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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疯丐用五根粗如炮杖的手指弹得金碗当当乱响。
众客见上来这么两个凶神恶煞的家伙,不敢再争执了,忙拿了银子到别家客店去了。
等所有客人都被清走,石玉贞才松了口气。
晚上,店伙计把做好的饭菜端到楼下桌上,便出店另投住所去了。火云行者关好店门道:“掌门,这下可好了!”
石玉贞的脸色依然紧绷着,他亲自取出银针验看每一样酒菜,确信无毒后,脸色也稍有缓和。
玩命书生道:“掌门,你倒也不必太过紧张,凶手行动没那么快!”
石玉贞道:“大少死得太让人费解了,我们不得不防。”
众人用罢晚饭。玩命书生和金碗疯丐大步向门口走去。
石玉贞道:“玩命、金碗,你们两个做什么去?”
金碗疯丐道:“客栈里多闷呀!我们到镇上转转!”
石玉贞道:“不行,现在是非常时期,谁都不准出去!”
玩命书生道:“掌门,你也太紧张了吧!不就死了个人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石玉贞道:“这绝不是死个人那么简单,直到现在为止,我们都不知道凶手是谁!他在哪里!为什么杀人!这才是最可怕的!”
第三十一章 连环血案()
金碗疯丐道:“哼!我们江湖中人,本就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不能因为有凶手就连门都不敢出了!”
石玉贞道:“金碗,你这话什么意思?”
金碗疯丐道:“掌门,我是觉得你太谨慎了。我们放梅山的人可以被人杀死,可绝不能被人吓死!”
金碗疯丐话音刚落,一个清脆的耳光便扇在他脸上,还没等金碗疯丐回过神来,石玉贞已飞身回到座位上了。
金碗疯丐道:“掌门,你为什么打金碗?”
石玉贞道:“你奚落本掌门,难道还不该打吗?”
金碗疯丐有些不服气:“掌门,我们都是放梅山的人,就是掌门要我们去死,我们也绝不皱一下眉头,可掌门如今连门都不敢出,我怕日后传到江湖上被人笑话,我放梅山在江湖上可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石玉贞厉声道:“放肆!你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本掌门把你家法从事。我现在是放梅山的掌门,你们一切都要听从我的安排。本掌门这样做,完全是为大家的安全考量!”
金碗疯丐虽不服气,可也不敢再分辩,和玩命书生忿忿不平地回屋去了。
众人见石玉贞真动了怒,谁都不想多事,正要起身回房间,忽听石玉贞道:“等一等!”
血袍老怪道:“掌门,还有什么事?”
石玉贞道:“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血袍,你和五少负责检查房间,以免被凶手钻了空子,记住,一定要仔细,绝不可以有半点马虎!”
血袍老怪答应一声便和朱五少检查房间去了。
段鸿羽暗道:“看来马大少的死把石玉贞吓坏了,有点紧张过了头!”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血袍老怪和朱五少回来了。血袍老怪道:“掌门,一切正常,没有任何疑点!”
朱五少也道:“掌门,走了一天都累了,就让大家好好歇息吧!我们防守得这样严密,凶手必无下手机会!”
石玉贞道:“大家都很累,又被白天的血案搞得十分紧张,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明天我们还要抓紧赶路呢!今天晚上由血袍和四少看管铁弓山,一有动静马上通知我!”
血袍老怪和苟四少齐声道:“掌门放心,我们一定不辱使命!”
石玉贞这才下令各自回房歇息。
段鸿羽回到房间往床上一躺,也很是紧张。暗道马大少是老江湖,绝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人谋害的。很显然,马大少是死于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此人做事狠毒诡异,直到现在都没露出一点蛛丝马迹。放梅山一向做恶,在江湖上臭名昭著,引来对手的报复倒也不算奇怪。想到这些,段鸿羽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既然凶手目标是放梅山的人,当然也包括自己在内了,他真不知道凶手的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他。自己要是被凶手当做放梅山的妖人毒死,那可真是遗臭万年了。他翻来覆去想着这些,一夜都没有睡好!
