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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并未理会他,只是纷纷回神划拳喝酒,继续吃起饭来,其身畔一个汉子突然惊呼而起:
“我知道那是谁了!蜀山剑宗李掌门啊!”
“哈!蜀山剑宗的那位奇…”
天字号雅间内,李谡暂时远离了俗世喧嚣,此间屋子在迎财客栈的二楼中庭旁,下面即一个幽静的小院,里面也没什么人,影响不到雅间。
不消片刻,饭菜齐齐端来,铺了满满一桌,李磐正坐主位,引得春丽不时冷脸相对,却并未吭声,只埋头吃饭,李谡倒是颌首端坐,从容优雅吃饭。
奈何俗世多纷扰,饭吃到一半,杜初九敲开了门,手中还亲自端着一个茶盘,盘上静置着茶壶与杯,殷勤地道:
“几位贵客想来吃得差不多了吧,饭菜还合口味吗?”
杜初九说话小心翼翼,更显得是有事相求的模样,李磐笑着点头道:
“还不错,杜老板毋需客气,有什么话不如直接说吧,能帮的上忙的,咱们尽力。”
“不不,小人是特意沏了一壶上等云雾茶送来为几位解解腻”杜初九倒是人情世故搞得非常精,并未开口谈事,相反循循渐进,让人好感大增。
李谡几人都没有饭后立马饮茶的习惯,李磐也不想扫了杜初九的兴致,给李焱一个眼神,顿时李焱起身去接盘子,又摆放在了椅子后面的茶台上,手捧一杯奉给李磐,道:“爹请喝茶。”
这一幕春丽更是气的脸色铁青,她一直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却强行忍耐。
李谡也无奈抿了一口茶,李磐方才将茶杯放在桌上,凝视着杜初九,正色道:
“杜老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杜初九有几分扭捏作态,欲言又止,却似有口难明,李磐扭头看了一眼李谡,方才笑道:
“行,我明白了,您是想跟蜀山剑派做生意还是怎的,放心,我李磐没你想的那么小气。”
原来杜初九是害怕犯了忌讳,贸然开口去求李谡,落了李磐面子,眼下骤闻其语,已知时机恰当坦诚地道:
“是这么回事,犬子自幼喜爱耍枪弄棒,我是想求李掌门见见我儿子,帮忙看看他的根骨,若是没有那份资质,就早点让他死心,小人也好为他寻个营生。”
“可怜天下父母心,想不到杜老板也是个未雨绸缪,眼光高远之人啊。”李谡感慨道。
杜初九闻言少了几分诚惶,多了几分无奈,苦笑道:
“李掌门可说对了,这世道在变,我这家迎财客栈指不定哪天就遭贼,既然老三想习武”
“尤其是您这位武林鼎鼎大名的高手位临,杜某也是厚着脸皮特此相求,真是叨扰了。”
李谡变身以来融合了李果儿的女人娇柔,最看重的无非是几个子女,犹其支撑着她精神不崩溃,如今看见同样为了孩子卑躬屈膝来求的杜初九,也颇为感动,当下正色一叹:
“哎,杜老板客气了,还是先把令公子叫上来看看吧。”
蜀山剑宗本来就缺少弟子,犹年轻一代,杜初九此举无疑是正巧赶上好时候了。
“那好,我也就不耽搁你们,这就叫他进来。”杜初九一语未毕,转身即朝门口唤了一声:
“杜菁还不快进来拜见李掌门。”
话音方休,立即有一胆子颇大、毛躁的十三、四岁少年步进屋内,只见他长得颇为精瘦,皮肤黝黑,脸上英气勃发,入门后就肆无忌惮的在笑意盈盈的李谡身上乱扫,更是惊叹不已,一双同样灵动的双眼多在其饱满微露的酥胸停留几眼,这样猴哥模样,倒是令李谡心头一沉,颇为不喜,暗忖:
“年纪轻轻就色眯眯的模样,三岁看老,此子长大成人怕是桃花缠身,情债难还。”
杜初九乍见儿子如此胆大,竟不怯场,还比他明目张胆的扫量李谡,亦是心头陡然一惊,忙拽其手,迎合的笑道:
“李掌门,这就是犬子杜菁”
“菁儿还不快叫人。”
李谡颌首不语。
杜菁则颇不耐烦的没好气道:
“爹,干嘛叫我拜这女的,她看起来也不咋的吗,除了长得年轻貌美,一无是处嘛!”
