客,楼中显然还有刺客。
却见禅儿突然快步跑进来,抱着魏无忌痛哭:“石头哥哥你别死,你别死……”
魏皇拉住禅儿,轻笑道:“你这样摇下去,他想不死都难。”
“父皇,快救救……”禅儿转而抱住魏皇的胳膊,泪下如雨。
魏皇沉声喝道:“来人。”
很快就有两人进来,都是乔装打扮的御前护卫,正守着门口。
魏皇下令道:“快送魏大人去太医院。”
那两个护卫却没有动,楼外楼高手追击出去,他们必须留在此地,任何情况下,他们的首要职责都是保护魏皇的安危。
却在这时,那个追击黑衣刺客的高手无功折返,并非他追不上黑衣刺客,实乃担心会中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突如其来的刺客,搅了魏皇的兴致,原本魏皇自信满满,要在今晚拿下李师师。
痼疾缠身的魏皇,若能与李师师共度良宵,便觉此生无憾。
自诩情种的魏皇,却不愿意用强,得到李师师的人固然美妙,但他更想得到李师师的心。
魏皇看向李师师,低叹一声,便转身离去。
李师师欠身道:“师师恭送陛下。”
李师师的右手,藏在衣袖里,她迈出步子,来到隔壁她的闺房。
那盏精致漂亮的塔灯,就放在桌子上。
禅儿再喜欢这盏灯,可在看到“死掉”的魏无忌后,心思也不会回到塔灯上。
……
太医院,柏鸣亲自给魏无忌诊治。
幸好送来的及时,再晚片刻,毒入肺腑,神仙也难救活魏无忌。
柏鸣通过银针刺穴,驱除魏无忌体内的毒血,然后开了药方,命人速去熬药。
魏皇坐在一侧,问道:“如何?”
“回陛下。”柏鸣抱拳躬身:“魏大人已无大碍,老臣开几副药,回去调养几日,便可痊愈。”
魏皇松了口气:“何毒?”
“七星蛇毒。”柏鸣答道:“此毒产自苗疆,见血封喉,魏大人是手臂中针,又有楼外楼高手封闭经脉,才得以保住性命。”
饶有高手封脉,再晚片刻,也会中毒而亡,可见此毒的可怕。
魏皇紧紧攥着右拳,寒声道:“这是想要朕的命。”
柏鸣的脸上,尽是汗珠。
“通知锦衣卫,接魏无忌好生休养。”魏皇松开拳头,传令道:“将毒针交给他们,待魏无忌痊愈,命他彻查到底。”
魏皇说完便走出太医院,夜凉如水,冷风袭来,不禁打了好几个喷嚏。
魏皇正要回宫,却见禅儿坐在一侧的台阶上,双手抱膝,呆呆望着自己的脚面。
魏无忌曾数次舍命搭救禅儿,对那些传言,魏皇本不怎么相信,但回想刚才,由不得魏皇不信。
魏皇拉起禅儿,笑道:“跟父皇回宫。”
“石头哥哥他……”禅儿虽傻,却也知道不能违抗父皇的命令。
魏皇安慰道:“他没事,禅儿别去吵他,让他好好休息几日,就没事了。”
禅儿狠狠点头,脸上浮现出笑容,乖乖跟着魏皇回宫。
……
翌日午后,魏无忌突然醒转,发现他躺在锦衣卫自己的床上,有点茫然。
昨晚的事,他记得很清楚,就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回到锦衣卫的。
包二黑端着水盆进来,看到魏无忌醒转,喜道:“大人醒啦。”
柏鸣的医术确实高明,此刻魏无忌只觉身体有点虚,好像并无大碍。
他洗过脸,来到正堂,看到白武、王双和盘牧正在聊天。
“魏兄感觉如何?”白武起身问道。
魏无忌笑道:“多谢殿下牵念,已无大碍。”
“我带来一些补品。”白武轻舒口气,嘱咐道:“魏兄一定要吃。”
魏无忌笑着点头。
盘牧递上那根毒针,并转述魏皇的旨意,最后说道:“柏太医说,大人中的乃是七星蛇毒。”
“七星蛇毒?”魏无忌皱眉。
“七星蛇毒产自苗疆,在中原并不多见。”王双解释道:“江湖中用这种毒的人也很少,难以追查,反倒是那根毒针,却是大有来头。”
魏无忌拱手道:“公公可否详告?”
