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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不过三五,可接我四剑……不错,不错,且留你一命。”九阳贤师收起惊鸿剑转身而去。
“师傅!”看着缓缓倒地的剑神,华山众弟子急忙上去扶住他。
十余九阳天宫执旗弟子缓缓唱道,声荡华山之巅,“帝之不仁,杀其九子。九箭九日,我道其一。苍天负我,恩以相报。九阳贤师,广度众生。”
华山多少年轻弟子跟着旗队没入山中云雾,随着道歌远去……
北武盟的客厅。
“三剑联盟!不,这账簿……”高胜衣拍了大腿说道,“这云影千不该万不该,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高胜衣将阎罗衙密令攥在手中,神思不定,对着身侧的雨承说道,“雨盟主,朝廷忽下一道密令,要我俩前往折剑山庄,盗取《引灵开刃》,以助我大宋兵甲之利。”
雨承忽然变色,严肃道,“这密令是给阎罗衙的,还是给威远镖局的?再说,折剑山庄的神兵皆需精心锻打,汲取日月精华方可成。其铸剑之术根本不适合批量生产……对大宋兵甲,毫无利处!阎罗不是另有所图吧?”
高胜衣听这话立马变了颜色,“盟主可别忘了这饭碗是朝廷给的。只是这小小要求,盟主都不能满足吗?”
雨承兜转着茶杯,说道,“这是朝廷的要求?还是阎罗的要求?再说这四家一体,你要我何如……”
高胜衣立马打断了雨承的话,“当然不是叫盟主打着威远镖局的旗号,光明正大地去拆了折剑山庄的门匾。而是……盟主熟悉折剑山庄情况,只需你我两人连夜潜入山庄,夺取剑谱即可。”
雨承犹豫的神情让高胜衣嗤之以鼻,“怎么,如今雷风云三家已自成联盟,南山府和毒龙教皆在窥视北武盟所打下的江山……盟主这点忙都不帮的话,如何让阎罗衙相信你的诚意呢?”
雨承敲打着茶几,在一刻钟的思索后,应承了下来,“什么时候动手?”
“鸣凤大会之日,折剑山庄空虚之时。”
南山府,大厅前出现了一名高挑蒙面的紫衣女子。
星瞳子伤口已经愈合,只是这口气难以咽下,几番扬言要去无锡杀掉云子傲都被月涟给拦下。“可是姐……”星瞳子的话到一半就被月涟打断,“哼,你会有这般下场,王殿下早已猜到。”
听这女子的声音,年应已过三十。
“执法者大人,王殿下对于您给予的兵器谱非常满意,我们仍能继续合作。”和光殿与南山府的合作,其最重要的目的是获得大宋的一些兵器制作法。
韩一守几番徘徊于座前,心中想着如何骗出账簿之事,竟入了神。
“执法者大人?”月涟的面容被紫纱掩住,声色有几分震慑力。
“哦哦哦,抱歉,刚刚韩某在想一些事。明月夫人远到我大宋,韩某未曾远迎,但请恕罪。”韩一守恭敬作揖,说道,“东阳君殿下对大宋兵器喜欢得紧……嗯,折剑山庄之名,怕更是名动西夏。韩某与其有所过节,怕是日后麻烦定要请两位使者出手相助,若得铸剑谱,当于东阳君殿下共分一杯羹。”
星瞳子接话道,“这风渊不近人情,王殿下是爱兵器之人,几番遣人入折剑山庄欲以重金交换部分的铸剑谱,可这该死的风家人几番驱逐我和光殿使者。执法者有吩咐但说无妨,我和光殿将倾力相助。”
“两位所说,亦是韩某所想,只是这行动之前,当周密计划才行。”韩一守对月涟说道,“明月夫人远道而来,韩某已经为您备好了上房,且请夫人下去休息。”
待二人退下,青衣匆忙跑上殿前来,作揖道,“得边关细作线报,风无心与云曦已入雁门关,往开封府的方向去了。如果他们寻求北武盟的帮助……”
“不会,萧将离这个人的性情我明白,他不会将北武盟拉入这趟浑水的。”韩一守担心的是这个,“我担心的是这本账簿。若是呈上朝廷,我们盘龙谷养兵之事必将暴露!”
“那我们该怎么办?”
“耐心一点。”韩一守拍了拍青衣的肩膀,好似委以重任一般,他的面容变得有点狰狞,“我们的目的是用唐飞换《武经总要》之余,和风无心谈下交换账簿的筹码,若是不行……硬抢。还有,这唐飞可不能真让他们带走,他还有利用的价值。”
“执法者的意思是?”
