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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三彩陶器也有个特点,就是可塑性更强。所以三彩陶器的艺术气息更为浓郁。
三彩,指的是釉,不过是低温釉。是经过两次烧制的,第一次烧胎,然后根据纹饰填入彩色釉,接着再烧。
“宋三彩?和唐三彩有什么区别?”林娉婷的确没听说宋三彩。
“最主要的区别就是釉色。唐三彩吧,主要就是黄绿白褐四种主色,宋三彩多了艳红、黑色,你看这狗脸,就有艳红。再就是宋三彩还多了一种青翠的颜色,有人叫翡翠釉,你看这个袍子的这个位置,就是翡翠釉。”
摊主一拍巴掌,“哎呀,您真是行家啊!我只知道是宋三彩,就我们天府省出这个,可没您知道得这么详细!”
“也不是就天府省出,宋三彩主要是从天府省出来的,但是其他地方也有。而且还有更高级的,宋代德州窑出过一种和瓷胎相仿的三彩人像,比天府省出来的更精细。”唐易笑道。
两宋时期,中原一代那是战火连绵,民不聊生。天府省呢,居于西南,天府之国,安定富裕。这个天府省的宋三彩,算是对唐三彩的一种直接继承。
本来,唐三彩是贵族陪葬的东西,但是在唐末到宋,天府省因为安定富裕,三彩陶器逐渐成为老百姓的陪葬品。于是大量制造,而且艺术性得以不断强化,出现过一段鼎盛期。宋末到元,天府省经济受到冲击,三彩陶器的质量每况愈下,直至消失。
“我就是不赚钱也得卖给您!”摊主摁灭了烟头,“说什么来着,叫货卖与识家!”
唐易哭笑不得,心想我还没说要买呢!扭头一看,张路还在折腾那件将军罐,文佳到一旁看一串老玛瑙珠子去了。看来对这个都不感兴趣。
他想了想,“可惜你这就一件啊。我看这造型,恐怕不止一件吧?”
“行家就是行家,我给你说,我有一套十二件!”摊主道,“不过这东西个儿有点儿大,所以我只拿了一件出来。”
一听一套十二件,自然都就明白了,这是穿着衣服的十二生肖。
兽人身,华服肃立,既结合了生肖的情况,又是对某些衣冠禽兽的一种暗讽。这种民间艺术,仔细想想确实也挺有趣的。
“老板,你就算拿一件,你也拿个龙啊虎啊的大生肖出来,怎么弄个狗头的?”林娉婷忍不住笑问。
“嗐!我这也是一时的想法,就像你开始说的,觉得这个人模狗样,就拿了!”摊主看着唐易,“您要是要,得跟我去取一趟,还得找个托运的,十二件可不少!”
唐易看了看摊主,心想这人适合摆地摊么?这一没说要,二没谈价,这点儿事儿看不出来?
其实,这摊主要就是因为彻底被唐易说的内容给折服了,这东西他赶了仨周末也没卖出去,更别说遇见分析得头头是道的人了。可不好卖吧,还占地方,他租了个一居室,很不方便。
所以,他是真想卖给唐易,没打算赚多少。
“你打算怎么卖啊?”唐易见摊主兴冲冲,也不好太拂他的兴,便问了一句。
“我这是两千一件来的,一共两万四,因为要求免损,保价,运费还花了好几百呢,这么着,您给三万,其实就是半卖半送了!”摊主说着“半卖半送”,还兴冲冲的。
唐易一听,知道这摊主没说谎,这东西的品相还不错,三千一件都不一定好收,何况还是成套的。
不过,即便是这样,搁平时唐易也是不会收这些个东西的,但现在杭城的店面开张肯定缺货,收了倒也可以。
“好吧,你都这么实在了,我跟你去一趟,不过我先得转转,下午来找你怎样?正好你收摊一起走!”唐易说道。
“行,我给你留个电话!”摊主掏出了手机。
留了电话,唐易道了声再见,扭头,却现张路似乎和那个将军罐的摊主吵了起来。
第949章 节外生枝()
上前一听,原来就是在“民国仿”问题上争执起来了。
本来呢,是仿的你不要就是了,没什么可吵的,可张路他还想要,民国仿康熙的精品好歹也是件玩意儿不是?
可这摊主一是不让价儿,这没什么,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二是咬住是康熙的东西,这也没什么,谁会不往好里说自己的东西呢?
