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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们说啊,廖家的报雪堂,现在的门主有个独生女儿,小美人儿一个,唐易就是要问问她!”文佳偏生还故意解释。
侯如海和老庞年纪都不小了,都有点儿尴尬。
不过,老庞还是讪笑着接了一句,“这个美女,肯定比电话里那个廖江在他们家族地位高。”
“差一辈儿呢,廖江得叫她姑姑。要是唐易把她收了,那就是廖江的姑父。小兔崽子,居然敢惹姑父!”文佳越说越来劲。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唐易了解文佳的脾性,也不好跟他急,“差不多得了啊!这事儿,没准儿就是廖江扯虎皮弄的私活儿,我给廖沫儿说一声,说不定家法从事,我们也省劲儿。”
文佳见唐易说这个了,摆了摆手,“好了,不开玩笑了。唐总说的对,对廖江可以吹胡子瞪眼,对廖家,起码也得先礼后兵。”
侯如海暗想,原来唐易和这个廖家居然有来往啊,同时还有文佳这样的牛人。两人似乎都是游刃有余,看来这事儿是真没事儿了。
他又倒了一杯酒,“画廊的事儿,我一定尽快办好!”
因为文佳调侃了这事儿,唐易就没当场打电话,散了场以后,回到四合院才打。
“干嘛?”廖沫儿很快接起了电话。
唐易尽量言简意赅地把事儿说了一遍。
“又是你们阁宝多的人,你们阁宝多怎么老跟我们过不去?”廖沫儿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廖江的私活儿。要是廖家的生意,收之前就会处理好,不会这么不讲规矩。
而且,还是在不知道扇面是真是假的情况下。这纯粹就是在冒险,有可能得罪了人却拿回赝品,还有可能拿不回来,却引来冲突和麻烦。
当然了,廖江不觉得是冒险。既然老李多嘴说了,他觉得和一个古玩商去收货的人,必不是什么厉害角色,万一这东西有一半是真的,也就是说是徐渭的画或者何绍基的字,那就能多赚上一笔。
老李也不敢得罪他,廖江说要回来,他只能说自己做不了主。这个“自己做不了主”,意思就是他没意见,这就成了把侯如海推出去了。如果侯如海找他,他就会说得罪不起,你们商量着来吧,把自己摘巴干净。
不过,廖江也不是傻子,找侯如海之前又打听了一下,听说是个画家,也常在古玩圈里跑动,而且为人有点儿油滑,这才出手。他也不是一步棋,如果侯如海拒绝了,接下来还会来点儿别的招数。结果,又碰上了文佳。
唐易听廖沫儿说完,只是“嗯”了一声。
廖沫儿这句话,其实已经是表示她明白了,要是廖江不理亏,她就会直接点出阁宝多理亏的地方。现在这么说,看似有敌意,其实只是不能在外人面前说自己人不是就是了。
自己人出了问题,关起门来怎么处治都行,但是不能让外人说一句。这个道理,唐易怎么会不懂?
第918章 不够硬气()
听唐易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廖沫儿也便放缓了语气,“我知道了,这件事儿我会处理,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会再联系你。”
唐易又“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廖沫儿很郁闷。现在她除了唐易是不是唐掌门的后人,已经基本摸清了唐易的情况。
他是征集办蒋英年全力在民间扶持的一股力量,文调局的曾士银还曾因为他立功升职。就在古玩圈子里,除了秦伯毓这一层很近的关系,辈分很高的白天明白老居然还力挺唐易加入华夏藏协。
还有五古封灯的这些个后人们,鱼泳在津门势力很大,陆知行的手艺出神入化,谭千尺好像和他也有交情,谭家的两个旁支居然直接跟着他干。
最要命的还有文佳,自身的本事就不用说了,符咒和阵法让人胆寒,而且在玄门江湖中,俨然是新一代的领军人物。
这样一个人,哪怕自己是个普通人,也是很难对付的。况且,唐易绝对不是普通人,眼力登峰造极,而且廖沫儿觉得,他很会“收买”人心。
老爷子的意思暂时不要正面对抗,偏生这廖江连续和唐易的人产生了过节!
