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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这位圣人早已经不在世间显身,作为道门最后的底牌,平日里决计是没有可能能让他出手的,可现如今他亲自现身,足以说明今日儒教和道门对于朝青秋的重视。
当镇妖碗已经引去所有修士的视线之后,有一位身穿灰色道袍的中年道人出现在云端远处。
他面容普通,看着也没有什么气势,只是当他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朝青秋皱了皱眉。
之前出剑也好,挑衅也好,出来应对都是其余圣人,这位在云端上的高坐数百年不曾露面的叶圣,今日算是第一次出现在世间。
叶圣出现之后,平静道:“朝青秋,当真要出手不可?”
朝青秋不开口。
要是这来一位圣人便能解决这事,朝青秋也不会这么让三教头疼了。
他在等第二位,或是第二第三位圣人出现在这里。
这总不是什么大事。
一定会出现的事情,朝青秋不会太在意。
片刻之后,有一本泛黄古籍出现在天外。
那本书上有这世间最多的浩然之气,是独属于儒教的东西。
世间最为珍贵的东西,让每个人来看,都会有不同的结果,但是要让儒教来看,就一定是那本天书。
儒教的那本天书,是儒教的镇教之宝。
历来都是只有儒教教主才能握在手里。
如果说苏夜是学宫的掌教,是整个云端之下的读书人领袖。
那么这一位,便不管是云端之上还是云端之下,都是当之无愧的儒教之主。
就连云端上的其他三位儒教圣人,在名义上受到这一位的节制。
比起当时道教的那位叶圣出现的场景,这位天书出现之后,便有许多儒教修士当即便痛哭流涕,他们大声高呼道:“我辈读书人恭迎教主。”
儒教教主,圣人周夫子!
要是说道门的叶圣有道门第一人的说法,但却没有一个能够堵住众人口的身份。
那么这位圣人周夫子,便什么都有了。
他是儒教教主,在学宫的祭礼大殿里,他的木像,被供在最前面。
他的身份,一点都不假。
是名义上的天下读书人领袖。
叶圣面容普通,还是个中年道人,这位周夫子便要显得年迈许多,一头苍白长发被他认真扎好,这位圣人出现在云端之后,便伸手取了天书,看着朝青秋,认真说道:“朝剑仙真的要打一场?”
朝青秋看着这两位圣人,平静道:“有条件,总得打过之后才能讲。”
他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讲道理。
但实际上也很有道理。
若是朝青秋不能在他们面前展现出绝对的实力,不管如何,条件便没得讲。
而儒教和道门,今日是让叶圣和周夫子两个人出面,便早已经说明了一点,至少从一开始,三教便已经示弱了。
若是没有这个想法,那自然是万万不可能让这位儒教教主周夫子和叶圣联袂而至的。
叶圣平淡笑道:“不如先说条件,你朝青秋的能耐,我们都知道。”
周夫子也是附和道:“的确如此,你朝青秋今日不可能杀人,我们也不可能送命,你朝青秋把所有家底都拿出来做赌,不知道以后如何,但至少现如今是赢了。”
世间的赌徒很多,但像是朝青秋这般有胆量的,就他一个。
有些人很有胆量,但无奈家底不够,朝青秋是属于有家底和有胆量的那一种。
他按住剑柄,剑气还是忍不住的倾泻。
周夫子叹道:“我这把老骨头,真的禁不起你刺几剑。”
叶圣收了镇妖碗,淡淡看着朝青秋,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打一场吧,之后坐下来,到底是你朝青秋的底气足些,还是我们腰杆更硬一些,都好说。”
周夫子点点头,不再多说。
说半天,都上了赌桌,还是要看看各自的手段才行。
朝青秋缓缓推剑出鞘半寸,然后说道:“请。”
第四百三十二章 朝青秋的剑(二)()
朝青秋是一个极为骄傲的人,既然他用剑,自然便是这世间最为骄傲的一位剑士。
可是谁也没有想过,这位剑仙,能有这么骄傲。
他骄傲到面对持有儒教至宝的周夫子,竟然都不出剑,而是仅仅扯下一缕云对敌。
这一缕云,要面对的不是旁物,而是整个儒教境界修为最为深厚的周夫子。
这位圣人,能够坐上儒教教主的位子,不说资历,反正境界是不会太低的。
云海看似一望无际,实际上在朝青秋扯下一缕云作剑之后,整个云海都被这些举世无双的剑气所惊扰,片刻之后竟然是朝着远处散去,似乎在惧怕朝青秋的剑一般。
周夫子拿着那本儒教天书,看着朝青秋,神情凝重。
之前的短暂交手,朝青秋虽然没有出剑,腰间那柄古道却是剑气在鞘,一时胜过一时。
即便是境界到了朝青秋这般的剑士,一剑在手与不在手,都有差别。
试想一下,天地万物皆可为剑,和腰间一剑是否仍有差距?
