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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尘洗剑-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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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生以来,风无心第一次见到叶织秋蹙眉,没有犹豫地出刀了——下一刻,贺云刃的人头滚落在地。

    风无心紧握剑柄的手颤抖着,就算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轰!”流云瀑布出传来一声巨响,风无心抬眼望去,叫一条火龙的轮廓渐渐在空中消逝。

    风无心轻功一跃,往听雨阁去,心中又惊又怕,“是萧大哥?曦儿!”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把风无心交出来!”瀑布池已成冰河,风无心分明见到,萧将离浑身挂着龙火,右手锁着云曦的脖子将她提起悬空,“我不想为难你。”

    云曦艰难地咳了几声,“如果云曦能为无心哥哥赎罪,那么萧大哥就杀了云曦吧。”

    “你!”萧将离怒喝着,好似双眼都冒着火焰,手越来越紧,“那你就去死吧。”

    云曦的表情慢慢变狰狞,身体挣扎颤抖着。

    “住手!”风无心执剑刺去,可龙渊竟是穿过萧将离的身体——只是一道幻影。

    “这是假的,这是假的。”风无心定了定心神,还是忍不住滚落一滴眼泪。

    他不忍心再看下去了,龙渊剑的金光绽放而开,“破!”

    光耀闪烁,剑气将幻境击碎后,风无心喘着粗气,蹲跪下来,一滴眼泪彷徨在他的右脸颊,“都是假的……这该死的幻境!”

    再探眼,刺眼的阳光,风无心竟是在一处半开的山洞内,眼前是倾泻而下的瀑布——不是水,只是滚滚如涛浪的云流。而他的脚边,有一块竖起的石碑,上书正楷四字,“举世无双”。

    自己的右手边,沿着半开的山洞,竟有一扇碧玉色的精致铜门。

    “俞少秋到底是怎么样的人?”风无心推开那扇铜门时,映入眼帘竟是一处玉洞——从床到桌案,全是用玉石砌成的。房间中央放置着一个残破的炼丹四角圆鼎。

    当他绕后玉砌屏风,其后的玉床上竟盘坐着一个人,“谁!”

    一名白须老者,身披雪白的长袍。脸上的沟壑已过百,干瘪的双手皆轻放在膝盖上,而他的目光始终盯着他身前那把断剑——剑刃如流水之波,可奈何其刃中断,剑锋上仍有多少处缺口,“这就是无天剑吗?真是糟蹋了一把好剑!”

    剑者,因人而贵。就算俞少秋手执一把平凡的铁剑,此剑亦能举世闻名。

    风无心将目光转向一旁的书架,旁边排满了一本本书录,他皆拾之而览,可从心法,掌法,刀法,指法皆有之,唯独不见剑法。

    突然,床侧的玉璧上竟是显现出数列字来:

    世人皆谓我剑仙,可叹仙剑无诀,只因道生。

    年少国破,浪迹江湖,不知今夕何年却已垂垂老矣。

    可怜昆仑多雪,无一枚是我道之痕,唏嘘矣。

    天道无情,太上忘情;

    若本无情,谈何忘情?若本有情,如何忘情?

    一寸光阴至,天道欺我老……

    “还有呢!”风无心将目光下走,发现下面还有剑笔之迹:

    因道而生,为剑而死;虽能无天,不能无我。

    句句绝笔,唱得风无心的心为之一颤,“若本无情,谈何忘情?若本有情,如何忘情?他是死的多么不甘心啊。”

    是啊,风无心仰天一叹,抽剑在玉璧上留下一笔,“人因生而有恨,故死而有憾。”

    在梦中,身体好像淌过清风和溪流般舒畅。

    南宫映雪醒来时,正躺在被暖阳下的草坪上。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突然想起刚刚所经梦境,惶然哭喊道,“无心!”

    是真的吗?不是吗?可是很真实啊。

    她从朦胧醒来,这里亦美如梦境,一览无垠的草原,“不!”南宫映雪目光中,前方光影交错,“无心是不是……不行,我要去找他!”

    “玉天多情诀!”毕生之力,加持玉凝之上,转而一招“照影千剑”将幻境破开。光耀闪过,眼前又是那纷飞的草尖和满地半白半绿。

    她朝着前方拼命地跑着,因为她看见前方的石壁后闪起一道琉璃剑光。

    风无心瞻仰着高入云天的瀑布云流。他的目光透过云流的间隙,能看见一丝丝碧绿,口中呢喃道,“这就是剑仙说的‘无我剑璧’吗?”

