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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劫车之人的数量不会只有三个人,往最坏的情况去想,每一节车厢内都有他们的同伙,且不论他所说的奖励是真是假,单单这场所谓的游戏就很不对劲”傀轻轻摇晃着手中的茶杯,茶汤不断的旋转,飘散杯底的茶叶渐渐被漩涡所牵引,沉沉浮浮间,尽数汇聚到了茶杯中央。
“那个五千万鹿纹金币到底是多少钱啊?”蝶插嘴问道。
蝶对钱没有什么具体概念,毕竟没有真正赚过钱,当然也怎么花过钱,但简而言之,她从小到大都处于一种极度贫穷的状态,她只记得自己小时候,北叶国通用的大面额货币叶纹金,十个就足够她家用上很久很久。
“鹿纹金币是南玉国所制造的通用大面额货币,等同于北叶国的叶纹金币,但相对而言,鹿纹金币所采用的黄金纯度更高,一个鹿纹金币相当于两个叶纹金,五千万则等于一亿叶纹金,所以他说的一座金山并不是比喻,那的确是一座金山,而且是纯度相当高的金山,差不多等同于一位帝国侯爵全部身家的两倍以上,对于大部分人而言,这笔钱是无法想像的,不吃不喝一百辈子也赚不到,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这么多钱作为奖励,究竟是为了什么?”傀轻轻摩挲着茶杯,陷入了沉思。
“居然真的一座金山!?”萧殊和蝶几乎同时露出了震惊和不敢置信的眼神。
“如果我没听错,对方也没说错的话,五千万鹿纹金币堆在一起的话的确相当于一座金山了。”
傀有些吃惊的盯着萧殊,他对钱倒是不感兴趣,只是单纯好奇对方这么做的动机和这场游戏,他本以为萧殊这种境界的人对钱这种东西根本不会在乎,但事实显然出人意料。
“呃咳咳,你别误会,其实我也没什么兴趣,只是和你一样,好奇对方到底想做什么罢了,不如我们参加一下试试看?反正你也说了,时间上不着急,你说是吧,蝶?”
“是啊!是啊!”蝶失神的应声道。
非常不巧,从小到大,萧殊人生中最缺的就是钱这玩意,五千万鹿纹金币他没有具体概念,但如果换算成一座金山的话,这对于穷了一辈子,而且曾经无数次幻想过一夜暴富的萧殊而言,这几乎是等于把幻想变成了伸手就可以触及的现实。
这种赤裸裸的火热眼神,就如同在冬天雪地中看见了火炉,濒死之人见到了医师,极度饥饿的人见到了美食一般,什么忘我心境,什么仙道剑道,完全抵不过一座金山在两个穷鬼眼中的价值。
没错,这正是傀现在看这两人的眼神,穷鬼,而且穷到了一种极致。
“两位,我不得不提醒你们一句,对方的承诺仅仅只是口头承诺罢了,所谓五千万鹿纹金币到底是真是假还有待商榷,更何况他还没有具体说明游戏内容和规则,单单只说了获胜者的奖励,那么失败者又会有什么惩罚呢?你们确定要参加吗?”傀一脸怪异的反问道。
“所以我们更应该参加才是,搞清楚对方的这么做的目的,区区区区五千万鹿纹金币其实我并不在乎,对方看似给了选择,但那只是对于我们而言,可对于更多的乘客来说,这种选择等于没有,无论奖励和惩罚是什么,他们都只能参加游戏或选择反抗,所以所以为了更多乘客的性命安全考虑,我们都有必要参加!蝶,你说对吧!?”萧殊依旧保持着平静的语气,但那不同于以往的灼热眼神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是啊!是啊!”莫约三十秒的呆滞后,蝶总算回过神来了。
“既然两位这么感兴趣,我是无所谓,如果真拿到了什么五千万奖励,也全都给两位好了,我一个金币也不要。”傀一脸怪异看着这俩人。
这短短的二十分钟并非没有人反抗,但还没等他们策划怎么反抗,便被早早隐藏在同一车厢内的劫匪给察觉到了,三个车厢,两百多位乘客,无论是试图反抗的还是没有参与的无辜者,全都被杀了个精光。
鲜血如同小溪般沿着缝隙涌向了其他车厢,整辆列车内,到处都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而已知匪徒的数量也由之前的三人变作了六人。
没有人是傻子,猜忌就像瘟疫般迅速蔓延开来,特别是硬座车厢内。
谁是劫匪?
