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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要不算了吧。”南北一向心宽,刚才差点丧命的事转眼就被他忘在了脑后,也许真是修佛修傻了,也许是这种事根本入不了他的心。
“你闭嘴,大不了我去请师尊。”东西瞪大了眼睛怒道。
“师尊他才懒得来,请戒法师叔还行。”南北笑道,自家师尊什么德行他还不知道,真要请来了最多最多,和人家喝喝茶,下下棋,聊聊天就结了,怎么可能动手,出家人讲究以和为贵,真要一言不合就开打那成什么了,不过当然也有例外,戒法师叔就不在此列,能动手绝不和你多说,只要他觉得自己做的对,这也造成了一个现象,就是寺中只要有麻烦事,就都非常统一的找戒法师叔。
“王老,你也听到了,我退不退还在其次,人家可不想放过我们。”何骀谏本来还有些犹豫了,可一听东西这话不由的怒极反笑,又把其他心思压了下去。
他什么时候退过半步,向来只有别人让他的份,就像他对伯颜说的一样,你退一步别人就敢骑到你头上撒尿,这不,话说完没一刻钟,还真就骑你头上来了。
“既是如此,那老夫得罪了。”王老也没有过多解释什么,他本就不善言辞,既然自家少爷执意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手猛地一拉,惊人的力道顿时打破了平衡,东西整个人都凌空朝他飞去。
一掌当面就朝东西拍去,用足了十成的功力,一切只发生在刹那,东西根本反应不及,这一掌真要落下,只怕东西当场就要落命,出招狠辣,绝不留手。
萧殊屈指一点,一道无形气劲射出,瞬间将长鞭从中打断,东西一声惊呼摔了下来,她还不明白什么发生了什么,就感觉身旁一阵风拂过,那老人动如惊雷一般,朝萧殊冲去。
南北跌跌撞撞的接住了东西,但到底失了不少血,力气有不大,两个人都摔了在地上,不过他原本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了,萧殊给他的感觉一点也不像境界跌落的样子,看上去反而更加纯粹了,现在看来自己还是没有看错。
王老对付东西这样不过一脚迈入人玄境的年轻人是一种万事皆在掌握的感觉,任凭东西怎么闹腾,都翻不出他的掌心,生杀不过一念之间,可当他面对萧殊的时候,这种掌握一切感觉突然就丢了,像是被面前这个男子硬生生的夺去了一样。
心中莫名的有些畏惧了起来,有一种不想出手,反正也打不过的感觉充斥在脑海,出手不知不觉间越来越慢,因为根本也打不到对方,心中生出一种消极感。
见萧殊仍是面带笑意,举手投足之间就化解了自己的招式,丝毫没有还手的意思,王老悚然一惊,久经杀伐的他终于反应过来,这是境界上的压制,心神竟在不知不觉间被其所摄,如果再这样下去,不仅伤不到他,反而会毁了自己的心境。
这些年自己何时受过如此侮辱,莫非自己真的老了,当今的江湖上已经是地玄多如狗,天玄满地走了吗,连这样一个年不过三十的人都拥有这等恐怖的境界?
“我还当他武功尽失才沦落到要饭的。”东西觉得今天简直倒霉透顶,自己真是蠢到了家,帮他出头最后反倒还被他给救了。
“哎哟,师姐你轻点。”南北连连呼痛,东西一生气就喜欢掐他,平时也就算了,现在他可是伤员,的确有些受不住。
“当初不是你说他剑道毁于一旦了吗!?”东西一听更来气了。
“师姐,我又不是佛陀,猜猜而已嘛。”南北有些心虚的转移话题道“师姐你应该还记得五六年前那一夜漫天剑海,这般强开天门引得天地异象并无前例,按理说一旦失败境界跌落,剑道毁于一旦也在情理之中,可现在看来,萧先生就好像只是扔掉了一把不趁手的剑,我也想不通为什么。”
在外人看来王老似乎和萧殊打的有来有去,小叫花在一旁看的又兴奋又刺激,情不自禁替萧殊加油打气“萧要饭的加油!”
王老越打越是心惊,他以拳脚功夫入的地玄之境,完全可以称得上一代宗师,在心境上的造诣也是一次次血腥杀伐中磨练出来的,但今天第一次他心生无力,这个年轻人明明只是在闪躲招架,为什么却能在无形中让自己心神失守?
