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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准道:“说来说去,你是说让本帅和大平山的盗匪勾结在一起?”
司徒生摆摆手道:“大帅,怎么能用‘勾结’这个词呢?应该是联合。”看赵准似乎有了一些兴趣,便继续说道,“大帅,您想。江源城可以请青云寨协助,我们当然也可以让大平山来协助。一来大平山的人马少说也得有三四千人,完全可以弥补我们这几天的人员损耗;另外,大平山粮草堆积如山,金银玉器更是车载斗量。如果可以将他们诏安,与他们联合,有百利而无一害!”
赵准摇摇头道:“可是,这说到底也是和匪类打交道,我想陛下也不希望跟土匪有什么交易吧!”司徒生道:“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难道大帅并不考虑,我们这不足十日的粮草问题了么?”赵准听罢,心中暗想:“这计策虽然不错,但这通匪的帽子,总不能让我一个人来戴!”想到这里,抬头看着众人道,“诸将,你们意下如何?”
话音刚落,众人便听明白,他这是在找台阶下,便异口同声道:“谨听大帅号令!”赵准点点头道:“此计可能在朝野上会有些微词,但战事到了这般地步,也不得不这么做了。”说罢,站起身道,“与江湖之人打交道,必须依靠江湖中颇有威望之人。”说着,看了看灵源泉师。显然。他希望灵源泉师可以担负起联络大平山的这项任务。
灵源泉师自然是不会在乎朝廷是否会与盗匪联合。只是,他心中算计着,一旦将大平山引入这场战争,势必意味着将来会多一个与他争夺《剑华本纪》的对手。论武功,他绝对在牛峰、牛岭二兄弟之上。但是在门派实力上看,清水门却与大平山难分伯仲。更何况还有一个“窝囊”的清水门掌门,自己的亲哥哥,断然不会让清水门卷入江湖争斗。倘若大平山来趟这浑水,难保牛峰、牛岭二兄弟不觊觎即将到手的剑谱。
如是想着,灵源泉师便没有应声。见他没有反应,赵准目光便投向了司徒生道:“司徒生,不如你代表本帅去上一次大平山,传达一下本帅的心意吧!”司徒生没有料到,如此重任会落在自己的肩上。好在万妖谷与大平山多少有些来往,也不至于过于生分。既然有立功之机,为何不抓住呢?司徒生深施一礼道:“谢大帅!草民定不辱使命!”
赵准顿了顿道:“事关重大,本帅若派遣一个‘草民’多有不妥。这样吧,即日起,新设司徒营,本帅任命你为司徒营统领大将军,划拨各部共计八千人至你麾下。待此战结束,本帅保证陛下亲笔任命文书就会下达,便会有更多赏赐!”司徒生心中大喜,赶忙抱拳拱手道:“大帅将此重任交付给草……末将,末将万死不辞!”
赵准抽出一支令牌道:“司徒将军听令!本帅命你即刻上大平山,务必引来大平山的协助,共同拿下江源城,不得有误。”司徒生伸手接过令牌,面露难色说道:“大帅,只恐怕对方会索要点什么吧!”
“恩!这些都在情理之中。与他二兄弟说,只要协助拿下江源城,任何条件都可以答应!”赵准说着,笑道,“区区山贼,能有多大的野心?无非是地盘和女人罢了!”
司徒生收下令牌继续说道:“大帅,万不可轻视。您有所不知,这大平山原为太平山,山下村镇原为太平镇。镇子里出了牛峰、牛岭二兄弟在太平山落草为寇,这才使得镇子失去了以往的太平。三年前,太平镇一名小吏打伤了这两兄弟的母亲,结果这两兄弟拆了太平镇的衙门。自此,太平镇成了宋蜀两国的飞地,三年没有衙门来管。当地人受尽凌辱,便自嘲这镇子并不太平,从此便改称大平镇,山也改称大平山。”
“哦?原来这大平山之来还有此渊源?没想到,我大宋竟然有如此地界?”赵准惊呼道,“为何陛下不下旨来剿灭?”司徒生道:“大帅,大平山就像青云山,易守难攻。我猜测,以当地武装是完全对付不了,倘派大军又耗资过大,便有了今天这般局面。”
赵准点点头,吩咐他道:“司徒生,你且去传达本帅之意,牛峰、牛岭二兄弟有何求只管回来禀报于我!本帅能做主的,自然应允。若胃口太大,哼!”说着,一拍帅案,“休怪我先剿了这大平山的匪!”司徒生领命,退出大帐。翻身上马,只身一人快马直奔大平山而去。
走出不到十里路程,便感到身后有人腾挪跳跃,似乎在追逐着自己。“不好,有人跟踪我!”想着,便赶紧勒住了马头喊道:“何人跟踪我?快快现身!”
