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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李磐笑道:
“好,既然如此,咱们就待会在悦来客栈不见不散了,杨门主,还请随意。”
“告罪,待会定要自罚三杯啊,哈哈”
杨逸飞性格大方爽朗,说完,又朝李白等人叮嘱几句后,适才领着凤息颜与张婉钰先行办正事,其它长歌门弟子则由李白带领与李谡等人前去悦来客栈吃饭。
长歌门是近年武林中崛起的冉冉新星,名号在江南一带极为响亮,但,历史并不短,因为从前就叫相知山庄,最响亮的人莫过于长老骆宾王。
骆宾王当年写了名震天下的《讨武瞾檄》,参加徐敬业大军反抗武则天,兵败之后,便消失不见,令人无限唏嘘感慨初唐四杰的骆宾王居然最后沦落到藏头露尾的地步。
长歌门内大都是一些名士豪俊,也就是有钱人、读书人团结在一起的门派,门人都比较散漫,也瞧不大起寻常武林人士,不过李谡身份极为特殊,曾经是安阳公主,想当年她的美名扬四海,引江南无数的青年俊杰向往。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长安城内,各家各户门口火红的灯笼高挂,将街道照得如同白昼,别有一番风景,同时也彰显着长安民众的富庶;其它城市,譬如蜀山脚下的游龙,一入夜,几乎就陷入一片漆黑,只要点灯的必然是两个地方,青楼与堵坊!
悦来客栈中,早已人满为患,大堂内人声鼎沸,天南地北的商贾、武林人士等等齐聚一堂,各自与朋友吃饭闲聊,悦来客栈在长安城中并非最好、最豪的客栈,亦非同小可,只见楼有三层,堂中镂空,设有三丈方圆的舞台,上有穿着暴露,身材妖娆的舞女跳舞助兴,一旁敲锣打鼓的乐师们“七个隆咚锵…”欢奏出美妙的音符。
好一派盛世繁华,歌舞升平的景象。
李磐正欲长歌门的几人喝酒聊天,蓦然一阵如馨如兰的檀香飘来,引得他回首注目,只见李谡已换下了劲装,沐浴更衣,着一件桃红色的长裙摇曳而来,霎时间,引得诸多食客为之侧目,不少人更双目炯炯紧盯着她那粉颈下一对微露的凝脂饱满酥胸,饶是李谡莲步轻盈,裙下那丰弹香凝,呼之欲出的傲人双峰亦随之颤动,勾人心魄,动人心弦。
不少定力不足的血气方刚青年已是肝火旺盛,躁动不安,亦有人窘态毕露,提着酒壶斟满溢出杯盏亦是不知。犹如天堑的深沟,叫人无限遐思。
李白早已见怪不怪,而长歌另外几人虽然出身富贵之家,乍见之下仍旧被其惊艳到了。
在众人惊讶的表情中,李谡颌首挺胸已走到了李磐的身后,朝长歌门几名弟子莞尔一笑:
“啊,真是抱歉,让大家久候了。”
夜,她无疑是艳压群芳,瞩目焦点,对此,李谡也怡然自得今,在她看来,精心打扮,在照亮自己的同时,也为众人增添一道靓丽风景,更且,她只不过是随便挑选出的一条长裙,因为,李谡所有裙子的款式都是如此。
第501章:张九龄()
李白收敛回心神,起身朝李谡笑道:
“呵呵,真是没想到,您一出场就艳惊四座啊。”
李磐挪了挪位置,李谡适才躬身入坐,挽袖举壶,自斟一杯,浅笑道:
“刚才大家聊到哪里了?继续啊?”
杜甫苦瓜着脸,郁闷道:
“大家刚才再聊明日武林盟主大会的事,猜测哪个人会笑傲群雄,坐到盟主之位。”
“哦,那杜甫,依你看谁有机会呢?”李谡道。
杜甫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后,无奈地摇头表示:
“不晓得,我武功微末,也不认识多少人,只是凑个热闹而已,其实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无非是逞匹夫之勇,有这精神,倒不如保家卫国,上边关杀敌,建功立业,封王拜相…”
李谡闻言,心中颇为不屑,自己想做官,还加入武林门派干什么,说得轻巧,自个儿怎不去。
这时,李白又接话道:
“杜甫,做官其实没什么意思,人心不古了,真正一心为民的好官真的太少了,而且官员们结党营私,为了一己私利,每日都在算计别人,无趣无趣。”
“哈哈,杜兄,为官为朝廷效力,终日呆在一个地方,困死愁城,哪里有如今咱们这般逍遥自在,想吃就吃,想去哪,就去哪,想睡到几时醒,就几时醒,诸位说是不是。”
说话的是绰号道子的杨青月,此人年纪与杜甫相仿,小李白十来岁,也是杨逸飞的儿子,年纪轻轻倒是看得通透。
杜甫仍旧是苦瓜着脸,显然未将几人的开解听进心里,李白见状也不知该如何规劝,其曾混迹军中,师从大将军裴旻,见惯官场作风,大都是气量狭小,瑕疵必报的卑鄙小人,并不愿见自己的小兄弟杜甫一头栽进混乱肮脏的浑水之中,一念忖至,心知再劝无用,索性换了个话题:
“咱们还是猜测一番,明日谁能笑到最后,令群雄信服,担任武林盟主!”