廖沫儿接电话的时候,已经到了燕京西郊的别墅门口。
进了门,廖怀沙正在对着挂在客厅的鸟笼子,逗弄新买的一只红子。
红子正规一点儿的名应该叫沼泽山雀。不过这种鸟没能实现人工饲养条件下繁殖,所以都是从野外抓的,因为是受保护的野生动物,所以不管是抓捕还是买卖,其实都是非法的。
但是这种鸟儿长得秀气,叫口儿比较好,清脆悦耳。所以市场需求不小,还是有人偷着买卖。
“回来了?”廖怀沙眼睛看着鸟儿,问了廖沫儿一句。
“又出事了!”廖沫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人生就是事儿。没事儿了,这人也活到头儿了。”廖怀沙转过身来,“国内最近形势有点儿紧张,法国有笔生意,你正好去散散心吧!对了,你不是还报过什么法语口语班么?”
廖沫儿是报过。因为她是一个女孩,也想过最浪漫的事。
学法语,是为了遍游浪漫的法国。而且,她还想和未来的白马王子在法国普罗旺斯举行露天婚礼,周围有大片的薰衣草,紫色花海如波浪般起伏,在以后的人生里,记忆也能像阵阵花香弥漫延续。
廖怀沙的这句话,不经意间触及了女孩心中那一片柔软而朦胧的美好,慢慢浸润了沟壑丛生的现实。
红子突然叫了起来,一长串的鸣声仿佛如同旋律,廖沫儿的耳中莫名响起了一首歌:
现在的我才明白/你抱着紫色的梦选择等待/记忆是阵阵花香/一起走过永远不能忘/你的温柔是阳光/把我的未来填满/提醒我花香常在就像我的爱·····
“说说吧。”廖怀沙在廖沫儿身边坐下。
“嗯?”廖沫儿猛然醒来。
“想什么呢?你不说有事儿么?”廖怀沙看着廖沫儿脸颊上飞起的两朵红云,心说这丫头难不成刚才是开玩笑?这有事儿,是给我找了个傻女婿回来?
“最近交什么新朋友了?”廖怀沙突然呵呵笑道。
“啊?”廖沫儿已经彻底反应回来,“你说什么呢爸,是遇到麻烦了!”
“遇到麻烦你脸红什么?”
“精神焕发!”廖沫儿粗声粗气学了一句杨子荣。
“那我这脸黄就是防冷涂的蜡?”廖怀沙一边打趣一边心想,这真是女大不中留,有心事也不跟我说了。唉,她妈死得早,这让我带的,有点儿像假小子了,这样也好,像个女孩。
“好了,不跟您对暗号了。是廖江自己揽私活儿,结果又惹上了唐易和文佳。”廖沫儿定了定神,把经过说了一遍。
廖怀沙摆摆手,“这算什么事儿,咱们家的规矩,自己揽私活儿没事儿,但是不能搬出报雪堂的名义!”
“严格来说呢,他也不算搬出来,只说自己姓廖,家里做古玩生意很久了。”
“既然他喜欢打擦边球,那出了事儿让他自己擦屁股!你大可以告诉唐易,这件事儿和廖家无关!”
“爸,廖江可是长房长孙,大伯去得早,但是大堂哥那边,你好歹也得有个交代。文佳可是个狠辣凶悍的角色,要是廖江出了事儿,这家里还不得鸡飞狗跳的?”
“如果知道廖家撇清关系,廖江欺软怕硬,听说是文佳,估计不会再找那个姓侯的了,这事儿估计就了了。”廖怀沙沉吟道。
“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文佳这个人,我在机场和他交流了几句,似乎对廖江非常不满,就怕廖江肯罢手,他万一不肯罢手,什么时候再找廖江的晦气。而且,这次不单单是得罪文佳,唐易直接说阁宝多要把这件事儿扛到底。”廖沫儿接着说道。
“听你这意思,好像有主意了?”廖怀沙反问。
“在潭州,爷爷见过唐易。您这昨晚上刚回来,我还没来得及和您细说呢!”
