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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兔子道:“真心的也不行,得说得正规一些,那才做数,你就说,段鸿羽从今以后怕了野兔子姑娘,再不与她做对,什么都听她的。”
段鸿羽道:“这也太过分了吧!”
野兔子道:“我不管。你若想进来,就得说,要么便下去。”
段鸿羽心想保命要紧,便道:“段鸿羽从今以后怕了野兔子姑娘,再不与她做对,什么事都听她的。”
野兔子道:“我听不见,你再说得大声一点。”
段鸿羽只得提高嗓音又说一遍。
野兔子还是不满意,最后段鸿羽几乎是声嘶力竭般喊了一遍,她才满意。段鸿羽道:“野姑娘,这下该让我进去了吧?”
野兔子怒道:“我向你声明一下,第一,我叫野兔子,不叫野姑娘。第二,你光说怕我还不行,还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段鸿羽道:“哪三个条件你快讲,我要坚持不住了。”
野兔子道:“这第一条便是你从今以后不许再理计小雨那小妮子。”
段鸿羽道:“计姑娘哪里惹到你啦?你不在的时候,人家尽夸你呢,你怎么这么没有气量?”
野兔子道:“我不管,我只问你答不答应?”
段鸿羽心道:“我和计姑娘这辈子也许根本就再也碰不到面,答应了你也无所谓。”便道:“好,我答应你今后不再理计姑娘便是。”
野兔子非常满意,又道:“这第二条就是见了漂亮的女孩子不许动心。”
段鸿羽道:“这一条实在是太没道理,动不动心我自己也管不住。”
野兔子道:“那有什么管不住的?无论她怎样待你好,你不理她,不看她便是了?”
段鸿羽此时已有些难以坚持,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大声道:“好,我答应你。无论见到多么漂亮的女孩子,我都不动心。第三条是什么快点说,我要掉下去了。”
野兔子想要开口,可小脸一红,硬是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说道:“这第三条我想好了再说,你先进来吧!”她松开了段鸿羽的手,退到里面。
段鸿羽用力一拉扳手,想进去,却怎么也进不去。原来这洞口是野兔子专为自己留的,十分逼仄,段鸿羽比野兔子的身体大一圈,根本进不去。他心下一凉,暗道:“这下完了。早知左右是个死,倒不如不答应她那么多条件了,倒不知她的三个条件到了阴曹地府还算不算数。”
野兔子也急了,拼命来拉段鸿羽。两人同时用力,段鸿羽终于十分艰难地跌入洞中,野兔子躲闪不及,被段鸿羽一下压在身下,两人已是滚作一团。
段鸿羽跳起道:“野姑娘,你没事吧!”
野兔子跳起来,气道:“我说过多少遍了,我不叫野姑娘,你怎么还叫?”
段鸿羽笑道:“我想叫你野兔子姑娘,因这句话太长,才叫你野姑娘的,这是简称。”
野兔子道:“那也不行,你再叫,我可不理你了。”
段鸿羽刚才被她算计,是有心气她,忙道:“好,我不叫便是了。”
野兔子这才转怒为喜,想到刚才两人相拥一起,小脸一红,转过身来道:“你随我到这边来。”
段鸿羽这才瞧清原来这里面竟是一个好大的房间,那**便如一个小窗户般。在石室中,桌椅床柜等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真是一个宁静隐秘的小巢。向窗外望去,群山耸崎,飞鸟回翔,云朵便在眼前,真是美不胜收。
这时,山风太大,野兔子搬来一块巨石,将洞口堵死了。
段鸿羽道:“是何人有这大的本事,竟能在悬崖峭壁上建此洞室的?”
野兔子得意地道:“当然是我自己建的啦?自己建家,难道还要别人帮忙?”
段鸿羽觉得她在吹牛,心想就以我的武功要在这悬崖上挖一洞穴也绝没可能,何况是她,便道:“我倒不信你有这样大的本事。”
野兔子道:“不信你跟我到这边来。”她一拉段鸿羽,扭开里面的一道门,只见外面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约有两尺多宽,一米多高。野兔子刚好可以通过,段鸿羽却只得猫腰前进了。
弯弯曲曲的走了好远,才到了尽头,其中又有许多岔道。那尽头放着小铲小镐,真是女人用的,段鸿羽这才信了,说道:“我不明白,你到底是如何从悬崖上挖出那洞口的?这可是当今武林顶尖高手也难以办到的,以你的本事我真是不敢相信。”
野兔子给他个栗暴道:“你真笨,你非得在悬崖上开工吗?你先在旁边挖一通道,等挖出一个洞室开了窗后,再把原来挖的通道堵死不就成了吗?”
