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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墨阳屏着呼吸,眸子里的光在她看不见得地方翻江倒海,压着嗓子问:“穆穆,机场那一幕你可曾恨过我。”
安穆搅着衣服的手指松开,从被子里伸出手搂着他的脖子,头顶一下下蹭着他的下巴:“过去就过去了,为何还要拿出来翻翻呢。”俏皮的语调化解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忧伤,也将他心底的顾忌抹擦的干干净净,阳光一下子照进心底,长长呼了口气,“穆穆,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安穆点点头,就这样吧。
…………
新年过后,该忙碌的都忙碌起来,安穆也忙碌起来,何墨阳怕她在家里无聊,硬是将她塞到了公司,成了自己的秘书,安穆闹了许久他也不松口,绷着脸任由她闹腾,第二天强硬的将她从床上拉起来,非要带着她去上班。
学音乐出生的自己,对于秘书工作从未接触过,而且在他一群精英级别的秘书室里,活生生就是一个笑话,脸上贴着我是走后门进来的字样。
带她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年轻女人,脸上的职业妆容无懈可击,说话更是简练,安穆是第一次穿套装,难免有些不习惯,白色的套装在身上总觉得不舒服。
会议室里,何墨阳看了眼她的方向,继续听着部门经理例行报告,安穆一抬头正好对上何墨宇似笑非笑的目光,心里气愤又不好发作,低下头,会议记录做的乱七八糟。
好不容易挨到冗长的会议结束,安穆迅速收拾文件走人。
偌大的会议室里两个男人极有默契的选择留下,何墨宇起来开了窗户,今年立春早,天气温度爬升的非常快,窗外阳光灿烂,候鸟划过天际,从高层往下去,这个春季一片繁华。
“老五,你别逼的太紧了。”
何墨阳兀自点了支烟,从她回到身边之后自己极少抽烟,她一向不喜烟味,连酒味也是如此,他时常被老三嘲笑变身三好男人,其中的酸甜只有自己知晓。
“我不是逼她,是在告诉她。”
“猜来猜去多麻烦,不如直接相告。”老五心思细腻,肚子里的弯弯道道,岂是一般人能够猜到,“你就不怕丫头怨你。”
“她不会。”
“既然如此确定,我也不管了,倒是职场上的事情,你可要好好教教她,别吃着亏了。”
“这个不用你说。”何墨阳摁灭烟出了会议室,忽然想到什么又折回去,“有些事情暂时别告诉她。”
穆穆是他珍藏在手心的一颗蒙了灰尘的钻石,如今,他要亲手打磨。
接触几天之后,安穆渐渐上了手,对于一些简单的工作可以自己完成,但也局限于整理资料、安排行程,何墨阳自从带她来之后便一直是不闻不问,回去也从不问她的工作,一种被莫名流放的感觉在心口积聚。
尽管如此,秘书室的人对她还是相当忌惮,上次何墨阳揽着她进来的那一幕估计很多人都曾看见,猜测他们到底什么关系,在怎么也逃不开男女关系。
晚上睡觉时,她曾试探的开口,他只抱着她睡觉,一句话也不说,似是累急了,从当了秘书之后,更能理解他,每天开不完的会,看不完的资料、合同,也幸好还有四哥负责海外市场。
起身关了灯,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入眠。
乍一关灯,屋里陷入幽幽的黑暗之中,何墨阳睁眼,也只是半眯着,将她往怀里拢了拢掖好被子,秘书一职不过是最初,他的目的不是如此。
周一的例会之后,安穆照例拿着行程安排进了办公室,几天以来这个办公室跑了无数遍,连哪个角落里摆放着什么东西也都一清二楚。
“安秘书,送两杯咖啡进来。”
安穆放下资料去了茶水间,办公室里的男子她只觉得眼熟的厉害,却记不起来在哪见过。
端着咖啡进去,安穆再次看了眼端坐着西装革履的男子,眉如远山,气宇轩昂,即使眼神凌厉的扫过她,依旧掩饰不了眉宇间点点的斯文气息。
“穆穆,这是郑晋箫,郑修函的堂哥。”
何墨阳出声介绍,安穆猛的恍然大悟,怪不得觉得熟悉,原来是像郑修函,他的事情何墨阳后来跟她说了,多少是有些叹息。