霎时间,几人又回到正题,你一言,我一语,猜测起来。
“少林神僧读渡法吧,传闻其武功盖世,修炼阿罗汉神功已臻至最高五百罗汉境,更身怀金钟罩铁布衫,精通数门少林绝技…”
说话的叫韩非池,是李白的一个徒弟。
话音方休,又有一侠士辩驳道:
“不对吧,出家人没有这么争强好胜的心,依我看来,方乾吧。”
方乾是近年在武林中名气最大的独行侠。
血魔也在此桌,闻言吹须瞪眼,愠怒道:“嘿,你们怎不猜是纯阳宫掌教李忘生咧?”
李白仰首饮了一口酒后,道:
“李忘生武功虽高,却不足以是渡法大师的对手,就是不知道唐门门主,唐傲天会不会来…”
众人边喝酒边闲聊,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夜已深,由于长歌门门主杨逸飞未至,李谡倒也不好提前退场,而大堂内的也只剩下了几桌客人,蜀山剑宗、长歌门占据了一大半。
就在李谡百无聊赖之际,杨逸飞总算是到了,且还领来一位大人物!尚书宰相张九龄!李谡倒是讶异长歌门的实力真雄厚,连三相之一的张九龄都出自长歌门。
几人再是吃吃喝喝,店家也关了门,其余几名食客饭饱酒足亦是回房歇息,悦来客栈的东家倒是有眼力劲的人,见张九龄都作陪,自己守在柜台,亲自听候差遣。
宰相张九龄长得清瘦,眼眶深陷,且是发黑,一看就知长期睡眠不好,目下突厥人长期为祸大唐边境,唐玄宗又好大喜功,骄奢淫逸;其殚精竭虑,心力交瘁,此时喝了一通酒后,也开始吐起苦水:
“哎,大唐武林人士若能为朝廷效力该多好,必然猛将如云,打得突厥人溃不成军。”
李白跟随裴旻多年从军,自然有一番见解:
“九公所言差矣,武林人士大都是些有勇无谋的江湖草莽,一群乌合之众,饶是有过人的武功,不通兵道,不谙兵法,只怕是害人害己呢。”
李磐闻言附和道:
“不错,九公,虽然我没打过多少丈,惟兵法战术还是非常重要的,再说您又是文相,边关之事也轮不到您操心吧?”
此言说的有几分冒昧,张九龄心胸开阔,并未放在心上,反倒是与杜甫一般,苦瓜着脸,喟然叹道:
“唉,诸位有所不知,朝堂上乌烟瘴气,武将们又为了邀功请赏,报喜不报忧,刺史、节度使们纷纷上书要钱要粮,而且百官们纷纷为那些人说好话,劝说陛下一一应允,这简直就是胡闹!”
“这就是在掏空咱们大唐国库!而且有的官员监守自盗,像是蛀虫一般吸着大唐的血!长久以往…”
张九龄愈说愈是气愤,李谡也或多或少晓得大唐盛极而衰,繁华的背后,隐藏着巨大危机,镇守边关的将军,还有五大都护府都护本来是自给自足,如今却因对抗诸多小族,朝大唐求救,索要钱粮,无疑是招兵买马,拥兵自重,听宣不听调,文武百官们结党营私,对上阿谀奉承,对下大肆收受贿赂,打压异己,提拔小人。
惟这些与她何干?她饶是有心亦是无力,能保一方平安已是极限,蜀山方圆数百里,百姓安居乐业,秩序井然,县官之类的皆是看剑宗的脸色行事,当然李鑫熟知人性,每年都会赠送大量钱财,甚至对于游龙县官、嘉州太守有应必求,你好、我好,大家好!俨然剑宗就是实际嘉州的掌控人,且蜀山剑宗势力仍旧不停向外扩张,荣州、雅州等等都有一定的影响力,乱世之中,只有拳头大,一个真理!蜀山目下有实际战斗力的人员足足过万,其家人、奴仆、杂役等等加在一起,赫已是数十万人的共同利益集团!
