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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穆承认仗着他的宠爱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高,甚至用孤傲来形容也不为过,昂着下巴的样子让她想起了安怡。
夏雨拎着裙摆入座,顺着她的方向也看着河畔的花灯,指尖轻捻着桌上花瓶里的郁金香花瓣,安穆的余光瞥见她手腕上的那串红色的玛瑙链,脑子里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又没抓住。
夏雨指尖扯下一瓣郁金香放在鼻尖轻嗅着,然后脱下手腕上的红色玛瑙链放在白色的桌布上,珠子上刻着的名字让她猛地一怔。
“安穆,是我先认识他。”柔和的女声炸开,没有过多的情绪浮动,却晕开了安静的湖面,有些东西破茧而出,安穆将自己的视线从她浅笑的脸上移开,落在窗柩上,上面停留了一只白鸽,暗黄的爪子在窗柩上走动,眼咕噜滴溜溜的转,丝毫不怕人。
“然后呢?”
“我只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所有呢?”
“我不会输。”
“你凭什么呢,年少青葱的爱恋抵得过时间的变迁吗?其实夏经理你也早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不然为何要找我,让我猜猜,其实这次的事情你并不是解决不了,无非是将他引过来,还有我吧。”辗转了一夜,总算是将这些细小的事情一条条的串起来想明白,夏雨,夏雨,不就是何墨阳曾经年少时的小女朋友吗,那时候她还是他的小跟班,两人并未曾见过面,却知道她的存在,那串红色的玛瑙链还是她亲手选的,怎么会忘了。
“安穆,我有没有说过你很聪明。”
“谢谢夸奖,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长话短说。”
“我怀过他的孩子,就在三年前。”
“他知道吗?”
“以他的精、明会不知道。”
“夏雨,记得下次说谎的时候找个高明的慌,以他的精、明,你觉得你有机会吗?”
安穆笑,笑看着她一分分沉下去的脸,心底一阵莫名的快、感,她真是个坏女人啊,同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时间不早了,失陪。”
…………
包间的门推开,何墨阳猛地抬头,目光毫不忌讳的紧随,等她一落座,立马握住她的手。
“怎么这么凉,哪里不舒服?”
“没事,可能是刚吹了点冷风,没事。”
何墨阳没在言语,包间的门再次打开,夏雨言笑晏晏拎着裙摆落座,身旁的经理忙给她满上。
等出了酒店早已经过了10点,夜晚冷风直往衣服里钻,安穆裹紧衣服,一件温暖的大衣罩在肩上,带着熟悉的气息,安穆回头看见夏雨的脸色又沉下去一分,仍旧直挺挺立在台阶上,身子恍若与浓浓的夜色融为一体,唯有随风飘动的裙摆和璀璨的杏眸在动,安穆升起车窗隔绝窗外的视线,她惨淡又倔强的神情再次浮现在脑子里。
何墨阳选择带她来就知道定是逃不过,每个人都有过去,他也不例外,或许荒唐的要死,但他无法抹去也解释不了,瞒着又能瞒多久,她的穆穆就该选择面对,他要扫清挡在他们面前所有的障碍。
浴室里的水声断断续续,何墨阳立在玻璃门前,拉开领带,解开胸、口前的两粒扣子,然后靠在门上,看着天花板听着里面的水声。
安穆猛地拉开门,何墨阳没准备往后倒,若不是身手敏捷,估计直接出糗倒在地上,安穆瞥了他一眼,然后径自绕过去走进客厅。
何墨阳颇为苦恼的摸摸后脑勺跟着她走过去,想靠近想拥她入怀,又怕被拒绝,小心翼翼观察她的脸色。
安穆将吹风机递过去,一个小小的动作让何墨阳油锅里煎炸过的心立马酥起来,忙接过。
习惯性的将脑袋搁在他大腿上,双手环在他腰间,脑子里想着今天刚发生的事情,思索着怎么开口。
何墨阳忍受不了这种寂静,一分分拉锯着他的身体和神经,仿若两个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的心又要远了,这种难熬的恐慌是他最不能承受的。
“穆穆,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嗓音稍稍的嘶哑低沉,既然他开了口,安穆也没有继续沉默下去的理由,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何墨阳,你跟夏雨的那段过去,我现在不想去追究,每个人都有过去,虽然你的过去的确算得上是荒唐的无可救药,我也不想说什么,我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所有我选择相信,何墨阳,下面是你的独白时间。”
安穆从他大腿上昂、起头,食指戳着他的小腹,何墨阳捋起她耳畔的发丝,缠绕在食指上。
“认识夏雨的时候我只当你是妹妹,后来不久后分手,她出国,我跟她事情算不上恋爱,无非是在当时的情况下,她足够的出色……”
食指在他小腹上一下下画着,最后停留在竖折勾上,嘴角微微翘起:“何墨阳,我有没有说过你有时候傻得可爱啊,说的这么详细,也不怕我吃醋啊。”
见她笑出来,知道危险警报是解除了,行为也更为大胆了,打横抱起坐在自己膝盖上,一口咬在她锁、骨上,种上一颗鲜艳的草、莓,安穆嬉笑着掐着他的颈子,“何墨阳,你的诚实我很满意,不过还是要罚你,今晚睡沙发,好好反思去,谁叫你的过去肆无忌惮的厉害。”
被揪着的耳朵松开,何墨阳按着她的身子贴着自己:“穆穆,你也陪我一起睡。”
“做梦!”
