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悟和的声音如同晴空霹雳炸响,震得江水咆哮,山岳震动,树林里的树枝树叶簌簌抖动,吓得树木上栖息的一群鸟雀乱杂杂的飞起,在山林上方惊张乱飞。
听到了悟和肺都快气炸的愤怒吼啸声,陈剑南掩嘴轻笑,能够气坏敌人,他当然乐得看到。
陈剑南在树林中疾速穿行,回头后望,发现空中八个光点快速靠近,就像流星一般快。
八个光点的后面都拖着一条长长的焰尾,这是和头顶冒起的丈许怒火,由于身体疾速前冲,就在身后留下了焰火尾巴。
陈剑南嘿嘿冷笑,和要追杀他,那就得比一比是虎快还是豹快。
陈剑南对自己的速度还是很有自信的,打不过或不想打,跑路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好不容易找着了人,像泥鳅一样滑溜难抓的陈剑南竟然又先溜走了,和群里立即就炸开了锅。
了乐和快速赶路的时候只能后脑勺在前,脚跟在后。若是把腿一百八十度转过弯来,脸在前赶路,这样速度稍快,就会扭到腿关节。
夜里在高空赶路,也不怕有生人看见,因此和的后脑勺在前头。
了乐和心里头的怒火烧得最旺,心肝脾胃都火辣火辣的。
他龇着牙,把手指着了悟的脑袋,怒声喝道:“了悟,谁不知道你练出了斗战圣眼,要你卖弄?现在可好,把陈剑南吓跑了,贫僧的仇往哪里去报。”
“对呀,师兄,看你把人吓跑了,现在也不好追了。”了圆和附和着了乐的说法,了悟师兄卖弄了几次,他也有些看不过眼。
剩下几个和七嘴八舌的附和,都说了悟不对,不该吓跑陈剑南。
了悟和被几个师弟说得一阵阵无语,咆哮道:“方才师兄用斗战圣眼看到他之前,陈剑南就看到了我们。要不然,他的剑法远程攻击也不会来得那么快。”
几个和都心想了悟说得有理,了乐和却不依不饶,喝道:“了悟,你的斗战圣眼就好像是一盏大功率的探照灯。陈剑南一发现,立即发出攻击。你还敢说不是你泄露的行踪?”
“了乐师弟,的确是这样的,师兄没有瞒你。方才师兄一看到陈剑南,他已经在酝酿剑招。真的不是师兄窥视,才让他发现咱们师兄弟几人。”了悟和解释道。
了圆和望了一眼师兄百口莫辩的样子,接口道:“师兄,现如今你施展斗战圣眼,动静太大,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不如练到高阶,再使用神眼的窥探术,不然找到了敌人,同时也暴露了自己,提醒敌人预先防备,或者溜走,白白浪费精力。”
了悟和听着师弟的意思,怎么好像是自己新练出的神通起了反作用,他对这门神通可在乎得紧,自负得很,哪里容得了别人说反话。
了悟和心里那个气呀,不打一处来,因此他辩解道:“师弟此言差矣,你是不是嫉妒师兄佛威浩荡,方出此言?方才若不是师兄用圣眼窥探,陈剑南逃也是逃了,我们还不知道那个人就是他,还得四处乱转。你说师兄的神眼法术是不是鸡肋?”
了乐和原本就怒气冲霄汉,现在更是驴弱就揍,马乖就骑,怒声喝骂道:“了悟秃驴,你把陈剑南吓跑了,竟然还狡辩,不为人子!”
“若不是你吓跑了他,我们掩上去,把他围住,准能杀掉陈剑南。”了乐和补充说道,他的声音充满了浓浓的恨意。
“对呀,陈剑南被师兄这么一吓,跑的无影无踪,再要找到可就难喽。”了方和附和了乐的说法,意思也是了悟不该吓跑了陈剑南。
“嘿嘿嘿,你们可还真说上了。你们以为陈剑南是死的,坐在那里任你围住了乱打?诸位师弟跟三岁小孩似的,说出来的话简直幼稚可笑,荒谬透顶。”了悟和气得脑袋乱摇,简直无话可说。
“就比方说咱们师兄弟几个是一同去打猎的猎人,贫僧发现了兔子,你们没有发现,后来兔子跑了,你们却说贫僧手一指,吓跑了兔子,这不是气死人吗?”了悟和说的道理浅显易懂,希望各位师弟能够通情达理,不要再把吓跑陈剑南的帽子胡乱的扣在他的头上。
“了悟秃驴,你额头上那个丑恶的竖目就好像是大功率的探照灯,一照就把陈剑南给吓跑了,你还强词狡辩?”
