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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速速!”铜山老邪再次喝道。
上百名的筑基修士不敢怠慢,大都怀着巨大的喜悦之情飞身冲入了黑黢黢的洞口中。
曾游穿过传送门,出来之后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荒漠之中,漫漫黄沙,高低起伏,无比荒凉。
这一处洞天中有一片宫殿群,周围环绕着地水风火四绝大阵,阵法威力并不是很强,只要不是特别倒霉的那种,一般筑基修士都能通过。
曾游所处的位置便是地绝阵。
每个人进去之后,都会被随意地传到各处阵法之中,然后通过阵法,便能那一片宫殿。
但是,每个人都只能一处地方,进去之后便无法出去,直到期限到来,会被直接传出此洞天。
那处宫殿中有一处文渊阁,这个地方大概是人最不愿意的地方,因为那是学习万法文的地方,相比之下,在这里能够得到的收获最小。
除此之外还有百草园,那是一处灵田,里面种植了不少珍稀灵药。
当然,这其中是有禁制防护的,甚至会有一些灵兽出没,不过,只要有能力,或者各个修士同心协力,还是有不少把握采集到灵药。
还有一处悟道大殿,如果能够进得此处,便能获得一种神秘的加持之力,使得自己的悟性极大提升,可以在此感悟道法进行修炼,虽然在这个地方没办法做出修为突破,但只要出去之后肯定会有很大提升。
还有诸如宝器楼、法堂、剑冢、符宝殿、丹阁等各个地方。
宫殿之外还有几处山峰,那是最为危险的地方,几处山峰中有不少天材地宝,但这里是灵兽聚集的地方,如果势单力薄、实力不济,很可能会沦为灵兽的腹中食。
人穿过阵法能哪处地方都是随机的,没有规律可言,只能凭个人气运了。
曾游对这个地方了解的不算多,而且毋庸置疑的是,他绝对是最为特殊的那个人,所以他不敢大意,先是仔细研究了一下阵法,不过很快便发现,这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
地水风火四绝大阵不是普通的阵法,只怕很多门派的护山大阵都没有这般高明,之所以威力不显,只是因为启动了一点点而已。
“听说你想当司家的女婿?”一个阴冷的声音蓦地响起。
曾游转身便看到了一名身着黑衫的青年,他审量了对方两眼,立刻做出判断,此人应该是被恰巧传到附近的,大概还没有悄无声息欺近自己身旁的能力。
“你是旗木宗的人?”他问道。
“没错,我就是旗木宗的……”
未等对方把名字报出来,曾游便打断了对方,说道:“不用废话了,直接说明你的本意吧。”
那青年的脸色瞬时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声音显得愈发阴冷,道:“我是想告诉你,无论你是谁,司明月都不是你能够染指的人!”
“我明白了。”曾游道。
“明白就好!”青年冷笑,下一句话刚刚挂到嘴边,然而就在这刹那之间,他却是看到对方挥手打出几道冷气森然的剑气,朝着自己激射而来。
“你!”青年怒目圆睁,惊怒交加,根本没想到对方居然毫不顾忌自己旗木宗的背景,直接就痛下杀手。
他可以感受到这几道剑气的可怕,顿时收起了轻视之心,迅速祭出了一面白骨小盾,奋力催动,挡下了几道寒冰剑气。
“看来我小瞧你了!”青年察觉到白骨小盾轻微受损,心疼的要命,只不过他并不知道,自己没想到的事情还有更多。
修为和实力确实不能等同看待,修为强大的人不代表着斗法一定绝强,更何况曾游和他是同等修为,仅仅是修行更加完善,所以也没想过对方会厉害到无法抗衡的程度,好在曾游很快就会让他彻底明白。
青年话音还未落地,便看到一座山峰不断变大,轰隆隆地朝着自己盖压下来,脸色顿时变得至极。
奇峰印他是见识过的,这个时候他并不知道此宝器怎么会落到曾游手中,但他知道奇峰印威力很大。
他大吼了一声,各种法术、符箓齐出,连同白骨小盾,拼尽全力抵抗奇峰印。
曾游信奉的是狮子搏兔的道理,所以在那青年全力抵挡奇峰印的时候,他没有留手,一道月轮划过,轻松破开防御后,一颗头颅便从脖颈处掉落。
收了对方的储物袋,他也不再研究阵法,朝着前方行去。
第一百五十章 无尽沙兵()
广袤的大漠,雄浑、静穆。
曾游徒步走在其中,留下一串脚印,这里有禁空的禁制,只能靠着双脚赶路。
期间不断有修士被传到此处,有些人想找曾游结伴,结果全被拒绝。
“啊——”
突然,一声惨叫传来,曾游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女修陷入流沙漩涡之中,她奋力挣扎着,然而越是挣扎,陷得越深。
这名女修不知如何自救,面对突然出现的危机,心中除了恐惧便是慌乱,惊声尖叫,向他人求救。
她是筑基修士,这个时候却如同凡人一般,充满无助,或者说,此刻的她还不如一个凡人。
有一名男修发狂一般地冲了过去,但是已经迟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女修被彻底湮没。
此人和女修关系匪浅,看着这一幕,面色悲戚,显得伤心欲绝,他猛地大吼一声,缓缓转过了身子。
这时的他双目充血,脸色狰狞,凶狠异常,他厉声质问附近的一名男子:“你为什么不救她?”
