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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休提,但若是她愿意。你们也不要拦着她,我对她的感情比你们要深。”
“剑道一途本来就区别于三教的那条修行大道,说是羊肠小道也不为过,其中艰辛程度是世间所有修士之最,因此才有了剑士同境无敌,剑士身前一丈便是其他修士的死地的说法,我愿意练剑,最开始是因为我想回到洛阳城来找他们的麻烦,后来上了剑山之后才发现练剑虽然苦,但实际上最为自在,不受条条框框所束缚,一剑在手,对得起本心,对得起手中剑便可,至于其他的,不想太多。”
“我心中有个结,那就是这件事,从练剑开始便缠绕在我心间,当时从宁神走入剑气境的时候,便险些出了问题,来到洛阳城之后,心中看起来平静,但其实已经乱做了一团,若不能处理好这件事,于剑道无益,心里也过不去,处理完之后,我的心底结没了,已经能看到了青丝境的门槛,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迈过去这道门槛,我要去很北的地方,那里有我喜欢的姑娘,但去之前,我会在北海停留,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能看到传说中的鲲鹏。你讲的那个故事不是假的,我师父陈嵊就说过,鲲鹏是上古异兽,至于北海,就是那个很北的地方和咱们这片土地的分界点,只不过似乎也说不上鲲鹏是咱们这边的还是很北那边地方的,反正去北方之前,要先路过那里,索性我就去看看,也不知道对剑道有没有裨益。”
“今天这件事有学宫的影子,因此等到我有一天真正能够提剑站在学宫前的时候,我一定会去讨个说法,至于现在,我不会提剑去找什么麻烦,也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想得通。”
眼看着快要临近那条巷子,李扶摇脚步更慢了,“我不太喜欢她,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但这不意味着我对她不管不顾,她若是被外人欺负了,我也会出手,最后我想问件事情,当年那件事,是你点的头还是她的意思?”
趴在李扶摇背上的李文景答非所问,“还有三个月你就二十了,能待到那个时候吗?”
李扶摇神色黯然,果不其然,在他心中,那妇人地位永远是第一的。
他想了想,摇了摇头。
李文景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失落,他轻声问道:“即便是不在洛阳城里,但总得取字吧?”
延陵王朝的男子,二十及冠之后,自然是该有个字的,一般取字一说,富贵人家都是找一个名望都还过得去的大儒,至于一般人家,也就是小时候念书的私塾先生就给顺手就取了,其实也说不上如何讲究,但总归是要取上一个的。
李扶摇平淡说道:“又不是读书人,取什么……算了,你看着取一个吧。”
李文景眼里有些笑意,说到底,他也念过几年书,还做过好几年的说书先生,这些年来他最为得意的一件事便是替自己儿子,取了一个极好的名字。
李文景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提议道:“叫桑榆如何?”
李扶摇一口否决,“又不是姑娘家,取这个字作什么?”
李文景笑着说道:“当年其实早就想着要是生个女儿便叫桑榆,可惜是个男孩,绞尽脑汁才想了扶摇这两个字,后来生小雪的时候正好是小雪时节,就顺口取了个小雪,实际上并未如何深思,桑榆两字说到底也不想留给其他人。”
李扶摇没说话,只是脚下的步子又放缓了几分。
李文景继续说道:“那叫离亭好了,离亭燕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
李扶摇摇头反对,这一次没有说话。
李文景试探问道:“那叫夜归如何?”
