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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李掌门!你我今日都没有战意,再这样战下去也会索然无味!但总有一日,老子一定会令你非战我不可!”
李谡收敛笑意,正色问:
“柳庄主也是赶去长安参加屠魔大会?”
“嗯?”柳霸天闻言凝重道:
“不错,我霸刀山庄诸多不成器的弟子混迹军中,我去盯着他们。”
语音虽然说得有些恬噪,可一股自傲之意扑面而来,霸刀山庄由于门徒太多,且练刀不是练剑。
十年磨一剑,三五一柄刀!
指的就是刀法要比剑法入门要稍微简单一点,仅仅如此,殊途同归,无论什么武功,修炼到极致都绝对不简单!
话扯回来,霸刀山庄正因迎来一批批入门刀客,年年又走一批,这些人要么去干镖师,要么就参军入伍,给朝廷效力,况且刀客更剑客还有另外一个区别!
刀比剑重,刀客往往体格都比剑客要敦实,大都属于力量型;剑客需要高度!臂展与灵巧,所以造成一个问题,吃饭!
刀客回去务农几乎是填不饱肚皮,所以参军比较多,里面更有另外一个原因,大唐贵族圈流行的兵器是剑,譬如,大名鼎鼎的陌刀,虽名刀,双面开刃,却似剑似枪,绝非像刀!故而,用剑的人属于比较富裕阶层,用刀的人大都中下阶层,所以从军闯个威名,加官晋爵,光宗耀祖几乎是霸刀山庄很多弟子首要之选,镖师退而其次。
故而,大唐军中很多霸刀山庄弟子,目下天策军要对明教动手,长安必定要陷入混乱之中,柳霸天亲自前去,显然是为了给门人撑腰!他今日也绝非想与李谡斗个死去活来,打赢了顶多名气升一点,他本来早已名震天下,耗费大量的内力,冒着受伤危险与李谡死磕,不划算!所以俩人只打了三招就歇菜。
第497章:预感()
河风徐徐,河畔的垂柳迎风摇曳,似那曼妙的舞女,夕阳的余晖洒在湍急的河面上,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柳霸天见李谡久久未语,反问道:
“李掌门也去长安?”
李谡回过神来,温然道:
“对啊,少林寺方丈玄正大师亲笔书信再三邀请,我不得不去,你也知晓我的身份特殊,难以推辞…”
柳霸天长得粗旷,性格豪迈,不过心细如丝,沉鸣道:
“生在帝王家,自然有数不清的麻烦,不过李掌门也令柳某佩服得很呢…”
恭维话,李谡大都不屑一顾,反而羁押在心底许久的困惑,难能遇见个老江湖,即问询道:
“柳庄主武功盖世,又是武林前辈,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魔门,还有宇文呢世家、天机老人呢?”
柳霸天摇了摇头,道:
“不知道。”
李谡转身道:
“很好!那咱们就后会有期吧!”
说罢,身形微晃,踏浪而去!
柳霸天抬起大夏龙雀,目光盯在刀刃上,喃喃地道:
“龙雀!这次你是不是感到兴奋了?”
柳霸天顿了顿,又道:
“她尚且没有令我俩失望,相信,渡法更是我毕生所求的好对手!”
原来他的下一个目标,便是挑战少林藏经神僧渡法:
“你很少有这样兴奋,看来你这次实在是不在此行了!”
突然,柳霸天背后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柳霸天忙回头一看,来者一幅土财主打扮,全身富贵逼人,犹一双不知是商人精明的眼睛,抑或是武林高手才有的精光!土财主,皱眉道:
“柳霸天,那个李磐三脚猫的功夫,你怎不趁机杀了他?为何对其手下留情?”
柳霸天将龙雀插回鞘中,转身看了土财主一眼道:
“好眼力!我刚才之所以不杀了他,是因为我曾经立过一个重昏一每日只杀一个人!”
土财主纳闷地道:
“但你并没有杀李磐!”
柳霸天平静的道:
“因为我今日在战李磐前已经杀了一个人,一个烂赌鬼!所以与李氏夫妇之战,我并没有尽我的全力!”
土财主恍然大悟道:
“哦!原来是这样的!但依我看,像蜀山剑宗李果儿这样难得的剑客,留其一条命,她多活一日,她的剑就会锋利多一分!”
