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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了叶大侠和夫人的遗愿呀!”
段鸿羽面无表情道:“你说完了没有?”
张松山道:“说完了!”
段鸿羽道“说完就快闪开吧!”
张松山道:“你还想去报仇?”
段鸿羽道:“没人能拦得住我!”
张松山道:“就算违背叶大侠和夫人的遗愿你也要报仇?”
段鸿羽道:“这本就不关他们的事!”
张松山站起身来,猛地掣出一把钢刀,高声道:“少主,夫人临死前曾交待过我,少主想要报仇,就让我一刀杀了你。可你是少主,我不能杀你,你若执意要去万刃山,松山也只能一死向夫人谢罪了!”
段鸿羽道:“报仇是我的事,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张松山仰天叹道:“我张松山因一纸书信,造成万刃山劫难。后又抢出少主,酿成今日之祸,如此险恶之徒,留在世间又有何用?”说罢,回刀向后一捅,正刺在胸口上,瞬间已然气绝,一头栽倒在地上。
关云虎、陆星寒、谢天环无不脸色惨变,张松山毕竟是多年和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段鸿羽仍是无动于衷,就好像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似的,沉声道:“绕开此人,继续前进!”
众喽啰兵绕开张松山的尸体继续向前进发。在大部队远去之后,关云虎、陆星寒、谢天环心中不忍,不时向后观望,而段鸿羽却始终没有回头。
第八章 秘密进山()
翌日进入山东境内。段鸿羽知道这一带是二龙山势力所在。二龙山等同于万刃山的外围,这么多人马前进,必会被二龙山察觉。便下令白天休息,晚间行军,设法绕开二龙山的哨卡。黑山头的喽啰兵为躲避万刃山的追杀,多年来早习惯了这种秘密行动,顺利地便通过了二龙山地界。随着距万刃山越来越近,段鸿羽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这天下午终于到达万刃山前。段鸿羽知道再往前走会有万刃山的暗探,便命令大队人马停止前进。
关云虎道:“少主!都到了山前,不如冲进山去,杀死过云峰、文天士,凭少主神功,必可成功!”
陆星寒和谢天环也是慷慨激昂,要段鸿羽立即下令进攻。
段鸿羽道:“你们不必心急,过云峰、文天士都是谋略过人,凭我们这点人马,根本攻不到山上去。”
陆星寒道:“少主,只要我们亮出旗号,万刃山其它人必不敢动。就过云峰、文天士两人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只要杀了他们二人,便高枕无忧了!”
段鸿羽道:“你们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家父的心腹早被过云峰、文天士清洗得差不多了,现在的人已全是过云峰和文天士的爪牙!”
谢天环道:“少主说的倒也有理!”
关云虎“呛”的一声掣出双刀道:“那我们便和他们拼了!”
陆星寒也摘下钢鞭道:“不错!杀进山去和他们拼了!”
黑山头的喽啰兵也高举刀剑大声嘶叫,一时喊杀声震动山谷。
段鸿羽忙挥手要他们安静下来,脸色沉重地道:“我们就这样杀进山去,只能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不如你们在山下,我孤身一人进到山里去!”
关云虎道:“不行!少主,你怎么能一个人进山去呢?”
陆星寒也道:“不错!这太冒险了,过云峰、文天士都是心狠手辣,你万一有个闪失,我们大家可全完了!”
段鸿羽道:“不妨,我和过云峰毕竟是结拜兄弟,我前往万刃山,他绝不会有丝毫的疑心。”
谢天环道:“过云峰、文天士眼线众多,我们到底有没有暴露尚且不知,倘若二贼已知道此事,少主你可就自入虎口了!”
段鸿羽道:“不可能!如果过云峰、文天士知道了此事,一定会在山前布防的,我与他们共事已久,知道他们的作战方式。”
关云虎还是不同意段鸿羽孤身一人进山去,说道:“少主,你要执意进山,便让我和你一起去吧!”
段鸿羽道:“不行!你是万刃山要除掉的头号大敌,我带你进山,马上就会暴露。万刃山中高手众多,便是多你一人,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关云虎道:“我可以乔装改扮!”
