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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了!
曾游心头一片阴霾,自己这算是彻底跑不掉了吗?他微微闭上眼睛,似乎听到了死亡来临的脚步声。
算了,死亡而已,他虽然害怕,但是,谁让自己如此弱小呢?
曾游再次睁开眼睛,对着谭淑月咧嘴笑了起来:“谭淑月是吧,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
谭淑月的呼吸猛地一滞,她发现,曾游笑起来比他阴沉着脸还要可怕一百倍!她感到头皮一阵发麻,疯狂吼道:“你不能杀我!”
“呵呵,理由?”
谭淑月的身子不停颤抖,这个时候她同样嗅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比之前一刻都要清晰,她惊惧地看着曾游,心念电转,之后迅速说道:“我不死,你就不会死!”
“哦,你能保证?”
“我能保证,只要我师门的人过来,我活着,我便让你活,不会让你牵扯到这件事中。”
“不,这些还不够。”曾游摇头。
“你还想怎样?”谭淑月怒吼道。
“我不仅想活着,还想安然无恙的活着。”
谭淑月听明白了,立刻再次做出保证:“你会安然无恙,我不会让你掉一根毫毛,甚至能给你足够的好处,这样,你可以满足了吧?!”
“如此,当然不能让我满足,因为我完全不能相信你啊,等你获救,你若翻脸,我根本毫无办法,不是吗?”
“我可以发誓!”
“发誓?发誓如果有用……”曾游没有说下去,有很多修行上的东西他都不了解,或者是一知半解,不过这个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一些东西,发誓,对凡人来说大概跟放屁一样,但是修士不一样,修士不会轻易发誓,因为一旦发誓,似乎会有天地规则形成一种约束之力。
“我发下心魔大誓,保你安然无恙,难道还不行?”
曾游眼光微闪,再次沉默了片刻,道:“你先发誓吧。”
“解开我的绳子!”
谭淑月的法力被禁锢,无法保护身体,身上被勒出了一条条发紫的痕迹,没人会心疼她,现在只能自己心疼自己,她都差点要落泪。
恶狠狠看了曾游一眼,谭淑月又立刻收回眼中的凶光,咬牙说道:“我谭淑月,愿立下心魔大誓,只要我不死,定然不会加害……你叫什么?”
“曾游。”
“曾游……”谭淑月重复了一遍,深深记下这个名字,又重新说道:“我谭淑月,愿立下心魔大誓,只要我这次能够活下来,定然不会加害曾游,不会使用手段为难曾游,会尽自己的最大能力维护曾游此人周全……”
说着,她咬破了右手食指,只见一滴鲜红的血液从手指上滚落,在落地之前,莫名的消融在天地之间。
“就这么简单吗?”曾游还以为会有一些繁杂的仪式,或者冗长的咒语之类的配合立誓。
谭淑月对曾游的无知很鄙夷,却也只能耐着性子道:“修行之人,一旦立誓,则因果立成,不能轻易违背……”
曾游立刻打断了对方,问道:“这么说,还是能够违背?”
“修士想违背誓言,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甚至是难以想象的代价,一般人又岂敢违背?我违背誓言,完全是得不偿失,绝对不会那么做!”
曾游在谭淑月立誓之后便感到沉重的心情豁然一轻,似有一块大石落地,他基本上已经相信了对方。
他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这种预感之力,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第一次生出这种强烈生死预感的时候,他还是襁褓之中不会说话的幼儿。
那时候他从来都不哭,却在一天夜里忽然嚎啕大哭起来,当初那个亦姐亦母的小女孩很慌乱,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抱着曾游半夜里出去找吃的。
等他们第二天回去的时候,便发现,原本与他们窝在一起住的另外两个小乞丐被野兽吃掉了!
原本不可能记事的年纪,曾游却记住了这件事。
经历过两次,他自然会选择相信自己的这种预感。
他一直都很好奇,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能力,曾经在六师兄的口中倒是听过,一些修士便会如此,突然心血来潮预感到一些危险,不过自己当初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凡人小孩,居然也会有这种能力,总是有点蹊跷。
“二师兄到底伤得有多重,怎么还不醒?”曾游看了一眼葛乾,心道:“算了,不能管二师兄了,我现在只能维护这个谭淑月,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我们走。”曾游对谭淑月道。
“你打算往哪儿走?”
