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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哥,曦儿她们,我实在亏欠太多,天色不早,我就不多说了”李谡急道。
言罢,牵过了马儿,矫健翻身骑在马背上,挥手道别。
“驾”
两匹快马飞奔远去。
峨眉同游龙都属嘉州,相距不过数十里,好马不到两个时辰即到。
“喵个咪的,这待会要怎么跟若曦她们解释祁钰呢?”
李谡牵着马儿走在峨M县街头,距离峨眉派还有三里多路,心中却是忐忑不已,回头望了一眼身后满脸好奇,正四处张望的祁钰。
他更焦燥了。
片刻后,李谡走到了峨眉派大门口,不过未及进门,就怒火冲天。
只见门口围着数十名彪悍大汉,为首一人熊腰虎背,浓眉蚺面,背手挺胸傲立人群中。
一名青衣壮汉,双手大力拍打木门“咚咚”作响,嘴里大声喊门“开门,快点”
李谡松开缰绳,疾步走到蚺面壮汉前,厉喝道“你们哪的,来峨眉派有啥事?”
或许是李谡散发的气势逼人,蚺面大汉打量了他几眼,又色眯眯盯着祁钰傲人双峰,笑道“呵呵,在下嘉州拳侠楚庄,兄弟你也是来找那美娇娘陈若曦的吧,啧啧,她年纪轻轻,却是死了相公…”
最后一字未了。
“彭”
李谡面色铁青,暴怒一拳电快击中此人腹部。
楚庄五官扭曲,双手捂着肚子,冷汗淋漓,声嘶力竭吼道“杀了他!”
“狗曰的,你咒老子死,还敢欺负到我家门上!”李谡怒不可遏,气聚双足,脚踏七星步,一双铁拳似那索命铁锤般,杀进人群之中。
“砰砰”
顿时人影翻飞,拳劲纵横,李谡疾行如雷闪电鸣,一个个壮汉痛苦倒地,尽数伤在其铁拳之下。
不足半柱香功夫,峨眉派大门口,哀嚎遍野。
“你究竟是谁?”楚庄肝胆俱裂,颤声道,双腿不时微微抖动,已然骇极,他强忍惧意,道“到底在下何处得罪了您,这般痛下狠手,伤我门人?”
李谡走到满面猪肝色的楚庄前,冷道“伤你门人?老子还要伤你咧!”
“彭”
李谡不由细说,直接就是拳脚相加,打得楚庄倒地不起,抬脚怒踩在其头上,低头冷漠阴鹫盯着他,抬手一指峨眉大门,道“记住了,我叫李谡,李家庄四爷,峨眉派掌门师兄,有胆可以叫人来寻我,听说你是拳侠,今日我就要跟你打生死擂台”
楚庄侧脸贴在炙烫的青石板上,抽泣道“小人不知是李四爷,小人有眼无珠,还请四爷放在下一马”
“妈个鸡,放虎归山才对!”李谡冷笑一声,抬脚便是无情踩在了他的双臂上。
“咔嚓”
“啊…”楚庄凄厉嘶吼起来,双臂已然尽断。
“再吼一声,连夜杀你全家”李谡威胁道。
此言一出,楚庄立时紧咬牙关,闷声不吭,面色涨得通红,双眼似对牛眼瞪得圆鼓鼓的。
“还不快滚,再敢来,定然手不留情”李谡叱道。
顷刻间,壮汉们从地上赶忙爬起,三三两两搀扶着离开了峨眉大门。
“趁我不在,欺负到头上来了,我呸”李谡啐道。
“吱呀”
峨眉派大门打开,走出几道人影,李谡登时望着木门发呆。
祁钰闻声,秋波微转,霎时从李谡身上移到门口一名冷傲美艳,丰姿绰约的女人身上,皓腕轻抬,兰指撩了一下略乱青丝,暗道“这个女人就是陈若曦了,李家庄仆人所说四夫人最貌美,真是不假”
“爹“
女人身边的孩童兴奋喊了一声,撒腿就从门口高兴跑向李谡。
“哈哈哈,冀儿,你高了,壮了!”李谡俯身展开长臂,一把将其抱起,兴奋不已,又将他放在自己的肩头上,缓步走向门口满面哀怨的陈若曦。
“夫人,你受苦了”李谡柔声道,不过眼睛却是落在其怀中的婴儿身上,暗忖思索着“这莫不是我的杰作,我离开足足一年多,好像岁数能对上,喵个咪的,不大可能是被戴了绿帽”
陈若曦闻声微颤,含情脉脉仰头望着李谡,腾出一手轻拂李谡脸庞,眼中噙泪,道“你回来就好”