“再飞近一点,我们自然就能发现他。根本就用不着你自作聪明,用竖目去照,把疯道给吓跑了。”
“了悟秃驴,陈剑南逃脱,你要负全部责任。”
了乐和在这边手舞足蹈的乱吐乱骂,似乎认定了师兄罪不可恕。
了悟气得浑身哆嗦,几次张嘴,硬是没有蹦出一个字来。
第一百零九章 难追()
♂
八个和鼓足了劲儿,保持着加快的速度朝陈剑南遁走的方向急速追赶。
了悟和被了乐师弟的一番诘责说得一阵阵无语,但是他也没有办法,敢怒不敢言。
谁叫他有错在先,把师弟的脑袋接反了。
了乐和明显是趁机找借口,打击报复脑袋被接反方向之恨,他的内心恨意强烈,口吐污言秽语,说出的话让听者不堪。
了乐骂人,了悟作为师兄也只能忍了,谁叫自己把师弟的脑袋接反,了乐原本是温文尔雅积极乐观的,现在脑袋反了,才会如此反常。
了乐情绪反常开口乱骂也就算了,其他师弟竟然也纷纷附和,没过多久,了悟和终于怒上心头,怒不可遏。
“罢了罢了,贫僧既然是一个累赘,不如先回去跟方丈请罪。你们七个既然佛法高强,一定会很快找到陈剑南,并且将他斩杀。”
了悟和这话一说,了乐还没说出口的话都‘噶’的一声收回腹里,其他和也都愣神了。
这些日子找陈剑南找得烦躁不已,也是了悟和带方向,一直没找到人,如今人找着了,又被师兄吓跑,心里没有不满那是假的,因此他们七嘴八舌的唠叨,以宣泄内心不满。
但是了悟和听在耳里十分窝火,因此就想一走了之。
七个和说归说,了悟师兄一走,他们就没了主心骨。
而且没有师兄的斗战圣眼,他们要找到陈剑南,那可就难得多了。
经书上有记载,斗战圣眼初练成时炫目如白炽灯,越是练到高深的层次,其锋芒就越是收敛,直到练到极致,神眼上能视九天,下能观幽冥,三千世界皆能窥探,端的是神异非常。
说得直白点,了悟和若是能把斗战圣眼练上层次,将其光芒敛去,就能在窥探陈剑南的时候,还不被他发现。
而他现在,已经将斗战圣眼刚刚练成时的光芒收敛了四分之三,若是稍加时日,其光芒将会更加敛去,神眼也会更加神异,看得更远更清晰,甚至能透视入地,透视入云、木、墙等遮光物体,还有一些想不到的妙用会被发掘出来。
了悟和停了下来,做出要往后退,往灵音寺回去的姿态。
所有的和都停下来,了圆和拦住了悟,说道:“师兄,你可不能打退堂鼓,你走了,我们师弟几个就没有了主心骨,也得回去。”
了远和双手合十,口诵佛号道:“阿弥陀佛,了圆师兄说得对。了悟师兄,你不能有始无终,抛下我们追逐陈剑南,自己跑回寺里安逸。”
“再者,如果师兄走了,万一死了某个师弟,师兄的罪果,那可就大了,师弟说得对不对?”
了方和也过来劝说,道:“师兄,你的斗战圣眼神通广大,上探九天境,下查幽冥界。没有了你的神眼搜寻,师弟们往哪里去找陈剑南?”