    他将俞少秋手上的竹简拿走时,俞少秋的仙身就如同的尘烟般散去,一丝不留。

    “这就是灰飞烟灭吗?”风无心眉目一紧,将手中的竹简摊开,上书曰:

    是谓“太上忘情”,以有为无者。昔者,剑为剑也,但求无剑。今者,剑为我也,故求无我。

    光阴倏忽,时不耐人。

    待到华发初生,吾出以寻奇迹。流落昆仑而不知年岁,以耄耋终得“无我剑璧”。扫开青云,见玉璧琉璃之中,犹有玉楼神府,天威阵阵,别有山河……吾以掌对,其必以掌复;吾以剑对,其必以剑复……

    终吾一生,不能败剑璧中我……

    非为我弃道,是为道弃我。

    一道长长的竹简因时岁的侵蚀,更多的笔墨已经化朽,不堪辨识。

    风无心看得心惊胆跳,“求道一生,终为道弃?”可惜他手指一用力,竟不小心将本枯朽的竹简给扯碎了。

    壁有万仞,璧高三丈。

    抬望眼,青云疑是银河落九天。风无心右手化金光,一剑劈在云流上,顿时天色骤变,风云卷涌,琉璃之光喷散而开……

    南宫映雪冲进这半开的山洞时,见风无心挥起龙渊剑刺在琉璃剑璧上,而碧玉色的剑璧中亦出现一个“风无心”和一把“龙渊剑”!

    璧中那道虚影,俨然是另一个风无心,他灵逸的剑招总是能夺取风无心剑法中破绽,给予致伤。两人在万仞剑璧上相斗,聚气千仞,剑影重重。

    ……

    玉床上,满身是伤的风无心面色木然,他才知道自己的剑法中有那么多的破绽。

    南宫映雪寻了一些药水给风无心敷上,噙泪嘤咛道,“无心,你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呢?”

    “那是你自己,自己打败自己,没关系的!”南宫映雪知道,剑或许不是风无心的全部,但却是他一生的航船,“自己打败自己,也是自己打赢自己啊。”

    或许也是。

    风无心心中想着,将目光投射到玉床侧的玉璧上,莫非真如仙剑客所言,“若本无情,谈何忘情?若本有情,如何忘情?”

    风无心做了一个梦,梦中,母亲还活着,为他织衣磨墨,笑容永远是那么可亲,就如同云曦一般……不,就是云曦。南宫映雪呢,总是蜷缩着依偎在他的怀中,床上的她更是惹人怜惜。

    如此断若两人,风无心总会傻傻地分不清,总是认为她们两个同时在自己的身侧。风无心不会原谅自己辜负了任何一人,如此,却总要两人都辜负。

    他是被宠坏的,云曦的贤淑,总能将所有的“外事”都处理得妥妥帖帖;而南宫映雪,含媚一笑,亦总能将“内事”处理好,抑或是说,将他服侍好。

    为如此两人,梦中他哭了好久……

    而今他才发现,自己如是没有手脚的人,仗着两人里外的照应。

    如若分不清自己,又如何打败自己?

    风无心从梦中恍惚初醒,床头的龙渊剑抖动着,慢慢滑出鞘来。玉洞中幽静得就连南宫映雪睡觉时细微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风无心剑舞无声,影子随着摇摆的烛火投射在玉墙上。他或是从前人的影子中看到了自己。

    天剑客风飞雪,是为求爱;仙剑客俞少秋,是为求道;飞剑客蓝玄云,是为求剑。而自己所求,是什么呢?

    “皆是虚妄。”

第129章 萧王身入狼穴,铁衣神勇冠三军() 
汉龙之死,沙盗们物伤其类,或响应朝廷招安,或聚沙成丘,作困兽之斗。寥寥月余,定国神戟已挑杀沙盗首领数十人,三千铁衣飞军威名震宋辽。就连大宋皇帝在朝堂上都不禁赞叹道,“萧王铁衣,勇冠辽京”,并遣使往燕京道贺。

    今“苍狼”和“沙虎”苟活,仍是契丹心头大患。萧将离欲设“招安”,如若不行,再行“驱虎吞狼”之计,使得两人相互猜忌,自相残杀。

    三千铁衣驻扎在大同府,两道军令自元帅府发出。估计两日之内,黄沙葬便有消息传来。

    此时日在中天,萧心涵刚为萧将离卸下战甲,传信使便匆匆跑上堂来,伏跪作揖道,“报!大王,苍狼和沙虎都已经回信了。”