段鸿羽道:“那也不行,我从未带生人进过万刃山,贸然带你进去,必定会引起怀疑。此外,文天士精细过人,他多年来都想除掉你,对你的举手投足都有深入的研究,你只要进山,肯定就会暴露!”
关云虎急道:“这可怎么办呀!”
陆星寒道:“我们不如就让少主自己进山吧!”
关云虎惊道:“星寒,你说什么?让少主独自进山,万一出现不测可怎么办?”
陆星寒道:“少主是万刃山的结拜兄弟,他如今回山,必不会有人起疑,只要少主乘过云峰、文天士不备把他们除掉,什么都好解决了!”
谢天环一拍大腿道:“不算!此计大妙!只要杀了过云峰、文天士,其它人就不再话下了!少主突然出手,必不会引起他们的警觉!”
关云虎道:“可少主杀了过云峰、文天士后,其它人加害少主怎么办?我们远在山外,根本来不及援助!”
谢天环道:“凭少主的神功,剩下那些人根本奈何不得!”
关云虎道:“胡说!一个聂云飞的武功就不在少主之下,何况还有喻凤豪、梅颜笑、梁见太这样的高手?少主在这么多人的夹攻下,必不能全身而退。”
陆星寒又略一沉吟道:“少主,那你就把过云峰和文天士想办法引到这里来,我们在这里设下埋伏。只要他们来了,保证叫他们有去无回,然后我们再杀进山去,定可一举成功!”
关云虎眼前一亮道:“此计大妙!少主,你进山不必和他们动手,想办法把他们引诱到这里就是了!”
段鸿羽长舒口气道:“你们不必争了,我自有打算,你们只管在这里等候!”
关云虎、陆星寒、谢天环想段鸿羽智计过人,必有更好的办法,便不再劝阻了。
段鸿羽单枪匹马径直向万刃山驰来,他是过云峰的磕头兄弟,又多次来万刃山,万刃山的喽啰兵谁敢拦他?是以一路畅通无阻。只是他们好生纳闷,一向和蔼热情的段鸿羽,今天却总是一副冷冰冰的脸孔。
在万刃山寨的寨门前有一块巨大的青石,此时野兔子正坐在大青石上,痴痴地望着山路。自从她离开北京回到万刃山,从早到晚就一直坐在这里。众位兄弟和喽啰兵也不知道她是犯什么病。野兔子知道段鸿羽一定会来万刃山找她的,才一直等在这里,可让她感到意外的是,段鸿羽直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以她的推算,玉屏风神速无比,应该比她先到才是。野兔子向段鸿羽发一通脾气后,心里也很后悔,她想只要段鸿羽回来向她道个歉,那天的吵架就算过去了。
天色渐晚,野兔子傻坐一天,又没等到段鸿羽,她心里烦闷,便拾起身边的石子向远方投去。
便在这时,前方忽然响起一阵马蹄声,接着从地平线上猛地蹿出一匹白马,正是段鸿羽打马向寨前驰来。
野兔子的心怦怦直跳,暗道:“过了这么久,他还是来了!”她本以为段鸿羽来到近前一定会跳下马,向她说十哥错了,可没想到段鸿羽就好像没看到她一样,打马便进了寨门。野兔子一下就懵了,暗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没有看到我?不可能!凭他的武功,不要说我坐在这青石上,便是躲到一边树丛中也瞒不过他,可他既然看到了我,为什么不肯理我?难道他真的和我断了关系?”想到这里,野兔子不禁又恨又气,头也不回地下山去了。
第九章 最后欢聚()
段鸿羽打马来到聚义厅前,早有人报到里面。过云峰、文天士率众兄弟出来迎接。过云峰大笑道:“十弟!你终于回山来了,众兄弟都想死你了!”
段鸿羽走上前道:“大……大哥!”这一句大哥!他真不知是怎么说出口的!
过云峰笑道:“十弟!快到里面坐!”拉着段鸿羽的手走进聚义厅。
段鸿羽知道文天士精细过人,怕被他看出破绽,便努力控制,和众兄弟谈笑风生,看不出和往日有任何变化。
过云峰道:“十弟!京城情况如何?”
段鸿羽道:“京城秩序还好!只是劫掠事件还是有所发生!”
过云峰叹道:“大顺军一定要严肃军纪,要是失了民心,可是大为不妙!”