曾游想想,现在往哪边走似乎都一样,干脆往黑魔山那边赶去,他也很想知道,黑魔宗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人一起上路,都没有提到葛乾,好像不存在这个人似得。
“你为什么又往这边走了?”过了一阵,谭淑月忍不住问道。
“回去看看。”曾游没有过多解释。
谭淑月心里的念头有些多,之前她能够看得出,曾游突然改变路线,表面镇定,实则充满了紧张和惊惧,就好像突然预感到什么危机似得。
葛乾捉到自己的时候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但葛乾这人修为深厚,半步筑基,能够偶然间心血来潮预感危机,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事若是放在曾游这个炼气一层的小修士身上就让人掉眼珠子了。
谭淑月想到葛乾心里非常的后怕,葛乾确实太敏锐了,像是一种野兽的本能,带着谭淑月逃跑的时候很快便察觉到莫名的危机。
只可惜葛乾或许是受伤太重,或许是使用禁术秘法的后果,总之,那时他的思维有点混乱,竟是忽略掉了谭淑月,只是闷头疯狂赶路,这才让她侥幸生还。
不提葛乾,谭淑月对曾游确实有着越来越多的好奇心,当然,也仅此而已,若不是被迫立下心魔大誓,等她获救之后根本不会在意曾游是生还是死。
曾游正在奔跑之中,一股庞大的威压却蓦然降临他硬生生停下了脚步,扭头一看,只见数到虹光从远处疾驰而来,转瞬即至。
看到来人之后,谭淑月脸上露出巨大的惊喜之色,欢呼一声跑了过去。
“爷爷,你可算来了……”说着,她眼圈便泛红了。
“别哭别哭,没事就好。”这个老头鹤发,穿着一身颜色艳丽的红袍,宽慰了谭淑月一句,便把目光转向了曾游。
谭淑月见此,便说道:“这次多亏了这位小兄弟助我逃跑,爷爷你可千万不要为难他。”
“哦,是吗,那可得好好报答一番了。”
曾游暗暗舒了一口气,却听那老头谭愚忽然问道:“小子,你也是黑魔宗的人吧?”
第十二章 人为刀俎()
曾游没有对方想象中的慌乱,听到这样的问话他没有做无所谓的掩饰,反而很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谭愚玩味的笑了笑,吐出两个字:“搜魂。”
曾游眉毛一挑,暗叹一声,这说明二师兄已经凶多吉少了,他在隐约间明白一件事,黑魔宗大概还没有发生什么,而是将要发生什么了。
就听到谭愚淡淡地说道:“你虽是魔门中人,但是涉历未深,念在淑月的份上,暂且饶你不死,之后便到本派做名杂役弟子吧。”
他没有等曾游的回答,话已出口,便是最终的决定,根本不容置疑,他扭头看向黑魔山的方向,冷笑一声,道:“一个山野小派的弟子,居然有胆欺到我青玄宗头上,便让老夫见识一下,什么货色能教出这样的弟子!”
谭愚大袖一卷,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了曾游和谭淑月,与另外数人一同赶向黑魔山。
不到一个时辰,一行人便已到达目的地,谭愚把曾游和谭淑月放了下去,眸子开合间神华闪烁,接着带头冲向了黑老魔的那处洞府。
“现在你完全可以放心了吧?我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谭淑月身上的禁制已被解除,她微微挺起那天鹅般洁白的脖颈,带着一股傲娇对曾游说道。
曾游是一点也不放心,谭愚给他的感触,不仅仅是力量上的深不可测,其心机也绝对没那么的简单,岂会轻易相信自己?
他同时有些担心自己的师父,对于师父真实的实力他并不清楚,但是能够感觉得出,黑老魔身上的气势并没有谭愚那么强大。
“你在担心吗?”谭淑月嘴角勾起,似是嘲讽,道:“没用的,我爷爷的脾气可没那么好,你自己能够活下来就应该知足了。”
“或许吧。”曾游心道,他现在就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确实没必要再去担心他人。
“为什么不说话?”谭淑月问道。
曾游:“我还能说什么?”