    两人关系莫逆,为使彼此宽心,将所说之言具写在一封信内。

    萧将离接信,笑道,“此两人老奸巨猾,不好对付。”

    信中所言先是“大王天威”和“铁衣无敌”,再是“吾等为盗实无可奈何,大王欲助吾等重回人道,吾与兄弟皆诚惶诚恐……”

    “若是大王携黄金千两独身而来,吾等明大王诚意,必誓死相投。”

    萧将离合上信微微一笑,对使者说道,“你就回信跟他们说,本王明日午时左右,只带随从十人,必亲临贵寨。”

    使者听到,惶恐道,“敌寇有数千众,大王千金之躯,怎可以身犯险?望大王咨问老爷子,三思而行。”

    “哼,难道本王行事,还需要范老爷子同意?”萧将离虎颜微怒,使者颤颤巍巍,急忙道,“小的只是担心大王……”

    “少废话,叫你做你就去做!”使者恐触王怒,急忙身退。

    萧心涵从内堂中走出,劝道,“将离,二贼奸猾,率大军一举将他们铲平便好。你独身前去,若是发生什么不测,我和孩子该是如何……”

    萧心涵眉目含伤,波流秋水,让萧将离有些无措,只得捧着她的脸颊,温柔道,“心涵,相信我。”或许是他发现,她越来越像一个女人,也需要男人的呵护——她的火麟剑,也已尘封。

    黄沙葬的夜色凄迷。

    苍狼的营寨挨着沙虎的营寨,形掎角之势。风沙成就了一道不可击破的墙,固若金汤。

    “大哥。”苍狼掀开沙虎的主帐,“呸”了几口,抱怨道,“哎呀,这风沙那么大,要不是最近风声紧,兄弟们才懒得待在这儿呢。”

    沙虎用手在热好的茶上摆了摆,驱散烟尘,劝慰道,“这里风沙虽大,还算安稳。这铁衣飞军生猛得狠,我这两百多兄弟被他们三十几骑杀得个全军覆没啊。要不是当时另一波兄弟牵制住了铁衣飞军主力,你就见不到哥哥我咯。”

    苍狼将热茶一饮而尽,摩挲着粗糙的手,吞吐道,“那哥哥,这招安之事……哎,其实我吩咐小的们暗中询问,这营里的兄弟都不想当贼,如今朝廷已经下了旨意,我们就算不响应,也要想个法子来稳住兄弟们的心啊。”

    沙虎听得将手中的茶杯摔碎在地,大怒道,“******!我也不愿意当这个贼首啊,可时事所逼啊。这群狗崽子饥肠瘦骨的时候跟着我,如今都吃肉喝酒的……这群狗生的东西,恩将仇报!”

    “那……总得想个法子吧。”苍狼玩转着手中的茶杯,又不时抚了几下右眼角那两道尖刀留下的沟壑,不甘道,“大哥,我是真不甘心!看看我们现在兄弟数千,到哪不是逍遥自在?若是顺了辽廷,再没法自由自在喝酒吃肉,糟蹋了兄弟们多年来的经营不说。要是把我们兄弟拆了,随便弄个小官糊弄我们,然后再寻个由头把我们作了……那不是?大不了我们连夜爬过贺兰山,到了西夏的境地……”

    “不可取。我们营中定有辽军的细作,若是我们仓皇而走,军心定是大乱。萧将离再以铁骑追袭,吾等将万劫不复!”沙虎摇了摇头,拍了拍额头,叹息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早的。只能等萧将离到了营寨再作打算。到时候若是谈不拢,大不了……”他抿着嘴,作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我们再逃遁贺兰山。”

    “听大哥的。”

    次日天明。

    那闪耀的金甲加附在萧将离魁梧的身躯上。他举起一旁的神戟,左望右看,询问奉衣侍女道,“怎么不见王妃?”

    “哦,王妃今日早早便带着小世子回燕京了。”奉衣侍女半蹲,将他的裤腿拉直,“大王此行要慎之又慎啊。”

    萧将离寻思着“心涵估计是回去找范老爷子吧”,便不再多想。

    十一骑自南门而去,身影渐渐隐没在滔天的沙雾中。

    午时的黄沙葬被昏黄色的日光充斥着,像是一片永无白昼的世界。

    木栅连横的营门前,门吏面如土色,嘴角生裂,那杆生锈的长戟像是另一条支撑着他身体的腿。

    可能是站得太久了,两人竟然打起盹来,直到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他才不得不醒来。

    “大王,大王。”门吏一抬头,高马上的萧将离的轮廓在昏黄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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