众位和也都过来七嘴八舌的劝说,都说斗战圣眼神妙非凡,没有了悟师兄,哪里找得到陈剑南。
“哦?你们风向转得挺快的。了方,方才你不是说师兄用神眼吓跑了陈剑南吗?”了悟和看起来还有点气呼呼的样子,其实被几个师弟胡吹他的神眼多么神异,心里都有些飘飘然了。
“师兄,这你也信?师弟们凑乐子打趣惯了,方才也只是开玩笑而已,你不会当真生气了吧。”了方和的口风转得很快,把刚才的抱怨一下子就说成了开玩笑。
“了方师弟说得对,开玩笑,纯粹是开玩笑嘛。师兄大人有大量,这点小事哪里会动怒?”了圆和也转了口风,附和着师弟的说词。
每个和都转了口风,都来劝说了悟师兄留下,把他的神眼越吹越神异,好像了悟很快就能把斗战圣眼练到至高成就,和也会因此而成为一方佛祖。
众多师弟吹捧,了悟和的心里头飘飘然,得意得很。
了乐和也想师兄留下来一起追杀陈剑南,但是他的脑袋被接反了方向,恨不得将了悟一阵痛揍,哪里拉得下脸来求他。
“哎呀,师弟们,师兄答应了,但是你们也不要再啰嗦啦,再说陈剑南就追不上啦。”
了悟和这话说完,诸位和才各自拍打着光溜溜的脑袋,恍然大悟一般。
了乐和心里对陈剑南的怒火最盛,当先迈出罗汉步,后脑勺在前,追了上来。
众和纷纷跟在后头,很快他们的气机连在一起,速度加快了数倍,八条影子在空中疾速移动。
“陈剑南,亏你还是个天才,妄称天之骄子,有种就出来,藏头露尾的算什么好汉?”了悟和大喊,他的声音在二十里方圆内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陈剑南好像幽灵一般在树林中蹿飞,所过之处只能看到一道幻影,不知道是人还是鬼。
他的足尖蹬在一人抱那么粗的树干上,身体呈平卧状向前激射,身后的树皮被蹬得稀烂,坚固的木头被蹬出一个深深的足形凹槽,树干带动着巨大的树冠剧烈的摇晃,发出簌簌响声,动静很大。
陈剑南艺高人胆大,不怕被和发现,反正他们要追上来也难。
和看到远处一颗颗树冠剧烈摇晃摆动,其上一群群鸟雀乱杂杂的掠飞起来。
了悟和把手向着树冠摇动的方向一指,喝了一声‘那边’,八个和都调整方向追去。
东方起了一抹鱼肚白,日头探出的微亮与凄清的月光交相辉映。
“了悟,你们八个光头打贫道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
陈剑南嘹亮的喊声从树林下方传了出来,声音传到和的耳朵,他已经去了差不多百丈远。
“陈剑南,我们师兄弟八人好心好意的护送你回山门,你却一心一意的要逃走。你是迷仙门的修士,难道要逃走,在山林里做一个野人?”
了圆和的声音带着愤怒,如同狮子吼,震得山峦隆隆作响。
“了圆,你们请回吧,贫道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怕虎狼阻挡,山门我会自己回去,不用你们几个和押送。你们在旁边,贫道寝食难安呀。要是趁着我睡着了,和给我的脖子来这么一下,你们对外就说我是自杀,那贫道不是有冤无处伸吗?”陈剑南的声音带着戏谑,却说到了和心虚处。
有那么几个和确实动过这样的念头,想趁着陈剑南睡着,杀了他一了百了。
又能替师兄弟报仇,又能不冒风险。
当然他们也会满心仁义的自己想象,偷偷杀掉陈剑南,疯道就不能乱杀无辜,虽然手段有点见不得人,但怎么说也是为苍生造福嘛。
要跟陈剑南明刀明枪的干,杀掉他,还真不容易。
听到陈剑南高声诘问,了方和的满脸通红,喝道:“陈剑南,我们师兄弟几个是受了方丈法旨,护送你回山门。要不是谨遵方丈法旨,我们才懒得理你一个疯道,更不会好心好意的一路上保护你的周全。”
“嘿嘿,了方,你还好意思说保护贫道周全。一棍一棒都是致命的,恨不得把贫道打死了,你们几个秃驴才安心。”陈剑南反唇相讥,气死和他才高兴。
了方和被他气得浑身哆嗦,话都说不出来。
了净和也气得不行,怒声接口道:“陈剑南,你这疯道修为高深,我们师兄弟几个出招软绵绵的,自然奈何不了你。我们出招狠辣,完全是为了自卫,免得像了智师兄,一片好心,却被你杀了。”
“陈剑南,我们师兄弟几个护送你,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还有保护天下苍生不受到你的威胁。知道不知道,你识海紊乱的时候会乱杀无辜。”
“况且,我们修佛的和最是慈善,怎么可能会暗杀你?你可以侮辱贫僧,但是请你不要侮辱我佛。”
了无和运功催逼,音波滚滚而去,一字一句都清晰的在陈剑南耳边炸响。
“贫道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会被你的三言两语哄骗。了无,你身上的杀气最重,贫道要找个机会,跟你做个了断,你可敢接下?”
跟怒火中烧的和同行,把身家性命交给秃驴,陈剑南还没那么蠢。
如果趁他睡着,杀他方便,和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