“死刑犯都要戴着头套的,反正他们不知道是谁!”
韩一守殊不知,紫衣并没有按照他的意思离开南山府,而是潜伏于此。几番听闻大哥的意思,韩子昱不觉心中拥堵,“不……不能让飞儿就这样死了,我得去救出他。”
可一转念又想到与唐家堡的“杀父之仇”,寻思道,“哎,飞儿不会领我的情的,我的面容,我的声音都让他恨到骨子里去……事到如今……”
他腰上配有皇帝赐予的宝剑和令牌——大哥给的,足以号令所有影衣卫,“功名再是显耀,也不及一个没有遗憾的家。”
韩子昱看着炉中的炭火和手中的匕首,犹豫又害怕中过了一个时辰。
已是子时,月黑风高。墙外想起了更夫的梆子声,“咚——咚!咚!咚”,和响起的吆喝,“天高物燥,小心火烛。”
火炭泛起黑红渐渐凉去。韩子昱一咬牙探手去拾起火炭,然后吞咬,烫伤了喉咙,“啊——”极力压制的凄厉声,渐渐变哑,变无声。手中的匕首也闪起寒光,夹带着些许血迹。一转眼,韩子昱满脸皆是刀痕,利器所过皮肤就算愈合也会留下伤疤,“肌体之痛算什么……呵呵……哈哈哈。”
那一夜,雷雨袭来,更夫看见一披头散发,面目不堪的妖怪带着凄厉沙哑的哭声奔走于大街小巷。
与此同时,南山府内也发出震怒的狂啸,众人看见一道血光冲天而起。众侍卫被惊醒,操刀往大院而去,一名独臂男子浑身血光燃烧,手中宝刀血芒两丈有余长,令人毛骨悚然,血红的目光审视天下。
“魔刀大成,灵魂已经交给了刀。”韩一守推开护住他的护卫走到前去,轻声说道,“寒锦,我是义父啊,寒锦。”
司寒锦血红的目光触及他的灵魂,没有说话,也没办法说话,“啊……吼!”
“保护大人。”护卫看到面目狰狞,浑身衣衫褴褛的司寒锦慢慢靠近韩一守时,结成铁盾阵挡在韩一守身前。
“吼!”魔刀长啸,一道血红的刀锋破开铁盾阵,死伤数人。
“让开!”一道紫霞腾空而过,一道剑气击中司寒锦的胸前,可剑气被血芒化散。“吼!”魔刀再起,刀光闪过,月涟手中长剑断为两截。
“什么!”月涟还不来得及惊讶,司寒锦操起魔刀再来,“死!”
“姐!摘星指。”星瞳子探身而来,紫色指力刺来,“三星夺魄”。可令他想不到的是,魔刀之下,就连三星缠绕之力也顷刻破碎。
“啊!”司寒锦挥起巨大的魔刀,一朵盛大的血莲在刀尖绽放。
“糟了,是红莲刀法!”随着刀尖血莲的气势越发强大,刀芒掩盖夜空。韩一守心中一紧,明魄剑沉魂刀同时合璧出击,一白一黑两道刀芒剑气破天而出,形成一个巨大的太极八卦的真气罩将百余人护住,上有龙飞凤舞,道家九字真言。
“双影刀剑璧!”高楼暗角处,黑无常瞪大双眼,看见明魄剑与沉魂刀上的纹烙相互照应,一道巨大的太极真气罩浮空而起将血莲刀芒挡住。
真气轰暴而开,尘烟阵阵。黑无常只见一声震天的嘶吼,随着一道血光遁入远空,消失不见。
河南府从此传出血刀魔人的传说……
韩一守刀剑拄立,喘息不止,“呼,呼,没想到……没想到这引魔刀诀吞噬心智如此厉害。云子傲心性真能刚强到抑制魔刀之力?”