随着一阵风声,只见身后飘来一名女子,头戴灵蝉配饰,身披淡粉色绸缎,脚上一双粉黛绣花鞋,翩翩落在了司徒生的身后。司徒生见此女模样俊俏,心中暗道:“这女子好生俊美,不知是何来历。”想到这里,翻身下马,走到她身边一施礼道:“我与姑娘并不熟识,姑娘为何暗中跟踪我?”女子上下打量着他,轻声说道:“我在此地已驻足十余日,在等一个人。”
“哦,等人。那姑娘是在等在下么?”
“不是。我在等一位女子,是我的姐姐。”
司徒生摇着折扇,点点头道:“看来,姑娘如此俊美,想必姐姐也是如花似娇吧!如此,恐怕我是没有福分见上一面了!”女子掩面笑道:“无端叨扰小哥,失礼了!”说了一个“请”字,便要转身离开。司徒生见她要走,赶忙招手说道:“姑娘!方才开个玩笑。不知你姐姐是何模样?兴许我真的遇到了,可以为你指引一下。”
女子听罢,站住了脚,回头说道:“我姐姐一身素衣,不像小哥这般华贵。十几日前,她舍我而去。我一路追到这里,却失了踪迹。”说着,一指宋营的方向道,“姐姐应该是奔那个方向而去了,我不敢轻动,怕走错了方向,故而在此徘徊。”
司徒生点点头,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问道:“你姐姐姓氏名谁,可方便讲?”
“我姐姐姓余名正梅,余正梅。”
司徒生一听,拍手道:“哎呀!原来是余正梅,你是她的妹妹?”女子看出,司徒生有了姐姐的下落,赶忙追问道:“小哥知道我姐姐的下落?她现在何处?”司徒生顿了顿,转念一想:“这女子恐怕涉世未深。出落得如此美艳,倘放她而去,岂不可惜?”想到这里,司徒生一拱手道,“姑娘的姐姐与我正好是朋友,她的行踪我自然了解。”
“敢问小哥的姓名是?”
“在下司徒生,万妖谷首席大弟子,大宋司徒营统领大将军。不知姑娘的姓名是?”
“小女子丁岳婵,见过司徒先生。”说着深施一礼道,“只是,姐姐平日里并未提起他有一名叫司徒生的好友。姐姐素来鲜与人交往,他若有好友,我必定是知道的!”司徒生哈哈一笑道:“岳婵姑娘,司徒与你姐姐也是这几日才熟识。我此间正好也是要去找你姐姐,你我正好顺路。我们一路同行,也好解一下漫漫旅途的孤寂如何?”
丁月婵并未起疑心,只是看看他身后的马道:“可是,我不会骑马怎么办呢?”司徒生微微一笑,伸手去搀扶丁月婵,稍稍一用力,便将她抬上了马背,惊得她冷叫一声。
第二十章 醋意足,慈父指明路()
龙嫣和赵陌用计救下韩啸月,龙九奇袭宋军军营,放火烧掉了宋军大半粮草大胜而归。蜀军士气大振,韩涛特意摆下酒席为众人接风洗尘。酒席宴上,赵陌向韩啸月频露爱意,大有要将其带回宋国做驸马之意。让向来以国事为重的韩涛,甚为不满。
“殿下,不是韩某绝情。只是这大是大非面前,韩某必须如此!”说罢,将酒杯重重的掷在了桌案上,“怎么样,殿下如何决断呢?”酒席宴不欢而散,只留下了韩涛父子、赵陌和龙嫣。
龙九离席,却见女儿龙嫣还坐在当场,便说道:“嫣儿,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龙嫣并未看他,只紧锁眉头说了两个字:“不走!”说着,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龙九紧走几步到她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袖道:“嫣儿,此为韩将军家事,你留在此作甚?”说着,将她手中酒杯夺下,掷在一旁。
“不走!”龙嫣说着站起身来,甩开了龙九的手道,“我倒要看看,韩啸月会做何选择!”
“你!”龙九气的一甩衣袖道,“少将军作何选择,与你有何相干?不要在此添乱,快跟爹回去!”说着,又去拉她。“我不走!”龙嫣大喊一声,站起身来道,“爹!人说‘知女莫若父’,父亲不懂我的心思吗?”话音刚落,没等龙九应答,赵陌却气的站起身喊道:“龙嫣,你什么意思?你是要跟本宫抢驸马吗?”