“嗯”李谡见伊人喜极而泣,不由分说,一手揽住了她的纤腰。
良久后,两人如胶似膝并髻走进了峨眉派内。
中堂中,李谡与陈若曦分坐主位。
“夫人,这位是云顶派掌门祁英之女祁钰,前来峨眉派参观考察”李谡胡诌道,看着台下的谢晓峰还有方青青,思索着“柳飘絮为何不在,而且那劳什子楚庄武功不高,为何不教训他们,看来我离开后,肯定发生了很多事,祁钰在场,不方便过问,也罢,入夜后,再细问夫人”
“妹妹你好,欢迎你来峨眉派做客,派内仆人不多,敝舍蒙尘,叫妹妹看笑话了”陈若曦道。
祁钰一路上都在偷瞄着她,现下见其冷傲表面下,如此温柔体贴,亦是笑面以对,道“姐姐哪里话,这里里外外诺大家人能打理得井井有条,真叫我佩服无比”
“夫人,祁姑娘,天色不早了,今天是我们重逢的大喜日子,走,我们出去吃顿好的,南安镇中,我知道有家味道特别好的酒楼,大家动身吧!”李谡打断了两人对话,他也瞧出来不大对劲,这两个女人虽说着客气话,但也腻生分,再有他还有正事需要处理。
“哦,一切单凭相公做主”陈若曦柔声细语道。
南安镇杏花大酒楼,李谡未进门,立时就有位半老徐娘前来迎客,看见李谡后,脸色一变,正欲开口,却是被李谡抢先道“老板娘,把你们的好酒好菜都端上来,我吃饭!”
“哟,几位里面请,今天呐,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天字甲号雅室请”徐娘眼珠一转,热情笑道。
“嗯,前面带路”李谡点点头。
几人刚进门,李谡就哎哟一声肚子疼,借机溜走,直接到了楼下柜台。
“大当家的,你不做官去了吗,咋像个党项人,还有那两个就是夫人吧,真水灵呢”半老徐娘挤眉弄眼,道。
“陈青青,别废话,刘金山他们呢,赶紧叫他们过来,我找他们有事”李谡急道。
原来,当年刀疤等人回来后,李谡就出资在南安镇开了一家酒楼,花坊安顿黑虎寨的人,虽然从良,但多少有些匪性。
“后面炒菜呢,走吧”陈青青敷衍了事道,满脸不耐烦。
“诶,不是,陈青青,你什么态度,我好歹也是你们大哥,就你的命还我救的呢”李谡道。
陈青青翻了个白眼,道“是啊,救我一命,又推我进了土匪窝,还逼我嫁给刘金山,我真该给你立尊像,每日给你烧香烧纸”
“滚,我还没死呢,你烧什么纸”
两人说着话,已然到了后厨。
一名魁梧汉子正拿着个锅铲炒菜,蓦然见到李谡,大声笑道“大哥,你来了?”
“嗯,金山啊,你得多说说陈青青”
“叨叨个没完没了,我招呼客人去了”陈青青言罢,离开了厨房。
“大哥,什么事?”刘金山见四下无人后,沉声问道。
“嘉州拳侠,楚庄,找人给我做掉他”李谡冷道。
刘金山点点头,笑道“小事一桩,大哥待会喝一杯,同兄弟们聚一聚,他们在镇南头开了间赌坊”
“不了,今天我跟你嫂子前来吃饭,不要随便糊弄我,好菜给我端上来,就这样,我离久了她们要多心,回头见”
第26章:重伤()
清晨阳光明媚,空气清新。
李谡睁眼凝视着晶莹如玉,闭眼昏睡的俏脸,伸手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细嫩的雪肌玉背,不由升起一股幸福感。
“常言道,家是温暖的港湾,果然不假,原来我离开的日子里,峨眉派被嘉州武林门派欺负,想要吞并”
想到此处,李谡嘴角上扬,浮出冷笑,星目炯炯,迸射出灼热光芒。
“哼,也好,待我写好秘笈,立即着手此事,蚕食收服他们”
“青城派,玉玄,静因,你们带给我的耻辱,终有一日,定叫你们百倍偿还!”
一个时辰后,怀中美人慵懒着睁开明矑双眼,秋波微转,水汪汪的看着发愣的李谡,皓齿轻抬,吐出如馨如兰芬芳,道“你在想什么?”
