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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寸头突然一个不稳,扑通趴在了地上,扭头冲女子骂道:“卧槽,我说怎么不像,你也不跟我打个招呼!”
“闭嘴!”鱼泳喝道,“行了,别做了,都贴着墙蹲下!”
“到底怎么回事儿?”唐易这才问道。
“你想放杨落生一马,还通过他外孙子点他一点,结果呢,这老头儿却不想放过你!”鱼泳笑道:
“这一套本来是这样的:先来个女的勾引你,接着她‘老公’出现,暴揍你一顿,然后私了,你得出一大笔钱,还得把这张枇杷图给人家。你给人家说《江流叠嶂图》的事儿就当不知道,人家特么想让你知道了也不敢说!”
唐易一听枇杷图,这才明白,杨落生这老头儿其实早就打上枇杷图的主意了,就算自己不提醒小莫,杨落生恐怕也会来上这么一出!这次,自己倒真是当了一回东郭先生。
只是,他没想到鱼泳的身手居然这么好!看来,这五古封灯的后人,个个都不能小觑。
“鱼先生身手不错啊!”
“我身手再好,也没你运气好,我要是不上来,你今晚没准儿就吃瘪了!”
“应该说是他们运气太差了!”唐易笑了笑,“对我影响倒是不大,如果我从猫眼看到是个这样的女的,是不会开门的!”
“也是!”鱼泳笑着点点头,“剩下的事儿你就不用管了!”
这时候,女子已经写完了,小心翼翼拿着纸递到了鱼泳手里。
鱼泳拿过来看了看,“你这是写字儿还是画符啊,还特么这么多错别字!”
“大叔,我除了刷卡签名,好几年没写字了。”
“行了,你包里有口红么?”
“有。”
“你们都用口红涂涂手指头,按上手印,滚吧!”
几个人都走了之后,唐易笑问,“鱼先生,你留这个有嘛用?”
鱼泳折叠了几下,塞进口袋,“这几个人回去以后,这杨落生怕是不敢把《江流叠嶂图》‘以一变二’了。我就此赚程老板的一个不小的人情,这张东西必不可少。”
“再加一张!”唐易指了指枇杷图,“这张画,放在意兴画廊代卖吧!”
鱼泳看了看唐易,“我说,你要和我说的,不会就是这事儿吧?”
“当然不是。我这是临时起意,你既然要和程老板说这事儿,我这个关节自然抹不去。在这圈儿里,我也要得个面儿,不亮一手怎么行?再说,这东西我明码标价,我得收五百万,他要自己收我也没意见,他要能卖更多我也不眼馋。”
“这话说的漂亮!”鱼泳拿起两罐啤酒,递给唐易一罐,“不过这事儿我想这么办——”
唐易打开啤酒,一边喝了一口一边看了一眼鱼泳,没有说话。
“这画,五百万我要了,程老板想要,我原价转给他。就算他不想要,我也给他看看。”鱼泳说完,仰头喝了一大口啤酒。
“还是鱼先生想得周到。”唐易点点头。鱼泳这么做,虽说是借力,但是对唐易来说,不仅没坏处,而且更稳妥。
“这事儿说完了。你想跟说的,到底什么事儿?”鱼泳接着问道。
唐易伸手,示意鱼泳到椅子上坐下。
两人坐下后,唐易又端起啤酒和鱼泳碰了一下,这才说道:“鱼先生,明人不说暗话,令祖父鱼水星老先生,曾经丢了一件贴身宝物,此事你应该知道吧?”
第723章 一个使命()
鱼泳手里的易拉罐晃了一下,泡沫溢出,身子眼看就要站起来,却又尽力控制住了,“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件事?”
虽然鱼泳和唐易交流过五古封灯的事儿,甚至还带他看过家藏宝物“清慎勤忍”四条屏。但是,这海川螺的事儿,鱼泳自觉还是很隐秘的。而且听唐易的意思,不仅仅是知道这件事儿这么简单!
这件事儿是他祖父鱼水星毕生抱憾之事,作为五古封灯的水门长老,又是如此一件水性宝物,鱼水星在临终前,曾反复对鱼泳的父亲念叨了好几遍。而鱼泳的父亲极重孝道,在他临终前,也对鱼泳念叨了好几遍!