喻凤豪道:“大哥!现在天下已定,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过云峰道:“你知道什么?当年唐朝的冲天大将军黄巢曾攻下长安,就是因为不思进取,耽于享乐,才最终一败涂地的,我真为大顺军担心呀!”
梁见太道:“哥哥多虑了!就凭吴三桂、左良玉那几支孤军已根本威胁不到大顺军了!”
过云峰道:“其实现在大顺军所面临的局面要比当年的黄巢还要危险得多,东有吴三桂、满清,南有明军、大西军,如果稍有失策,就会落到四面夹击的境地!”
梅颜笑道:“吴三桂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总兵,崇祯老儿都被我们打败了,他还能翻天不成?”
过云峰道:“你有所不知,吴三桂的舅舅祖大寿,上司洪承畴都投降了满清,他和满清之间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倘若突然倒向满清,对大顺军可是危害极大!”
唐马道:“大顺军一路东征,所向披靡,小小吴三桂必不是对手。哥哥说他可能投靠满清,小弟倒觉得不太可能。以吴三桂的性格,他一定想做独霸一方的枭雄,要他做满清的鹰犬,他不会那么傻的!”
喻凤豪道:“不错!吴三桂是老狐狸了,他身为山海关总兵,其地位很是微妙,危险和好处同样大,在这种情势下,他肯定会按兵不动,待价而沽。”
过云峰道:“可闯王如果满足不了他,只怕他就会乱生事非了!”
文天士道:“大哥的担心有道理!可以小弟之见,吴三桂暂时不会和满清靠得太近。像吴天桂这样的人,肯定和大顺、满清都有接触,这其实也是很正常的,他当然会把自身利益放在第一位。正因为他西有大顺,东有满清,他的地位才显得至关重要。他肯定清楚这一点,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肯轻易交出他的老巢山海关的。我只怕他会设计引起大顺和满清的冲突,以便坐收渔翁之利。”
喻凤豪道:“可他在大顺和满清的夹缝之中,无论大顺攻清,还是清攻大顺,他都首当其冲,他怎么可能设计引起大顺和满清的交战?”
文天士道:“不要忘了崇祯在位时清军就曾数次入塞,如果吴三桂向满清许以合作承诺,难保清军不会再次冒险!”
梅颜笑道:“二哥!你说得也太可怕了吧!”
文天士道:“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现在大顺军刚攻下北京不久,民心不稳,暗中还有很多明朝残余势力在搞破坏,后续援军也未到达,要是清军突然绕过长城出现在北京城下,对大顺军真的好危险!”
梁见太道:“可有吴三桂在山海关,清军不一定敢倾巢入关。”
文天士道:“现在大清皇帝换成了年轻的顺治,野心勃勃的多尔衮做了摄政王,此人深有谋略,能做出怎样的行动谁也不敢保证。现在也确实是满清偷袭顺军之最佳战机,这样的机会可以说是千载难逢。他们若放弃了这次机会,等大顺军在北京站稳脚跟,民心安抚,再想偷袭可是难了!”
文天士分析得虽然有些道理,可众兄弟还是觉得太过离奇。
唐马一向佩服段鸿羽,见以前一向活跃的他此刻竟缄默不语,问道:“十弟!想什么呢!你说说看,多尔衮敢不敢进关?”
段鸿羽道:“进关怎么样?不进关又怎么样?”
唐马道:“当然大不一样了,要是清军入了关,说不定杀成什么样子呢!”
段鸿羽道:“这都要看天意了!”
梁见太笑道:“十弟!我们说的是地上的事,你却扯到天上去了!”
段鸿羽叹道:“大顺军能不能在北京呆下去,并不在清军,而在自己。如果能严明军纪,保境安民,以北京之险固,加上民众的拥护,不要说清军,便是清军和吴军联合起来也不再话下。如果不能好好控制,只顾贪图享乐,既使没有满清,就是南边的明军反扑过来,也抵挡不住了!”
众兄弟听了段鸿羽话,无不摇头叹息。
是夜,过云峰在聚义厅中大摆筵席,为段鸿羽接风洗尘。众兄弟开怀畅饮,无不尽兴。
席间,唐马忽道:“怎么不见野兔子?”
梁见太道:“对呀!有这么多好吃的,她竟不来,真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