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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境的。
除此之外,船上的杂工便都是如同这戴着斗笠一般的小修士,没有任何一人是走到青丝境的,都是那中年男人雇佣而来。
大多修士是为了那些说不上珍贵的材料,可这个带着斗笠年轻人是为了其他事情。
修士大多风光,毕竟一踏上那条修行大道,便是山上人,自然便不同凡俗之人,不必担心生计,随便做些什么都会很简单。
境界高些,成为一座王朝的供奉或者是某个宗门的客卿,便能够很开心的活下去。
也总有一心修行,又秉着不行违背本心之事的修士,境界不高,没有宗门会想着招募他们,他们不会农耕,不会经商,要想挣些钱,便自然要想些办法。
这次北海打捞圣丹一事,自然便提供了许多便利,有很多修士不远万里前来,有的为圣丹,有的为了些材料,有的为了钱。
戴斗笠的年轻男子自然也是这其中之一,只是他前来北海,原意不是为了做这些,只是为了看看,可谁知道,他到悄悄来到北海之后,原本在码头这边待了好些天,并没有出海的念头,甚至还结识了一个朋友,那人也是个山泽野修,境界低得可怕,就靠着在船上打杂为生,他和他喝了几次酒,说了好些见闻,让那人很是向往,觉着不错,但是没有深交,直到某天夜晚,他一个人跑到了他居住的那间小木屋前,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救不活了。
年轻男子才知道这家伙的不是一般人,然后紧接着他拿出来的那颗金光闪闪的圣丹才是关键,让年轻男子好生无语,心里想着现在北海的风波就是因为这些圣丹,可什么时候这些东西就这样摆在了自己面前,看到这东西,年轻男子不管如何都该知道他肯定是有求于他了。
叹了口气,把他搬进屋子里,让他躺在他唯一的那张硬板床上,听着他最后要交代的话,年轻男子沉思不已,没有立即答应下来。
那颗圣丹已经到了他手里,其实不管他答不答应这件事,都无伤大雅,毕竟眼前这个人就要死了,他大不了带着圣丹一走了之,最后他深思了很久,在那人要死之前,应了下来。
最后他打开剑匣,拿出那柄剑,一剑解决了他,结束了他痛苦的生命。
之后几天,年轻男子除去打扫他留下来的痕迹之外,便是在观察该怎么样去往北海深处。
他九死一生带回来这颗圣丹,最后偏偏又要让他这个陌生人去帮他救她妹妹,年轻男子实在是有些想不通,你要救你妹妹,你把圣丹吃了治好了伤自己去啊,非要把这东西交给其他人,就不怕什么都得不到?
这种莫名其妙的信任,让这个年轻男子一时间有些茫然。
最后毕竟是应下了,就只能去看看了。
年轻男子并不担心在北海深处会遇上鲲,实际上遇上了他也想看看,至于最后能不能逃脱的这个问题,早在某一天他清理自己的那些东西发现自己居然还有好些戒子的时候,便莫名其妙的笑起来。
那些戒子有个名字叫做千里戒。
年轻男子有个名字叫李扶摇。
有了千里戒,还不止一枚,等要是真遇见鲲袭击大船,他大不了捏碎几枚就走了。
之所以是几枚,还是因为鲲实在是太过庞大的原因。
混上了一艘不仅出海是为了打捞圣丹,而且还顺便在海上贩卖货物的大船。
打捞圣丹这件事在北海现在很火热,有些修士出海之后便没有想着回来,毕竟一来一回实在是浪费时间,所以这些个运送货物在北海四处寻觅的大船就是为他们提供补给的。
