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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扶摇算是见过白知寒出剑的人之一,但他境界太低,也说不清楚白知寒的剑到底有多强。
恐怕这整个世间,只有朝青秋能够完全说清楚,白知寒的剑,到底有多强了。
李扶摇说不清楚,所以就没有开口。
“那之前那柄明月,并非是你的本命剑?你练剑的路子到底是什么?走得是博而不精这一条路?”
“不是。”
面对徐芽的问话,李扶摇仅仅以两字作答,显得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徐芽喝了几口酒,看着天边的明月,忽然说道:“剑山选掌教这件事情,你认为谁有可能成?”
剑山掌教这个位子,很重要,但朝青秋一定不会亲自去坐。
那么在这世间有可能坐上剑山掌教这个位子的,应当就那么几个人。
那几个登楼。
周青、许吏这两位登楼是极有可能的。
除去这两位之外,以春秋境界斩杀两位登楼的朝风尘也有可能。
再除去这几位之外,世间或许还有其他的登楼剑士,但没有在白鱼镇出手,便没有威望,几乎便不能服众。
只是服众这件事,当你的剑够强的时候,也说不定。
所以这些事情很复杂。
徐芽作为一个春秋境的剑修,在白鱼镇那场大战尚未打起来之前,她是世间很难得的一位剑修,境界够,威望够,名声也够。
只是在白鱼镇之后,这世间多出来许多剑士。
徐芽这种当时并未前往白鱼镇的剑修,几乎已经没有了再去争掌教的资格。
不过好奇心这种事情,人人都有,女子更甚。
李扶摇喝了几口酒,眼里有些别的情绪,他没有说话。
徐芽也喝了几口酒,然后躺了下去,她抬头看着月光,轻声问道:“李扶摇,你喜欢的那个姑娘,如何?”
几乎快要习惯了这位大余帝师的作派的李扶摇揉了揉眼睛,只说了一句极好。
徐芽哦了一声,低声呢喃道:“那你说,男子喜欢女子,喜欢便喜欢了,为何不说出口,难不成也是有些羞意?”
李扶摇抹了抹嘴,随口说道:“或许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对方吧,那这样,便会生出许多顾忌了。”
徐芽忽然便坐直了身子,“配不上?”
李扶摇一脸理所当然,“男女之间,自然会有差别,门户高低,也有千差万别,或是女子不如男子,或是男子不如女子,反正这世间的事情,就没有尽善尽美的,要是女子不如男子还好,反正这种事情都是男子开口,要是男子不如女子,即便是生出了爱慕之情,只怕都是难以启齿了。”
徐芽皱眉道:“倘若已经是一国之君,还有什么人是他配不上的?”
李扶摇随手往天上一指,说了四个字,“山上修士。”
这世间最有权势的莫过于这三座王朝的皇帝陛下,可即便是俗世里已经权柄足够大了,对待山上修士,一样会有自卑感。
李扶摇想起大余流传很广的一个说法,然后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徐芽,小心翼翼问道:“是那位大余新帝?”
徐芽嗯了一声。
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好像是真的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传闻那位大余新帝即位之后,勤于国事,始终未纳妃嫔,朝野不知道要多少大臣曾经死谏过,可这位大余新帝始终不为所动,有人说这是因为大余新帝身患旧疾,怕若是没有寻到温良的女子,怕当他撒手人寰之后,会有外戚专权。
故而不敢在这种事情上多费心思。
更有人传言说是这位大余新帝不好女色,一心要做那种开疆扩土的君王,不愿意在别的方面多浪费时间。
众说纷纭,一时间都不知道真假。
反正有一点是真的。
那便是这位大余新帝没有妃嫔。
那依着现如今徐芽来说,那便是那位大余新帝是对徐芽有想法,但觉得自己配不上她,而不敢开口?