突然,其眼睛又瞥见李磐一亮,兴奋道:
“她身边那才像个一派宗师,有高手风范!”
李谡闻言错愕的侧脸瞄了一眼李磐,发觉其正暗爽,心下愠怒的兰指在其大腿一掐,熟料,手匍一伸出就被其抓住,在桌下抚摸,搞起小动作来,李磐道:
“呵呵,你个小滑头,胆子不小啊,可知我身边坐得是谁?”
说完,抬手毫无顾忌的将手揽在李谡香肩之下,当真羡煞旁人;李谡也并未生气,反而芳心甜如蜜。
杜初九脸色慌张的赔罪道:
“李掌门莫怪,犬子不会说话”
说着侧身擎掌欲打儿子,熟料,巴掌落下的瞬间,杜菁灵活的朝前一窜,躲了过去,更对怒气腾腾的杜初九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相当调皮羁傲的高声道:
“爹,我又没说错,你怎胡乱打人,明明我就说的对嘛,蜀山李掌门,江湖第一奇女子嘛,简直如雷贯耳,可你要我拜个女人为师,不干,不干!”
顿了顿,低声嘀咕道:
“一个大老爷们拜个女人为师,还鞍前马后的伺候,传出去多丢人啊!”
此言一出,众人皆被这心直口快的杜菁逗乐了,其坦诚的心态,也叫不大喜欢此子的李谡心里改观不少。
李焱戏虐的看着他道:
“嘿,你个小屁孩,口气还真不小,我娘可没说要收你做徒弟,依我看你资质一般,会耍两个小聪明并不能代表我娘会上当。”
众人闻言尽皆幡然醒悟,连李谡也心中暗凛:
“这小家伙原来还故意耍个声东击西的法子,故意试探我,有趣。”
第433章:记名弟子(下)()
一念忖至,再看向被拆穿的杜菁,只瞧的他不骄不躁,不卑不亢的卓然而立,平静地装傻充愣道:
“这位大哥说什么,我怎不晓得呢?”
李淼插嘴:
“呵呵,小屁孩,你还装,我四弟都看破你的招数了,你是不是害怕我娘不愿意收你做徒弟,故意给我爹示好…”
杜初九恍然大悟,对儿子竟能如此聪慧想出这招激将法感到欣慰无比,气定神闲的驻足在旁观看。
李谡也在思索究竟收不纳这小子为徒,就在这时,人老成精的春丽出言道:
“小子,这条计谋绝非你自己所想,还不如实招来,谁为你出谋划策。”
杜菁闻言,略带惊慌的狡辩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
“行了,杜菁对吧,听你爹说杜初九你十分喜欢练武,那你告诉我,习武为了什么?”李谡考核道。
这个问题有数不清的答案,也是最考验一个人真正心境好坏的问题,倘若回答出人头地,自然是功利心态,这类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最后怕是连师傅也要卖了,倘若保家卫国,那就是愚钝忠厚,再则为了强身健体,这类又是无欲无求,浑浑噩噩,比较昏庸无能之徒,天资有限,缺乏上进心…
静了半晌,杜菁思索好了,方才整以暇道:“我是想练好武功可以备不时之需,爹是开客栈的,容易招贼,而且经常有客人喝醉酒打架,每次爹看着狼藉的店十分无助,我就想练好武功后,可以制止他们撒泼捣乱。”
李谡想过很多种答案,最后没有料到杜菁会给出如此朴实无华又看似胸无大志的答案,顿时颇感意外,其它人也差不多,犹是李磐惘然一叹:
“哎,好孩子,你真是一片孝心,原来苦苦练功都是为了你爹,为了这份养家糊口的家业,很好!”
“至少比我要好。”
李谡听闻此言,就知他想起了往事,不由地宽心的紧握其手,让他平静点,又正色道:
“杜菁很好,你可以坦诚相告,若是不弃,就随我们上蜀山剑宗习武吧,什么也不用带。”
杜菁欣喜莫名的瞪大眼睛道:
“真的?”
李谡嫣然一笑默认。
杜菁狂喜不已的朝杜初九朗声道:“爹,我要去蜀山习武了,掌门亲口应承了!”