李扶摇想了想,最后点了点头,“就这个了。”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不知不觉便已经快到巷口,李扶摇站立在原地,轻声道:“无论小雪愿不愿意练剑,都无须说出我是谁,以后我会回洛阳城,有些事情现在说了没有意义,她点头了我就去问那位前辈,她不点头,这件事就此打住。”
说完之后,李扶摇往前走过几步,去敲那扇木门,李文景在他背后,低声说道:“在洛阳城的这些时日,常回家看看,吃顿便饭耽误不了什么事。”
李扶摇没答应。
大门被人打开,那妇人打开门之后看着李扶摇背着李文景,一时之间有些失神,李扶摇一步跨入院内,平静说道:“下着大雪,他走得急,摔了一跤,没什么大事,躺几天就好了。”
李扶摇走入屋子,平静的将李文景放到床榻上,然后转身便走。
李文景看着他的背影,不作言语。
屋子里很快响起了妇人的唠叨声,正在往外面走着的李扶摇神情平淡,小姑娘李小雪不在家,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
李扶摇来到叶笙歌的那座小院子,入院门前,才在门口吐了一口淤血,之前一直憋得难受,现在倒是好了不少。
踏入小院,叶笙歌一如既往的坐在屋檐下出神。
看着李扶摇走进来,叶笙歌平静开口,“有人拦了我。”
算是给之前她为什么没有到那条小巷给出了答案。
李扶摇走到屋子里,把剑匣抱出来。
然后把腰间的青丝放到剑匣里,就这样坐在屋檐下,脸色发白的李扶摇看着满天大雪,一时之间有些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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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四章 延陵皇帝的想法()
延陵王朝正和十八年,虽然是已经迈过年关,但实际上来看,洛阳城仍旧是被大雪掩盖,不过即便如此,百官该上朝的,还得去上朝。
正和十八年的第一个早朝,朝堂上并未发生什么大事,只是皇帝陛下轻描淡写的宣布了太宰之死,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在朝的文武百官,可有异议。
太宰大人的死,虽说洛阳城已经有不少人知晓,但相比起来这些朝臣,那些人不过是凤毛麟角而已,因此当这个消息一被传出来之后,朝堂便如同一锅水,轰然而沸,整个朝堂上,只怕已经有许久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了,等到声音渐渐小去之后,延陵皇帝才让内务府的那位黄公公宣读圣旨,这份圣旨和那日御林军统领到太宰府邸去念的那一份,差不了多少,只不过相对来说,要更为长一些,其中加了许多皇帝陛下的叹惋,以及愤懑,最后念完之后,更是让文武百官看了证据,铁证在前,大殿之上一下子便鸦雀无声。
紧接着皇帝陛下便说已经修书给了学宫,言明了此事,若是学宫有异议,自然要派人来到洛阳城。
至此,此事被皇帝陛下尽数安排妥帖,就算是其他人想着提出质疑都没有由头,最后只能高呼圣上圣明,不过在有心人眼里,从年关之前的刑部尚书王之章告老还乡,到现在的太宰大人和礼部侍郎一家被赐死,都不算是一件偶然的事情。
甚至有人有着更为大胆的想法,只是这些想法并未付诸于口,藏得严严实实而已。
直到最后,快要散朝之时,皇帝陛下才又说了一件事,相比较起来之前太宰被赐死一事,后面这一件事倒是并未有多重要,后面这一件事,皇帝陛下只是说南城程家的程雨声至此之后便是刑部供奉,顺便封了一个正五品的抱刀郎,送了一把洛水。虽说那位新晋抱刀郎并未获准来到殿内,但既然有了皇帝恩宠,想来之后也足以让程家在洛阳城里水涨船高,先出了一位程贵妃,后面又来了一位刑部供奉,这南城程家说白了,只要不做出什么谋朝篡位的大事,几乎便已经消亡不了。
至于那位新晋的抱刀郎之后能收到几张请柬,能被几个老大人相中,皇帝陛下并不关心,他只是对今日的另外一场相会,很有兴趣。
之前李扶摇已经传来消息,今日朝会散去之后,他会来皇宫与他相见,为此,他还郑重其事想让内务府的总管太监去请他,后来思前想后,还只是敲定了一位机灵的年轻宦官林宝。
除此之外,他还让春水去将王偃青一并请到了宫里。
现如今的皇帝陛下,就等着这样一场相会了。
……
……
马车是巳时来到那条小巷前的,当时李扶摇还在屋檐下闭目养剑,听到响动后便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坐在屋檐下的叶笙歌,李扶摇只是说了一句他出去一下,后者完全都没有搭理他,只是抱着鞋垫子往隔壁宅子走去。
那位长相清秀的年轻宦官林宝站在院门口,对着走出来的叶笙歌微微点头,让开身子,但是没敢说话。
李扶摇看了看膝上的那方剑匣,然后又看了看门口的林宝。
后者心领神会,很快便开口说道:“陛下有旨,李仙师无论想带什么,都可以。”
既然有了这句话,李扶摇便不再矫情,他背好剑匣,走出小院,登上马车,马车布置算不上如何奢华,但也绝不简陋,在大雪中车轮并未陷下去太多,想来是因为贴着几张符箓的缘故,这边离着皇城其实不近,但马车走的不慢,那个驾车的马夫李扶摇一眼看去便知道是一个自省境的儒教修士。
如此规格,也能看出延陵皇帝的用心。
一路无话,马车径直从皇城午门而入,从未遇到过半点阻拦,只是走进了皇城之后的半刻钟左右时间,马车便停了。
闭目养神的李扶摇睁开眼,年轻宦官有些歉意的说道:“偃青先生想邀李仙师同往御书房,不知道李仙师如何打算?”
