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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谡已经毋庸再想下去!全因一股惊世刀劲,突然已笼罩着整座百晓庄,逼得庄内所有幸存者透不过气,呼吸欲窒,血液矣顿呈僵化…
这股霸道狂傲刀气就像在告诉庄内所有人,来的,是一个他们绝对抵挡不了的人!
一个可能已刀霸天下的人!
然而,纵然面对如此逼人的惊世刀气,颜梅却犹处变不惊,似对将要发生的一切早有准备,对其奴仆、婢女道:
“真正可怕的人来了!此处已非久留之地,你们立即退到后园散去吧!”
众家丁婢仆似是训练有素,闻言想也不想,便已麻利奔进内堂,如言从内堂后的后园散去!
但见颜梅早有部署,李谡与萨恩克也是一怔,颜梅却在二人怔忡之间,回脸对二人道:
“你们还在呆什么?若不想与来人正面交锋,便跟我来吧!”
说着一按壁上一个按钮,突听“咔”的一声巨响,厅堂其中一堵石墙竟向后敞开,原来内里竟是一条秘道!
第777章:密道()
李谡双目受伤,虽未能看见墙后是些什么,但萨恩克已即时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不知颜梅到底有何目的,但目下柳霸天的刀劲已愈逼愈近,刻不容缓,萨恩克心知自己绝不可能从正路逃过柳霸天追击,唯今之策,也只有以颜梅的秘道才有望脱身!
“李掌门,毋庸细想,我俩进去再说吧!”
不由分说,萨恩克已拉着李谡,一起掠进墙后秘道!
颜梅待二人掠进秘道后,正欲闪身进内,谁知潘本山此时又穷凶极恶地扑着上来,更一面伸出蒲扇般的巨手抓向她,一面穷凶极恶暴吼:
“丫头哪里走!若不道出那卷武林卷史所在,老子今日绝不饶你!”
颜梅却忽地回身一笑,道:“绝不饶我?凭你……”
“还未有这个本事!”
绝不饶你四字乍出,颜梅长袖一舞,一道气劲已疾扫而出,当场将潘本山的巨掌轰个血肉横飞,潘本山剧痛之下,身形急退,无限震惊的瞪着颜梅道:
“好邪异的功力!素闻百晓庄向来传文不传武,你竟身负奇功,你到底是谁?”
颜梅又饶有深意一笑,答:
“对不起,你根本没有资格知道!”
“再见!”
此言一出,赫又听“隆”然一声巨响,那道石墙终于又再度合上,将潘本山断然拒于墙外!
而就在石墙合上的同一时间,潘本山突又听屋顶传来一声“轰”然巨响!
来了!终于来了!那个令剑法法如神的萨恩克,也要惊惧逃亡的人,终于也来了。
潘本山其实早已感到一股绝世刀气逼近,只是因急于求取那卷武林卷史回去复命,而一直无视自己安危,然而此刻,他开始后悔自己何以不尽快逃命,只因为就在屋顶传来“轰”然巨响刹那,一股盖世无敌的刀气已轰破瓦顶而下,直向他狂劈下来!
好慑人的刀气!好惊世的刀气!
刀气未到,已压得潘本山连举刀还抗的机会也没有!赫听“隆”然一响,当中更夹杂着一阵骨头爆裂之声,他整个人,竟已像一只蝼蚁一般,被人一腿踏为肉酱,尸骨无全!
而轻易将潘本山踏为肉酱的,正是如今已如魔神般落于百晓庄厅堂内的他,一代武林霸主,令当时所有人恐惧的噩梦,他,终于也赶来了!
天!柳霸天这一腿之威,简直惊世骇俗!可惜的是,如今厅堂内的武林群雄已死个精光,再没有人为他这一腿而惊呼狂叫!
甚至所有婢仆家丁亦在颜梅安排下走个精光,整个百晓庄,仅余下数十派人马的尸首,还有数十口放置于园内的棺材!
而柳霸天骤见百晓庄人去楼空,本已如箭在弦、誓要杀了李谡的他益发怒不可遏,但见他狠咬牙根,切齿怒吼道:
“妈的!我竟然又来迟了?我竟然又来迟了?”
“孽畜!以你目下微末道行,怎可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到底是谁在暗中助你?”
“你到底又逃到哪里去了?”
“妈的!”
吼声如九霄龙鸣,甚至连三里外都克可听见他狂暴怒嚎,吓得不少胆小怕事鼠辈瑟缩发抖…
盛怒难当,柳霸天无从宣泄,忽地运掌一劈,掌劲如巨刀挥出,竟隔空便将厅堂四周墙壁轰个粉碎!
