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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人没看见,野兽倒是碰到不少,自嘲一句。
“得了,继续走吧,迷路最好的办法就是搞清方向,不过上面植被茂密,遮挡住了北斗星,只能沿着河道走了”啐了一句,李谡还是决定趁着月色赶路。
河谷里崎岖不平,怪石嶙峋,不大好走,但李谡体内四象已成,真气磅礴似海,纵横跳跃间,每一步都有足足数丈,仿若真正的世外高人。
夜半三更,前方突然传来“轰隆”的巨大水声,李谡几个纵跃,双腿猛的发力,从一块巨石掠空逸动,双手灵活似猿猴一攀,抓住边上大树枝干,悬吊着展眉一望,兴奋道“居然是个瀑布,下面好大个水潭咧,今晚就在这里打坐练功,恢复一下真气”
“噗通”
李谡手臂一晃摆,虎腰用力,身体飞快后退,双脚大力一瞪树干,凭借反坐力,虎躯从数丈高的瀑布顶上,一跃而下,跳进了水中。
“呼,真爽”李谡浮出水面,畅呼一声。
话音未歇,他瞪大了眼睛,只见面前水面涌出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吓得他寒毛倒竖。
“这什么玩意?”
李谡满面警惕,全神戒备,体内真气高速运转,随时可爆发至强一击。
慢慢的一张精致绝美俏脸出现在他面前,肤如凝脂,娇嫩细腻,傲人酥峰隐约可见。
女人双目紧闭,滴滴透亮的水珠不时从她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一头秀发湿漉漉的搭在身后,葱枝纤手,将脸轻拭,睁开了眼睛。
霎时,四目相对。
“诶,这是哪里?我是瞎子,什么都看不见,喂,有人吗,救救我这个瞎子啊”李谡看见此人竟是祁钰,赶忙装起瞎子来。
祁钰盯着眼前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嘴角一翘,绛唇一张,气若幽兰,斥责喝道“装什么,不过看了我,注定要死了”
“那个,嘿嘿嘿,小姐,在下许文强,你看夜色正美,一起吃个烧烤?喝杯酒如何”李谡讪笑道。
话音未落。
祁钰娥眉紧蹙,葱枝五指條然凝成一掌,飞火流星般击向李谡面门,冷洌的掌风吹得李谡面色一变。
“这小娘皮,真要杀我不成!给你个教训”
祁钰见李谡呆傻,嘴角一翘,面露冷酷之色,在其看来,这一掌怕是铁定将面前的男人拍死。
不过,她却是目瞪口呆。
“啪”
李谡速度更快,右手立如闪电般从水中戳出抓住了她的手腕。
其身上的幽兰馨香霎时涌入鼻腔,许久未尝女人的李谡,登时有些愣神,小腹升起一股邪火,就这样色迷迷抓着人家的手,看着她发着呆。
一个想妻子,一个惊愕,愣是数息后,回过神来。
“咻”
祁钰又是一记粉拳“彭”一声,正中呆愣的李谡面门,鼻血直流。
李谡吃疼,立时回神,却是见到祁钰玉臂一手一放,又是一拳攻来,他赶忙松开了祁钰手腕,真气汇于左掌内,在水里轻朝前一推,使出自己水元决中一招,翻江倒海。
“哗啦”
蓦地,李谡身前突然涌现一道近半丈高的波涛,层层叠叠,似有千斤之力,顿时将祁钰击飞。
“水元决,翻江倒海,用我八成内力打出,果然威力不烦凡,总算出人头地了”李谡望着被波浪席卷倒飞的祁钰,心中暗爽无比。
祁钰未及料到寒潭里的水突然怪异暗涌,竟然一个浪潮将其打飞,仓促之下,只得双足猛戳潭底,双臂展开努力划水,即便这般,退了数丈,适才止住退势,卸去了劲力。
丈外,河滩上。
“此人好深厚的内力,在水中竟能有这么大的力量,爹常说,水中练功,事半功倍,真气往往遇水则散,这人是何来头?”祁钰暗忖,看着李谡,望而生畏,眉头紧锁,且是不敢再轻举妄动。
李谡双眼炙炙望着数丈外的祁钰,目瞪口呆,舌头不由添了一口嘴唇。
夜风徐徐,拂面而来。
祁钰一个寒颤,适才回神,发现自己正身无片缕,春光乍泄,那怪人正痴痴傻傻的望着她玲珑有致的身子,立时双颊晕红,正想出言大骂,却是心中忽想起自己最近的烦心事,站在鹅卵石上,暗忖思索“爹,不过是将我当成工具,从未在乎我,这次他要将我介绍给唐门少主,眼前怪人武功极高,不如我将计就计,利用他来反抗父亲”
祁钰想到这里,秋波微转,莲臂轻抬,纤指一勾,嫣然一笑,道“你说我美不美?”