萧殊虽剑道不复,但心境却更上了一层楼,只因舍了那不属于自己的道,举手投足之间都有股说不出的意味,在小叫花看来不过是寻常举动,在人玄者看来就大有深意,在地玄者看来就变得深不可测,在天玄境眼中则是叹为观止,就如同站高看海一样,站的越高看的越远,但它永远看不到尽头。
周围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但萧殊已经失了兴致,退了一步道“前辈,此事因我而起,如此切磋了一番,就此作罢可好?”
王老不是他的对手,甚至可以说只要萧殊想,翻手便能杀他,但那又如何,用南北的话来说,权财美色,江湖恩怨对于萧殊这种人而言已经没了意义。他现在只想寻得自己的剑道,可每每当他握住红叶,那百万剑道便如潮水一样再次涌上心头,让他心神难静,无法去思索自己剑道何在,这才是他当下所烦扰之事。
但他冥冥间有种感觉,自己剑道重归之日必然有事要发生,而且不仅仅关乎到自己,这不是梦,也不是想象,是一种心血来潮的感应。
王老一愣,他当然知道萧殊是给他一个台阶下,可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让他有些接受不了,也许自己真的是老了,反应不如年轻时候了,内元也没当年充沛,但傲骨仍在,哪里容得他人这般侮辱?
“砰!”
一声怒喝,仍是挥拳上前。
猩红气劲宛若一条大蟒,足有十丈之长,将整条街道一分为二,裂地三尺之深,烟尘如幕,惊得街上行人纷纷逃散,大呼妖怪。
萧殊对内元的把控细致入微,这一击罡气打出并无伤到任何人,但也足够惊世骇俗,一旁的小叫花就和看神仙一样盯着萧殊。
“内元如海,气贯长虹,真就是天玄境吗哈哈,是老夫自不量力,还望公子多多包涵,如果我家少爷有得罪之处,老夫愿替少爷一死。”王老虽然心神惊骇,但还不至于像普通人一样被吓呆,挡在何骀谏身前沉声道。
第49章 以和为贵·一席珍馐不知味()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萧殊摇了摇头笑道。
何骀谏虽然凶恶,但到底还是个普通人,平时见王老手段已经是惊为天人,哪里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这个叫花子居然比王老还厉害,如果不是伯颜一旁拼命唤他,只怕还要呆愣半天。
“天玄境?”伯颜疑惑不解的看向萧殊。
“天玄者,内元如海,气贯长虹,这不过是片面解释罢了,其最为恐怖并不在此,而是他们对道的理解,对境界的理解,若说人玄知一,地玄知二三,那天玄则明三千,不然何以称得上天玄二字?”南北解释道,这些话是他从书中看到,然后加上了自己的理解对天玄做出的注释。
“照你这么说一个天玄境界的能打一千个地选境界的人咯?”东西听着皱眉道,她觉得南北有些夸大其词了,才高了一个境界,哪有这么玄乎。
“呃”南北张了张口发觉自己竟然无言以对,一个天玄境还真打不过一千个地玄境,但这比喻怎么听怎么别扭。
“萧要饭的你是神仙?能不能教我法术啊?”小叫花绕着萧殊转了好几圈,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这辈子别说神仙了,就是高手他也没见过几个,最厉害的也就是当初自己家乡那边的李镖头,那一杆长枪在他手上就和活的一样,不过家乡那落了灾,人都跑光了,他也没了生意,此后也再没见过了。
“我不是神仙,我只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凡人,略懂一些武道罢了,怎么了大侠,你不想行侠仗义劫富济贫,想长生求道了?”萧殊笑着问道。
“才不是,我才不要学什么长生不老,我只学呼风唤雨就好”小叫花越说声音越小,听萧殊矢口否认有些失望,长生不长生他不懂,求道修仙他也不懂,只是如果仙人能呼风唤雨那为什么不救一救那些落了灾的地方,为什么要眼睁睁的看着人饿死,这对于神仙来说不是举手之劳吗?
