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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谢芦璃的话,秦阳便是也再来不及去确认更多,管他什么多么昂贵的丹药,毕竟救人要紧,要是人命都没了,他秦阳捧着钱能干啥。他当即便是将丹药拿出,就着何丹雪已经伸手撬开了的嘴,和着清水将这颗救命丸子给洛晴琳服了下去。随后所有人便是都静静地坐在一旁,安宁地为她祈祷了起来。
没有让大家失望,就在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之后,洛晴琳那苍白的俏脸之上便是已经悄然浮现出了几抹红晕,嘴唇也悄然蠕动了起来。秦阳见状便是立刻靠了过去,又将水袋里的水朝着她的嘴里灌了一些,这才轻声唤道:“洛姑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呃……嗯……”一阵自然而然的呢喃过后,洛晴琳方才是在恍恍惚惚之间缓缓地睁开了她的眼睛,充满着恐惧地看着周围的世界。秦阳都还没能来得及说话,洛晴琳却是如同被雷劈中了一般,猛地一下脸色变得苍白,双手颤抖着抬了起来。
见着她那恐慌的样子,秦阳见状便是立马想起了些什么,当即就把那包裹递到了洛晴琳面前,温柔地说道:“放心,你的宝贝们都还在呢,就在这儿,没人拿。”
“秦……秦阳?”洛晴琳才刚刚醒来,整个人都还处在一阵混沌之中,看着面前的众人,心中也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随即一股莫名的暖流便是席卷了她的身体——是他们救了我吗?
“洛姑娘莫要着急,现在觉得身体怎么样了,可还觉得难受吗?”秦阳蹲在一旁,看着洛晴琳浑身的血斑,便是略带些焦急地问了起来,“我们刚刚也不太懂,就把姑娘包裹里的一颗药拿来给姑娘你吃了,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什么……”洛晴琳听到这话猛地就梗了一下,连忙问道,“你拿的是哪一颗?”
“蓝色的那颗吧。”
“喔,那就没事。”洛晴琳闻言便是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蓝色那颗专治外伤,幸亏你们没有拿错,拿错了那可就糟糕了。唔,那个,刚刚追我的人呢?他们没有跟进来吗?”
秦阳闻言便是不由得轻轻一笑,她果然是太过于紧张了,估摸着对于刚刚的许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吧,虑及此处他便也是顺口答道:“没什么事儿了,他们都已经完了,喏,就在那边躺着呢。”
“喔……”洛晴琳那迷离的眼神便也是似乎也是渐渐清晰了起来。冷冷地望着冯定远和两名手下的尸体,她就好似是在一瞬间神经终于搭上了一般,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呼的一声,洛晴琳的手猛地一下便就从何丹雪那里迅速地抽了出来,面带惊惧地说道,“快走,你们赶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他们要是追过来就都完了,你们出去就说从来都没有见过我就行了。”
看着秦阳等人依旧呆在原地的姿态,洛晴琳那尚还布满伤痕的身体霍的一下就坐了起来,扑的一声就推在了秦阳身上:“快走啊,你们,晴琳不会拖累你们的,要死就让我一个人死吧,你们快走啊……”最后的话里甚至都带上了深重的哭腔。
“洛姑娘,有话好好说,什么死的活的,我们都遇上了,还能看着你去死吗?不管是谁我们都给你兜上了!”秦阳盯着洛晴琳那似乎都灭绝了生机的眸子,不由得表情凝重地询问了起来。
“你们不明白的,我不应该让你们卷进来的,这事儿和你们没关系,你们快点儿走吧,不要再管我了,我不会连累你们的……”
“嘭!”这头秦阳还没来得及说话,站在秦阳身后脾气火爆的颜文清和杨豪便是已经把两把大刀给敲在了地上,同时落地的瞬间竟是把山谷都震得嗡嗡发响。颜文清一颗大龅牙翘起,面色无不激动地便是说道:“老大说得没错,就算是天要收你,我们既然遇上了,那就要和你一起顶着。蓝枫城王家那么大的气派,我们还不是说惹就惹了。洛姑娘,是朋友就不要说那些了,都是两个肩膀扛个脑袋,对面还能是神仙不成!”