“这姑娘受打击了?”李谡闻言,嗔目结舌,本以为要破口大骂的女人,却是香艳欲滴,如此问道,立时略有分神,望着那苗条身体,坦诚道“当然美,不过在我心中还有个女人最美”
“这臭怪人,竟然无视我,哼”祁钰听闻李谡言语,心中愠怒。
“呜呜呜呜,我曾经发誓,只要有人看了我的身子就嫁给他,你现在必须要娶我”祁钰霎时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李谡闻言,呆若木鸡。
“呵呵,小姑娘,我许文强心中已经有一个女人了”李谡冷笑道。
祁钰耳中飘来这般话语,始料未及,她自幼被祁英培养,更是对自己容貌身姿极为自信,宗门里如众星拱月,出门在外,更是无数男人在她面前折腰,凤眸一转,停止了哭泣,径直走到岸边,拿起一把匕首,顶着自己的胳膊,贝齿轻抬,抽泣着道“你既然不要我,那我就死了算了,呜呜”
“哈哈,你自杀吧,死了正好,我帮你收尸,我这人最喜欢做好事了”李谡戏虐道,无视她的眼泪,心中了然“呵呵,小姑娘这演技也太浮夸了,刀刃离她脖子还有辣么远,好歹小哥经过21无数影视剧洗礼,糊弄谁啊”
祁钰瞧这李谡居然油盐不进,登时束手无策,将匕首仍在河滩上,娇声道“你帮我一个忙,这事就当算了,不然我大喊一声,你今晚怕是下不了山了”
“你喊吧,我看人到之前,你能否保住性命,我是师傅是青城派玉玄,哼哼,纵使你叫来人,老子也不怕!”李谡胡诌道,顺带将玉玄拖下水。
祁钰闻言,面露不屑,嘴角浮笑,道“切,玉玄敢派人来我们祁家?麻烦你编故事也不要这么离谱,再问你一句,帮我一个忙,到时候说不定能学到我爹的枪术,还有他的血天决”
“喵个咪的,谁说头发长见识短,女人傻的,不过去看看,见识一下祁英也倒不错”李谡蹙眉思索,瞬息打定了主意,缓步走到她的面前,鼻腔里闻着祁钰幽兰馨香,又故意色色眯眯扫过她的全身,沉声道“你暂且说说,我要有兴趣了,可以答应你”
祁钰美目略皱,虽是心中暗骂眼前的男人,臭流氓,美目流盼,盯着他,娇媚笑道“我爹给我寻了一门亲事,本小姐不喜欢,你替我搞砸它,今晚之事就算了,如若不然,我就将你的事说出去,到时候你必成过街老鼠,不单我们祁家不放过你,其他人也不会饶你”
“啧啧,不要说气话,小姑娘,说出去,你的名誉可不全毁了,到时候还咋见人咧”李谡并不吃这一套,戏虐道。
“哼,就这样,马上就去见我爹,赶在唐门的人来之前,就破坏此事”祁钰冷道。
良久后,李谡看着面前楚腰卫鬓的丽人,点点头,沉声道“嗯,我帮你忙,到时候你爹不能杀我吧”
第21章:父亡()
李谡确有几分打算。
一则他迷路,身上盐巴确实用完,人体每日所需3克盐,他已有2日未吃到了,茹毛饮血,他倒觉得恶心,嘴里无咸淡出鸟了,前去祁家蹭顿饭吃。
二则亲眼见识过祁英枪术,探探底细,倒不敢想结盟,混个脸熟也行。
“不用害怕,还有我在场内,走吧,时辰也差不多了”祁钰撇了一眼李谡,淡淡道。
“哦”
两人并髻而行,行走在密林里蜿蜒曲折的小道上。
路越来越窄,便是一前一后。
“这女人的身形跟若曦还真像,不过两人的性格却是不同,此事了结,我便是回去了,也不知道究竟过去多久”李谡边走边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半柱香后,远处山脚下传来微弱的烛光,若隐若现,似那一颗颗萤火虫落在枝头。
夜风徐徐,祁钰的裙襟迎风摇曳。
蓦地她停下脚步,回眸凝视李谡,绛唇微张,吐出芬芳,道“待会我爹问你,你就说是爱慕我,前来提亲,到时候我再一旁会给你使眼神的,明白吗?”