但是这样的东西,想找回来真是难如登天。首先,鱼泳从来都没见过,只是听了介绍。而且,就算是见过,华夏之大,又过了将近百年,这到哪里去找去?毁没毁还不一定呢!所以,这事儿沉在了鱼泳的心底,无法直视却也永远不能忘记。
唐易伸出手指,向上指了一下,“不是圈里的人。”
鱼泳早就听说唐易有官方的支持,便也不再纠缠消息来源,“那你知道多少?”
“不多,只知道海川螺是一只神奇的酒器,这只海螺曾被鱼老先生带在身上,可惜民国年间在燕京东站丢失了。不过,这东西时至今日,并未毁坏。”
鱼泳沉默了一会儿,喝了一口啤酒,没有继续问唐易,却自言自语道,“这不是一只海螺,是一只两栖螺。”
“什么?”唐易的确没想到,听说过两栖动物,也听说过鱼类在海水和淡水之间洄游,却从来没听说这螺,也能两栖!
“之所以叫海川螺,就是因为可以在大海和河川之间穿梭,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想必是生活在大江大河的入海口附近。而且也不是纯粹天然的海螺,也算是加工过的!”
“此螺有一个传说。本来螺壳被一老道所得,一次无意中用来饮酒,却发现酒水变得苦不堪言,老道气得将此螺一劈为二,却在螺壳的尾端,发现了一枚黑色胆珠,戳破外层,黑水流出,而里面,居然是一颗青黄色的珠子,不过珠子牢牢生长在螺壳之内,却取不下来。”
“清理干净黑色胆珠的外皮和黑水,再用带有青黄色珠子的半个螺壳盛酒,却变得甘美异常。老道懊悔不已,拿起两半螺壳,又拼到了一起,当时他只是一种随手的懊悔表现,结果,缝隙处很快渗出了青黄色的汁液,不大一会儿功夫,两半螺壳居然又合二为一,看不出半点儿痕迹!”
“老道自然觉得不太对劲儿,用东西试着掏探,结果却感受不到那颗珠子了!老道这才明白,这颗青黄色的珠子,随着两半螺壳的复原,已经消融殆尽!原来,此螺之所以能在咸水和淡水中都能生活,靠的就是这颗青黄色的珠子!”
“这青黄色的珠子到底是什么,已经无从得知,但是此后用此饮酒,依旧甘美异常。后来,这只海川螺被唐代的李适之所得,饮中八仙都想讨要,但直到李适之死前,才交给其中一人。到底是谁,也无从探究。
“不过,老道曾在螺壳内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刻上了一个一个酒字,这也是我祖父得到后能认出来的标志,当然了,后来用酒试了试,更是确定了!”
鱼泳居然一下子絮叨了这么多。说完之后,静静看着唐易。
“有人得到了,想还回鱼家。”唐易见此,便直接了当。
鱼泳点上了一支烟,“什么条件?”
“月华隐雷。”
“唐先生。”鱼泳夹着烟站起身来,走到窗口,隔着玻璃看着浓浓的夜色,“你在来津门之前,是不是就已经计划好了?”
唐易心中一凛,心想鱼泳这是误会自己了!的确,自己跑到津门,告诉陈澄之和鱼泳这个消息,完事了不要宝贝不要钱,只说是为了不让倭国人得到。这的确是有点儿不合常理。
如果是早就计划好了,借助两人的力量拿回月华隐雷,而后再亮出筹码海川螺,既能顺理成章地到手月华隐雷,还能赚鱼泳的一个大大的人情。此外,月华隐雷还不是经过自己之手从倭国人手里弄来的,又少了一份风险。
这似乎更符合古玩圈里尔虞我诈的行情。
所谓的“有人”,完全可以是虚构的人!
至于为什么舍海川螺而取月华隐雷,那完全可以用个人喜好来解释。
这真是一个完美的计划。
唐易苦笑,“鱼先生,你真是高看我了。”
“我没有高看你,我一说你不就明白了么?”鱼泳回头,淡淡一笑,“即便就是这样,我也是要换的,海川螺于我鱼家,已经不单是一件宝贝。”
唐易掏出电话,又给蒋英年打了过去。通了,接了。
“老爷子,我给您说个事儿。”唐易当着鱼泳的面儿,称呼上自然还是比较隐晦的,“我给你说个计划,你看看我有这么阴险么?”
