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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变得好强,否则我也不会哈哈”
恢复清醒的鬼又变成了往日喋喋不休的话痨模样,他改不了,或者说,这是他保持自我的一种方式,不断的说话,不断的提醒自己,哪怕只是自言自语。
“闭嘴!”
“闭嘴!”
第145章 守护之人·傀儡篇()
金色的流光散开,化作九道光索,它们避开了萧殊的剑势,如蛇一般缠绕着他的四肢,脖子和腰,数不尽的冰索紧随其后,萧殊却不为所动,他平静的看着光索缠缚,冰霜紧随其后,迅速蔓延开来,将他整个人彻底冰封了起来。
非是自负,从容而已。
格拉
碎裂声响起,号称足以束缚龙族的九阶咒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撕裂着,冰霜融尽,萧殊持剑轻挥,一道比冰龙还要庞大的剑罡顺势斩下,在灰幕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煌煌然如天劫临头。
当真麻烦,索性一剑斩了。
凡性褪尽,仙人一剑当如何?
冰蓝色的双瞳收缩成一线,即便这具身躯被斩杀并不会真正影响它,可这一剑仍是让它心生畏惧,遮天蔽日的冰翅互相环抱,宛如一颗巨大的冰球,无穷无尽的冰墙拔地而起,但是,还不够
那些冰墙甚至没能起到半点阻挡的作用,还未等剑罡靠近,便消弭殆尽。
不需要过多的交流,傀和鬼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他们必须帮冰龙争取时间,这个外魔的强大远远超出了傀的预料。
断空!
无形壁障挡住了这一剑,刹那,崩碎,但它已经尽可能的削减了这一剑的力量。
“嘿嘿,说真的,我都有些害怕了”
一道渺小的身影拦在了宏大的剑罡面前,他从冰龙的翅膀上高高跃起,鬼嘴上虽然说着害怕,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平静,因为他看到了前路,原来神渊之后并非绝路,既然如此,可不能死的太早了。
相撞的瞬间,狂暴的气劲卷席开来,若非周遭仍有灰幕挡着,单是这余波恐怕都将毁去小半北风城,但灰幕下的人可就惨了。
全凭亚当和墨玲儿两人苦苦支撑,那些大臣一个个躲得比老鼠还快,蜷缩着身子,抱着头蹲在墨玲儿和亚当身后,生怕被卷进去,言语间多是感谢套近乎,他们忘了,不久前自己还在冷眼旁观诺兰的死刑。
鬼在灵力快要被破开的刹那,顺势退走,整个人倒飞了出去,砰的撞在冰球上,冰龙的身躯不比寻常冰雪,何况此刻还是防御状态,半点痕迹也没砸出来,反倒摔得鬼七荤八素,这一剑他可不敢用身体硬接,不过那原本近百丈的剑罡也已成强弩之末。
“看你们了!我先闪了,有空写信联系!”鬼大呼小叫的喊道,不敢再停留,身形消失在原地,他已经尽力了,接下来的事交给傀和冰龙就好了。
两者相触的瞬间。
巨大的冰晶翅膀上出现一道狭长的裂缝,缓缓顺着根部滑落,如同山岳倾塌,原本就破碎不堪的地面再一次剧烈的晃动起来。
剑罡也随之消弭在虚空之中,这一剑终是挡了下来。
萧殊凌空踏虚,俯视着身下的冰龙,红叶剑再度举起,正想再补上一剑,忽觉疲乏之感涌上心头,直接从空中摔了下去,手腕上的念珠流出一道华光,径直灌入他的眉心,眼前景象骤然变化,自己竟是身处无边无际的虚空之中。
又是梦中的红衣人,但这一次他看得比以往都要真切,那人手持四色莲花,发髻高束,但不知为何,仍是看不清面容,分不清男女,仔细看去,那脸上并非是眼耳口鼻,而是众生万相,一眼一世。
“诸般因果,引你至此,终是避不开,逃不过,也罢,诸圣亦有尽头,唯天道无边,本是罪孽当偿,劫数当落,只怜这芸芸众生,大千世界又成劫灰。”
明明听的很清楚,却分不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但萧殊却能够理解,面前这个红衣人已经不在男女老少的概念范围内了,身为凡人之时看不清,登仙之后仍是看不清,两者差距究竟有多大,萧殊真的不敢想象。
“你到底是谁?我又是谁?这串念珠是你的吗?”
