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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磐虽然隔开了静海的凌厉攻势,但背后却又传来缕缕暗器破空之声,心中大骇,忙是先猛点地面,膝盖动也不动,笔直的弹起数丈高,避过背后的暗器。
偷袭者是王仁!
李磐心下大骇,心知今日凶多吉少,强烈的自尊心令其更不愿出声向李谡呼救,飘身落于丈外,冷笑道:
“嘿嘿,堂堂名门正派的首席大弟子,想不到也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暗器不错,可惜也只不过如此!”
杨暗天趁李磐身形刚刚落地,猛然从背后悄无声息地掩至,右手抓住他的右肩,左掌朝李磐后脑狠狠击来,得意地笑道:
“小兄弟,别忘了还有我呢!”
李磐急坠马沉腰,头一摆,右掌向后迅雷疾电地直劈杨暗天的右颊!
这样同归于尽,不要命的打法,杨暗天并不想杀他,惹恼其父,只好硬生生地收回左拳,飘然而退。
李磐虽然拼死三郎的打法逼退了狡诈阴险的杨暗天,但右肩却被他指头大力抓破,鲜血淋淋,火辣辣地疼,紧咬牙关,双眼鼓大如铜铃!
静海乍见之下,忙趁人之危,身影腾空跃起,电疾地飞扑向李磐,扬爪直抓向他的面门。
李磐刚刚逼开杨暗天呢,还未回过神来,一时闪避不及,左肩也被静海的利爪挠出数条血痕,顿时鲜血直流,痛不堪言。
静海身形一沉,飘身下落,朝李磐阴阴一笑道:
“以你一之力,要敌我们四人,未免太不自量力!”
二人说时,王仁忽然从怀里掏出把蓝幽幽的毒针,准备再次射向李磐。
李磐也瞧出几人并无杀他之心,无非是要拿下他逼问李谡藏处,又见王仁独守一方,要想冲出几人的围困,他实力是最弱的!且此人当真阴毒居然用暗器,李磐于是先下手为强,擎掌扑向王仁,怒哼道:
“我最讨厌人学那些邪门的暗器功夫!”
顿时,汹涌的掌风犹如怒潮般直涌向王仁;而王仁见李磐竟有如此实力,出乎他意料之外,当下一闪身形,斜避两丈,抖手一招“金龙锁喉”,向李磐射出握在手中的那把毒针,缕缕锐利的尖啸,隐含万千杀气,自李磐身侧飞射而来,快疾劲猛,甚有威势。
不过李磐是先天中期,武功隐隐在先天初期的王仁之上,沉马坠腰,斜侧跃了开来,但他背后却又传来了“呼呼”的掌风声,再也不及闪避,腰间被击了两掌,欲断如裂,定睛一看,是静海,怒声骂道:
“臭道士,你好卑鄙!竟然乘机偷袭!”
静安与杨暗天忙一齐扑上,每人自背后扭住李磐的左右二臂,将他牢牢制住。
第197章:优势()
静海冷笑讥讽道:
“呸,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区区先天中期,也岂能是我们几人一招之敌,刚才不过是看在你爹李祖隆还有你二哥李寿面子上,故意让你几招,若无你爹,你连出招机会都没有!“
静海的话说的是事实,李磐只得冷然不语。
杨暗天点了李磐的软穴后,道:
“王仁你且看好他,我们先去拿下公主。‘
说完,转身飞奔,朝着李七家的小院方向而去,李磐见静海、静安二人也随之跟上,鼓着眼睛怒斥道:
“喂,你们不是无欲无求的出家道士吗,青城派千年名门正派,怎可耍这卑鄙手段?“
杨暗天继续飞奔,大声道:
“看好他,恬躁,手下败将没资格与我们谈条件了!“
李磐不死心的沉声道:
“慢着!我可以用一样宝贝来换公主…”
奔跑的三人闻言立即止步,回头望着李磐,杨暗天“哦?”了一声,暗忖道:
“李祖隆武功深不可测,这又是他儿子,肯定有不少宝贝,也好,先诓他出来,再去杀公主也不迟。”
在其心中,也没十足把握能击败李谡,若能从李磐手里弄到他满意的玩意,杨暗天也打算就此住手,静海二人也抱着差不多的主意,杨暗天笑道:
“你姑且说来听听!看看值不值得我与你交换!”