但是,他还顺嘴说了张路一句“不懂装懂”。
张路就是听了“不懂装懂”才火了,恼羞成怒,非要打赌,真康熙,他三倍价钱买下,民国仿,让摊主砸了。
摊主嗤嗤发笑:谁跟你打赌?一百个专家说仿的,我也说是康熙的!爱买不买!
“你说这罐子是康熙本朝的?”唐易走上前去。
摊主是个脸比较瘦的男子,年纪不大,身板儿挺结实,“是啊,你和他是一起的?我说你们有意思么?要买就买,不买拉倒,说些没用的干嘛?”
“这怎么能没用呢?要是民国仿的,这价儿能一样吗?”张路一听唐易问这话,知道唐易也断定是民国仿的了。
“我说你不懂装懂吧,你还恼了。你要是行里的人,不知道这个道理吗?古玩有价儿吗?历史有价儿吗?艺术有价儿吗?”这摊主嘴皮子还挺利索。
“艹,又来!”张路骂道。
“他说的没错。”唐易拦了拦张路,“就算是昨天刚烧出来的,他叫个天价,也没什么,不看好不买就是了!”
摊主瞅了一眼张路,“你看看吧,你这位朋友才是懂行的。”
“不过,你这件青花将军罐,确实是民国仿的。”唐易却又笑着对摊主说道。
“得了得了,我不和你们争,我还得做生意呢,你们该干嘛干嘛。”摊主一看人越聚越多,其实有点儿心虚了,因为他自己知道,确实就是民国仿的。
“是不是民国仿的暂时放一边,你说我的朋友不懂装懂,这是你的不对了。”唐易依然笑着说道。
“你怎么还来劲了?我做生意是为了赚钱,你这位朋友自己钻死胡同里了,我没办法才点他一句!再说了,他要是真懂,看半天才憋出一句民国仿的?”
这时候,卖给唐易陶俑的那个络腮胡子摊主走到瘦脸摊主身边,拉住他小声说道:“那位可是个行家,在我摊上看到东西的时候,瞥了你的摊子一眼,就说是民国仿的了!”
络腮胡子是好意,意思无非就是别争了,大不了不说话,对方感到没趣最后也不可能揪住这么一句“不懂装懂”纠缠不休。
但是好意未必都是会被领走的,“他买你东西了?”
“买了。不过跟这个没关系。”
“行了,装什么好人?你赚钱了别跟我扯!”瘦脸摊主登时烦了。朋友之间翻脸,常常会涉及两种事儿,一种是钱的事儿,一种是面子的事儿。而且,这俩摊主严格来说,算不上朋友。
“你怎么听不懂好赖话呢?”
“我特么听不懂,你懂?行了,该干嘛干嘛去!”
说罢,瘦脸摊主扭头站定,“怎么着?你俩来找茬是不是?我告诉你们,我可不是外地来的,八哥知道吧?那是我大哥!”
“八哥是什么玩意儿?”这时候,文佳晃晃悠悠过来了。
“好啊,你们这是仗着人多,敢骂八哥,你们等着!”说着,瘦脸摊主掏出了电话。
“谁说我们仗着人多了,你这是要喊那个什么八哥来啊,来吧,我一个人会会他。”文佳笑呵呵说道。
唐易本来是想用真凭实据点破摊主的。既然说张路不懂装懂,咱们弄明白是不是民国仿的不就行了?有的典型特征那是实打实的。但是,文佳这一来,摊主又搬出什么“八哥”,依照文佳的性子,不把他们收拾了恐怕不会完事儿。
“算了算了,走吧!”唐易拍了拍文佳的肩膀。张路一看唐易的态度,也跟着说道,“走吧,不和他一般计较。”
“你们不是牛吗?别走啊!你们不是骂八哥王八蛋吗?”摊主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喊道。
显然,他这是无中生有说给那个什么八哥听的。他也只是认识八哥而已,没多少交情,不这样,八哥不会来。
文佳没说话,笑吟吟地看着瘦脸摊主把电话打完,“那个什么八哥鹦鹉的答应来了?”
“别把事儿闹大了,不值当。”唐易在一边劝道。
“现在怕大了?刚才你怎么那么牛逼?有种就别走!”应该是八哥答应要来了,瘦脸摊主的口气越发不客气。
“你们逛你们的,放心吧,我有分寸。”文佳看了看唐易,见唐易不动,笑道,“真有分寸!”