“我为什么要救她?”
两人再没有多余的话,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特别是前者,近乎疯狂,死命相争。
曾游没去理会这两人,向前走去。
之后走了半个时辰也没遇到什么危险,就在他心存疑惑的时候,一声角,蓦地在这片天地间响起,显得沉浑而激昂。
周围出现一阵“沙沙沙”的响动声,但见一个又一个的沙兵从黄沙之中钻了出来。
曾游灵识扫过,然后祭出了飞剑。
噗噗噗!
接连数个沙兵被爆掉了脑袋,但它们没有倒下,提着一柄骨刀,毅然而坚定地站起了身子。
沙兵的数量非常多,密密麻麻,不断显现,它们仿若凡人军队,整齐划一,井然有序。
还有一部分沙兵胯下骑着沙马,手握白骨长枪,威猛而肃杀。
呜——
角声还在,沙兵开始冲击。
飞剑寒芒吞吐,斩掉无数沙兵,但是没有用,因为根本杀之不尽。
曾游发现,其实这些沙兵实力很低,似乎除了数量便一无是处,他略作思考,又祭出了奇峰印,在密密麻麻的沙兵中砸出了一片又一片的空白。
奇峰印的效率非常高,灭敌无数,没有一个沙兵可以承受那样的重击。
不过,还是有不少的沙兵冲到了他的跟前,结果被飞剑爆成一捧散沙。
沙兵悍不畏死,前赴后继,不断地冲击着,曾游不知道已经清理了多少,却发现沙兵的数量似乎只是稍稍减少了一些,因为总会有新的沙兵出现,这根本杀之不尽。
他意识到这个情况后,放出灵识向着四下蔓延,观察别人如何应对。
“这样啊……”他发现了几个修士,他们只是护住自身,斩掉周围的一些沙兵,然后顶着沙兵的冲击向前。
曾游也不再费力清剿,收回奇峰印,飞剑游走周身,杀出一条沙路。
然而,这一条路却像是没有尽头一般,他杀了一天一夜,沙兵依然没完没了的出现,不断地冲杀。
“对筑基修士而言,这种程度的沙兵没有太多威胁,难道就一直这样杀下去吗?”
曾游又杀了两天,已经杀到了手软,如此不断循环重复,令人有些麻木。
却也只能杀下去。
这种情况直到第六天才起了变化,这一天忽然扬起了一场沙暴。
滚滚黄沙,漫天卷地,狂风怒吼,飞沙走石。
整片天空变得黑沉沉的,一片昏暗。
不过,沙暴的威力并没有曾游想象中的那么大,但他也因此明白了,最为关键的其实便是法力问题,没日没夜地杀了五天,法力的消耗已经不少。
突然出现的沙暴威能不算很大,却也使得法力消耗增多不少。
“嗯?”