鱼泳略略一怔,看向唐易。
蒋英年听完,哈哈一笑,“我刚才恰好也想到了,正好我也想到了另一件事儿,你把电话给鱼泳吧!”
唐易心想,这绕来绕去,蒋英年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嗐,这事儿办的!
鱼泳接过电话。
两人聊了大约五分钟。
“怪不得。”鱼泳将手机抵还给唐易,“五古封灯古玩研究会的事儿,我可以全力支持你,不过,津门的事儿你不能干预太多!”
唐易刚才也听到了一些,虽然不完整,但大体上也明白了,蒋英年不仅解释了情况,而且直言不讳,把唐易想干的事儿也告诉了鱼泳。这事儿,唐易本想徐图,但是鱼泳作为鱼水星的后代,在津门又是实力卓然,毕竟也是绕不开的。
蒋英年这是来了个干脆的,一锅烩了。当然,也许诺了对鱼泳的全力支持。
“鱼先生,你还是误会我了。我并不是想要什么,只是避无可避地承担起了一个使命。”
“什么使命?”
“当年唐掌门未竟的使命!”
第724章 三人而已()
鱼泳听了,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唐易的肩膀。唐易也没有说话,一种陌生而又复杂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就像是使命的召唤。
鱼泳走的时候,带走了那幅枇杷图。
他在车里拨打了陈澄之的电话,“老爷子,没睡吧?”
“没有。人老了,觉少。”陈澄之应道。
“你说,唐易到底是不是当年唐掌门的后人?”鱼泳干脆而又直接地问道。
“和祖宗重名的后人?”陈澄之略略一顿。
“这可不好说。既然他自己也不肯定,那么中间生出什么变故也有可能,唐易的父亲不知道唐掌门的名讳,又起了同样的名字,也不奇怪。”鱼泳推了一段儿。
“嗯?看来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你要是有空,咱们最好见面聊聊。”
半个小时后。
两人在一处茶馆碰头。夜深人静,茶馆里却还挺热闹,临近年关,繁忙中多了几分期待。津门是个充满市井气息的城市,让人觉得舒坦,但却又不简单,那股子市井气息里总感觉涌动着一种深邃。
封闭良好的包间里,鱼泳拿起了一颗瓜子,“这月华隐雷,我也不想留了。”
“噢?你这是想出手?”
“出手?也算吧,不过是征集办想留。”
“征集办?他们的消息还真灵通啊!”
“唐易牵的线儿。”
“什么?”陈澄之放下茶杯,“我知道他有官方背景,难不成就是征集办的人?”
“那倒不是。”
“噢。不过且说呢,就算是,你不想给,征集办还能硬抢不成?”
“当然不会。而且人家开的价码儿极高。”
“他们居然肯出高价?什么价儿?让我也见识见识这征集古物的力度。”
“不是出钱,是拿出一样东西。而且,这东西我必须得留下!”鱼泳接着便把前因后果大体说了一遍。
陈澄之听后,点了点头,“征集办这么特殊的一个部门,连你我都知之甚少,唐易居然能得到力挺。虽说唐易这个小伙子眼力毒辣,也够聪明,但光凭这两点,恐怕也不足以成全必要条件。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能在他这个年龄,有这种眼力的,放眼华夏,恐怕也没有第二人了!“
鱼泳沉思着喝了一口茶,捏着茶杯话锋陡然一转,“老爷子,还记得八十年代末的沈阳道吧?”
“记得,那时你还是个毛头小伙儿吧?”
“嗯,我当时的眼力,可比唐易现在差远了。不过,那时候,市场上的好东西可真多啊,清代官窑的盘子,开价才两百,还能砍上几刀!”
“当时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人从麻袋里掏出一只口径半米多的洪武釉里红大碗叫卖。真是大,以后再也没见过那么大的,而且那铜料,红得叫一个漂亮!结果被燕京一个老虫儿四千多买走了,直接扛着麻袋走的!”
“是啊,这事儿,津门古玩圈儿里的老人,没几个不知道的。现在那大碗,要是上了拍,四千万也拍不下来!”鱼泳叹了一口气,“你说现在这市场上,怎么就遍地假货了呢?”
“倒不是遍地假货,只是真货越来越少。这又得说眼力了,唐易就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