恐怕这其中的差距,只有朝青秋一人知道而已。
这位剑仙出了一剑之后,有短暂出神,怔怔看着天幕。
叶圣托着那个镇妖碗,看向朝青秋,问道:“这一剑出了几分力?”
周夫子看着朝青秋,忽然又翻开一页。
无数浩然正气在云端游荡,就像是一张大网,要将朝青秋网住。
朝青秋深吸一口气,并未有什么动作,身后便有一道又一道青虹出现,那条剑龙才掠入云端,便分崩离析,只是分崩离析之后,并未成就颓势,而是化整为零,在朝青秋身后悬停。
无数道剑光在天际闪现,无数剑气疯狂撕扯周围的云海。
如果说之前的云海只是畏惧朝青秋的一剑,而退散开去,这一刻,天幕上,便是一副乱象。
周夫子看着这一幕,只是把身前的的儒教天书又翻开了一页。
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想过,朝青秋的剑道修为有如此高妙,尚未出剑,便已经让他不止一次翻动那本儒教天书,要知道那可是儒教的镇教之宝,别说是这六千年前,就是六千年前,也就只有当年那场大战曾经翻动过。
可是面对着朝青秋,今日不得不翻动三次。
而且还是建立在朝青秋腰间剑还没有出鞘的前提下。
这让人不仅感叹,若是朝青秋这一剑挥出,该是何等壮阔光景?
决计是不会比前些日子一剑开天,剑游天外来的简单。
周夫子沉默站在朝青秋对面,此时此刻再不复之前心态,在他想来,若是等会朝青秋出剑之时,自己是一定拦不下的。
叶圣在不远处低声开口,”朝剑仙杀力,果然世间无双。”
作为唯一一个能够在如此近距离观看这一战的人,叶圣可谓是有切实体会,至少在他看来,朝青秋世间无敌的说法,没有半点水分。
真实的不像话。
让他不禁想着,若是此刻站在朝青秋面前的是他,又会如何?
恐怕比周夫子好不到哪里去。
如此想着,叶圣手里便灌入了一股磅礴气机在镇妖碗里,让碗里雷电交加,世人传言这个碗里镇压着一位大妖,但其实在山上修士们来看,这六千年来,人族和妖族爆发的大规模冲突屈指可数,更不用说一位大妖被镇压进这个镇妖碗里的事情了。
大妖和圣人,都是这个世间最为稀少的修士,就像众人都知道云端有十位圣人,就像是众人都知道,这妖土有几位大妖一样。
既然知道,那么当没有大妖凭空消失的时候,便可以说明一件事情。
那便是这个传说是假的。
不过传说这种事情,放在普通修士身上,自然是假的,可是放在圣人身上,那便说得上是传说。
周夫子可能是面临着修行以来最为危险的一场大战,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对面那人叫做朝青秋,仅此而已。
一道又一道浩然正气在天际生出,形态各异,可无一例外的都被朝青秋身后的那些青虹撕裂。
散落天际。
朝青秋负手而立,身后悬停不下千柄长剑。
寒光微现。
周夫子仰头看着天际,想了想,然后说道:“敌不过你。”
圣人自然都骄傲,尤其是周夫子身为儒教教主,骄傲更甚。
只是连他都在这个时候开口,便是十分忌惮这位剑仙了。
叶圣自然明白周夫子的意思,他一步跨出,站在了周夫子身旁。
他托着那个镇妖碗,盯着朝青秋,想了想,然后说道:“朝青秋,来战。”
朝青秋认真的看着这两位圣人,一位是道门第一,一位是儒教教主,这两位圣人,比起来之前遇到的所有人,恐怕都要强。
即便如此,朝青秋看着叶圣和周夫子,也还没有急着拔剑,只是身后悬停的千柄长剑,全部都向前掠去,带起无数剑气。