萧殊把自己心中的疑惑一股脑的抛了出去,正是这些疑问一路支撑着萧殊,他对登仙,对长生真的没有太大的兴趣,若他本就生于凡尘,和方堇是亲兄弟的话,也许已经死在天劫下了,又也许他连天人境都突破不了,遑论登仙?
“诸般疑惑皆有因果可循,你初登仙道,尚不明缘由,毋须心急,待到相见之时,你自会有答案的,唤你来此,非是解惑,我且问你一个问题,你还是萧殊吗?”红衣人说道。
萧殊沉默了片刻反问道“若我不是萧殊,我又是谁?”
“若萧殊的身躯在天劫下化作灰烬,萧殊的凡性在登仙后消弭无踪,如此两者皆已不存,你还是萧殊吗?”
声音虽轻,却如一道雷霆直击心神,萧殊一时间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是了,肉身不存,凡性不存,取而代之的是无生无灭的道身,仙人的凉薄,曾经的萧殊还剩下什么红叶剑吗?
你还是萧殊吗?
他真的回答不出来,可如果自己不是萧殊还能是谁?一个无名无姓的仙人吗?
“切记,相由心生,仙魔不过一念之间,无论何种境界,最终归于一心,你便是你。”
红衣人伸手一招,红芒自萧殊眉心窜出,正是他的元神道剑红叶,只见红叶时而变作花朵,时而变作长枪,短短片刻变化万千,但最终它变回了原来模样,静静的悬浮在萧殊身前,无论如何变化,它本质仍是一柄剑,属于萧殊的剑。
握住剑柄的瞬间,似有明悟。
仍是萧殊,不是其他人,无论何种心境,忘我也好,仙魔也罢,本是一心,何来差别?
只是,他仍有疑惑不明,既是一心,为何会自相矛盾,自己又该如何抉择,正想再问,却只闻一声轻笑,恍惚间,他看到了,目似秋水,即便他知道,对于仙佛来说,外相代表不了什么,但萧殊下意识觉得,那就是他的眼睛,因为有种莫名的亲切感,这种感觉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我会找到你的一定会的”
虚空散去,面前是亚当的背影,墨玲儿和墨秋年等人正焦急的围在自己身边,时而摸摸脑门,时而掐掐人中,萧殊一把拍开了墨秋年试图捏他脸的手,板起脸道“怎么,没死过啊,要不要试一试?”
“你你是萧殊?”
还是那个熟悉的语气,天塌下来都无感的死鱼眼,但墨秋年却有些不敢置信,因为萧殊前后变化实在太大了,明明之前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怎么突然就长大成人了。
“他当然是萧殊了,放心吧,已经结束了。”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的身后跟着一只小小的火龙,仔细看去和之前的冰龙长的极为相似,只是体积相差太大。
莫约十分钟之前。
萧殊莫名昏迷,从空中坠落下来,被亚当接住之后,还不等他们试图叫醒萧殊,一道耀眼至极的冰蓝色光柱从冰龙的口中喷出,所过之处,无论灰幕还是地面,全都被冻成了镜面一般光滑。
冰葬,堪比禁咒的威力,别说墨玲儿等人了,就算亚当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道光柱冲来,束手无策,躲?范围太大,根本来不及,挡?更是不可能。
别说化魂灵武了,就算是鬼也为之乍舌,墨秋年发了疯似得摇晃着萧殊,但萧殊就像死了一样,眼皮都不动一下,本是必死的一幕,在那道光华临身的刹那,他们已经闭上眼睛等死了,可不知为什么,却久久没有感受到疼痛。
许是死的太快,还来不及感受疼痛?
这个猜想在他们睁开眼之后被推翻了,因为面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湫,但挡下这一击的却不是他,而是他身边那条看上去只有猫咪大小的火龙。
见到湫的瞬间,傀已经知道自己失败了,千算万算,仍是输在了这唯一的变数上,此刻湫本该在虚界城的,至于他身边的赤也不该察觉到冰龙的气息,因为他提前就布置了灰幕。
问题出在哪?