“穆穆,你先出去,我跟郑总有事情商量。”
安穆点点头关上门出去。
郑晋箫听着门锁声落下才正了身子悠然的开口:“就是她,我堂弟迷恋的女人。”也不过如此,竟然让两个男人同时迷恋上。
何墨阳眉头紧皱:“她是我何墨阳的女人,至始至终都是。”
郑晋箫莞尔一笑,“我怎么听说她跟我堂弟去了英国三年,莫不是我听错了。”
“倒是我疏忽了,竟有这样的流言在外面流传。”
一触即发的气氛被突然闯进来的男人打破,何墨宇带着面具大步踏进来,“郑总啊,久仰大名。”
郑晋箫心里翻白眼,面上依旧不动声色起身握手寒暄:“何副总,久仰大名才是。”何家几个兄弟里,就属眼前的男人最狐狸,笑里藏刀,何墨阳是狠,狠得你发憷,从心底惧怕,而何墨宇是跟你客客气气,然后趁着你转身狠狠捅你一刀,跟何氏两兄弟谋利,等于与虎谋皮,却也不得不为。
安穆办公室就在他办公室左边,看着何墨宇匆匆忙忙进去,又过了许久,三个男人谈笑着出来,安穆心下疑惑。
☆、第二十三章
百味达是本城有名的连锁小吃店,称的上是老字号了,安穆和夏若从饭馆出来之后正好看见其大大的招牌在黑色中闪着光。
“我去买点东西,你在这等我会。”
夏若看着她的身影穿过斑马线,进了对面的百味达,心下笑了起来。
有些东西似乎命中早已经注定,挣扎了几年还是沦陷,何不一开始便沦陷。
安穆速度很快,一路小跑着过了马路,手中的塑料袋子摇晃在空气中。
“呦,要去送爱心晚餐。”
“八卦。”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想当初你不是也跟着我一起八卦白小乖。”
安穆“咳咳”两声扭过头,无话可说,当初白小乖和季潇然之间的诡异互动她们俩的确是挨在一起八卦过,甚至还猜测到了几垒,然后还被白小乖的铁砂掌追的到处跑,如今,也轮到她。
“我去何氏,你呢?”索性大大方方承认,夏若耸肩,面上嬉笑:“你看我长得像电灯泡?”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安穆揽着她的肩膀往前走,身高上占了点优势:“不像,所以先送你回去。”
何为驱车,先将夏若送回去,然后去了何氏。
晚上的何氏隐没在黑暗之中,高楼矗立在黑暗的天际之下,森森的蓄势待发,只有少数几个窗口亮着灯光,专用电梯一路上了顶楼,四周一片安静,唯有灯光静静的照着。
安穆加快了脚步,转过弯立在厚重的木门前没敲门,直接推开。
何墨阳猛地抬头,她扬着笑立在门口,一手搭在门把上,一手拎着塑料袋,脸上的笑容分明是做了坏事。
“吓着了吧。”
她就是想故意吓吓他的,刚才放大的瞳孔她看见了,定是给她突然进来吓到了。
“嗯,是有点,过来。”
安穆听话的走过去,将桌上的文件收起,然后将买的食物拿出来摆在他面前,“吃吧。”
小吃的香气飘散在办公室里,安穆走到落地窗前打开窗户,冬季已经过去,春天的寒峭稍稍收敛,晚风洒在脸上薄凉,时间久了也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关了窗户进来,他已将食物吃完,连甜甜的粥也喝完,他是不爱吃甜食的,可见真的是饿极了。
“多大的人了,饿了也不知道找点吃的垫垫。”边说着边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好放进塑料袋里,他面前堆了厚厚一叠文件,安穆叹气,拉过椅子托着下巴坐在他旁边,手指嫌弃的拨拨:“还有这么多。”
疲倦的神经在她到来后慢慢复苏,何墨阳攥住她乱动的手指在嘴边亲亲,精神来了:“穆穆,先去沙发上等等我,一会就回去。”
安穆不大乐意扭头,身子趴在又大又宽的桌子上,目光莹亮,一脚懒懒的悬在空中踢着:“不想动。”
何墨阳扔了笔,健硕的身躯压下,安穆尖叫着被他抱起,然后扔到了沙发上,对,是扔,他就是把她扔下来,然后又酷酷的转身回到办公桌前认真的看起了文件,她歪着头注视了会他工作的样子,然后打着哈气倒在沙发上,眼睛刚闭上一会,一件温暖的衣服盖在身上,安穆继续装睡。
装睡着倒是真的睡着了,醒来时天空已经亮起来,周围尽是熟悉的布置,窗外鸟鸣,春风荡漾,玻璃缝隙里的春风扬起纱质窗帘,在空中划出肆意闲适的弧度,真的是春天了,但也注定是个不平静的春天。