李磐缓缓地道:
“我在犀浦有上千亩丰沃的良田,还有在新都有一套上百间房的大宅子,仆人过百,只要你们放过公主,我全可以给你们!“
杨暗天鼻孔里哼了一声,但仍然满带笑意,道:
“就这田产跟一间房子?老子一个孤家寡人,住着不舒坦啊!”
青城派霸居一方,岂缺这点东西,静安嗤笑道:
“嘿嘿,李磐我们可是无欲无求的道士,这些我们可没兴趣交换,你家祖传的战天诀交出来那还差不多!”
李磐听见他们竟然打他家的战天诀,不由柏然大怒,怒吼道:
“妈…的,你说什么?你这个玉玄的狗奴才,也不怕我爹打断你们的狗腿!。”
“奴才?骂得真带劲儿啊。”静安望着杨暗天道:
“老杨,他骂你也是狗奴才呢,咱们没人家好,投抬可是技术活…”
杨暗天点头大笑道:
“嘿嘿,我是狗奴才?杨某祖上那是隋朝皇室,再怎也比李家的狗强不少吧!“
说时,杨暗天轻轻用力一扭李磐的胳膊,阴笑道:
“嘿,你骂我们是狗,那今天就让你体验一下做狗的滋味!”
最后一句,杨暗天说得冷冰冰、咬牙切齿,静安亦“呵呵”大笑道:
“狗,好得很咧,李磐,如果你能跪在地上扮狗,或许,我们会考虑放公主一马,要不然交出战天诀也行!”
李磐毗目裂齿,咆哮道:
“你们要我扮狗?”
静安用力点了点头,得意地望着李磐…
李七家的小屋内,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厨房里一口大铁锅正熬着姜汤。
中堂里,李谡也还在闭目运功疗伤。突然,门口传来“吱吱”之声,似乎是什么动物在爬行的声音。
李谡微微睁开双目一看,只见几条黑乎乎的蛇正从门缝里挤了进来,李谡这边蜿蜒爬了过来。
李谡眉头微皱,自语道:
“一到冬天,蛇不都是要冬眠的吗,这样寒冷的天气,怎可能有蛇啊?莫非是…”
话还未说完,屋顶“隆“地一声破了个大洞,从破洞里徐徐降下一个人影来。
只见来人浑身黑衣,背上绣着一条毒蛇图案,头上的连衣帽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辩不出他的模样来。
来人盯着李谡,大笑道:
“哈哈!小公主!想不到我会突然来到吧,从声音可以听得出,这人年龄应是个和李谡差不多大小的年轻人。
李谡低着头,并未在意,盯着面前几条张嘴吐信的黑蛇,寂然无语。
黑衣人收起笑容,冷声道:
“你也没想不到吧,你武功原来还真如师傅他老人家所说,非常厉害咧。”
李谡抬起头来,看了年轻黑衣人一眼,脸土木无表情地道:
“装神弄鬼,哼,你不就是陈华嘛,没料到你竟然是潜伏在青城派的卧底,究竟是哪派的?”
黑衣人冷冷一笑道:
“哼哼,公主长得可真俊呐,待我稍后好生于你亲热亲热,再告诉你实情!”
李谡冷然道:
“陈华,外面可还有李磐,再说既然知道我武功高强,你还敢…”
黑衣人不屑道:
“哼,李磐已经被杨暗天几个老鬼捉住,正逼问他交出战天诀,再说你先前在雪野那一招内力消耗太多,现在肯定内力不…我瞧了好大半天啊!”
一顿,狂笑道:
“哈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想到今次便宜了我!你地上的黑蛇奇毒无比,只要被咬上一口…”
“原来这一切都被此人看在眼里!“李谡没有细想下去,只觉血气一涌,连忙站着平复体内肆冲乱撞的真气,适才黑蛇冲进之时,她本在运功的紧张关头,却妄自擅动,还说了这么多话,内息早已紊乱,沿幸仍能把持,一会已然平复,暗骇道:
“遭了,我还有半盏茶的时间才能大功告成,这陈华!”
迫在眉睫的危险就在眼前,李谡不由思绪疾飞,突然抬起头来,芳容乍惊乍喜,挥手喊道:
“陈华,你其实长得也不错嘛。”
一边向陈华奔去。
这一着大出陈华意料之外,李谡甫走近便投进他的怀中,嗤笑道:
“呵,你身体不错嘛!”
温香满怀,好不心旌摇荡,正当陈华飘然之际,李谡紧贴在其后背上的纤掌,透劲一发,抬膝猛顶,趁陈华还未来得及反击之时,飘身而退,右手打出一道掌风,把地上“哧哧”吐信的黑蛇尽数扫飞出了房间!