若真是这样的话,李扶摇也有些同情那位大余新帝。
毕竟不管怎么看,那位大余新帝不能向喜欢的女子表达爱意,都是一件极惨的事情。
徐芽有些恼怒的说道:“等我去问问他。”
……
……
春雨如油。
倒是有人珍惜得很,所以那场春雨便停了。
朝风尘和枯槁男人站在太平城的某座院子里,看着那位被大余新帝称为甘先生的儒教修士。
朝风尘看着他,有许多剑意便已经压制过去,在空气里四处游走,然后便落到他的身侧。
似乎有很多剑指着甘先生。
甘先生一动不动,因为一动,必定惊动某道剑气,一旦惊动,便是万剑齐发的局面。
这让甘先生不能接受这个事情。
但也只能接受。
他看着朝风尘,眉目之间满是怒意,“我教圣人有法旨,你家剑仙也有,为何这般不守规矩?”
朝风尘看着甘先生,想了想,只是说了一句话,“你们自己在做些什么,你们自己清楚。”
当然,延陵和梁溪联手攻大余,这谁都看得出来,其中有问题。
难不成只是普通的世俗争斗,这或许可以糊弄普通百姓,但是要糊弄他们这般的山上修士,很难。
尤其是正是处于风口浪尖上的剑士一脉。
朝风尘是这世间一等一的聪明人,他怎么看不出来其中的东西,所以他来太平城出手,显得很理所当然。
甘先生脸色有些变化。
整个儒教都只考虑了大余这一方,却是没有想过才重开的剑山的剑士一脉也会掺和进来。
而且来的还是一位春秋境的剑士。
一位春秋境剑士,论杀力,很一位登楼修士相当。
而且这位春秋境剑士还是朝风尘。
可杀登楼的朝风尘。
朝风尘看着甘先生,说道:“我还想问个问题。”
甘先生当即便摇头。
他不想回答。
朝风尘笑了笑,剑气便要肆掠过去。
这时候天边忽然生出一道剑光。
枯槁老人当即便皱了眉头。
在这太平城里能让他忌惮的人很少,能让他忌惮的剑士,更是只有两位,两位剑修。
大余帝师徐芽,和那位守城人梁药。
枯槁老人感受到那股剑气是朝着他们来的,便握住了手中的剑。
他是个朝暮剑士,或许敌不过,但不妨碍他拔剑。
朝风尘笑道:“何苦来哉。”
梁药的想法,他一向不太清楚。
之前和他在茶舍里有些闲谈,最后竟然却是被梁药直接拒绝。
他不去剑山,也不想掺和什么。
只是都不想掺和了,现在出剑又算是什么意思?
朝风尘想着,但还是递出一剑。
同样是一道剑光。
他的剑,也不算差了。
即便他是春秋,即便对面是登楼。
……
……
两道剑光在天际相遇。
撕开一大条口子,本来雨停之后,天空还是雾蒙蒙的,可现在竟然已经有了阳光照落下来。
云海有些翻腾。
朝风尘面无表情。
他有些生气。
起了杀心。
当他起了杀心的时候,身侧的剑气便开始变得更为凌厉了。
四处游走之时,在空气中发出一阵阵声音。
朝风尘说道:“城外一战。”
这是他在邀战。
很快远处便传来回应,“好。”
朝风尘身形激荡,很快便离开了这座院子。
枯槁老人看着天际。
摸了摸下巴。
有些笑意。
朝风尘要铁了心杀人的时候。
他的剑便是世间不可多招惹的凶器。
毕竟和朝春秋同源的朝风尘,到底还是没有那么好招惹的。
大余新帝的马车才入皇宫,大余新帝心有所感,忽然抬头。
看到天幕的两道剑光。
他说道:“这是剑。”
他看过帝师徐芽出剑,自然说的不错。
第四百五十章 他们的故事(六)()
或许是这两道剑光各自代表的境界太过高妙,因此当剑光生出的时候,云层里便传来了雷声。
那场才停下的春雨,在这个时候,便又继续下了起来。
雨滴从高处生出,然后落到地步摔碎的时候。
云层里又生出了一道剑光。
如果说之前的两道剑光只是两个人的试探,那么现在这道剑光,便是真正的杀招。
杀机布满云层。
与之一起的,还有无数的剑意。
朝风尘的剑起于朝青秋,但后面又走出了一条新路,但不管是朝青秋的剑也好,还是朝风尘的剑也好,都代表着这个世间的最高剑道。
要说起来这境界高低,朝风尘不如登楼,但是论起来眼界,自然也不是登楼境的剑士可以比拟的。
因此他看到梁药的那一剑之后,很快便想出了应对之法。
短暂片刻,他的剑便已经破开梁药的剑光,带着无数凌厉的剑气掠向了梁药的脖子。
杀人便杀人,朝风尘绝不可能会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收手。
梁药是一位登楼境的剑修,而且境界极为不俗,之前便能杀过三位登楼野修,想来不管怎么说,都能说得上是个不错的剑修,甚至还能说得上有一手不错的剑道。
但是在面对朝风尘的时候,他有些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剑,似乎总是慢了一步。
他的剑递出的时候,对着的是朝风尘地要害,但剑递出去之后,几乎便不能近朝风尘的身。
这样的局面,让他生出了许多不好的情绪。
砰砰砰!