☆、第三十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要留言,要留言,打滚,咩~~
K市他们停留了四天,第四天的早上原计划是要返回B城,突发的事情让人措手不及。
安穆是在医院的ICU外看着前两天还跟她谈判的夏雨,此刻了无生机的躺在重症病房外,心底说不出的滋味,她不相信夏雨是自杀,更不会是因为她的话语而选择了轻生的道路,既然能坐到如今的位置上,定是有她的坚韧之处,怎么会被这样的事情打败。
“医生怎么说?”
“幸好送来的急时,估计到晚上可以转去普通病房。”
“何墨阳,你心底内疚吗?”
“穆穆,若是内疚就不是我何墨阳。”
安穆对于得到的答案并不吃惊,她的爱的男人本就是这样冷血的一个人,他的世界分为两种人,一种是他世界里的人,一种是他世界外的人,对于他世界外的人,他的态度是漠视,彻头彻底的漠视:“何墨阳,你们三年前有过一夜吧。”
轻握着她手的十指收拢,安穆闭眼,猜对了,她不该嫉妒的,那个时候她远在英国,是她一开始选择离开,就算他那时候跟别的女人有过什么,她又能说什么呢。
何墨阳的视线落在里面女人的脸上,那张脸哪里长得像她了,声音也不像,更别提背影:“穆穆,我不想骗你。”那一夜荒唐的厉害,至今回想起来脑子里仍旧模糊的厉害,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谢你的诚实,过多的解释就是掩饰,何墨阳,你的世界不需要解释。”
“穆穆,她的事情我会彻底的解决,你和助理先回去。”
这是何墨阳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夏雨的存在是个不确定因素,就跟郑修函的存在一样,他避免不了郑修函的出现,却可以避免夏雨的出现,他从来都不是个好人,这一次也不例外。
安穆到达B城已经是晚上10点,B城今天的天气阴,飘着小雨,漆黑的夜幕毫无亮色,低低沉沉的压抑,心情跟着一落千丈。
何以、何为接机,车子滑出,她降下车窗任雨丝夹着风吹来,手机屏幕亮起,熟悉的音乐响起,等到第一遍音乐落下后安穆才按下接听键,听筒里的男声掩饰不了的疲惫,宇宙洪荒之后剩下的是什么,安穆形容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畏畏缩缩的前行,在这条未知的道路上看似无心,其实不知花费了多少心思,她害怕受伤,害怕在真心的付出之后得到的是一场伤痛和滑稽的过往。
“穆穆,我明天早上的班机回去。”
“嗯,我等你。”
那头挂断的利索,女声仍通过听筒传来,安穆笑,越发的苦涩,唯有舔舔唇瓣。
何为升起车窗,车子滑进园子里。
夜,沉如水,雨声滴滴答答,让这个夜晚不在静谧,也让她难以入眠,睁着眼数着天花板上的格子,一格一格的数着,视线渐渐模糊,他的身影在脑子里来来回回,直闹的她心里乱成一团。
看了眼手机,已经显示新的一天,凌晨一点,披着外套坐起,安穆想想多久没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在他身边一直处于被等的状态,而如今处于等的状态,才发现其中的滋味是那般的不好受,心里恍若有数不清的蚂蚁在啃咬,难受的呼吸不顺。
爱情是个漩涡,既然选择进来了,此后就是身不由己也要慢慢的挨过去。
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下,清晨清醒睁眼的那瞬间恍若仍在梦里,他安静的躺在身侧,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渣,她伸出手指拨弄,微疼!