李扶摇微微一笑,径直下车,只不过没忘借着年轻宦官递过来的油纸伞,他撑着伞,走向对面两人。
王偃青和春水。
等到李扶摇来到王偃青身旁,一身冬衣的王偃青很快便开口笑道:“一别两载,从宁神走到了剑气境,从延陵北境到剑山,然后你从剑山到周国,其间有许寂为你出手,之后你又在陈国淮阳城差点杀了那位齐王,来到洛阳城之后先一剑重伤了一位刑部供奉,然后杀了一位太清境的学宫修士,怎么看你现在都不差了,只是身旁有位道种,让你看起来没那么出彩。”
李扶摇笑道:“还是要多谢偃青先生当年高抬贵手。”
王偃青苦笑道:“那时候,我就算是想杀你也没这么个本事。”
李扶摇一笑置之。
王偃青往前走了几步,平静开口说道:“那日你在小巷里斩杀那位太清境修士,你可知道牵动了多少人?”
李扶摇苦笑道:“至少我的那位道种朋友就没有出手。”
那日斩杀太清境修士一事,牵连之广,李扶摇虽然不得而知,但既然是与三公有关,学宫修士也参与进来,那随便怎么想,参与的人都少不了。
“看住那位摘星楼李昌谷的,是太保,至于太傅为何没有掺和,那便是有苦衷了,我在你家宅子外面,李文景知道这件事也是我提点的,其实并不该告诉他的,只是没忍住,至于你叶姑娘,则是苏掌教亲自到了院门前,你说说,连掌教都掺和进来了,故事如何发展不就是凭他的想法吗?”
李扶摇很快抓到其中的重要部分,“掌教没让我死,那便说明学宫里面的声音也不一致。”
王偃青对李扶摇赞许说道:“不错,若不是如此,当日你不管能不能斩杀那位学宫修士,都得死。”
李扶摇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王偃青正色问道:“有一件事要问你,你对洛阳城的观感如何?”
李扶摇停下脚步,仔细思考,想着问上几句话,可到了最后也只是变成了一句,“还不错。”
王偃青点点头,没有怎么如何说什么。
两人来到御书房外,今日没有穿龙袍的延陵皇帝站在门口,笑着看着李扶摇。
延陵皇帝率先开口,“李仙师。”
李扶摇还礼,没有如何多说,最后化作一句陛下。
延陵皇帝领着李扶摇进入书房,一踏入书房,便觉得温暖如春,作为延陵皇帝的御书房,房里并没有生起炉火,应当贴了符箓,不然不会如此。
三人落座。
王偃青自顾自的端茶独饮,延陵皇帝真诚说道:“那日太宰府里一战,朕不是不能出手相救,只是太宰是我延陵太宰,也是洛阳人,李仙师也是洛阳人,两者之间,不好出手相帮,倒不是觉得太宰所做无错。”
李扶摇沉声道:“陛下是不想失了民心,也不想直接与学宫交恶。”
延陵皇帝没有半点隐瞒,点点头坦然道:“的确如此,学宫说到底,都踩着延陵的脑袋。”
李扶摇端起一杯茶,喝了半口,沉声问道:“陛下所求,到底是为何?倘若今日相见是想扶摇腰间多一枚刑部供奉的腰牌,扶摇即刻便可答应陛下,只是这样的扶摇,未必会为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