唐易想了想,“我也不逛了,陪你等吧!”而后又对张路和林娉婷说道,“你们先回去吧!”
林娉婷眼珠一转,“好啊!”说罢朝张路使了个眼色,掉头就走。
张路看了看唐易,唐易道,“辛苦你送送娉婷!”
张路跟上了林娉婷。林娉婷走到地摊区外面之后,接着却又绕到了旁边的楼上,上了二楼一处窗口附近,对跟着上楼的张路说道,“这样大家都满意了?”
张路哈哈大笑,朝林娉婷竖起了大拇指,“弟妹,真有你的!”
林娉婷和张路走后,文佳也不再多说,直接走到瘦脸摊主的摊子后面,拿了一个马扎坐下了。
唐易笑了笑,“得了,我看看你这摊子上有没有什么能买的。”
瘦脸摊主感觉有些不妙,就俩人,还这么淡定?“你们俩现在给我道个歉,八哥来了再给八哥赔个不是,这事儿我就不计较了。”
“八哥听你的吗?”文佳露出一丝坏笑,“你要不说我们骂八哥王八蛋,恐怕他连来都不会来吧?”
瘦脸摊主心里一紧,对于他这种小贩来说,八哥那就是牛逼哄哄的人物了,他得罪不起。文佳反倒是提醒他了,既然八哥说要来了,他只能嘴硬到底,让这俩人倒霉,不然,倒霉的就可能是他。
可是他哪里想到,在文佳眼里,八哥不过是个小瘪三而已。
第950章 你还敢惹()
不想看热闹的,散了一部分,想看的,远远选了个位置。而附近的几个摊主,有的已经开始收拾东西,这要真闹起来,殃及自身可不划算。
收拾得最快的是那个络腮胡子摊主,他算是个聪明人,一看唐易就不简单,再说自己已经说好交易了,还是早收拾好躲到一边为妙。
十来分钟之后,八哥带着四个人来了。
八哥三十来岁,个子不高,留着个青皮头,穿着紧身黑背心,右胳膊上纹了个饕餮兽面,脖子上是一串小金刚菩提籽,坠子是一块鹿顶骨三界牌。
别说,小金刚是正宗的一代盘龙纹,没色差,正桩爆肉。配饰是高绿高瓷的松石秦古料,佛头是鸡油黄蜜蜡丹麦料;三界牌则是十足的血料,纹路清晰且宽,密布蝌蚪纹。
这脖子上的一串,算下来,可真不便宜。
唐易心说,难不成如今这社会大哥不带大粗金链子了,改文玩串子了?
文佳懒洋洋起身,走到了摊位前。
而瘦脸摊主则直接跑了上去,“八哥,就是这俩小子,之前还有一男一女,吓跑了。”
八哥看了看瘦脸摊主,“你没事儿提我干什么?”
“他们说我不够格,让我说说我认识的人谁最有分量,我说我认识的有分量的人也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就像八哥,那都忙得很。结果就那小子,张口就说什么八哥,是王八蛋吧?”瘦脸摊主现在是逮什么说什么,只求把自己摘出来,同时又能让八哥教训他们。
八哥走到距离文佳大约一米前站定,“你真这么说了?”
“说不说都不重要了,现在我看着你就腻歪。”文佳指了指摊主,“你现在如果把教训一顿这哥们,让他给我们道歉,没准儿我还能让你走。”
“呦?呦?卧槽!我想走就走,你还能怎么着?”八哥乐了,接着点了一支烟,“法制社会,没见你这么嚣张的。”
“你一个青皮还特么谈什么法制社会?平时没从这些摆摊的身上捞油水吧?”文佳看着他的眼睛,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捏住了一张符纸,就在他喷出的烟雾里晃了一下,倏然之间,那符纸又不见了!
“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八哥顺势把烟头扔在了地上,一看八哥这个动作,身后四个人挺身准备,等待八哥一声令下。
文佳笑道,“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我说的‘走’,是走路,你说的‘走’,是离开这儿。我没说你不能离开这儿,我是说你不能走路了。”
说罢,文佳手一抖,那张符纸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他把符纸一下子拍到了另一只手的掌心。
这时候,八哥突然一下子来了个“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