霎时砂石横飞,唯在砂石沉寂下来之后,柳霸天竟似看见一线曙光!
却原来,整个厅堂的墙壁几已被他一掌毁尽,唯独有一道墙,在其凌厉刀劲之下犹屹立不倒!
这道墙,正是掩饰颜梅那条秘道的那道石墙!
柳霸天冷眼一瞄这道仅存的石墙,目光之中闪过一丝精光,忽地化怒为一声冷笑,沉鸣道:
“呵呵,原来如此,我终于知道你这婆娘,何以突然消失得那样快了……”
“原来,这墙后有秘道!”
冷笑声中,柳霸天立将掌中丹境圆满的功力提升逾倍,运掌成刀,猛地向这道石墙劈去!
满以为这蕴含逾倍功力的一掌,势必将这道墙劈开,谁知赫听“碰”的一声震耳欲聋般的巨响,这道墙竟仍未有倒下,相反,柳霸天自己却被结结实实地震退两步!
什么?这怎么可能?柳霸天平素信手一掌,已具开天辟地之威,更遑论这一掌将功力增加逾倍?那道石墙非但不倒,更将强横的他反震开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霸天稍一站定,已朝石墙瞥去,只见石墙尽管不倒,唯已被他这蕴含澎湃劲力掌刀劈至崭露无数裂痕!
而在这些数不清的裂痕之中,柳霸天更发现了一些物事:
“哦?这是……?”
正当柳霸天发现裂痕内的物事之际,李谡与萨恩克,已在颜梅引领下,在秘道内前进了不下百丈。
游目一看,萨恩克只见这是一条铺建整齐的秘道,两边墙上也有灯盏,内力有灯油燃烧,故并不过于昏暗,只是这秘道异常狭长,也不知尽头通往哪里,他与李谡惟有跟在颜梅身后,徐徐向秘道深处进发。
而当身后远远传来石墙被力劈的巨响后,萨恩克私下更不禁有点惊疑,柳霸天是否会破墙追来,一直走在二人前头的颜梅,似明白萨恩克此番担忧,无限自信地道:
“放心!即使来的人是天下无敌的高手,亦未必能立即破墙而入,追上我们的!”
李谡闻言一奇,问:
“哦?小颜姑娘何出此言?难道那道墙内有玄虚?”
这颜梅与李谡看似年纪相仿,实则小她三十多岁,自然也称呼这小姑娘,小颜!
颜梅倒不注重这些,嫣然一笑,答:
“应该说,这整条秘道也有玄虚!”
这下子,可连萨恩克也感到奇了!他敦指在秘道墙上轻轻一敲,顿觉墙内有异,道:
“颜姑娘,这些墙后并非实土,似还有另一些东西?”
颜梅道:
“猜对了!这整条秘道的上下左右,除了以巨石砌成,石后还有一道厚逾两尺的寒铁精钢,重重围守这条秘道,甚至秘道入口那道石墙,背后亦隔有寒铁精钢,故这条秘道,可说守得稳如铁桶,即使是目下天下第一高手的渡法神僧要破开秘道入口石墙,亦非要一时三刻不可!”
第778章:诡异()
“而这一时三刻,已足够我们走毕这条秘道,到达另一个安全之地!”
难怪难怪!难怪修为高如柳霸天,亦被石墙反震,只因他手上既无兵刃,要徒手破开墙后厚逾两尺的寒铁精钢,亦非一击便可成事!
“但”李谡道:
“何以你们百晓庄会建有这样稳如铁桶的秘道?你们要躲避什么人?”
颜梅一笑,答:
“李掌门有所不知!我们百晓庄虽一直以记载武林历史为己任,但自立庄以来,已不断有武林中人前来生事,客气一点的,会求我们笔下高抬贵手,别将其丑事宣扬,但有更多人却恶向胆边生,不惜要胁我们,别将其恶行记于武林历史之中。”
“故为免杀身之祸,我们便暗中搭建了这条精钢秘道,以防有朝大敌来犯,好作容身,趋吉避凶。”
李谡蓦地记起适才洞口颜梅一招击退至少天道境界的潘本山之事,心头纳闷,试探道:
“我明白了!难怪你们百晓庄向来传文不传武,你却有本事可击退潘本山,你此身练艺,也是为了保护自己而练的?”