段鸿羽这才恍然大悟,问道:“这可是项大工程,你是从哪挖的,又是怎么瞒过你哥哥的?”
野兔子道:“这可不能告诉你,这是我的大秘密。”
段鸿羽暗道:“你挖出了那洞室难道还不够,还挖什么?”
野兔子道:“我哥他们太狡猾,这里越来越大不保险了。我得多挖几个洞,我哪里都能去,他们便是进来也如进了迷宫般,根本找不到我。”
段鸿羽暗自佩服,心想便是自己一个男子也未必有这份恒心了。笑道:“你叫野兔子,你这样做,真称得上是狡兔三窟。”
野兔子第一次听到别人这样夸他,心里甜丝丝的。忽道:“这洞现在还没名字,我想了好久也没想好,你帮我取个名吧!”
段鸿羽想了一下道:“这叫‘馆娃洞’吧!”
野兔子气道“馆娃宫是吴王夫差为西施建的宫殿,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可不愿做什么宠妃,我自己有手。你再无理取闹,我可不理你了。”
段鸿羽略一思索道:“如果叫什么‘缥缈居’、‘逍遥洞’、‘听雨轩’之类的就太俗了,依我看,就叫‘与蟾阁’吧!”
野兔子一听就火了:“你想了半天竟想出这么个名儿来,那蟾蜍不就是蛤蟆吗?这名比你说的上面三个可是差得太远了。”
段鸿羽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与为交,蟾为月,‘与蟾’二字便是与仙人相知相识之意,其意境之美比上三个可是强之百倍了。”
野兔子倒听不出好来,但想是段鸿羽取的,他才情比自己高,就算不好也不会差太多,便道:“那便依了你,与蟾阁便与蟾阁吧!”
第41章 幽谷洁士()
段鸿羽道:“依你所言,我是第一个被你邀进来的客人啦?”
野兔子道:“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但你嘴可要严一些,千万别让我哥知道我的秘密。”
段鸿羽道:“那当然,我是绝不会乱说的。”
野兔子不信,非要段鸿羽拉了钩才罢休。
两人回到石室,野兔子让段鸿羽坐下,从桌上取下一个食篮,里面放着几碟小菜和一碗米饭。野兔子道:“他们的东西哪吃得了,你快趁热吃了吧!”
段鸿羽真是有些感动,他也有些饿了,便大吃起来。那些不知名的小菜倒很美味,只是份量太少,看来野兔子是以自己的食量准备的。
野兔子见段鸿羽吃得一干二净,便道:“你吃饱了没有?”
段鸿羽心道:“就这么点东西,便是再做三份我也吃不饱。”嘴上却连连说饱了。
正在这时,忽听崖上传来唐马的声音:“我刚才明明听到是段兄的声音,怎么就是不见人影呢!”
野兔子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悄声道:“他们找你来了,可不准出声。”段鸿羽便不再讲话了。只听梁见太道:“他一定是到那边去了,我们到那边瞧瞧。”接着便是两人的脚步声。
野兔子伸伸舌头道:“这次真的好危险。”
段鸿羽道:“现在没事了。”他一侧身,忽把银笛露了出来。野兔子道:“你会吹笛子?”
段鸿羽道:“会一点点。”他顺手掏出笛子放在嘴上吹起来。他以前住在梨花村时,天天都吹,这几日奔波劳顿,吹的倒很少了。他想到了紫云上人、张松山和云青,真不知他们现在怎样了,他想到不知何日才能再与他们相见,不禁有些伤心。
笛声婉转低回,带着丝丝伤感与乡愁,一行泪珠已不自禁地在段鸿羽眼眶中打转。他这时倒忘了上面的危险,野兔子似乎也忘了,也没阻止他。
段鸿羽正吹得投入,冷不丁竟发现野兔子的眼泪已流下来,而她依旧浑然不觉,托着下巴听得出神。
段鸿羽放下笛子道:“野兔子,你怎么啦?”