何丹雪也趁机再度握紧了洛晴琳那只已经变得无比冰凉的右手,附耳轻声说道:“洛姐姐,有什么事儿你就跟我们说了吧,要我们抛下你,那怎么可能。”
就连一副奶油小生模样、专骗小女生的黄睿远都静静地跑到了冯定远的尸体旁边,将他看家的骨灵鞭给径直捆了上去,一路给带到了秦阳旁边,朗声说道:“男儿做事男儿当,朋友有难正面刚,洛姑娘你不用想太多,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看着面前一群嘻嘻闹闹却又骨子里悍不畏死的家伙,洛晴琳的血液中就好似在瞬间被灌入了一股股热泉一般令她感到由衷的温暖与宽慰,一股压抑了太久的眼泪在不经意间便是猛然间从她的眼角处滚落了下来。
“洛姑娘别哭,先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吧,不管什么仇敌,咱们都帮着你一块儿兜上了!”秦阳将剑收了起来,便是笔直地坐在了洛晴琳旁边,轻声询问起了情况。
洛晴琳轻轻地抹了抹脸上的泪花,恐慌的脸上也在蓦然间浮现出了几抹笑意,精简着讲述起了她的故事。
洛晴琳话不多,但那份绝世的容颜与如同黄鹂一般动听的声音却是深深地吸引了秦阳等人。在那不长但字字珠玑的叙述中,一个框架大概就在秦阳心中搭建了起来。
果然不出玉灵之前对秦阳所说的的猜想,洛晴琳来自达摩底中已经传承了接近六百年的炼药师家族,其丹药质量与祖传配方在整个大陆东部都是首屈一指的所在。然而因为是炼药师家族传承,整个洛家六百年来便是并未出过几个修为极高的玄力者,因而家族的安全长期以来便是洛家考虑的首要问题。于是自五百年前洛家第三代家主开始,洛家便是将达摩底是烈阳宗、猛虎门等宗派通过丹药的吸引,让他们成为了自家的依附宗门,以此来保障家族平安。
洛家老家主自是觉得这样一来洛家千秋太平自然可保,然而世事难料,当洛家的权利棒交到了洛晴琳的父亲手上时,几个依附宗门的不稳定性终究是突然爆发了。五百年来一直都没有真正臣服过的三大依附宗门一夜之间便是发动了对洛家的总攻,劫走了洛家仓库中的几乎所有丹药。
然而这并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他们最想要的,仍旧是洛家引以为傲的离火鼎与多年整理而成《药经》典籍,而这些东西,洛晴琳的父亲在身死之前便是在地下密道里悄悄地托付给了修为还不到地级的独生女儿。
听到这里,秦阳唯一的反应便是:“嘿嘿,眼下的情况,一个王家再加上达摩底的三个大宗门,这怕是真的已经大条了。”
第二十八章 怕什么()
洛晴琳说话并不絮絮叨叨,也没有不停地抱怨或者爆发出更多的恐慌与忧虑,只是在短短的时间里清晰明确的把所有的情况都交代了个清楚。从历史到事发,从原因到现状,总共也就花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而这些简短的话落在秦阳等人的耳中便是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战略上要藐视,战术上要重视,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再度集中到了秦阳身上,无声的问题便是已经问出——现在不止王家一路人马来追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原先众人的计划是前往达摩底蹚浑水,在乱域的掩蔽之下躲过王家的追杀,而现在看来,这条路却是已经根本就走不通了。
就在秦阳的眉头深深皱起之时,散发在外的念力探测却是猛地一下就让秦阳站了起来,顿时厉声说道:“全体注意,敌人已在十里之外,赶快将洛姑娘藏好,我们这就到外面迎敌!”
“他们已经来了吗?就让我杨豪告诉他们失败两个字是怎么写的!”没有畏惧、没有恐慌,就连土豆也是毅然地站了起来,映在八人脸上都是严肃与热血——你要战,我便战,我要是不死的话,那就只能让你亡了!