问题出在鬼打碎萧殊无魂灵偶的时候,湫亲手在无魂灵偶设下了封灵咒,在其破碎的刹那,湫便能感觉到,而且灰幕在鬼失控和萧殊交手的时候,已经出现了裂纹,无论他修复的再快,冰龙的气息仍是无可避免被赤所察觉了。
“身为守护者,我本来是不能插手的,但你给了我个不错的理由,当初的誓约还记得吗?要不要我背给你听?”湫平静的问道。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守护者,可你守护了什么?你知道当初我们为什么离开议会吗,不仅仅是因为在外魔这件事上我们意见分歧,更是因为你的愚昧,没错,你着眼于虚灵界封禁一事,这的确是个大问题,但为什么你看不到眼前的问题,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你却装的好像不知道一样,哦对了,因为这一切是你一手促成的,是你的传奇事迹,所以你才视若无睹。”
傀的眼神比冰雪还要冷上三分,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想见到人就是湫,正是这个被世人称颂被传奇的人物,一手促成了现今的局面。
第146章 先行之人·傀儡篇()
“你口口声声要破除虚灵界的封禁之谜,追寻所谓的自由,可你有没有想过,虚灵界若真的不再封禁,当这些外魔接踵而至时,我们又该如何抵挡?是这些无用的权贵大臣,还是那根本没有接触过灵道的‘低贱’之人,又或者仅凭你湫一人?你这么做只是在毁灭这个世界!”
傀提出了问题很现实,根据记载,虚灵界封禁本就是因为外魔,湫此举说的好听点是追寻自由,说的难听点就是找死,别说人族了,就算是强大的龙族恐怕也敌不过外魔,真到了那一天,再想反悔也晚了。
“虚灵界星辰如海,此界不过沙海一砾,按理说,这封禁之谜怎么也轮不到我湫来操心,我本也打算安安心心的当个守护者,无功无过,还落个传奇名头,受人敬仰不是更好。”湫平静的说道。
“事实上你却一意孤行,执意要帮这个外魔,想借此破除虚灵界的封禁,我和零都劝过你,可你不听,你是一个赌徒,我不是,没有谁敢拿亿万生灵的命去赌一个未知,唯独你湫敢这么做,在这方面,你比我和零可要果断的多。”傀意有所指的讥讽道。
“你知道吗,传说有一种生物和龙族齐名,它们生于东方,名为不死鸟,在寿终之时,便会采集树枝草叶,将其堆叠起来,引火自焚,三日后于灰烬中重生,化作幼鸟,虚灵界此刻便如同垂垂老矣的不死鸟,毁灭也好,新生也罢,总该先迈出去才会知道。”
湫微笑着伸出手,在虚空中勾勒着什么,赤红色的火焰凝结在一起,化作不死鸟的模样,金色的羽毛如太阳一般耀眼,仿佛一只巨鹰,伸展着翅膀,炽热的火光下,冰雪融化,渐渐的,火光变得黯淡了起来,不死鸟哀鸣了几声,用翅膀将自己全身包裹了起来,最终在火焰中烟消云散
小小的火光跃动着。
一只新生的不死鸟,它诞生于火焰的余烬,象征着毁灭后的新生。
“牺牲代表的不一定就是毁灭,也有可能是新生,回去告诉零,马上停止对虚的研究,他这种做法才是自取灭亡,这是我以朋友的身份最后一次忠告他,不要再有下一次,否则你们会知道,违背誓约的下场。”湫挥手散去了不死鸟的景象,轻描淡写的警告道。
“啊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你会对眼前的问题视若无睹,因为你本就是一个独裁者,只要你做出了决定,不管对错,没有谁可以忤逆你,对你而言身后的事根本不重要,因为你只会朝前看,不会在乎我们是否跟得上你的步伐,不会在乎有多少人因此倒下,只要你还能往前走,就不会回头,即便心知肚明,但你不在乎。”
傀直视着湫平静无波的湛蓝眼眸,在这双眼睛里,他看不到半点情绪,他看不到人应该有的喜怒哀乐,此时他才恍然,这个人活的太久了,久到他忘了自己也曾是一个普通人,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去关心那些连水都喝不上的人,他甚至不在乎弟子叶北的生死。
“说到誓约,我也要提醒您一句,您身为守护者应该比我清楚,相比虚而言,外魔更为禁忌,若是其他各族知道您在帮助一个外魔,它们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呢?”傀突然变得恭敬了起来,脸上挂着笑容。
“湫,你应该知道我们龙族最为憎恶的就是外魔,你可以说我违背了誓约,但事实上,我没有杀死任何一个人族,相反,你帮助外魔可是事实,到底谁违背了誓约,不用我多说了吧,今天发生的一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