野兔子擦擦眼泪道:“没怎么,我瞧见你哭了,我才哭了。”
“我哭了吗?”段鸿羽一抹脸,才发现两行泪水早已流在脸上。他暗骂自己没用,这时野兔子伸出手帕帮段鸿羽擦了眼泪,段鸿羽道了谢。
野兔子道:“段大哥,你想到了亲人?”
段鸿羽点点头。
野兔子道:“他们现在呢?是不是在家里?”
段鸿羽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真不知道何时再能见到他们。”
野兔子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你也和我一样孤单。”
段鸿羽道:“我哪能和你相比,你在山上有这么多玩伴,还孤单什么!”
野兔子道:“山上是有好多人,可又有谁能和我说上几句话了。我早在山上呆烦了。”
段鸿羽道:“这里其实挺好的,人也很好,你可别再偷着下山了。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太危险,何况你哥又有许多仇家,你若是被他们盯上了,那可糟透了。”
野兔子道:“我哥倒是很关心我,只……只是太不理解人,总是凶巴巴的,我有时真不敢见他。”
段鸿羽心道:“你的脾气有时就我也受不了,何况是过云峰那样的大寨主?”
野兔子道:“这里太闷,我带你去个地方。”从洞里找出一条大绳子,在洞中石柱上缠紧,一直顺到洞外。
段鸿羽道:“这是做什么?”
野兔子道:“你去了就知道。”说着顺着绳子滑了下云去。
段鸿羽在洞前一看,野兔子已不见了人影,但见烟锁危崖,想必她时已到了崖底,赶紧一跃而出,手抓长绳向下滑去。
段鸿羽来到崖底,却见野兔子已等的不耐烦了,问道:“到这底下来做什么么。”
野兔子白了他一眼道:“小声一点。”拉着他的手便跑。
左转右转,来到一座石屋前。石屋虽然小而简陋,却十分洁静,屋前屋后是竹林花草,显得温馨而恬淡。
段鸿羽正要问话,忽听石屋里传来阵阵琴声。琴声清越悠扬,瞬间便把他的也勾了过去。那琴声真如天籁之音,就如同百合盛开在山谷,溪水流过山间,让人听不到一点杀伐。他精通音律,在梨花村,天天听云青弹琴,但屋里人的琴艺明显比云青高多了。
一曲方罢,只听屋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野兔子,贵客到了,还不快情进来。”
野兔子朝段鸿羽一吐舌头,这才拉着他进了石屋。
屋里倒很宽敞,只是光线暗淡了一些,里面摆着石床石凳,墙上还挂着一张豹皮,在琴桌后面坐着一个三十左右岁的女子,面容清秀,只是身材瘦弱了些。衣着也很简朴。
段鸿羽知道这女子便是“冷剑心玉”卢雪庵了,忙倒身下拜道:“在下段鸿羽见过卢寨主。”
卢雪庵看都没看段鸿羽一眼,只是淡淡地道:“你起来吧!”就好像根本没他这个人似的,继续弹她的琴。
段鸿羽和野兔子便悄悄坐在石凳上听她弹琴。
段鸿羽听战天伦说过,卢雪庵和文天士本来在一起读书,她很钦佩文天士的才华,一直对他一往情深。可是文天正一直心怀天下,并发誓不推倒这腐败的朝庭,扫平关外的满清终身不娶。卢雪庵追随文天士一起上了万刃山,可她不爱过问这些江湖恩怨,便独自在崖下生活,用做画和弹琴来打发心中的孤独。
段鸿羽和野兔子听的正入神,忽然琴声骤,卢雪庵道:“我只顾了弹琴,却忘了招待你们。野兔子,你把我桌下的桂花红粮酒拿出来招待客人。”
野兔子大喜,麻利地从床头搬出一小坛酒和两只酒杯来。
卢雪庵道:“你这小滑头,我让你拿酒来招待客人,你却拿了两只杯子。”
野兔子道:“我只喝一点。”
卢雪庵道:“好吧!看在段公子第一次来的面子上,我便让你再喝一杯。”
野兔子倒了两小杯,将一杯递给段鸿羽,自己拿一杯喝。
段鸿羽瞧这酒盅也在小了,酒是青色的,微微有点香。浅尝一口,只觉得很软很柔,倒没什么特别一处。
卢雪庵道:“段公子,我的酒怎么样?”
段鸿羽道:“我是酒盲,也喝不出好坏来。”
野兔子瞪了段鸿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