“不是,我凭啥要爱慕你呢?你爱慕我得了”李谡吐舌笑道。
祁钰闻言,香腮晕红,艳若桃李,瞪了李谡一眼,娇嗔道“叫你照做就行,你废什么话”
“切,那我不干了”李谡道。
“那不行,你不能言而无信,总之你答应我了”祁钰面露慌乱之色,急道。
言罢,气呼呼的转身疾走。
“哼,这臭怪人,居然敢戏弄我,待会见到我爹,非要给他好看,不过暂时先稳住他,替我解燃眉之急”祁钰怀揣着心事,姗姗而行。
云顶派英雄阁中,祁英坐在自己的白虎椅上,冷如剑锋的眼神看着台下丈外的大徒弟,冰冷道“小姐找到没有?”
童义望着满面阴鹫的师父,不敢再看其锐利的双眸,吓得赶忙埋头躬身抱拳,颤声道“回禀师父,弟子无能,暂未找到小师妹”
“哼”祁英重重闷哼一声,缓缓起身,背手站在台上踱步,思忖“这次若是能将女儿嫁给唐门少主,那我便能再东山再起,只要能回到天策军中,步步蚕食,掌控天策亦非难事”
“不过这死丫头跑哪去了,叫我逮住,必要将她劝服,还得细细谋划一般”
童义偷偷观察着喜怒无常,脾性乖戾的师父,心中早已怒不可止,眼睛里深埋着仇恨。
“老匹夫,欺师灭祖,夺我童家云顶,我童义势要你不得好死,夺回我失去的一切”
云顶派本是童家世代相传,却是到了童义父辈人才凋零,祁英拜门之后,展现过人天赋,短短数年武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心机颇深的他使出诡计夺走了云顶,更处处打压童家之人,被逼无奈下,许多童氏族人只得黯然离去,不过童义却是直系后裔,哪肯舍弃祖业,狼狈离开。
虽是亲传弟子,祁英待他不薄。
但童义深深知晓这一切都是假像,人前人后,各有一面,他不过是其手中一枚随时可弃的棋子。
任人摆布这是一种绝望,更是一种悲哀。
无时无刻,童义都不曾忘记仇恨,不曾忘记心中斗志,夺回云顶,重振童家。
祁英野心勃勃,并非善类,他又偷瞄一眼,还是决定隐忍不发,以待良机。
二人各怀心事,英雄阁中霎时有些沉闷压抑。
“簌簌“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祁英侧身望去,只见英雄阁门口现出一道倩影,正是祁钰步履轻盈飘逸走来。
不过,祁英刚释怀,准备笑容以对,却是蹙眉盯着女儿深厚的大胡子,眨眼间,面露困惑,思索道“此人哪里见过,对了!一年前在李家,跟李家臭小子一同给死老头拜寿那个年轻人,错不了!”
“女儿啊,你去哪里了,真把为父吓坏了,这位是?”祁英面露焦急之色,朗声道。
童义看见师妹,面色一喜,却是低头不敢多看,看见李谡却是一愣神“这个男人是谁,为何跟师妹一同前来”
自古英雄爱美人,童义也好女色,对祁钰也有着情愫,却是知晓祁英这颗大树拦在中间,每每想到娇艳的师妹将会成为棋子,躺在其他男人怀中,就心生一种痛苦,恨自己,也恨祁英。
“爹,这位是许文强”祁钰站在李谡身边,低眉垂眼道。
祁钰这般娇羞的模样,让童义心中一痛,双眼死死盯着李谡,似要吃了他一般。
“晚辈许文强拜见伯父,这次来得及,没带礼物,还请伯父见谅”李谡抱拳恭敬道。
祁英疾步走下了台子,落在二人面前,审视了一番李谡,笑道“无妨,不知道许小哥何方人氏,来我云顶派有何贵干?”
“这祁英貌似不大鸟我,得勒,我就耍耍你”李谡见他有些以貌取人,胡诌道“哦,在下SH滩大哥,手下兄弟千千万,黄浦江上我最大”
此言一出,三人皆是一愣。
“SH滩是何地?在下也曾游历千山万水,未曾听过,还有黄浦江是哪?”祁英困惑道。
李谡瞧见唬得三人愣傻,心中颇为得意,开口唱道“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
一首SH滩唱完,李谡喘了口粗气。
三人更是目瞪口呆。
“哪个伯父,你咋了,脸抽筋了吗,我有祖传秘方,包管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