谁打算反抗连累自己?
人心总是如此,一旦心生猜忌,哪怕是最细微的举动都会召来最恶毒的猜想,还没等劫匪动手,他们反倒先起了内讧,谩骂,斗殴不断发生,若非尚有人能保持理智插手阻止,恐怕要不了多久,局面就会彻底失控。
相对而言,高价包间区就安稳的多了,毕竟人数较少,而且同一包间内的大多彼此认识,故此发生矛盾的也相对较少。
“真的是非常遗憾,刚才有两百三十二位乘客倒在了游戏的第一关,五十三名乘客选择了退出游戏,祝他们在通往天堂的道路上一路好运吧,好了,那么接下来我宣布,正式参加游戏并通过了第一关的玩家,总计是一千零三十二人,各位都表现很不错呢,距离五千万又近了一步,希望各位在接下来的时间内继续加油,去寻找我给出的下一个谜题,别担心,提示很快就会出现,这一次将会淘汰四百人左右,失败者的下场,想必不需要我多说了吧,那么祝各位好运。”
扩音装置再一次陷入了沉寂,这次就连傀都有些表情凝重了起来,他皱眉道“看来的确如你所言,他根本没有给我们任何选择,那我就不太明白了,这群人到底打算做什么,淘汰四百个人?难道他真打算杀光失败者?又或者说,他们单纯只是一群疯子?”
“引发猜忌,这下真没什么人敢反抗了,不到一个小时已经杀了快三百个人,莫非真的只是为了杀人取乐?”
其实到底死了多少人萧殊并不在乎,毕竟这世上的人那么多,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他萧殊也不是什么佛陀,对于毫不相干之人的生死,用素问的话来说,能不插手就不插手,少沾因果绝非坏事。
第344章 不速之客·蛛网篇()
傀儡正在起舞,哪怕无人欣赏。
作品既是一切。
艺术,值得付出代价,值得牺牲。
砰砰砰。
敲门声打断了三人的思绪,傀起身走到门前,透过狭长且有点发黄的门镜,他看到外面站着两个人,男的莫约三十岁不到的样子,戴着黑色礼帽,华贵的上衣领口别着一枚纯银鹧鸪吊饰,又高又瘦,脸庞棱角分明,灰色的眼眸中带着些许阴郁之色,而他此刻显然有些不耐烦。
至于站在他身旁的少女,则穿着风格独特的洛克诺琳风格的服饰,深紫色的裙子被马尾所编制的布撑成椭圆形,层层叠叠的裙摆上绣着精致的花纹,显得极为繁复,紧身束腰衣更是将她的身材展露的淋漓尽致,高耸的褐发被镶嵌满了宝石的发箍所固定,露出洁白的额头,脖子上的华贵项链更是夺人眼球,莫约十七岁左右,任谁都能一眼看出来,这是名门贵族的后裔。
但傀所看到的却不仅仅如此,门外的这两人始终保持着一个身位左右的距离,且眼神上没有任何接触,而且这名少女右手摆弄着裙摆,显然情绪有些焦虑,男的虽然不耐烦,却并没有真正向少女表露出来,足以说明,这两个人并不熟悉,大概是在上车后,分配到了同一包间才认识的,如此他们找上门的理由便显而易见了。
“有什么可以帮到两位的吗?”傀轻轻打开门,侧掩着露出半个身子,十分有礼貌的问道。
见有人开门而且是一位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女生,少女原本紧张的神色稍稍放松了下来,她急忙道“你们难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高价包间区的扩音器哪怕坏了,也会有工作人员第一时间来修好,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女士应该不是南玉国的人吧,明明出身贵族却又不戴家族徽纹,为了隐瞒身份还是说有其他顾虑?既然如此,想来也不用问名字了,应该都是假名吧。”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不经意间将目光投向身边的少女。
观察细致入微,逻辑思维很强,且性格不拘礼数,这是傀对于这个男人的第一印象。
“所以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如果两位只是单纯来说一些废话,还请恕我没时间。”
傀冷着一张脸,丝毫没有客气的把话给堵了回去,他根本不在乎这两个人是来干什么的,避免节外生枝是他的准则,所以无论这两人接下来到底有有什么说辞,他都不打算浪费时间,反手就要把门给关上。
“请便。”
男人面无表情的耸了耸肩,转身就要走。
“请等一下!请你们先等一下!”
