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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谡面色一沉,玉掌贯劲,就在李寿刚猛霸道绝伦一掌距她面门不足寸余,千钧一发之际,蓄势待发的寒冰掌冰封万里,电快扫出“彭”一声如栗暴声响,李寿顿如脱线风筝飞出三丈!
三丈外赫然是深不见底的陡峭悬崖!眼见身如败絮草芥的李寿在空中划过一道如钩弧线,摔个粉身碎骨之时。
突然,坠下悬崖的李寿被一双温润冰凉的玉手拽住,是李谡!
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她终究还是决定救下已被仇恨、执念蒙蔽心智的李寿!
仇、恨往往使人陷入一种竭斯底里的疯狂,李谡也不忍眼睁睁看着李寿去死!
然而,李寿却是毫不领情,饶是被拽着手,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他毅然决然的吼道:
“我不用你救,我要你这个假仁假义、又害我李家上千条人命的祸首之一终身陷入无尽悔恨之中…”
吼声中,左手挺掌快愈电光火石拍向双双被李谡牢牢抓住的右臂…“咔嚓!”一声。
骨碎、臂断。
李寿自己将自己打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
夜风凛凛,李谡伫立在崖边,目眺远方,静了半响,方才从李寿的死中恢复过来,她有过悔恨,但,这并不是关于他的,而是李磐!
李谡到此时才知道一切都是李寿在唆使李磐,记忆瞬间如同潮水涌出,顷刻之间,两行泪珠,不期然再也无法按捺,狠狠滑下粉靥。
她如风似的火急火燎朝茅屋复返而去。
雨还在绵绵的下,天还在凄然的哭。
芸芸众生,总归尘土。
郁郁黄花,无非虚幻。
所谓名利权力,到头来尽皆枉然,纵然是功成名就,武功臻至天下翘楚的李谡,亦是一个人。
既然是人,就有感情,饶是普通百姓日日相伴的小狗死去,也不禁会伤心,更何况朝夕相处的人呢?
然而,冥冥中自有天意。
天道之下又会给人一线生机。
譬如,本应该死去的人,依旧活着;本应该好好活着的人,却要死。
雨在下,雨无情,茅舍仁立无语。
一人独坐,目视着倾盆大雨,默然无语。
雨无情,风更冷,风雨沧桑摧人心。江湖风雨苍老人。
苍老的人独自观雨,雨滴身外,似己与他无关。
第440章:死而复活()
这个苍老的人,赫然是昔日名动天下,叱咤风云的李靖。
他正坐在茅屋门前,望着夜色,目光呆滞,突然一阵香风飘来,他霍地腾身而起,笑道:
“来了。”
来人自然是李谡,她站在瞬间满脸褶皱,头发白如银丝的李靖跟前,错愕地道:
“前辈,你这是怎了?”
李靖眨巴了一眼,略有深意地道:
“今夜乌云密布,观不了星。”
“不过明天我想雨会停,倒是可能晴空万里。”
晴空万里?峨眉近乎每日云雾缭绕,这样的好天气不大可能。
但,凡事又皆有可能。
李谡一双明盧双眸凝视着李靖,不可置信的问到:
“难道前辈不惜耗费毕生功力救了李磐?”
啊?死人亦可复活?
有可能吗?他为什么这么做?李靖是不是傻了?
李靖颌首浅笑:
“本来我就是一个将死之人,也计划把毕生功力传给李鑫,但,事出突然,我想他不会心存芥蒂,毕竟,我觉得李磐的寿元并未尽。”
李谡芳心震惊无以复加,华容色变,惊呼道:
“前辈,你…”
她很想说声谢谢,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对此,李靖并不在意,反而提醒:
“李寿虽然心智被仇恨蒙蔽,犹李磐是他亲兄弟,所以在痛下杀手的时候有所犹豫,也就是这分犹豫,让我能用毕生功力来接会他震碎的心脉,虽然救回他一条命,不过李磐的伤也太过严重,所以他好了之后,最多只有十年阳寿!”
“啊…”
“十年也总好过于我五年,你们要珍惜眼前人,红尘喧嚣,往往平淡是福,言尽于此,李磐也应该快醒来”
眼见李谡满脸担心之色,李靖又轻松的安慰道:
“放心,我暂时并无性命之忧,时间无多,李某还要为你们炼制龙髓丹与龙骨油,对了,龙鞭酒已经炮制好,随时可以取用…”
李谡困惑道:
“前辈,我有一多年疑惑,不知您能否替我解开心结?”