郑家当权人大寿,郑老爷子杀伐果断的一生总是最惹人话题,也让众多媒体纷纷报道,连带着郑家近些年才找回的孙子郑修函也成为此次报道的重要人物,璀璨的水晶吊灯之下,郑家爷孙俩接受媒体采访,安穆挽着何墨阳走进人群中心,迎面走来的正是郑晋箫。
明明是斯斯文文的外表,每次对视上时总会被他眼底的凌厉弄得浑身不舒服。
“招待不周啊何总,这边请。”
世家大族的子孙从小耳濡目染之下有几个是不会做戏的,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安穆随着何墨阳的步子缓至郑老爷子面前。
安穆是第一次见到外人口中的郑老爷子,早过了花甲之年,头发花白,却精神烁烁,浑浊的眼里掩饰不了的沧桑和睿智,端量她的那一眼,说不出的感触。
何墨阳察觉到身旁人的不自在,不顾众人在场,伸手将她搂到怀里,捋过耳畔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细言细语说着话。
郑修函立在郑老爷子身后,目光不断收紧,最后化为平静,“爷爷,我去那边招待客人。”
“嗯,去吧。”
安穆从他怀里出来只看见郑修函离去的背影,心下也想到何墨阳方才分明是故意,当着众人也不好瞪他。
何墨阳嘴角噙着罕见的笑,放开她上前一步:“晚辈祝郑老爷子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何墨阳一番客套话说的眼不眨心不跳,郑老爷子开环大笑,也上前一步拍拍他肩膀,笑的合不拢嘴:“老了啊,到底是不比你们年轻人了,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郑柏威摸着自己下巴花白的只有几缕的胡子眺望时间的光年,一转眼过了几十载,在这个位置上坐的越久,有些事情越是有心无力,视线落在自己两个孙子的方向:“带我向家父问好,茶香甚是合意。”
聪明人之间话里的意思安穆完全不明白,浅笑着告别,跟着他去了别处。
“累不累,去吃点东西。”
安穆应了,自己提着裙角去了餐点处,回过身他笔直的身影立在一群黑西装里,分明是有话不想让她听了去。
不是第一次跟着他出席宴会,安穆还是不大适应虚伪的交谈,五光十色里每个人都带着面具,深深隐去内心真实的想法,即使鄙视也要笑着迎合。
“安小姐,不去和我堂弟说几句话吗?”
身后突来的声音,安穆放下盘子转身,郑晋箫不苟言笑的立在眼前,身上笔挺的西装更是衬得他英神俊朗。
“郑先生。”
“其实我很好奇,你跟我堂弟去英国的那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迷离的笑,郑晋箫俯身,安穆下意识的后仰靠在桌子上隔开距离,郑晋箫很满意她隐忍的表情,继续俯身靠近。
“郑先生,请自重。”
“自重什么?”薄唇勾着戏谑的笑,郑晋箫从她身后的桌子上拿了杯红酒在唇边抿着,“不过是想从安小姐身后拿杯红酒而已,安小姐又怕什么?”
安穆直了身子怒瞪着他,这男人分明是想要看她出糗,或许也是试探。
“这便是郑先生作为主人的态度,着实让人大开眼界。”
“呵呵~~我的态度当然不如我堂弟的好,我让他来招待。”
“谁没有过去,郑先生何必抓住别人的过去逮着不放,幸好知道郑先生对我没意思,不然以你针对修函的态度,我还以为你暗恋我呢。”
“女人都像你这般自信?”
“错,是我有自信的资本。”今天的安穆穿了一件鲜艳的曳地红裙,肩膀上几根细带子交叉,头发高高的盘起,发尾上别了一个欲展翅而飞的蝴蝶钻,露出精致性感的脖颈和锁骨,颈边那颗红色的朱砂痣在璀璨的水晶灯下更是给她增添了一份妩媚妖娆,灯光下不再是浅笑的她,更是将妩媚一词发挥到极致,舔唇的小动作落在郑晋箫眼底变成细碎的光芒,饮了口手边的红酒。
“的确是有些,不好意思,失陪。”忽然敛起笑。
郑晋箫的身影很快隐没在人群里,安穆反而没了食欲,也向着人群走去。
虽是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