“呼风唤雨我还真不会,不过神仙嘛,我倒是认得一个,你若想见,我便带你去见他,你亲口问他可好?”萧殊见他神色落寞不由宽慰道。
“当真?”小叫花心情大起大落,恨不得跳到萧殊脖子狠狠的掐死这个说话说半句的人。
“我何时骗过你?”萧殊哈哈一笑。
“神仙?我也想见啊!带我一个好不好?”南北眼睛一亮,凑过来插嘴道。
“不好!先跟我去医馆!”东西一把将南北拖了过去,这个人完全没有半点自知之明,全身上下都是伤口,衣服血迹斑斑的还急着凑热闹,不直接拖走只怕还得聊上半个时辰。
伯颜见事态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料,连王老都摆不平这小子,何骀谏半天也没说一句话,他只能硬着头皮道“几位不如来我府上,我让人去请上好医师为令师弟治伤,再当面摆酒赔罪如何?”
王老赞赏的看了一眼伯颜,转头对何骀谏道“少爷,你看如何,这位先生年纪轻轻就达天玄之境,普天之下有几人能及?老爷最喜欢结交能人异士,”
这时何骀谏一言不发的走到萧殊身前,低头拱手道“今日之事是我等错了,险些误伤了诸位,还请先生不要计较。”
何骀谏虽然凶恶,但也分得清形势,如果对方真是个叫花子,那他是绝不可能让步的,但现在该低头就低头,打不过就谈和,心里再怎么不服,再怎么怒他都不会表现在面上,仍是笑呵呵的样子,即便他笑起来有些阴恻恻的。
这里就属小叫花最高兴了,莫名其妙的晚饭和住的地方就有了着落,本来以为今天晚上又得和萧殊住桥洞马棚,这些酒楼客栈就是有钱也不让住,各个都排斥外乡人,何况他们穿着打扮的的确不太美观,现在好了,两个公子哥一看就是大户人家,虽然这个何骀谏看上去阴森森的,但那山珍海味,丝绸锦被的想想都要笑出声。
东西本来是不想答应的,可架不住南北现在伤势有些重,而且自己身上的钱也不多,一路上一言不发的生闷气,她就是不明白南北为什么不愿意学武,这江湖是他这样只有一肚子佛经的人能闯的吗?
“师姐你不能只见金刚怒目,降服四魔,不知菩萨低眉,慈悲六道。”南北正要绘声绘色的给东西讲佛家典藏。
“你还自比菩萨,小心被师尊知道罚你闭门思过一年!”
“非也非也,众生皆是佛,唯我一人凡夫而已。”南北捻着手印,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活脱脱一个神棍。
伯颜家本也是烟都数一数二的富甲豪绅,祖上是前朝科举出身,积下了不少家财,改朝换代之后也就不再为官,落个清闲,家中奴仆近百,做饭洗衣打扫的无一不全,一些是为了养家糊口,另一些则是前朝战俘,沦落到被人买卖的地步,伯家到底前朝为官,虽算不上什么忠臣之后,但见那些曾经为国而战的将士落得如此地步,还是于心不忍,只要见到了也将他们收入了府中,替他们改换了名字。
守门的几个老奴都是曾经的将士,脸上身上还有刀剑伤痕,杀伐之气很重,用伯颜娘亲的话来说,邪秽之气都不敢近身,什么大鬼小鬼统统拦在门外。
“张伯。”伯颜熟络的招呼道,别看他在外面嚣张跋扈的,回到家中却听话的很。
“少爷今个回来早啊,我还和王瘸子打赌三更前您会不会回来,看来是输咯。”张伯笑道。
“老张头你认就行,一瓶醉仙酿,快活似神仙。”一旁坐在小木椅子上的老头哈哈大笑,他左脚自膝盖以下都被一刀斩去,平时走路只能拄个木拐,其他的杂事也干不了,伯家本想让他颐养天年,反正这么大个家也不差一口饭,不过他过意不去,就自个搬个小凳子坐门前看门来了。
“王伯,您那醉仙酿记我头上,回头我给您带。”伯颜笑道,他和何骀谏不一样的是,他对待这些奴仆就和家人一样,毕竟都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
“少爷这几位是?”张伯看着伯颜身后的几个人问道。
“哟,这不是何家少爷吗,怎么今个有空来此,莫不是花街逛累了,来陪咱们少爷读书?”王瘸子眼睛尖,一眼就看到了何骀谏,换了平时何骀谏必定要骂一声死瘸子,不过今天他却没了这个心情,也不作理会。
伯颜有些尴尬的转移话题道“张伯,我爹娘在家中吗?”
“老爷方才和张员外下棋去了,夫人也陪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