“哦?说来听听?”
李谡将凌云寺海通大师当年不惜泄露天机告知她的事尽数道出。
李靖沉眉思索片刻后,幽幽一叹:
“海通大师果然是奇人异士,他看得比我远呐,李某自愧弗如,金木水火土五行,不一定是你心中所想,也有可能指的是其他,你权当我胡说八道,不可尽信吧,好了,我该走了。”
说罢,迈步举着一把油纸花伞,朝着那湿滑泥泞的山路而去,消失在了无边夜色之中。
李谡望着那远去的高大背影,在这一刹那,被感动了,早已心坚如磐石的她,蓦然觉得自己曾经所作所为或多或少欠缺考虑,不够成熟稳重,比如最早在李家庄,她从未考虑过任何人感受,甚至于一心远走高飞或者鸠占鹊巢,再到后来惹是生非,稍微有点阳光就灿烂,再到后来行走江湖,既然早就知道江湖险恶,还去干什么?
转瞬间,李谡摇头莞尔:
“嘿,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算我远离凡俗之地,麻烦该来的依旧会来,有这悲天悯人的多愁善感的闲心,倒不如如李靖所言,珍惜时光。”
意念至此,李谡转身步进了烛光残影的屋内,屋子举目尽可纳入眼底,眨眼她就看见躺在床上呼吸细弱游丝的李磐,她缓缓的,轻轻的蹑脚掩至床头,看着其早已擦干血迹的脸,蓦然心中有几分抽搐一软,暗忖:
“李磐其实早就得到了李寿所传的邪功,一直未曾动用吸干我的内力,的确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错怪他了…”
胡思乱想之际,李磐幽幽转醒,虽然看起来脸色还有几分苍白,却是能睁眼开口说话,他侧脸凝视着李谡,冷静道:
“你都知晓了?”
“哎,二哥其实一错再错,糊涂至极,他…没死吧?”
李谡坦白道:
“李寿跳崖自尽了,其实这对他来说算是一种解脱,不过,他也真能对你痛下杀手,此番幸亏有前辈愿意耗费毕生功力把你救回来。”
顿了顿,她琢磨了一下,还是坦诚相待:“前辈不知用何独门手段替你续命,但,你只有十年可活…有没有怕?”
李磐眉头一挑,并未回答,反而嘴角上扬,侧脸躺在床上,双目凝视着李谡,戏虐的问:
“呵呵,你既然已知实情,有没有恨我?”
李谡走进床边,摇头道:
“没有,在我看来,你也是受害者,都是李寿这个欺软怕硬之徒在作祟。”
“呼…”李磐长吁口气,准备坐起身来,甫一动身,就传来撕心裂肺之痛,立时呲牙咧嘴,倒吸几口凉气,李谡娥眉轻蹙,忧心地道:
“暂时别动,多休息几天吧…”
话音未落,一双嫩白柔夷即被李磐粗糙的大手紧握住,又将她大力一拉,霎时李谡身形不稳,扑了个满怀,方才醒悟,其是故意装的,但并未动怒,反而侧脸注视着他,道:
“干什么,不疼吗?”
李磐邪笑:“嘿,我饿了。”
“饿了待会煮点粥喝吧!”
“嘿嘿,是…”
李谡倏尔明白其弦外之音,娇嗔道:
“你还真是色心不改,受这么重的伤,还想那些龌龊之事,再说了,我还赶着回去查探天龙杀手呢!”
“不及一时,我只有十年寿元,咱们要珍惜每一分每一秒,许久未曾享受帝王待遇了,不如你让我享受一番?”李磐道。
李谡闻言娇身微颤,心旌摇荡,所谓帝王待遇还是二十多年前在李府时所嬉戏玩闹游戏;李谡看着满眼期待的李磐,又记得十年寿元之事,习武之人本就身体强壮,活个甲子是绝大多数可以做到,先天高手古稀,天道高手百岁,仙境高手二百岁,丹境高手李谡自己也不晓得能活多久,十年却是一个很短暂的时间。
一念忖至,她索性同意,不消片刻,满屋春色…
夜渐深,秋雨已停。
冷冽的寒风吹散了乌云,露出寥寥几颗星星,还有那树梢上若隐若现的钩月。
第441章:放权()
刑堂,顾名思义就是用来审问犯人,处罚弟子的地方。只见整间屋子亮如白昼,与漆黑的庭院形成强烈对比,屋子正中分列着两排各九名五花大绑的彪悍汉子,最前面还有一名平凡至极的壮硕大汉,正是被血魔制服的十九名天龙杀手。
蓦然,李谡摇曳着曼妙身姿,姗姗而来。入座后,李谡朝龙阿三问道:
“你说要来投靠我们蜀山剑宗?”