柳霸天漫不经心的道:
“没错!实际上老子也没有十足把握可以杀了这个对手!”
土财主叹了口气道:
“哎!看你千算万算,都在算尽谁会成为你合格的对手,你这样未免太不务正业了吧?”
柳霸天斜看了土财主一眼,有些怒的道:
“呸!你麻痹到底在胡扯些什么,”
土财主逼视着柳霸天,道:
“你以战为生,以刀为伴,尽管你的武功在千万苍生之上,但这又如何?你,难道不感到寂寞呢?”
“当然寂寞!”柳霸天斩钉截铁的道:
“但无敌寂寞也正是我毕生所追求的东西!”
说到这里,稍微停了停,又道:
“因为要挫败这世上所有的敌人,走上无敌之路,寂寞已经是必然的事情!我早就看透了无敌的得失,不用你多管闲事!”
土财主没有答话。
柳霸天冷哼道:
“像你这种贪图享受,满脑子时时刻刻都想着钱,全身散发着铜臭味的人,根本就没有可能会成为无敌强者!”
土财主寂然无语。似在仔细思索着柳霸天的这些话…
良久,良久,土财主方才悠悠一叹:
“你认为那个拓拨思南怎么样?”
柳霸天浓眉一挑,冷哼道:
“你闭嘴吧!规矩都叫你给破坏了!若是他们几人知晓你现身找我,怕是第一个死的人就是你!卢鹤延!”
卢鹤延?四大商会的老板?
对此,李谡早已毫不知情,她更未料到,霸刀山庄庄主,柳霸天与卢鹤延似乎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夜己渐深,渐凉。
圆的月亮,懒懒地卧在天际,运福客栈笼罩在薄薄清晖之中。
李磐丝毫没有睡意,站在屋内,脑内回想着今日与柳霸天的那一战。
他越想越是热血沸腾,摹地从身旁地上拔起一柄平常梨花刀,随意舞动起来!
所舞的便是李家的赤烈刀法。
他边舞边在脑海内与柳霸天摸拟再战,但使尽了赤烈刀法,也仍不能将柳霸天制肘!
不由得逐渐急躁起来,赫见他呼气如雷,双眼赤红如火,手中的寻常钢刀也暴然散发着一股他已经很久未再有的杀气!
此时,他如一头发了疯的猛虎,身如疾电,刀如疾风,将屋内的桌椅板凳等等砍个“噼里啪啦”稀巴烂!
蓦然,床榻上的李谡闻声,腾身而起,身形在微黄烛光下留下一道虚影,“叮叮“两声,赫已敦指封住了走火入魔的李磐!眉头紧蹙,双掌抵在其背门,柔声道:
“静!镇慑心神!”
李磐双掌抬手胸前,沉身纳气,边吟道: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心无挂碍,无挂碍故”
李磐念着经文,李谡则贯劲替其引导体内横冲直撞的狂暴真气。
良久后,夜已至一更,李磐额头满是汗水,李谡助他终于将情绪稳定下来!
李磐心有余悸的道:
“想不到,在这柳霸天的刀意牵动之下,就连我李磐也不能自主,险些陷入无法自拔之地!”
李谡沉吟道:
“柳霸天的刀不但非常利害,就连他那股无穷无尽的战意,也有看了股慑人的魔力!他真是一个绝不简单的高手!”
李磐戚然看着李谡道:
“这个柳霸天果然纵横一个时代的高手,他的刀气却比我还要强上至少数十年,已达到黄金刀气巅峰的境界!”
李谡思索着道:
“霸刀山庄前庄主柳霸天早已传位给他儿子柳惊涛,不问世事,一心钻研刀道!”
稍停顿了一下,又道:
“我有一个不详的预感!”
李磐失声道:
“哦?什么预感?”
李谡双眸如雾迷离,缓缓地道:
“这个闭关三十年的绝世高手在此时此刻突然出现,可能会与玄正大师广邀天下群雄汇聚长安攻打明教有关!”
李磐想了想,赞同地点了点头。
李谡低沉的道:
“看来,这次的英雄大会,我们非去不可!”