龙嫣冷笑一声,转过身看着赵陌道:“跟你抢驸马?分明是你直接插足了吧!我与啸月虽几面之缘,但早已心意相通。按照正常的发展,我们二人才是天造地设。事到如今,不如将此事挑明吧!我龙嫣做人做事直来直去,学不会你们王公贵族玩弄心机的那一套!如若不信,你且看他身上是否随身携带了我的丝绢面纱便知!”
众人目光看向韩啸月。韩啸月脸色一红道:“是……没错。”说着,从怀中掏出龙嫣的丝绢面纱道,“我将此面纱放在贴身之处,宋军未曾发现……此面纱是我与嫣儿……”
韩啸月话还没说完,赵陌一把便抢了过来,走到龙嫣面前,递了过去,说道:“嫣儿姑娘,你误会本宫了。本宫并非心机之人,嫣儿姑娘不要多心。现在啸月哥哥将此面纱还给你,是不是就算两清了?”龙嫣看着她手中的面纱,轻笑一声道:“还给我?”说着,看向韩啸月道,“韩啸月,你真的要将此面纱还给我?”
韩啸月不知如何是好,不由得面红耳赤起来。赵陌回头看向他,撒娇似的说道:“啸月哥哥,此物原本是嫣儿姑娘的,你难道还要一直霸占着不给么?不都说‘君子不夺人所爱’吗?”龙嫣一把抓过赵陌手中的面纱,举在手中,看着韩啸月道:“韩啸月,是要把它还给我吗?我要听到你亲口回答。”
“嫣儿姑娘,时候不早了。啸月哥哥可能是……”
未等赵陌说完,龙嫣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牙缝之中隐约挤出了两个字:“闭嘴!”
眼见着一切,韩涛早已抑制不住愤怒。“啪”的一声,拍案而起道:“荒唐!婚爱之事,岂容儿戏?一块面纱而已!况且国难当头,又怎能因为儿女之情而荒废?”说着,一指门口道,“出去!统统给我出去!”众人见韩涛已然发火,便都不敢做声。龙九一施礼道:“韩将军,草民管教不严,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韩涛强压怒火,回礼道:“龙寨主,此事全因犬子而起,与嫣儿姑娘无关。时候不早了,龙寨主不如就留宿一宿吧!”龙九摆摆手道:“今日离开青云寨时间太久,需要回去处理些事务,就不留宿了。告辞!”说罢,龙九上前拉住龙嫣,强拉硬拽般将她拉了出去。只是龙嫣尚不甘心,眼睛一直望向低头不语的韩啸月,独自湿红了眼圈。
韩涛看了一眼赵陌,吩咐侍从道:“来人,陪大宋国公主去正房休息!”赵陌摇摇头刚要再说些什么,韩涛喝道:“公主殿下!有事明日再议吧!”赵陌见状,便不再说话,随着侍从默默离开。
席间只剩下自己和儿子韩啸月。韩涛走下台阶,来到韩啸月的面前。未等他多言,反手就是一记耳光。“啪”的一声,韩啸月一个趔趄,随即跪在地上。心中盘算着,父亲应该是要实行家法了。
韩门家法甚为严苛。由于都是武将出身,一旦动用家法,常人根本难以招架。韩啸月上一次遭受家法伺候还是在八年前。那时因为淘气,擅自点燃狼烟,引得朝廷险些调动大军。父亲用三丈藤条,打的臀股皮开肉绽,险险成了残疾。幸亏众将解劝,父亲才手下留情。因为伤情过重,皇帝亲派御医医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没有留下后遗症状。自打那时,韩啸月便养成了谨慎、小心的性格,从不敢越雷池半步。没想到,今天会因为这两个女子而再次遭受家法的惩治。
韩啸月心中暗自想道:“看来,这次父亲的怒火更胜从前,估计免不了一顿臀股之苦了!”心中更是万念俱灰,等待着雨点般的藤条落下。然而,韩涛却并未动手。只是在原地站着,喘着粗气。韩啸月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并不敢抬头去看他,只是低头不语。父子二人就这样,整整僵持了一柱香的时间。韩涛长叹一声,拍了拍韩啸月的肩膀道:“我儿啸月,快起来坐下!”
韩啸月心中如释重负。看来,这一顿打算是躲了过去。但是却不敢怠慢,小心站立起来,回到原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