颜梅又是一笑,并没否认。
萨恩克此时也插嘴道:“但你适才的出手,怪异无方,且内气凌厉,这是你们百晓庄的祖传武学,抑或习自别门别派?”
这一次,颜梅又笑了,且笑得更为诡异,缓缓道:
“我的武艺出自何门何派,对你们来说又有何干?你俩只须知道,此刻我是站在你们这边就是了!”
不错!这个颜梅,目前看来确像在相助李谡和萨恩克,只是她为何要助二人?她背后可有什么莫测动机?李谡想到这里,不由道:
“颜姑娘,在下双目暂无法视物,面对强敌恐难抗衡,故能得姑娘之助,在此秘道暂且偷安,本该感激万分……”
“只是,请恕李某直言,颜姑娘广邀数十派群雄,前赴贵庄的今夜的英雄大会,似是一个圈套!”
李谡这话实在太谦逊了,她从不因任何强敌而躲避藏身,即使双目受伤,她仍有余力,更会力战到底,不死不休!
这次随颜梅进入秘道,也只是因萨恩克适才在极度惊惧之下,拉她一直进入秘道!
是的!一切也因为萨恩克。
不知何故,李谡纵然还没见过萨恩克的真面目,唯总觉与其一见如故,似已相识很久很久,故无论萨恩克要带她往何处,她总是想也不想便随之同行。
也确如李谡所想,二人真的认识许久,更且关系非常,只不过萨恩克精心隐藏下,李谡暂未识出他的真实身份…
颜梅乍闻李谡询问之言,当下脸色微变,然而很快又再挤出一丝狡黠笑容,道:
“哦?李掌门何以认为,英雄大会是小女子的一个圈套?”
李谡摇了摇头,道:
“我也不大清楚,只是,一切实在极为巧,颜姑娘先是要各派掌门自携一口棺材作礼,到头来,各大掌门竟又尽皆身中毒阎罗的断肠散而死,数十口棺材终派上用场!颜姑娘若非未卜先知,便是早已预计毒阎罗亦会觊觎武林卷史,必会在众人的酒水中下毒……”
李谡话未说完,颜梅忽地嘴角一翘,道:
“其实,李掌门说话也无谓避重就轻,转弯抹角了!”
“不错!今夜的英雄大会,确是我布下的一个圈套,其中一个目的便是要借刀杀人,以毒阎罗之毒来铲除这数十派武林败类!”
颜梅此言一出,李谡与萨恩克尽皆一怔,二人没料到这狡诈的小娘皮会突然直认不讳!但听颜梅又再续说下去:
“今夜我所邀的数十门派,虽来自黑白两道,但背后尽干尽伤天下理之事,且野心勃勃,贪得无厌,早晚会成为武林祸患,甚至殃及无辜百姓,我遂先刻意邀他们赴英雄大会,再暗中收买毒阎罗葵阴派的探子,向毒阎罗发放英雄大会的消息,好让他为争夺我们的武林卷史,而出手除掉这数十派人中渣滓!”
原来如此?原来颜梅在武林数百门派中所邀的数十门派,皆尽属十恶不赦,死不足惜之徒?
那她所设的虽是一个借刀杀人的圈套,也属情有可原?
李谡一路走来,也确实发现这群武林人士骄横跋扈,行事乖张,只是心中仍然有些怀疑此女的话,遂复在追问:
“颜姑娘,为武林除害固属无可厚非,只是,你如何能肯定那数十门派死有余辜?如何能肯定他们无可救药,非死不可?”
颜梅叹了口气,没好气地苦笑道:
“唉,李掌门,别忘了我们百晓庄以什么起家,我们是以记载武林真相及历史名闻于世,故我们百晓庄的探子,一直也在暗中查探武林各门各派有何不可告人的隐私。”
“就让颜梅告诉你今夜数十派之中,其中一位正派掌门的恶行,你便会明白,他们之死,实是苍生之福……”
“数十派中有一个唤作丁廙的掌门,表面看来虽是仁人君子,但近来却沉迷于邪门之术,认为初生婴儿有浓郁的先天之气,四处抓来烹食,以求增强功力……”
颜梅话犹未完,忽闻“碰”然一声巨响,却原来,萨恩克乍闻有人烹吃无辜婴孩以求功力,有股愤怒已涌上心头,怒极下不由向墙上重拳一轰,以作宣泄!
是的!天底之下,竟有如此凶残无道的人,但此人却披着一身羊皮,令人瞧不清他的狼心狗肺!
也许,颜梅今夜借刀杀人,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