杜初九慈爱的伸手啪的一声拍在其肩头,老泪纵横,同样激动地道:
“臭小子,没大没小,还不给李掌门磕头斟茶,没规没矩,成何体统。”
杜菁适才捏了捏鼻子,毛躁的端起一杯茶水,欲递给李谡,杜初九谨慎地教训道:“双手奉上!老子的脸都叫你丢尽了!”
杜菁听完,立即双手捧着盛满淡黄茶汤的杯子,小心翼翼双膝跪地,抬臂举杯,叫道:
“掌门请茶!”
李磐识相的起身与李谡交换个位置,李谡倒未曾起身,也没有着急去接,反而肃然道:
“杜菁,一上蜀山短则三五年,长则十年方可下山,你想好了?”
杜菁毫不迟疑的道:
“想好了!我一定会在山上勤学苦练,不会私逃下山的!”
李谡再说明道:
“这次我并非正式纳你为徒,只答应收你入山门,师傅可能会是其它人,你可愿意。”
李谡迄今为止只有藏剑山庄庄主叶英之子叶青与蜀山剑宗百里挑一选出来的王振两个徒弟!她对纳徒是宁缺毋滥,绝对不是随便瞎收,更甚者叶青她都有所愧疚,毕竟纳这徒弟未悉心教导,传其最精妙的剑术。
杜菁此次微微讶异顿了顿,坚定道:
“小人知道!矢志不移,势要拜入蜀山剑宗,纵然掌门不愿纳我为徒,杜菁绝不后悔,也不敢妄论!”
“掌门请茶!”
李谡没有犹豫,直接伸手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方才举杯再道:
“行了,以后你就暂且是我记名弟子,快回去跟你爹还有娘兄弟道别,只带两件换洗衣衫即可,到了山门后会发弟子服装及兵器月银。”
杜菁磕头碰脑,做足了规矩方才起身于杜初九离去。
春丽又是满怀警惕欲言又止,想把自己心中纳闷给说出,却被李谡眼神所止,这个杜菁为人宽厚,饶是起先一幕有异也无甚大碍。
短暂歇息后,李谡等人再次上路,杜菁这个少年被她直接丢给李焱教导门规,俩人年纪相差几岁,想来倒是能聊到一块去。
马队依旧缓缓行驶在山间小道上,且前前后后多了其它的商队,自然排成长龙,想快也不行,尽管血魔前来,但其融合凤血之力也并未突破仙境,仍旧是个仙境高手,鉴于天机阁八大仙境高手的威慑,李谡也不敢大意的独自先行回去,只得坐在车内,沿路一边保护,一边养神,思索着:
“涅槃诀与剑气轮回可以融合为一门新的武功,反正都是以吸纳敌人真气为主,只是此门内功传授要谨慎…”
正继续推衍之时,蓦然李谡感到胸口又一只大手伸进,脸色一变,回神扭头看着双目含欲的李磐,娇嗔道:
“你干什么!光天化日,就不能静一静,让我好生想想武功吗?”
李磐并未收回大手,反而变本加厉,邪笑道:
“嘿,咱们可是老夫老妻了,再说旅途漫漫,练什么功啊,这在马车里也无聊得紧,我这辈子可是念经念够了,咱们不如再玩玩刺激的,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这诗还你念的呢。”
李谡冷冷地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本以为你在少林寺出家做和尚念经心境有所改变,我还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想不到你真的无药可救,一辈子活得稀里糊涂,就没做过一件正经事…”
骤闻李谡声声逼问,李磐尴尬无比,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罢手,李磐脸上闪过一抹痛苦之色,无奈地苦笑道:
“你所说的我何尝不知?但,你又知道李家根基尽毁,白手起家需多少困难,况且当年在少林寺有人监视,我曾数次逃走皆被捉拿回去,他们也不打骂,每日三餐按时奉上,甚至我曾数月都未曾见过一人,这样的日子真的太痛苦了!再说如今我已年过半百,欲要成事,也需谨慎,你也不想我惹火上身,连累你吧,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混吃等死,不!应该是尽量减少露面的机会,站在你的背后默默支持你!”
此番情深意切之语,令李谡也无话可说,甚至在生气之虞,还有几分感动,事已至此,李磐的的确确错失人生最重要的十年,男人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这些她又何尝不知,何尝不晓,柔情似水瞥了一眼颓丧无助的李磐,当下心中又是一软,愠怒的道:
“诶,真是怕了你了…”
李磐闻言燥火焚身,当下继续撩拨起来…
“驭…”
行驶前进的马车突然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