“晴琳姐,你刚刚说过,这边负责抓捕你的共有三路人马,只要把他们都给灭了,咱么就有机会逃遁了是吧。”站在洞口,秦阳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便是一个转身,面朝洛晴琳笑着问道。
“是的,这边的封锁由烈阳宗负责,而具体在这附近就只有那三拨人马,但是他们带队的是一名烈阳宗的副坛主,也是天级高阶的玄力者,你们一定要小心,真得打不过的话就跑,他们只是冲着我来的,我真的不愿意……”
“行啦,晴琳姐你就静静等着我们把好消息给你带回来吧!”说着秦阳便是拔出了赤火剑,将十余张符纸快速地揣进了兜里,和何丹雪并成一线,笑着就走出了山洞。
而在他们身后,望着他们背影渐渐消失的洛晴琳脸上便是再度滑下了滚烫的泪水,在她整整十九年的生命里,或许今天就是她从未经历过的美好岁月吧。或许除了父亲,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出于真心而不是其他什么利益的来帮助她。轻轻一笑之后,她便是悄然打开了秦阳他们装着些基本药材的包裹,将他们放入了面前的小鼎里面,嘴里轻声地吟唱起了炼药的法诀——好歹让我为你们做点事情吧。
…………
灵底丘陵,位于从高耸入云的邱集山到一马平川却又烽火连天的达摩底之间,这中间接近一千五百里的距离却既非平原也非大山,一路之上都是些高高矮矮交替着的小山、峡谷、平原、盆地等各种地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它便拥有了一个灵底丘陵的名字,其间除了没有入云的高山之外,这世间所能见到的各种地形都在其中能够轻而易举地见到,可谓是错综复杂至极,可能你刚刚踏过一片充满了春色的灌木丛,摆在你面前的就是一片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沼泽了。
而就在这丘陵的山路之间,两队来自烈阳宗的人马便是互打了手势之后,快速聚到了一起。其中一名略为年轻一些的瘦子便是一脸疲惫地靠在了一棵大树边上,嘴里莫不有些忿忿地说道:“冯定远那家伙也真是的,大家说好了午时三刻在这里汇合交流情况,这连午时都快过去了,这家伙都还没有来,也不知道是跑到哪里去逍遥了。”
“张耿子你不要急,追捕路上各种突发情况均是不可预料的,冯定远晚来一会儿也是正常的,说不定冯堂主有了什么大发现,现在正穷追不舍呢。”旁边一名年纪稍大的玄力者便是出言解释道。
“李坛主英明,是耿子太过于急躁了些。”
“小子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李坛主正想进一步教育张耿子的时候,一只不起眼的毛毛虫却是突然就爬到了他的脚下。
“鼻涕记事虫?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这等东西?”李坛主不禁心下大诧,当即就把这虫子逮了起来做起了观察。鼻涕记事虫,乃是烈阳宗多年之前从炎火沙漠弄来的独门监视之物,其培养繁殖之法一直被烈阳宗控制。每名烈阳宗门人在入门之时都会被强制配备上这么一条不起眼的小虫子,它唯一的作用就是将人的行为完完整整不受干扰的录下来,通过特殊方法就能看出其中记录下的影像,这样一来便可轻而易举地对属下门人进行全方位的监视。
既是烈阳宗独有的东西,李坛主身上自然也带有一只,对比之下,他心里便也是确定了此虫的身份。然而解读这虫子所路影像的能力只有在宗主那里才有,李坛主自然是看不到他记录了什么。但是他明确地知道一件事情,鼻涕记事充之所以如此受到宗门如此的相信,那就是因为这来自炎火沙漠的神奇虫子一旦寄主,虽然只是被放在衣服口袋里之类的地方,但是却绝对不会离开主人,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除非是主人死了。那么现在它在这里,也就意味着一件事情,冯定远,已经死了。
互相对视了一下,张耿子与李坛主便都在同一时刻认识到了这个严肃的问题,冯定远为何会被害?如果说是洛晴琳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儿杀掉了他,两人就算是醉成了狗都不会去相信,那么要么是实力极强的匪帮劫了冯定远的道,要么就是——洛晴琳找到帮手了,而且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几乎就是百分之百。
“张耿子,在没有注入玄力的情况下,鼻涕记事虫的爬行距离一般都不会超过二十里,否则就会因为无力而死,这就是说,我们的对手,就在这附近了,我们立刻合兵一路,今天誓要把这猖狂的家伙给抓住。这种情况下都还敢出手的人,绝对是那洛家的死党,咱们正好拔出萝卜带出泥,能擒住洛家党羽,这也算是大功一件了!”李坛主说着话,眉目间便是已经由连续追击一夜的疲惫,变成了无比狰狞的表情,抓到洛家同党这等功劳,一旦成功,他这副坛主扶正的希望可就又大了好几分。
“张耿子谨遵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