翌日清晨,段鸿羽从床上起来,迷迷糊糊地到一楼来用餐!现在天还早,客栈的掌柜和伙计还没回来,众人便枯坐在桌旁。
段鸿羽刚要落座,石玉贞道:“铁旦,你怎么没叫二少一起下来?”
段鸿羽一愕:“二少没来吗?铁旦还以为铁旦是最后一个了呢!”上楼来到牛二少房前,大声道:“二少!起来了!”
房间里无人回应。
段鸿羽重重擂了两下门道:“二少,装什么死!都什么时候了?掌门他们早等在楼下了!”
屋内仍毫无动静。
段鸿羽心下一寒,暗道:“不好!二少不会也遇害了吧!”
这时,血袍老怪、玩命书生和朱五少跑上楼来。血袍老怪道:“铁旦,怎么了?”
段鸿羽道:“我叫了半天门,二少没有回应!”
玩命书生道:“不好,二少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血袍老怪让众人退后,飞起一脚踢开房门。
四人走进房间一瞧,牛二少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他肤色铁青,鼻腔和嘴角有大量紫血流出,显然已死去多时。
四人无不大吃一心,朱五少更是伏在牛二少尸体上放声大哭。
石玉贞和其它人也闻讯闯上楼来,当他们看到眼前的惨相也无不脸色惨变。石玉贞喃喃地道:“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血袍老怪道:“掌门,马大少和牛二少是被同一种毒毒死的,很明显给他们下毒的是同一个人。”
金碗疯丐道:“当然是同一个人了,这还用得着你说吗?只是这人是谁?怎么下的毒呀?”
石玉贞道:“大家不要慌,冷静一点。只要我们认真检查,总可以发现破绽的!”
众人检查了半天,也没发现一点可疑的线索。火云行者道:“真他妈怪了,房间的窗户和门都在里面闩着,又没有地道,凶手是怎么进来的呢?这简直比马大少在林间被毒死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玩命书生道:“凶手明显不是从客栈里来的,因为里面全都是我们的人。这房间没有天窗,又是二楼,根本没有地道和夹壁墙,依我看,只能是从窗户进来的!”
杨三少道:“可窗户在里面反锁着,凶手怎么可能进来?”
玩命书生道:“那也是从窗户进来的,因为别的地方根本就没有进入房间的可能。”
血袍老怪点点头道:“玩命说得倒也有理!”
金碗疯丐道:“血袍,你别听玩命的,他根本就是瞎说!就算凶手是从窗户进来的,可他是怎么离开的?他到了窗外,难道还能把窗户闩上不成?”
玩命书生道:“我想他既然有办法进来,定有法子把窗户从外面闩好的,你不要忘了血袍说的摄魂术的事!”
金碗疯丐道:“什么摄魂术,都是他妈血袍说出来骗人的,偏偏你也要上当!凶手既然已经杀了人,就没有花大力气从外面闩上窗户的必要!”
玩命书生道:“怎么没有必要?他这样做,就是要制造恐怖的气氛!从而达到震慑我们的目的!”
第三十二章 扑朔迷离()
火云行者道:“一派胡言!”
玩命书生道:“至于凶手是怎么进来的,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了。其实这也许不像我们想得那么复杂。很可能客栈的窗户根本就没有闩,才被凶手钻了空子,你们现在尽可以嘲笑我,可我仍然认我说得绝不是没有可能,否则,为什么别人没事,偏偏二少就出了事?”
金碗疯丐笑道:“血袍,如此说来,那可是你和五少的责任了,你们两个怎么搞的!检查房间竟连窗户关没关都没注意到?”
血袍老怪道:“玩命,你别再说下去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和五少看得非常仔细,当时二少房间的窗户绝对是闩好的,五少完全可以作证!”
朱五少道:“不错!窗户是凶手首选进入通道,我和血袍怎么能不看呢?真是笑话。”
玩命书生道:“就算你们看过了,可二少也许会自己打开!我知道你们又要嘲笑我了,可我还是认为我说得是有可能的。“
金碗疯丐道:“大冬天的开窗户,真是天大的笑话。再说,现在这么紧张,二少怎么还敢开窗户睡觉?你看他有多谨慎?衣服都没脱,出鞘剑就放在床边,他根本不可能自己打开窗户的!”