龙阿三点头道:
“不错,我是来投靠你们,还请放了龙某兄弟。”
李谡再问:
“不急,先告诉你们来历底细,那个势力培养你们,还有背后之人要干什么…”
龙阿三直言:
“好,为了打消你的疑虑,定然言无不尽,且听好了。”
“我们是天龙杀手,这十八位兄弟都是天机阁暗中百里挑一,培养出来,天机阁就是宇文世家在武林中掌控的势力之一,有八位阁老,号称八神,上次你已见过…”
龙阿三把自身来历,还有天机阁的事抖个清楚,李谡听完,皱眉问:“你说得罪了柳霸刀,引他亲自追杀你们,那天机阁八位仙境高手为何不齐出对付他?”
龙阿三平静答:
“柳霸天刀道修为天下第一,无人能及,八位阁老也不一定是其敌手,再说他们都受命于宇文世家,而且,我已经得知一个消息,宇文世家知晓你屠杀了一条神龙,将会派人来要挟交给他们!”
“哦”李谡见状继续问:“宇文世家高手有多少,仙境以上的!”
龙阿三摇头表示:“不清楚,但是我晓得他们家族子弟都在一个地方修炼,那个地方修炼一日相当于外界三天,一年就相当于普通人修炼三年,照此推断二十来岁的习武奇才,大有可能都是至少天道境界,厉害的可能仙境,而当代家住宇文云英深不可测,他父亲就是前朝武功第一的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纵横天下,一生只输了一场,而且与李谡有点关系,那就是此人给李元霸一锤子砸死了,但,历史有的时候吹牛的时间多,李元霸饶是在厉害,天生神力,打娘胎修炼,也不大可能十多岁就足以将其一招秒杀,李谡此刻是丹境高手,她也没十足把握一招秒个仙境高手。
权衡再三,李谡还是打算不收这群天龙杀手,毕竟这伙人武功太强,也不知道是人是鬼,就当她准备琢磨如何婉拒这群人时,血魔开口道:
“小姐,天龙杀手不如交给我吧,老魔倒是缺几个下手。”
李谡闻言暗喜,她并没有什么十足手段来控制这几人,骤听血魔要人,自然是晓得其有几分把握能叫这群杀手服帖,当下点头同意:“好,天龙杀手就交给你来办,龙阿三你可愿意跟随血魔老祖?”
龙阿三身体打了个哆嗦,栗栗危惧地道:“李掌门,这不好吧?我们兄弟是像投靠您…”
“呵呵,看来你是瞧不起我咯?”血魔阴森森的冷笑连连。
龙阿三顿时身如坠冰窟,忙开脱道;“老祖威名赫赫,我是怕配不上您身份…”
“闭嘴!”血魔刹那间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威势,拍板道:“从今往后,你们就听我血魔老祖指挥,要是敢反抗,呵呵,老祖就引动隐藏在你们体内的血元七煞,叫你们化作一滩血水,更要吸干你们的内力。”
原来,血魔得李谡所传生死咒后又稍加改良,融汇进邪血魔功之中,形成新的独门秘法,李谡对此不知晓,但,她也不是个喜欢多问的人,眼见十九名天龙杀手诚惶诚恐患得患失的样儿,她就心中笃定,这群人翻不起浪花,蜀山剑宗势力大增!血魔可是他的属下…
一件事落定,李谡直接就起身离去。
翌日清晨,李谡起个大早,开始忙碌而又普通一天,譬如,视察李靖炼丹进度,处理剑宗派务,最重要的是红花会与蜀山剑宗融为一体,其中有没有出岔子等等,直到下午,她才有空思索武功,到了晚上去探望李磐,充实而有瞎忙,对此,李谡颇有几分索然乏味,甚至于她都在怀疑干嘛要做这掌门!
是夜,李磐身体恢复良好,犹是珍惜眼前与李谡独处时光,更且实乃李靖所言,李谡正直如虎似狼的年纪,自是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