“十年前,江湖上有个女魔头,擅使飞针,杀人如麻。”王双沉声说道:“只要她想,街头行人,山中樵夫,新婚佳侣,老弱妇孺,等等,全都会成为她的针下亡魂。”
那个女魔头十恶不赦,终被江湖正道人士讨伐,相传因寡不敌众,被乱刀分尸。
听完故事,魏无忌问道:“难道这女魔头没有名字?”
“江湖中人只知道她姓李,便送她‘李飞针’的绰号。”王双说着笑了笑:“若真是李飞针出手,魏大人恐难活命,况且李飞针也绝不会在针上淬毒,故而咱家猜测,昨晚出现在拜月楼的极有可能是李飞针的徒弟。”
白武叹道:“可惜李飞针有没有收过徒弟,都是未知。”
“想查明刺客的身份,可就难喽。”王双也不无感慨。
第71章 师师来访()
众人沉默。
魏皇命魏无忌追拿刺客,只靠一根毒针,恐难抓到刺客。
茶碗里的茶水,已经凉透。
包二黑端着茶水进来,将凉茶换成热茶,一言不发的退出去。
魏皇那边很容易交差,魏无忌并不担心,此刻他脑中想的是要尽快壮大锦衣卫的力量。
只有三个人的锦衣卫,只能被文武百官当成笑谈。
“过两天就是武举。”王双率先打破沉默:“到时魏大人可去看看,说不定能挑选几个可靠的兄弟。”
东厂一直想给锦衣卫塞人,却被魏无忌一再拒绝,但那并未影响到东厂对魏无忌的重视。
魏无忌微感诧异,问道:“我真的可以去挑?”
“当然可以。”白武微笑道:“但有一点须得注意,切勿跟兵部抢人。”
魏无忌点点头,决定到时候去碰碰运气。
朝廷腐败,科举失公,那些忠诚正直不愿行贿的好汉,落选武举的可能性极高。
捡漏也能捡到宝贝。
白武和王双看魏无忌精神不错,顿觉安心,又聊片刻,便同时告辞。
临别时,白武嘱咐魏无忌,待身体痊愈,务必来白府探望禅儿。
魏无忌受伤后,禅儿便似换了个人,终日坐在院中,望着梅树下的奇石发呆。
茶饭不思,宛如失魂。
白武和王双前脚刚走,李师师后脚便到。
她穿着素裙,略施脂粉,体态轻盈,刚进门,就让盘牧和包二黑呼吸急促。
魏无忌尚未回屋,闻到有淡香随风飘来,转身便看到了李师师。
让魏无忌惊讶的是李师师没有遮面,就这么大大方方的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径直来到锦衣卫衙门。
“魏大人昨晚落下了这个。”李师师举起塔灯,露出浅浅的笑容。
魏无忌快步走过去,接过塔灯,道声谢后,请李师师到正堂用茶。
李师师没有推辞,进堂落座。
包二黑激动得手都在抖,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能有幸给李师师泡茶喝。
哪怕曾经在六扇门,跟着张明到处作威作福,他们也不敢到拜月楼撒野。
张明愿倾尽家产,只求能与李师师对饮三杯,却未能如愿。
包二黑将茶送进去,退出正堂,并不远离,而是躲在门口,想亲眼看到李师师喝下他泡的茶。
谁知盘牧从旁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硬拽着他远离正堂。
包二黑自知理亏,敢怒不敢言。
盘牧在院中练功,且不让包二黑离开,以防包二黑再去偷听偷看。
……
“茶不错。”李师师端起茶碗,呷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