少女拽住了拉门,并拦住了身后打算离开的男人,这下子傀反倒有些惊讶了,这种身份的女人常年经受精英教育和贵族礼仪的熏陶,她不应该做出这种失礼的行为。
或许不该这么直接拒绝她
傀稍加思索后表情逐渐柔和了下来,她轻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能问出这么蠢的问题,你指望她能帮上什么忙吗?”男人脸上写满了讥讽之色。
傀当然不会因为这么几句挑衅的话就动怒,但她现在所扮演的并不是傀,而是一名出身贵族的女士,所以她的脸色再度沉了下来,挑眉冷笑道“鹧鸪银徽,想来阁下应该是南玉国兰度家族的人吧,而且不是旁系,是兰度公爵的嫡系血亲吧,哦,我想起来了,兰度公爵似乎的确有个儿子,兰度沐,听闻这个人性格古怪,行为更是捉摸不定,三十多岁了却连个妻子都没有,可怜的兰度公爵生四个女儿,三十七岁总算生了个儿子,竟然还被传言是同性恋,结果你猜怎么着,他一怒之下把自己儿子给绑了,找了几个贵族女孩,硬是要让他传宗接代,只可惜”
“可惜什么?”男人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傀说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可惜他跑了,据说那件事被人给宣扬了出去,可想而知,兰度公爵的脸色有多难看了,一度成为了整个南玉国的笑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应该没有说错吧,沐少爷,怎么,难道您想通了,打算回去成婚,传宗接代?”
讽刺别人不带任何脏字,要的是就抓住对方的痛楚,往往三言两语就能胜过恶语谩骂,洞悉人心是傀的长处,他很清楚什么话能激怒对方,兰度沐看似平静,但他那微微跳动的眼角却已经暴露了心绪的起伏。
“女士,我为刚才的无礼向您道歉。”
出乎意料,兰度沐非但没有动怒,反而为十分诚恳的向傀道了歉,他指了指自己胸前的鹧鸪银徽道“您说的没错,我是兰度沐,我也的确是逃出来的,但我必须澄清一点,我不喜欢男人,南玉国关于我的传闻大多是以讹传讹罢了,更何况,我从未说过我不喜欢女人,我只是不喜欢那些自以为是的蠢女人。”
“喂!你看我是什么意思!?”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瞥,但她却从这一眼中看出深深的不屑,但出于贵族的修养,她又不好直接发作,只能一脸气愤的瞪着兰度沐,显然是要他给个说法。
“有人说,尊重是相互的,但我不这么觉得,这个世上有很多人不值得尊重,而这其中,那些自以为是的贵族占了九成以上,所谓的精英教育并没有让他们变得更加明智,相反,那只是教会了他们如何更好的剥削和享受,看似光华鲜丽的外表下,不过是一堆烂肉罢了,如果要我和那种女人上床的话,我会犯恶心的,你说是吧,月咏小姐。”兰度沐冷笑着将所有贵族阶级全都一杆子打下了水,仿佛他就是那个被剥削人。
“胡说八道!贵族存在的意义可不是你所谓的剥削和享受,立国之初,带头举旗奋战的是谁?天灾人祸,尽心解决问题的又是谁?权利代表的可不仅仅只是享受而已,还有子民的信任及君王赋予的责任,若是让那些只知耕地劳作的农夫取代现在的贵族阶层,你信不信南玉国顷刻就会分崩离析!沐少爷,你好歹也是公爵之子,居然连这点常识有没有吗!?”
月咏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不得不说,兰度沐惹人生气的本事的确属于一流,月咏此刻一肚子火,不管兰度沐有什么说辞,她都决定反驳到底!
“诚然,的确有许多贵族值得尊敬,北叶国的诺兰公爵,讨伐外敌,镇守北境,数十年如一日,湾峡国的阿兹尔骑士长,曾率数千将士独守孤城半月有余,护得民众尽数撤离,而他却战死沙场,你告诉我,贵族是什么?贵族的精神又是什么?是你口中那些代代相传,死死咬着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