他发现了新的情况,那些沙兵的实力似乎因为沙暴有了大幅度提升,变得更加难以被击碎。
不过,这种程度还是无法带给曾游太大压力,他撑着黄龙咒甲,顶着沙暴,剑气纵横,击穿沙兵,向前行进。
第七天、第八天,曾游也感到了一些疲惫。
沙暴依然在肆虐,遮天蔽日,无数的碎石、细沙打在护身咒甲上,啪啪作响,灵光乱迸。
单调的景致、单调的杀戮,似乎永不停歇。
曾游轻轻吸了一口气,步履坚定,没有丝毫动摇,只不过,心中难免生出一些不耐,如此没完没了的重复,真不如痛痛快快拼斗一场。
随即他摇了摇头,压下一股隐隐欲出的烦躁情绪,向前走去。
终于,又过了两日,沙暴停歇,沙兵退去,一处宫殿遥遥在望。
“虽然让人有些,不过真的挺简单。”
曾游呼出一口浊气,心神微微振奋起来,但也没有放松警惕。
就在他迈出下一步的刹那,一道霞光凭空显现,光彩耀眼,灵光流转,变化幻灭。
这一道霞光一缩一涨,便卷起了曾游,他登时身不由己地飘飞起来。
曾游没有胡乱挣扎,他感到这道霞光中的威能极其恐怖,或许可以轻易灭掉自己,但与此同时,这道霞光的气息十分柔和,不含丝毫戾气。
他也只好任由霞光带走自己,听着身外呼呼作响的风声。
没过多久,霞光骤然消失,曾游飘然落地。
他被送到了一处大殿中,有百步见方,三丈之高,他来回打量,却无法确定这是哪一处地方。
紧随其后,接连又有几名修士出现在这里,但他们现身的方式和曾游并不一样,都是凭空而现,似乎是被传送过来的。
这些人来到此处大都显得非常振奋,随意瞥了曾游一眼,各自找地方打坐。
曾游这时有些发愣,因为他已经从一名修士的口中得知,这里便是悟道大殿。
从别人兴奋的脸色上可以猜到,他们应该感受到自身悟性有了巨大提升,所以,每个进来的修士都顾不得多说什么,抓紧一切时间修炼状态。
但是,曾游在此根本没有特殊的感觉。
“便如此区别对待吗?”他有些无语,接着在这间空旷的大殿逛了一圈,但依然没什么改变。
旋即,他看向了大殿的门口,来之前,海连舟说过,每个人都只能滞留在一个地方,无法再去别处。不过,如此区别对待自己,自己是否会和别人不一样,能够走出这里呢?
曾游稍作思考,然后向着大门走了过去。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间昏暗阴沉的房间,里面没有的摆设,只有一副黑色棺椁,安静地呈放于此,不知岁月。
突然,砰的一声闷响,打破了那令人压抑的寂静,但见房间之中又多出了一副同样的黑色棺椁,与另外一副并排而放。
吱——
第一幅棺椁被缓缓打开,一股清幽的香气飘散出来,满室生香。
棺椁之中躺着一名女子,她一身素白长裙,容貌绝美,冰肌玉骨,绝尘世之俗气。
蓦地,女子长长的睫毛轻轻一颤,旋即缓缓睁开了眸子,她的眼睛似墨玉深潭,若盈盈秋水,清澈无瑕。
她坐了起来,然后走出了棺椁,身姿窈窕,轻盈似羽,乌黑的长发散于身后,如瀑布般顺滑,似绸缎般轻柔。
这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女子,那种美丽似乎代表了一种极致人觉得很不真实,这根本不像现实中的人,有一种充满梦幻的感觉。
她仿若出水芙蓉,冰山雪莲,冰肌玉骨,清丽绝世,似乎只需一眼,便能让人铭记于心,终生难忘。
女子静默片刻,而后走向了另一幅棺椁,接着轻抬皓腕,慢慢推开了棺盖。
这一幅棺椁中躺着一名男子,匀称,修长挺拔,只不过,那张面容竟是与曾游一模一样!
或者说,这就是一个曾游!
“你就是那有缘之人吗?”女子轻启朱唇,喃喃而语,她的声音很清冷,不带丝毫的烟火气。
静静凝望,仿若永恒。
不知过去了多久,她慢慢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曾游”的脸庞。
她的手,同样美的没有丝毫瑕疵,指如削葱,柔若无骨,她抚摸着对方,在她沉静如水的眸子中,蓦地流露出一丝复杂之色,一闪而逝。
重新合上棺盖,女子推门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