玩命书生道:“我不是说肯定如此,只说有这种可能!”
金碗疯丐道:“这种可能性根本就不存在,你还说来说去。”
玩命书生无言以对,便不作声了!
金碗疯丐道:“掌门,二少死得实在离奇,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就算凶手会穿墙术或摄魂术,能从容进出房间或能指挥二少自己打开房间,可他为什么用毒,而不是用剑杀死二少呢?要知道,二少的剑可就在他身边。”
石玉贞道:“这倒是个疑点。凶手只用毒杀人,说明凶手武功本就不高,根本没有打败大少二少的把握,才不得不用毒,还有就是他怕用剑杀人会惊动警觉的我们。”
血袍老怪道:“我以前说有摄魂术你们还不信,现在二少的死也许能证明这有可能是真的,至少它比穿墙术更可信多了。如果凶手在窗前施术,二少是完全可能受他控制的。他让二少打开窗户,把带毒的手帕交给二少。二少关好窗户,躺在床上自尽而死,我的解释是到目前为止最为合情合理的了!”
火云行者道:“合个屁理!那带毒的手帕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
血袍老怪道:“凶手当然也可以不用手帕,他用带毒的手帕在二少嘴上一抹,二少随即关好窗户不就可以了吗?”
火云行者道:“凶手的毒有多厉害可想而知,可以说是沾身即死。如果像你说得那样,不等二少关好窗户血就会流下来的,地上或二少的身上就会沾有毒血,事实上我们并没有看到这些。
金碗疯丐道:“不错!房间任何地方都没有二少的血,足以证明二少是被人在床上毒死的。”
血袍老怪道:“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比如凶手把毒沫抹在二少的脑门上,二少回到床上后再把毒沫弹到嘴里,这样就可以做到了。”
金碗疯丐道:“血袍,你可别说了,我都快笑尿了!”
血袍老怪也觉得自己的分析太过离奇,也闭上了嘴!
苟四少道:“我忽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为什么这么多人,遇害的偏偏是我‘齐鲁五少’?”
朱五少道:“不错!不但遇害的是我们齐鲁五少,而且是由大而小,依次排下来的!”
石玉贞道:“果然如此,这样看来,凶手下一个对付的很可能就是三少了,三少,你可要小心了!”
杨三少手按剑柄道:“他们来了正好,我还怕他们不来呢!”
杨三少出奇的冷静,苟四少和朱五少却一下子紧张起来。
杨三少一脚踢开窗户,跃到楼外,厉声道:“可恶的凶手,鬼鬼祟祟地在暗地里下手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便出来和三爷过上几招!”
路上行人不知道怎么跳出来这么个疯子,无不纷纷躲闪。
血袍老怪和火云行者忙出去把杨三少拽了回来。
石玉贞忽然发现段鸿羽一脸不屑的神色,奇道:“铁旦,别人都被凶手搞得焦头烂额,你却为何如此淡定?难道你别有高见?”
段鸿羽道:“高见谈不上,可在下确实有些独到观点,只是不知能不能帮到各位!”
血袍老怪骂道:“臭铁旦看起来土里土气的,没想到弄起玄虚来谁也比不上他,你他妈的有话赶紧说,别老卖关子!”
段鸿羽道:“依在下之见,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凶手,更没有穿墙术和摄魂术,这些不过是大家被这奇案搞得一头雾水而产生的奇思妙想罢了!”
众人无不大吃一惊。石玉贞道:“铁旦,你竟说没有凶手,真是太离奇了,没有凶手大少二少是怎么死的?你不会告诉我他们是自杀的吧!大少、二少神智都很正常,要说他们自杀,无论如何也无法让人信服。”
段鸿羽道:“当然是有凶手的,大少、二少肯定是它杀,只是我所说的凶手和你们所说的凶手不太一样而已?”
玩命书生道:“铁旦,你这是什么意思,都是杀人凶手,还有什么不一样的?”
段鸿羽道:“当然不一样,你们所说的凶是从外面来的,而我所说的凶手是从里面来的!”
金碗疯丐叫道:“臭铁旦,尽说没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