“多谢执法者救命之恩。”月涟对韩一守行礼道。他轻声唤来姚剑秋和宋希平,对姚剑秋说道,“你马上到无锡湖州一带,看看云子傲的情况如何。”又指着宋希平,“你,去寻找司寒锦的下落,看他跑到哪里去了。”
“是!”两人作揖罢便退去。众人被刚刚韩一守的表现震慑住了,“执法者何时如此了得?”月涟星瞳子在别人屋檐之下更是小心翼翼。
只有韩一守自己知道,这双影刀剑璧乃是刀剑之中纹烙相互辉映并非他武功了得,每每施展一次,刀剑上的力量便削减一分,“纵有引魔刀诀,没有心意剑诀,这刀剑之力失衡,明魄剑早晚会破裂的。”
“谁!”姚剑秋刚踏出一步,便发现楼角处有端倪,一掌拍去。黑无常冷汗连连,急忙闪躲,被掌力击中侧腰,负伤遁走。
姚剑秋轻功一闪,发现那人掉落在原地的一块腰牌,交予韩一守,上书有“阎罗衙”三字。
“阎罗衙?”韩一守心中揣度,服下一粒固本培元丹以恢复内力。
“执法者有何指示?”姚剑秋看见韩一守严肃的表情知道计划有变。韩一守看了他一眼,干笑道,“你马上派人去开封府调查一下这个‘阎罗衙’的事,切勿打草惊蛇。”
“是。”姚剑秋作揖化成一道残影退去。
明魄剑沉魂刀的入鞘声方使整个河南府变得安宁,沉睡。
第71章 烛火凭栏看孤儿,生死相见世喧嚣()
折剑山庄,列剑大厅。
云影阔步在前,云子傲护卫在后,见其黑发束起,目光坚毅。
“三弟。”“三哥。”雷龙和风渊同时作揖招呼道,云影微笑还礼。经久不见,奔波的云影看起来有些疲惫和倦态,深陷的眼眶也能看出他之前的日夜操劳。
云影舒了一口气道,“之前调查之事,我几番遭受南山府的追索和毒龙教芒金的追杀……呼,幸好飞雪世伯出手相救。”
“十余年前偷袭折剑山庄的人,确是韩一守无错,他的帮凶正是血手。哎……怕是我们一向尊重的雨大哥和这个毒龙教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啊。”云影没有把话挑明,因为这件事牵扯到多少江湖恩怨和秩序,因为没有把握他不敢说。
“账簿之上,记有韩子愈私用军款,在盘龙谷私养万余散勇,不知意欲何为。”云影蹙眉道,“只是账簿之上,仍载有四家与朝廷官僚的生意往来,若是细查……当知我等行贿之罪。”
“报!”一名雷家弟子跑了上来,跪伏在大厅之上,“老爷,开封府八百里加急,少爷一行人已经达到开封府了。”
“什么?少云回来了,哈哈哈,好啊。”雷龙许久不见儿子,心中自然期待,“还有谁?”
“少爷带了赵质的女儿……”雷家弟子转而面向风渊和云影,“风少主和云大小姐也回来了,正往河南府去。”
“呵呵,看来我是要和云二哥做亲家了。”风渊调侃道。可云影不见回复,他心中寻思道,“赵质的女儿……”
雷家弟子吞吞吐吐还说道,“还有姜离。”
“……两位弟弟怎么想的?”雷龙问道。
“据我所知,曦儿他们这次往河南府去欲救唐飞,定有飞雪前辈暗中保护,我等不必担心。这鸣凤大会迫在眉睫,我们三兄弟当专心不二。”云影说罢对云子傲点头示意,云子傲领命而去。他心中自念道,“如今子傲功力已在我三人之上,叫他去保护曦儿……”
巳时阳光热烈,蝉鸣声不算尖锐,韩子昱披一身套头黑色长袍往牢房去。
“什么人?”毁容的韩子昱不敢露出面容,被守卫拦下。他轻轻掀开黑袍,露出腰间的令牌。
守卫惊恐跪下作揖道,“小的……小的多有得罪。”
正值侍卫换班的时间,阴森的监狱谁都不想多呆,怕触了霉头。韩子昱从守卫那边要得钥匙,并支开他。
韩子昱手捧微弱的烛光踱步在昏暗的狭道上,穿过一间间空旷无人的牢房。
“你是谁?”烛火照亮唐飞狼狈的样子,虽是衣食照顾周到,在这非人之地关上一段时间……韩子昱不敢在想下去,默默地开了牢锁。门开了,烛光映在唐飞的身上总算没有之前那一条条杠影的禁锢。
“走……吧……”炭火烫伤了咽喉,韩子昱吐字不清,说话非常困难。
“你是谁?”一个多月未见一正常之人,唐飞的举止有点惶恐害怕,“……”
“飞儿,我是你……姑父啊。”他艰难地说出了这之前所伪装的身份,“快,快走。”
“姑父?”唐飞迟疑不到一秒,突然破涕大哭,“您……您终于出现了,姑姑……姑姑都死了那么久了,您怎忍心?”
“走!”韩子昱沙哑无声的嘶吼,转而他才发现唐飞的右腿废了,顿时心生悲戚,“青衣……我跟你不死不休。”
“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