谭淑月冷哼一声,不再理会曾游,带着一丝复仇的快感眺望远方,他们青玄宗的行事作风一贯强硬,而她的爷爷便是性情极为强势的一个人。
“咦,这处阵法不简单啊……”谭愚凌空而立,暗暗观察黑老魔洞府周围的阵法,忽然,他面色微微一变,道:“没想到咱们来得这么巧,居然遇到一名筑基修士结丹。”
“什么,有人在此处凝结金丹?”
此人话音刚落,就见万里晴空蓦然风云色变,黑云翻腾,张牙舞爪,闷雷阵阵,如鼓击心头,四面八方的天地灵气以此地为中心,滚滚而来,缓缓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灵气漩涡,搅动天象,声势惊人。
“这个筑基修士凝结金丹的气势非比寻常,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金丹!”有人脸色凝重地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破坏这次结丹吗?”
“这……如果最终未能阻止破坏掉,这梁子可就大了,生死大敌莫过如此。”有人犹豫。
“谭长老,我们是否出手?还是等对方凝结金丹之后,再以势压人,逼迫对方低头赔偿一些好处?”
谭愚不置可否,反而指着下面的阵法说道:“你们仔细看,此人布置的阵法很不简单,所用禁制非常高明,以我估计,哪怕金丹修士都不可能以力破之。”
诸人顿时惊叹连连,其中一人道:“有这么厉害吗?也就是说我们根本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结丹了?”
另一人摇头道:“破不开人家的阵法还能怎样?”
“倒也不是破不开。”谭愚悠悠开口,道:“很不巧,我曾经得到了一张很珍贵的高等破阵符,如果使用的话,我有把握,应该可以在半柱香时间内破开阵法。”
“高等的破阵符?没必要浪费在这里吧?这么珍贵的东西用处很大,只是争些面子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这个筑基修士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啊。”谭愚眯着眼睛,也在心中不断权衡,嘴上说道:“之前对那名炼气大圆满的修士搜魂,浏览那些记忆,我总觉得这个所谓的黑老魔非常神秘。”
“谭长老,你的意思是,这个人身上藏着什么秘密?”有人目光闪烁,猜测谭愚的心思。
谭愚微微点头,道:“你们有所不知,这个黑老魔前前后后收了九个弟子,除了他最小的那个徒弟,就是和淑月一起的那个小家伙,才刚刚开始修行,看起来很不起眼外,剩下的几个弟子,可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角色!
就说被我搜魂的那个二弟子,已是炼气大圆满,他偷袭淑月的那一队弟子,最后能够杀死人,活捉淑月,即便是我也感到非常吃惊啊,要知道,我留给淑月一些保命手段,哪怕碰到一些筑基修士,都能让对方吃个大亏!”
几人听完,全都心头震动,一个山野小派,一个筑基期的师父,带了几个炼气期的弟子,表面上是如此不显山不漏水,但是,看到眼前结丹的景象气势,再听谭愚一番叙述,人都变得极其慎重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调教出如此弟子?”
“此人究竟有何不凡之处?着实神秘非凡。”
“这实在是难以想象,如果说他剩下的几个弟子,都像那个二弟子这般厉害,我不得不说,此人令我折服!”
“不消多说,这么一个门派,若是能发展到数百门人,再过几十年,恐怕会有一番大气象!”
“我有点好奇。”谭愚笑道。
另外几人顿时心神领会,附和道:“得罪咱们青玄宗,就必须付出代价,这是咱们的宗旨,就让我们一起看看,这小小山门中藏着什么秘密。”
“唯一可惜的是,要浪费谭长老一张珍贵的破阵符了。”
谭愚摆摆手,道:“无妨,浪费也就浪费了,本派的弟子不能白死,本派的脸面不能丢掉,而且,说不定会有什么惊喜呢。”
“呵呵,既然如此我先截断他这灵气漩涡吧!”一名青衫老者掐诀施法,蓦地向前一拍,一个巨大的手印凝结而出,按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