价格相对低廉,也不会有人想着杀人越货。
除了某一方有了圣丹。
李扶摇很清楚,只有这样,才能跟着这艘大船,在北海深处四处寻觅,找到那人所说的那艘已经停留在北海深处很久的大船,从而解救那个女子。
当然,要是实在是不行的话,李扶摇也不会来硬的,凡事还得以自己的性命作为首要。
靠在船头,想着要是寻到了那艘大船,又看见上面只有几个青丝境的修士,那自己就怎么都能帮那人把他妹妹救出来,当然,要是有境界更为高深的修士在船上,便不好说。
根据那人临终前的言语,说是他之前上的那艘船便只是一些大余的山泽野修,找到圣丹的原因也很让人觉得有趣,这颗圣丹是从海底打捞起来的一个大海蚌里发现的,他作为杂工,在清理的时候顺手就把圣丹给藏起来了,之后他便跟着一位境界比他要高的山泽野修回到海岸这边来办事,他本想着把圣丹藏好,再回到海上,把同是杂工的妹妹接回来,然后就离开北海。
可谁知道说到底还是被那位山泽野修发现了。
一番追杀之下,才有了那晚的事情。
没找到那人,那位山泽野修肯定要返回海上去控制住他妹妹,之后再来海岸,便以此作为要挟,相信肯定会有些收获。
只是谁也想不到,那人已经死了,而且圣丹已经易主。
看着大船在海面上缓行,李扶摇没来由的感叹道:“活着真累。”
第两百四十四章 运气()
活着的确是很累,所有人都有所求,既然有所求,便需为其而努力,求而不得,除了伤心之外,自然也觉得累,而在求而不得的过程之中,也会觉着很累。
日头渐渐西斜,天色渐渐暗去,船上的那些野修都回到了船舱之中,只剩下几个地位不高的杂工在船头或者船尾找了个地方,盖上厚厚的被子,准备抵御黑夜的寒冷。
自然也会有些修士会趁着夜晚的这段空闲时间里打坐,提升境界。
他们才真是活着不容易。
李扶摇靠在船头,用一床破棉絮把自己裹着,原本他可以用剑气驱寒,只是太过招摇,想了想之后也就作罢了,或许是在海面上的缘故,抬头看着那轮明月,便显得越发的明亮。
李扶摇不是什么伤春悲秋的文人,因此并未生出什么感觉,只是低头看着感受着有人往这边来了,就闭上了眼睛。
来人是个身材算不上高大的中年汉子,但生的极为健硕,算是他们这群杂工的管事,叫做易桐,境界也不高,距离青丝境也还有一截路要走。
之前李扶摇上船就是给他塞了不少银子,才能混上这份差事,要不然,这海岸边有好些修士,想出海的人多了去,哪能轮的上他。
李扶摇假装不知道易桐来了,怀里有那张符箓,一身剑气被隐藏得很好,根本不担心有人发现,除非那人境界修为特别高。
易桐提着两壶劣酒,来到李扶摇身旁之后,坐下用脚踢了踢李扶摇,李扶摇这才“悠悠转醒”在经历片刻失神之后,他才揉了揉眼睛,看着易桐,喊了声易管事。
易桐把手里的劣酒丢给李扶摇一壶,这才笑骂道:“你这破棉絮能挡得住这夜里的冷风,起来喝几口酒?”
李扶摇揉了揉眼睛,没有取下头上的斗笠,想着这晚上的确有些冷,索性就真的喝了几口劣酒,那酒不算好,一入喉便有一股辛辣滋味,李扶摇摇了摇头,不太喜欢。
易桐喝了两口酒,看着李扶摇这个样子,才笑道:“收了你些银子,才让你上了船,你也不要想着怪我,这年头挣点钱都不容易,没有那些个银子,你也找不到这份活计,出海一趟,除去这些银子之外,还是能挣不少的。”
“不过看你年纪轻轻,境界虽然不高,但也不算是没有前途的那种废物,怎么不寻一个好宗门,偏偏到处乱跑?”