温香软语,似涓涓甘甜的泉水,沁人心脾。
李谡长臂一揽,将其搂得更紧,举目双对,柔声道“在想方骅前辈临终遗言,我没做到,不过以后我一定会做到!”
“我相信你”
片刻后,两人起床。
祁钰独倚窗头,林下风气,似在思索些什么,霎时,嫣然一笑,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出了房间。
廊道上,李谡眉宇紧皱,思考着后续授徒讲学的事,蓦然闻到一股馨香,抬头一看,一名婀娜多姿的女人迎面而来,驻足笑道“祁姑娘,你起得可真早啊”
“哼,我肚子饿了,你们什么时候吃早饭?”祁钰堵嘴娇嗔道。
李谡有些莫名其妙,刚才明明觉得她心情挺好,为何出言就气呼呼的,还以待客之道“呵呵,正好,我也肚子饿了,我亲手下厨,煮点粥吃”
祁钰秋波微转,道“不行,我不喝粥,我要吃面”
“行行行,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晌午时分,骄阳似火,阵阵热风扑面而来。
峨眉派后院厨房空地上,数排年轻人头顶烈日,汗流浃背,不过脸上既兴奋,又不安。
“好了,来到这里,就要团结,紧张,活泼,严肃”李谡板着脸,沉声训话,挥手示意边上站着看热闹的谢晓峰,方青青过来,又道“这位就是你们大师兄,谢晓峰,,以后每天鸡鸣起,天黑睡觉,起床就一个时辰体能训练,再吃早饭,完了两个时辰文化课,午饭一个时辰,午休一个时辰,下午练功,明白没有?”
“明白!”众人高声齐呼道。
李谡点点头,侧身冲谢晓峰整以暇道“待会男女分别安派好居室,女孩叫方青青管,不听话的给我罚,待会我会给你们守则,还有你们的武功太弱,我会修改金罡神掌跟金罡清虚功的心法”
“是,师叔”谢晓峰点点头。
“你们都是李家庄,峨眉的希望,不要蹉跎青春,蓬勃向上,明白吗”李谡回首,凝重道。
不错,人的一生极为短暂,李谡自觉前半生过得很糊涂,每日呆在家中看书,斗志消磨殆尽,如今却是幡然醒悟,一生或许可以做很多有意义的事。
三个时辰后。
李谡将改编的金罡清虚功交与谢晓峰,独身离开了家,径直走向南安镇杏花大酒楼。
陈青青坐在柜台前正算帐,蓦然瞧见李谡前来,便道“哟,大当家的,你有这闲工夫,来我们店吃饭还是喝酒啊?“
““金山呢?”李谡冷道。
“后院里”
李谡绕过柜台,大步走进了后院,到了正宰羊的壮汉身后,问“金山,事情办妥了吗?”
刘金山握着牛角尖刀,回首笑道“办妥了,大哥,今晚吃烤羊,兄弟们会聚一聚”
“嗯,我来吧”李谡道,旋即一把接过尖刀,走到了被悬吊在栏杆上的羊边,利落的将羊收拾好,弄了些香料腌制。
“滋滋”
夜幕低垂,月如弯钩。
杏花楼后院中,数位壮汉围坐一圈,手里皆是端着个大酒坛畅饮。
李谡豪饮了一大口酒后,扫了一圈众人,道“大家过得都怎么样?”
“腻没劲”一人道。
“不错,大哥,我们都习惯刀尖上讨生活,淡出鸟了”
“嗯,我要筹建一个帮派,大家有无兴趣参与?”李谡道。
“好,一切都听大哥的!”众人兴奋道。
众人七嘴八舌热烈讨论一番后,总算是落实了组建帮派的事。
此意亦是李谡临时想到,峨眉派根基太浅,并不能抵抗风险,让这些曾经的土匪加入峨眉派,无异于引狼入室,倒不如组建一个新帮派在暗,峨眉在明。
“好了,这是一本拳法,你们拿去练习,还有金山,你要负责跟峨M县丞打好关系,我们就将帮派总部设在此地,多搞钱,交给你们了”
这场酒一直饮道半夜适才方散,李谡回头摆摆手,独自踏步离去。
深夜的南安镇街道,空旷又冷情。
李谡踽踽独行,满脑子想着以后的事,蓦然酒醒三分,全身一震,凝视仗外消瘦青年。
“不必惊慌,这次是来跟你谈买卖的?”青年笑道。
李谡锐目更盛,沉声道“土狼,你上次同静因要杀我,有一句不知道你,知晓不?”
青年赫然就是土狼。
他闻言一愣,问“什么话?”
未及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