睁大眼再次看着身侧忽然多出来的男人,安穆不可置信时已被他长手带入怀中,还是昨天的衣服,鼻尖满是他的味道,想爬起来他大手硬是按着,安穆动弹不得,挣扎了两下,后来索性不去挣扎,沉沉的压在他胸口上。
声音轻柔:“不是说今早的航班。”
何墨阳没睁眼,凭着感觉吻落在她头顶上:“等待由我去做就好。”
等待由我去做就好,习惯了等待的人方知等待是一件多么耗费心力的事情,而他不愿让自己捧在手心里的人承受,她该是被细心呵护在手心的珍珠。
安穆伏在他胸口眼眶湿润了,稍稍哽咽的不知说些什么,他的呵护太过小心、纤细,恨不得将她的时时刻刻揣在心口,分分秒秒的捂着,她还有什么话说呢,夏雨的事情在追究下去伤害是彼此,好不容易走到如今这一步,她不愿意看见他们分开难受的样子,女人有时候不要太过聪明,糊涂点也好,就像白小乖那样,夏若常说的傻人有傻福,遇见了精明的季潇然。
“夏雨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穆穆,对不起。”良久,何墨阳开口。
“何墨阳,我没事,她怎么样了?”
“辞职了。”
安穆起初听到这个答案颇为惊讶,不由得抬头“呀”了一声,何墨阳大手落在她后脑勺,“怎么了?”
“只是觉得可惜了,她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你又损失了一名大将。”
“穆穆,何氏不缺人,这点你该是知道的。”
“何墨阳,你就自恋吧,放我起来,饿死了。”安穆说着扯着他的衣服爬起来,昨夜的雨停了,推开窗子,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夹杂着雨后清新的泥土和花草的气息,安穆深呼吸,转身朝何墨阳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跑进了衣帽间。
何墨阳看着她消失在门里的背影,嘴角圈起的弧度微好。
…………
手机响起的时候郑修函正在开一个视频会议,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身子一怔。
安穆坐在树荫下的木椅上,手里紧攥着手机,从拨出电话之后,心情一分分的忐忑下去。
郑修函立在的不远处的大树下,雨后的石板路上,残留着是湿湿的痕迹,她就在前面不远处,望着她坐的笔直的身躯,心一分分的沉下去,宁愿不要太过熟悉的好,自己的想法也就不会在这一秒幻灭。
安穆扭头,正好看见树下的他,下意识的站起,林荫大道上他们隔着空气对望,多年的朋友,在这一刻竟不知说些什么好,有些东西在时间的光束里早失去了原有的味道。
“小穆,让我先说。”
郑修函先一步开口,安穆点点头等着他的话。
“那只猫也叫做嘟嘟,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英国的那段时光你也是留恋的,小穆,你可以点点头吗?”
安穆未曾想到他开口的话是这般的,怔怔的站着,内心挣扎、翻滚了许久,闭着眼摇摇头,不忍去看他受伤的表情。
郑修函身子在她看不见得地方微微的晃动,溢出的情绪收敛的毫无知觉,唯有黯下去的眼神透露了一切,还是自作多情了,“小穆,我和何墨阳是一场男人之间的战争,或许你会觉得我变得面目全非,我也不否认,我的确是变得面目全非,男人的自尊不容许任何人践踏,机场的那一幕,你还记得吗?”
安穆来之前准备好的所有的话在他那句话出来之后被瓦解的彻底,机场的那一幕,是每个人心里的疙瘩,她怎么会忘记呢?
“修函,我不是劝你停手,只是想告诉你,人的选择有很多种,也有很多种过法,不要沉浸在过去的漩涡里,你该向前看看。”不宽不窄的林荫道上,前方的风景秀丽,麻雀停在枝桠上多嘴,偶尔落下几片落叶,随风飘飘荡荡,蜿蜒而下,这个春天该远了。
“呵呵~~向前看,小穆,我一直在向前看,什么时候有时间,让你看看嫂子去。”
沉重的气氛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