云层里接连生出数道剑光。
这是两柄剑在相撞,也是两个人在搏杀。
剑光惊乱了天光,当然也乱了些人心。
这世间境界有称雄者,但对于剑道,从未说过有谁的剑道世间无双,就好像是读书人写的文章,即便有人奉如圭臬,也会有人觉得一文不值,那么这文章的好坏,到底是该以什么样的评判标准来说呢?
是喜欢的人多,便是好文章?
或是只要有人喜欢,相对来言,便是不错的文章?
一篇文章自然是无法让所有人喜欢的。
这一点毋庸置疑。
而且即便是这世间最为出彩的读书人,亦无法能够评判得让所有人信服。
所以朝风尘的剑道即便再怎么高妙,他都不会说一定会强于梁药。
而且两柄剑,本就不同,各有千秋。
朝风尘的境界低于梁药,本来这场比剑应当是不会占到上风,可是没有谁知道,在云层的比剑里,朝风尘的剑,处处争先。
或许和三教修士大战的时候看不出来朝风尘的优势,但在和剑士对敌的时候,显然便是应当能有直观的体现。
枯槁老人落到了一处楼阁的顶楼,在这里还有两位修士在观战。
说是观战,其实只是看看剑光而已。
枯槁老人按着剑柄,面无表情的问道:“那位守城人的剑,有多强?”
其实知道梁药用剑的修士不会很多,之前云层生出剑光的时候,更是没有想出这是那位守城人,只是猜想或是帝师徐芽再和某位剑修比剑。
现在枯槁老人一语道破,两个修士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各自眼中的惊骇。
原来那位声名在外的守城人,竟然是一位剑修。
不过也难怪,要不是一位剑修,怎会有如此杀力,让几位登楼先后喋血?
两位修士都只是太清境的野修,看着这个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枯槁老人,想了想之后,小心翼翼的措词问道:“敢问前辈,除去那位前辈之外,另外一人是何方神圣?”
自从白鱼镇一战之后,天底下剑士的地位比起来之前,要提升不少,现如今这些野修再面对剑修也好,还是剑士也罢,恐怕都要和颜悦色一些了。
甚至于剑仙朝青秋的几次出剑,便已经让这些野修心神向往了。
剑士一脉尚有一位剑仙坐镇,能够让三教不敢轻视,可野修什么时候才能出一位沧海。
现如今野修里境界修为最高的魔教教主林红烛,不过就是个登楼修士而已。
这位魔教教主有可能成为沧海修士,但想来也不是在朝夕之间便能成的。
枯槁老人想了想,认真说道:“那柄剑似乎不太差。”
岂止是那柄剑不差,甚至于可以说是那个人也不太差。
毕竟是朝风尘。
……
……
春雨又一次打湿了宫殿的檐角,大余新帝看着那些雨滴一滴滴落下来,然后摔碎在地面上。
从远处走来一个脸上生着一道骇人伤痕的男人。
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