李磐猝然发动袭击,环抱住了李谡平坦柔软的小腹,又十指大动,顺着薄薄肚兜上下其手,下颌搭在其香肩之上,轻嗅着她如兰香气发梢,戏虐道:
“你现在就有危险了…”
李谡娇笑如花,惬意又享受无比的感受着这份温存,对其而言,她已放下过往不快。
第498章:初见安禄山()
不消片刻,李谡已脸色绯红,呼吸急促,心跳加快,她三世为人,尝遍辛酸苦辣,如今这份感情亦倍感珍惜,人生八九,皆是不快,不过,她猝然脸色一变,想到什么,从其怀中挣脱而出,回眸一笑:
“不行啊,这几天身体不适,还是忍忍吧。”
妇女之友如期而至,李磐兴致本来高昂,岂能善罢甘休,双目炯炯,鼓励道:
“嘿,反正都是老夫老妻,不如…”
长安,大唐最富庶繁华的城市,亦是国度。商业繁盛,汇聚五湖四海的商人们络绎不绝,昼夜不停的来此经商,如今武林正道魁首,少林寺要在此开屠魔大会,长安又立即成了众口所论的焦点,无数群雄、豪杰、侠士、各宗门、帮派陆陆续续齐聚长安。
已是四月初一,天气渐热,初夏早已来临,李谡马不停歇一路疾弛,总算是抵达长安,亦不知道是不是早已死去的李果儿执念,令李谡的心情亦有所变化,有点激动、还有点忐忑,阔别多年再次来到都城长安,沧桑巨变,长安比当年更加繁华富庶,不过光鲜靓丽的背后,寻常人难以看见的地方,总会有一些肮脏龌龊的东西,如附骨之蛆,挥散不去。
西城门。
一袭劲装的李谡牵着马耐心排队进城,熟料,蓦然,长长的人群后传来犹如战鼓擂动之声,回头一望,只见烟尘滚滚,数百快马飞驰而来,且耀武扬威,嚣张不可一世,甚至快至西城门口,亦未勒马减速。
为首青年梳着一条大麻花辫,长得滚圆,脸颊上须蚺黑浓,粗旷无比,虽着唐人服饰,却有几分塞外马背民族彪悍的气质,一望便知是个一方土霸王,乃是胡人,容貌亦与唐人有明显区别,特别是脑袋大,瞳孔是棕色,身体大都圆乎乎,胖滚滚。
这时,马蹄卷尘奔至城门口,却是未停,径直冲到检查的官军跟前,一名守成校尉,暴喝一声:
“站住!”
“皇城脚下,所有人下马例行检查!”
辫子青年已刹住身形,骑在马上,一手拿着皮鞭,居高临下耀武扬威地道:
“嘿嘿,你好大胆子,认识我吗?”
校尉未及发话,辫子青年身后的麾下即趾高气扬的喝道:
“速速开门,知道眼前是营州都督,平卢兵马使,安都督吗?”
又一人极不耐烦的吼道:
“瞎了你的狗眼,你不过区区一个六品小官瞎了你狗眼!还不给安都督赔礼道歉,前面开路!”
这时,人群之中已有人看不过眼,出言讥讽道:
“呸,我当多大个官呢,不过是个五品都督,王城脚下,小心惹到招惹不起的人…”
“不错,不过几个胡儿,也敢在此撒野,赶紧回去排队吧!”
可惜,守城校尉的反应令人心悸,他骤闻这群插队之人竟然是五品大官,立马阿谀奉承,欢天喜地的高声道:
“原来是营州安都督,快里面请,末将不知是安都督前来,真是多有怠慢,还望恕罪。”
“哈哈,好,不知者无罪,不知你叫什么名字。”辫子青年道。
校尉不胜惶恐地欣喜道:
“末将杨德福。”
“哦。”辫子青年从怀中取出一锭金子,掷在了杨德福的脚跟前,笑到:
“那去请弟兄们吃酒。”
说罢,驱使马儿头也不回的塔塔进了城门。
杨德福佝偻着腰喜形于色,捡起脏兮兮的金子在身上擦了擦,又在手上掂了掂份量,望着鱼贯而入的这一马队,高呼道:
“安都督,您走好啊!”
这时人群中许多人赫已鄙视的看着杨德福,还有人议论起来。
“老王,你不就是营州人嘛,那安都督什么鬼?”
“呵,刚才那辫子胖敦叫安禄山,据说以前是个偷羊贼,给张守珪将军抓住一通好打,这份运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