“什么?唐易找到潭州去了?”廖怀沙大惊失色。
“是偶遇。不知道他和文佳去那边干什么,结果误打误撞到了爷爷的小院里。当时见面,他们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后来唐易在村里又遇到了我。”廖沫儿解释道。
“噢!”廖怀沙点点头,“你的意思是把这事儿告诉你爷爷?这么点儿小麻烦惊动他不妥。”
“本来是小麻烦,但是这牵扯到家族的团结,您要是处理不好,那就是大麻烦了。”
廖怀沙想了想,“这样吧,我给廖江说一声,这件事儿就此罢手,然后给那个姓侯的打个电话,说一声‘误会’,道个歉。你再和唐易说一声,就说家里已经对廖江家法从事,他也和姓侯的道歉了。如果廖江照办,就不用告诉你爷爷了。”
廖沫儿皱眉道,“虽然不可能对廖江有什么家法从事,只是骗骗唐易。但毕竟要让廖江道歉,如果这样,家里面会不会有人说您这个门主不够硬气?主动低头,折了廖家的面子。”
“就怕没人这么说。”廖怀沙居然微微一笑。
第919章 高人指点()
readx; “您的意思是?”廖沫儿似有所悟,但又没完全明白。
“这是我代表报雪堂的处理意见。谁这么说,就是谁反对。那好,我坚持几句之后,便趁机让他出头,对付唐易和文佳。”
廖沫儿沉吟道,“恐怕也只是嚷嚷两句,真让他们出头,估计就没话了。”
“无利不起早,如果我被嚷嚷的‘恼羞成怒’,说谁干垮了唐易和文佳,我就甘心让出门主之位给他呢?”廖怀沙看了看廖沫儿。
“啊?”
“我当众这么说,那就没有后路了,你爷爷也没法再支持。所以应该会有人铤而走险。他去对付唐易和文佳,无非两个结果,一个是败,一个是胜。如果败了,唐易倒是帮我消除了异己,自身也会受损。而我还能提高在家族中的声望。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但是如果唐易和文佳胜了之后,迁怒于报雪堂,继续出手怎么办?”
“我暗中自然会向唐易撇清关系,就说此人为了逼我下台,纯属个人行为,和报雪堂无关。”廖怀沙此时点了一支雪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逼我下台,是我的敌人,他的敌人又是唐易,说不定我还能趁此机会拉拢唐易,虽说为我所用不太可能,但是起码消除不必要的敌意,为我们以后的发展减少麻烦。”
“如果胜了呢?”
“胜的可能性太小了。不过我们也没坏处,唐易毕竟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但是这样您就得信守诺言,让出门主之位。”
“哈哈哈哈。”廖怀沙大笑,“唐易和文佳两人联手,如果这个人还能胜了,那恐怕也是吐血重伤,到时候我再暗中补上一刀,让他直接断气。这样他还是败了,而且推罪于唐易,我怎么能让出门主之位呢?”
廖沫儿沉默了。廖怀沙能以末子的身份获得门主之位,绝对不是偶然的。
但是,廖家的人毕竟是自己人,如此排除异己,廖沫儿还是觉得手段有些阴暗。
廖怀沙似乎看穿了廖沫儿的想法,“沫儿,你不要觉得大家都姓廖,就真的是自己人。你的伯父们堂兄们当中,想除掉我上位,以获取更大利益的,不是一个两个。你爷爷虽然隐居了,但余威不减,但是如果他不在了呢?”
“可是这自相······”廖沫儿没有把“残杀”说出来。
“这才是为了真正的家族团结!”廖怀沙严肃道,“家族不是一个人的家族,但却必须有一个家长!而且家长要有绝对的权威,我必须要在你爷爷撒手之前,树立绝对的权威!这一次,不过是碰巧借力唐易。如果没有唐易,我一样还得谋划。”
“但愿没人愿意出头,就此平息了此事吧!”廖沫儿幽幽说道。
半个小时后,廖江就接到了让他道歉的通知,是廖怀沙亲自打的电话。
廖江表面上说了一声“知道了”,而后就去找了他的老爸,也就是廖沫儿的大堂兄廖渊生。
这个消息很快在廖家上下散布开来。当天晚上,廖怀沙又召集了一个家族议事会,因为他“觉得”单独“命令”廖江不够公允。
但是,结果却出乎廖怀沙的预料!
大家居然一致同意廖怀沙的主张。甚至廖江的老爸廖渊生还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唐易和文佳很难对付,眼下国内形势有点儿吃紧,应该积极开辟新路子,致力于生财才对。廖江知道错了,这次道歉之后,一定要多多为廖家出力,将功补过。”
廖沫儿的一个伯父道:“以后注意避开唐易就是了,没必要正面起冲突。打狗还可能留下牙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