叶圣面无表情,举起手里的那个镇妖碗,碗口朝向朝青秋。
刹那之间,一股极为磅礴的气机在云海里生出。
碗口朝着朝青秋,仅仅片刻,便把至少百柄剑引入其中。
本来就是雷电交加的镇妖碗里,此刻便有无数雷电轰击在那些剑身上,片刻之后,便有不少剑变作废铁,滚落在碗底。
实际上除去叶圣之外,世间无人知晓,这镇妖碗便是一个世间。
当那些剑从镇妖碗里的天空掠过,然后被雷电击中滚落世间的时候,有无数人正站在镇妖碗的地面看着那些被雷电击落的剑。
在某座山峰上,有一座不大的竹楼,竹楼里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他看着天空中不断落下的剑,神情平静。
镇妖碗里有没有一位大妖不好说,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便是这个碗内,是有许多妖修的,境界高低不知,但至少是有妖修的。
更何况能够被叶圣收在镇妖碗里的妖修,境界又能低到哪里去。
那些剑被人御使,即便是掠入镇妖碗里,也是有磅礴剑气,再加上那些雷电,让许多境界不算是高的妖修吓得瑟瑟发抖,躲在各自的洞府里,不敢出现、
在镇妖碗里,没有任何天地之气,自然也就不能修行,在这里面,除去一天天的衰老之外,没有别的任何办法。
高大男人站在竹楼里,看着天际的剑,平静道:“山河里还有剑仙。”
虽然是陈述句,但实际上表达的意思还是疑问。
竹楼里自然是不止他一位妖修,还有两个人恭敬弯着腰,低声道:“王,是朝青秋。”
高大男人一怔,随即想起了很多事情,这里面的妖修,进入镇妖碗的时间,有长有短,高大男人是最先进入镇妖碗里的一批妖修,他进入镇妖碗的时候,世间还没有朝青秋。
这也可以侧面说明,他进入镇妖碗里的时间有多长了。
高大男人抬头看着那片云里的剑,看着云里的雷电,皱眉道:“叶修静和朝青秋对上了?”
身后那位妖修低着头,没敢说话。
他这个境界的妖修,不敢妄自猜测什么,毕竟猜测的东西,都不见得是事实。
男人随口一问之后,便不再说话,叶修静将他关进镇妖碗了之后,他在这里度过了数百年,早已经丢了要出去的想法。
可是下一刻,绕是这个男人,都有些失神。
因为在天际,有一道剑光。
掠进镇妖碗之后,面对那些雷电,竟然是毫不畏惧,而且还斩灭了好些道雷电,就这样盘旋在天际。
男人盯着那柄剑,眼神滚烫。
他认不出那柄剑,若是认得出,就该知道,那柄剑叫做旧事。
是那位剑山老祖宗许寂的剑。
他掠进镇妖碗里,显然是朝青秋故意为之。
剑身上有朝青秋的意志,男人在认真的感知。
最后他有些漠然的问道:“即便你能见到我,可是又如何带我出去呢?”
旧事在微微颤鸣,在雷电中,像是大海里的一叶扁舟。
他的情绪,简单直接的传入男人的脑海里。
简单直接。
它说,或是他在说。
斩开这片天!
这便是最为直接的陈述。
男人问道:“你真的能够斩开这片天?”
当年他与叶修静大战,深知这个道门第一人的战力到底有多厉害。
那柄剑没有再陈述什么。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要我做些什么?”
自由是他这数百年来,最为想要拥有的东西,当有人能够给予他这个东西之后,自然也需要他付出一些东西。
能够和自由相提并论的东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