陈华被李谡一掌打的口里“哇”吐出一口鲜血,虽大难不死,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呢,就面门生风,鼻腔闻到一股幽兰馨香,心头大骇,知晓是李谡又挺招进逼,赶忙凝神敛气,挥出一掌应对,“波”的一声响,李谡的手不偏不倚,正中陈华的肉掌!
但出乎意料陈华的是李谡这一掌并无太大力量,反而是手臂传来巨大的吸力,体内的真气不自禁被牵动,伊如江河决堤,汇向与李谡对峙的那条胳膊!
霎时,陈华神情骇然,脊骨发凉,鼓足全身力气想要摆脱李谡的吸扯,不过两双手就好像是粘在一起,任凭陈华努力,皆是无法扯开一丝,当下猛起一脚踹向李谡,不过她轻身一跃,翻到了他头顶上,且二人手掌依旧严丝合缝贴在一起,“呼”的一声,陈华再是一掌拍向头发凌乱的李谡额头!
第198章:小人()
汹招临门,李谡陡然不再汲取此人的内力,反而立气贯莲臂,猛的沉身坠压,她虽身体不重,变成女人后,估摸也就从前一半,也就是九十多斤,身高也矮了一截,由从前一米八多,变成此刻的一米六多左右,但功力催逼而出,身体顿时犹如千斤之躯!
只听的“彭!”一声巨响,陈华胳膊上传来一股千斤巨力,双膝一下就被压弯,挺直腰杆跪在了地上,额头沁出细小的汗珠!
李谡头顶朝地,凌空擎指如飞,胸口露出无限美好春色,不过陈华却是无福消受了,因为“呼呼”的指影,疾速猛戳其全身,陈华阵脚已然大乱,匆忙腾出一手行招,却全身、胳膊捱了不少下,被李谡的幻阳指戳出数个血洞,气喘吁吁,心中泛起死灰,知晓今日恐怕是栽了跟头,小觑了眼前这个身材火辣的女人。
色字头上一把刀,陈华半跪在地,脑海里浮现出这句话,却已为时过晚,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李谡娇叱一声,翻身落地,左手飞快的整理了一下衣衫,望着陈华沉脸痛骂道:
“呸!刚才还敢占我便宜,讨打!”
说着向已伤痕累累的陈华拳打脚踢,把刚才的憋屈,全都发泄在他身上,拳拳到肉,不消片刻,陈华已给其打至狂喷鲜血,五脏恍要爆裂,匍匐在地,晕死过去。
李谡还想穷追猛打,却回想起陈华所说的李磐似乎有危险;此刻务以大事为重,若在此耽误下去,李磐怕要给折磨不成人样,又往最坏的想,其死了的话,反而不妙!毕竟俩人可是有露水夫妻之情,更何况李磐对李谡有恩,她不能见死不救!
“叮叮”两声,李谡一手封住了陈华的软穴,垂眉低头,望着如死狗般的陈华,不依不挠的啐骂道:
”呸,待会再来教训你这色鬼,跟我面前还装什么大蒜!“
但,李谡并未立即出门前去营救李磐,反而驻足屋内,忙凝神调息,刚才催逼内力出手教训陈华,还有使用涅槃诀吸收了他的内力,且陈华所说几个老鬼在逼问,故未贸然去救,反而是先将自己紊乱内息调理顺了,把握才更足!
半盏茶功夫,李谡已近功成,顶上正冒出袅袅白烟,显见正如火如荼,李谡暗忖道:
“现在恢复了九成功力,相当于先天刚入先天巅峰,对付他们几人应该足够了,再拖下去,李磐可能真要丢了小命…”
就在李谡聚精会神之际,一条人影突如败絮般给抛了进来,顿觉一惊,全身汗毛倒竖,定神细看,赫然是黯然离去的李磐!
李谡瞧见他遍体鳞伤,口角溢血,气急败坏,倒未埋怨有些感性、又小气的李磐,反而不知不觉中,对他格外上心,见这副惨样,不单心儿都化了,也似已猜知发生何事,连忙上前扶着他,一边抓住他的脉搏,见其不过是皮外伤,并无生命危险后,长吁口气,问:
“静安他们来了?”
李磐虚弱地点了点头,口角的血仍在不断淌出,他的心,可也在同时淌血,此番窝囊的模样,竟然被最倾心的李谡瞧清楚,且还需要她来帮自己;不过李谡满脸哀怜,慨然道:
“哎,磐你又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