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李谡就是隐藏在幕后的真正掌控者!
夜已渐深,渐凉。
几人闲聊良久,张九龄苦水也吐露不少,喝得有几分醉意,估计是长期压抑,难得如此与志气相投的朋友齐聚一堂,兴致盎然,并未将李谡当成外人,反而短短时间,众人就如多年老友,朝娇嫩欲滴的李谡挪揄道:
“呵呵,素闻安阳公主生得俊俏,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咧。”
顿了顿,又凝视着李磐,调侃道:
“哈,李磐兄弟,你可真是有福气,娶了一门好娘子,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咱们没有您这么好的福分一亲芳泽,不过让咱也饱饱眼福如何?”
李磐听闻已年近六旬,向来成熟持重的张九龄竟然如此不拘小节的戏言,当下有几分自傲地道:
“哦?九公,你可别打趣我了,您也不差,家里数位红颜知己…”
第502章:群雄汇聚()
“嘿。”张九龄虽说是个文人,却也并非清高之人,反而难能醉酒吐真言,径直道:
“李家小子,你也别藏着掖着,今日咱们难得坐在一起相聚,这就是茫茫人海,难能缘分,倒不如不弹琴曳舞,开怀畅饮一番…”
这时,李白等人也起哄地道:
“对呀,李大哥,您每晚问软玉温香,令咱们好生艳羡,嘿,不如,叫姐跳支舞助助兴,咱们这可有位拂琴的高手咧。”
众人兴致高昂,李谡与李磐不期然对视一眼,李磐满含鼓励的眼神,让李谡也大大方方地道:
“好,既然大家这么高兴,所谓相聚是缘,正所谓,万年太久,只珍朝夕,今夜就嫌舞一支。”
说罢,翩然起身,纵身一跃,犹如飞鸿潇洒落在舞台中央,对李谡而言,跳个舞有何难。
这时,长歌门,绰号古脉弦歌
的赵宫商从身上随身携带的一方木盒中取出一柄古琴,起身退了三步盘膝而坐,琴置膝上,十指如风轻拂琴弦,霎时间,悠扬婉转动听的琴音徐徐而出,李谡则闻音起舞;曾几何时她亦贵为安阳公主,琴棋书画,舞蹈音律自然通晓,如今翩翩起舞,舞姿曼妙,引人注目,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万种风情。
琴音时快时慢,李谡随音亦变换节奏,最后一技金燕仰月而结束,长歌门诸人皆是看得如痴如醉,拍案叫绝。
音消则人散。
是夜。
长歌门的几位门客离去后,李谡、李磐也回房歇息。
二人甫一回房,李磐猝然身形一动,将李谡紧揽,邪笑道:
“夫人今夜可大出风头,叫我看得好生火起,肝火燥旺,你说要如何才能消消火气。”
李谡的妇女之友已过,大力挣脱从其怀中挣脱而出,莲步轻移,笑靥如花,仿若芙蓉绽放,妩媚动人地勾魂道:
“嘿,你说呢?”
“哈哈…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身如怒隼暴鹰扑出,良久后,二人翻云覆雨,李谡香汗淋漓,豆大汗珠顺着她的凝脂玉脊滑落,犹李磐再振雄风,不消片刻,酣战一起!
夜,月上柳梢。
李磐总算春风两度,心满意足,与李谡商议起明日武林盟主大会之事,将心中见解娓娓道来:
“此番必定是一个局。”
“玄正与尹天赐故意召集群雄汇聚牡丹园,更放出消息陛下亲临观战,想来是调虎离山之计,目的无非是吸引大量明教精锐前往,再在牡丹园内埋伏大量官兵,当陆危楼还有明教四大法王斗得筋疲力尽之时,一网打尽,而且为还怀疑天策军会分兵两路,一支去牡丹园,一支则是剿灭人手空虚的大光明寺!”
李谡樱唇微张,皓齿轻抬,吐出蔷薇芬芳:
“你猜的不错,依我看来,玄正他们所设的是一个局,犹有一个重点,那就是万一陆危楼不上当,明教不参加武林大会!龟缩在大光明寺呢?”
“不!”李磐斩钉截铁地道:
“陆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