李扶摇搓了搓手,低声道:“其实是有宗门的,就在大余那边,只是惹恼了师父,被赶出来了,到处走走除了想到处看看之外,也想攒下些家当,好给师父买上些他需要的天材地宝,才有脸回去。想来到那个时候,师父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再让我一个人在外做什么孤魂野鬼了。”
易桐揉了揉脸颊,有些惊奇,不聊不知道,一聊之下才知道这个家伙居然有和他差不多的遭遇,同样都是被赶出山门,可他从未想着回去,这些年在外漂泊,虽然境界修为并未提升多少,但好歹是过的顺心,没怎么吃苦,这日子既然不差,便越发的不会想起那个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的山门。
只是今天和李扶摇这三言两语之间,他便想了满头白发的师父,想起了那个长得虽然不是很漂亮,但也说得上清秀的师妹。
越想越多,酒就不怎么够了。
李扶摇本来就不是多想喝酒,之前那一口喝了之后,看着易桐已经没酒,便把自己这一壶都递给了他,易桐接过酒壶,有些欣慰的拍了拍这个上道的小家伙,要是之后他不急着走,他倒是愿意把他带在身旁,虽然跟着他挣不到什么大钱,但至少衣食无忧,还是能攒下些东西。
不过李扶摇再怎么聪慧,上船之前那些个银子该是什么就是什么,他是一点都不会还给他的。
易桐醉眼朦胧,看着海面笑道:“这圣丹哪里有这么好捞的,咱们啊,干的都是无用的事情,我还知道,好像所有好运气都不和自己有关,赌钱的时候,总有人猜得对大小点数,可我就老是猜不着,蒙着眼睛让你选一样事物,旁人永远是能选中最好的,可我总是选到最差的,好运气都是别人的啊,老天爷就是这么不公平。”
李扶摇没有喝什么酒,因此眼神很清明。
世上总要发生各种事,不管是他愿不愿意看到的。
只要在世间行走,便总要接触着各种各样的人,不管是他愿不愿意的时候。
易桐靠在船头,有些出神,最后只是叹了口气,推了李扶摇一把,没好气说道:“撒网试一试。”
早前便说过了,这条大船上不仅有货物,不仅是来北海贩卖东西的,也会跟着打捞东西。
在这打捞的好几十天里,总共只有不到五颗圣丹被人打捞起来,海底至少还有二三十颗,毕竟一炉圣丹,是真的不少,只是这些出海的大船结合了那几颗圣丹被捞出的情形,便早有算法,推出了在午夜时分打捞最适合,那几颗圣丹,有一两颗便都是晚上才打捞起来的。
至于地点,之前甚至还有些“高人”以占卜来计算,不过后来证明,全部都是无稽之谈。
李扶摇对这玄乎说法,不是很在意,但既然现在的身份是个杂工,便去撒网就是。
用以打捞圣丹的不是普通渔网,这网很密,即便是海底最小的鱼虾,被这网网住也基本没有逃出升天的机会,因为怕有暗礁弄断渔网,所以渔网的材质也很特殊。
因为渔网太密,肯定会拉起很多鱼虾,一般普通人拉不动,所以只能靠他们的那些修士才行。
李扶摇去唤醒了其余几个杂工,然后共同撒下了网,大船前行,这张巨网便会在海底拖拽,至于何时收网,全看这管事何时下令。
李扶摇站在甲板上手里捏着渔网,想着之后要是捞起来几颗圣丹,那些个野修会不会杀人灭口?
李扶摇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有些无奈。
第两百四十五章 云里的事()
北海是六千年前突兀出现的,最开始只是一个大峡谷,后来有海水灌入之后便成为北海,至于有多长,有多深,其实这些事情,没太多人知道。
就算是知道这些的人,一定是大人物,毕竟就连是禅子这样知道的很多的人,也没有在某本古籍上看到过,因此知道这些秘密的,一定是大人物,既然是大人物,也不见得会出来告诉整个世间,这里是到底有多深。
今夜的北海一片平静,要是站在云端看下去,便能看到整个月光照亮的海面上,除了有些大船之外而偶尔因起网而弄出的涟漪之外,海面很平静。
似乎没有多少人能站在云端看向海面。
即便是有,也不会超过二十个。
可现在云端,恰巧便有两个人,正在看着北海海面。
那两个人虽然太强,很多时候都要在他们的姓氏后面加上一个圣字,但毕竟也还是人,没有逃开这个范畴。
这两人,一位高坐在一只任谁来看都觉得硕大无比的黄鹤上面,身着紫袍道衣,神情平淡,面容不过一中年人而已。
在他身后,有一副乾坤八卦镜,悬于半空,在他身侧。
道教一共六位圣人,这一位姓杜,于是圣人便都称呼他为杜圣。
这位杜圣上一次出现在山河世人的嘴里,还是因为观主梁亦登剑山,他和朝青秋有一场圣人之战,不过那场大战,雷声大雨点小,并未太过出力便已经结束。
世人之后传言是他畏惧朝青秋的剑因此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实际上不假,圣人惜命,让他出手对付大妖他尚且要考虑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