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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少爷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他们这些底下当值又要遭罪了。
王管事亦是心中惴惴,他现在是真的后悔了,但一时又觉得富贵险中求,如若不然,他难道要困在这筑基中期又一个廿载吗?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那七少爷突然眼若星辰般放出灿烂光华来:“难道竟然是这般!这这这……”
然后他目光中的光华又变成一种不可思议的惊骇:“这怎么可能有人能做到!怎么可能!我连其中奥妙才解开万一,就有人可在其间肆意勾连,翻云覆雨?这怎么可能!”
那嘶哑的惊叹与双目间隐隐的震骇令他满脸晕红,似要滴出血来,唇色却是诡异地越发惨白,这等模样令周遭近侍全部面色大变:“少爷!”
下一瞬间,这不知是从九澜仙贝上推测出了什么的七少爷就吐出一大滩鲜血,晕死在一个近侍身上,生死不知。
而王管事心中冰凉:他完了……
“哼,今天小七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是怎么伺候的!”
“老爷,七少爷是见了一位管事奉上的妖灵器才……”
“一个妖灵器?小七怎么会……”
然后后院就传来一阵惊慌的声音,不待王家主人怒斥,便听到下人匆匆报来:“老爷,后院失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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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太原城,某个破败的小院中。
满地上摆着各种乱七八糟的杂物,有是不名一的古怪石头,有用途不明的法器残片,有价值千金的妖皮,就那样杂七杂八地堆在一起,若叫城中任何一个修士看了都会觉得不知所谓。
可杜子腾却是浑然不觉一般,兴致勃勃地翻找着,不时将一部分东西取出来单独置于一旁,嘴巴里还念念有词:“咦?居然是用这样的结构?!”“灵力回旋压缩,原来如此!我怎么没想到!”“哇塞,如果这个能复制出来,一定能值很多灵石!”
路游看到这用奇异语言在嘀嘀咕咕的杜子腾,面上却是充满了一种敬畏——大人一定是又有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新发现!
而杜子腾随手拎出来,如垃圾一样摆放的杂物,他亦是小心翼翼地整理好,脏污的就拭去泥垢,破碎的就摆放整齐,待杜子腾回头时,看到就是满地整整齐齐排列好的杂物。
对此,杜子腾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这小子自昨日起便是这个模样,先前他可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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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杜子腾一脸高深莫测却难掩雀跃的模样,路游跟着杜子腾一路进了一个破败的院落中。
杜子腾神识一扫,觉得还算“干净”,当即就掏出那贝壳来细细研究。
路游肚子中的疑惑憋了一路,此时终于忍不住道:“大人,这东西方才那位爷都说了只是块没用的废料,您怎么还……”巴巴地摸了回来,当成宝贝?
杜子腾却嘿然一笑:“那是他们有眼无珠。”
路游却是疑惑地道:“有眼无珠?”他认真地打量着杜子腾手中那块雪白贝壳,还是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那些城中的老爷们他是亲眼见过的,他们手中那些凶器散发的波动绝不是这块贝壳可比,一时间,路游对于杜子腾的话十分怀疑。
杜子腾摩挲着这块贝壳,亦不多言,他手中却握着小木棍,一遍又一遍感应着这块贝壳中的一切。
说起来,他决定顺手牵贝壳亦是一时起意,在那胖子向他推销什么九澜貂毛时,他不过只是觉得当成本地风俗的笑话在听。
可是,当那后面的修士找胖子麻烦、杜子腾真正知道什么叫妖灵器时,他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为路游在那块皮子上绘制匿气符的一幕历历在目。
也是那个时刻,杜子腾心中打开了一扇大门。
如果整个太原城、乃至这整个世界有灵,应当好好铭记这个时刻,因为从这个时刻开始,这个世界最伟大的一幕已经萌芽。
此时的杜子腾自然不知道他脑海中的灵光一闪对整个世界意味着什么,他满脑子转的都是:卧槽,如果这tmd能行得通,那老子找妖魔的路费一定就有了!!!
咳,是的,杜子腾从来都是这么一个实(贪)诚(财)的家伙。
后世那些围在八十一座大阵防护后的高台下仰视这块九澜仙贝、耳边听着当初的传奇心中充满无数向往景仰热血沸腾的后辈妖族、后辈修士一定不知道,这一切的缘起只因为:符神他老人家此时穷困潦倒身无分,需要路费才搞出了这么个东西而已。
此时的杜子腾,离符神什么的,还有长长长长长的一段距离,他捏着这块贝壳,脑海中细细勾勒出其中残留的、几乎微不可察的淡薄妖力,还那浅浅妖力之下的残破结构。
是的,残破结构。
杜子腾在用那妖皮绘制符箓时就已经发现,这个世界随处可见的妖兽材料,承载力是很好的,如果要打个比方的话,就是足够坚硬,受到灵力冲击之时,不易被破坏,那些凡物不能够充当符纸的原因就是因为太脆弱,灵力冲击之下,直接四分五裂,又如何能够承载符箓结构?
但妖兽材料承载力优良背后,劣势也非常明显,那就是可改造性非常差,就像那块妖兽皮,上面本来就残存着一些结构,如果在这些结构之上再绘制符箓,就如同在高低不同的地面上修建道路一般,十分具有挑战性,杜子腾需要对自己的符箓结构进行不断调整才能适应这些材料。
他手中这块妖贝也是,上面亦有其特有的结构,与杜子腾先前所见的那块妖皮截然不同。
也就是说,如果杜子腾想继续画符,必须依据每一块材料的特性来不断调整符箓结构。
毫无疑问,这是一种极其低效的做法。
但这也就是杜子腾了,若是换了修真界另外任何一个人,也绝对没有可能这般因材画符,哪怕就是赫连远也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做到。
因为杜子腾他从一开始,构建整个符箓知识体系时就与众不同。
不似那些修士从重复画符、记忆符箓结构入手,杜子腾从一开始就将符箓定义为:能量、材料、结构。
在符箓结构一道上,他进行过无数天马行空的实验,每一个结构的用途、可行性、改造他都尝试过,例如那匿气符,如果只是照搬修真界通行的原有结构,在那块妖皮上就会发现根本行不通,因为其中有一个吸收所有气息的结构必须要经过符纸的中央,而在那块妖皮上,中央盘踞着一个古怪的结构,势必行不通。
而杜子腾却直接改造了匿气符的结构,将那个吸引气息的结构从中央改造到四方,避开了中间地带。
可杜子腾知道,这并非最好的解决办法。
符箓是一种消耗性的修真道具。
如果每一张符箓都需要花费这么多精力,每一次使用都是用完即扔,这绝不可能持久。
他早就在思索解决方案。
直到那胖子与那修士争执之时,第一次听到妖灵器的概念,解决方案瞬间浮现。
杜子腾细细回想,不论是那张妖皮,还是他手中的贝壳,其上的结构都是天生的。
这让他情不自禁向路游问道:“我问你,妖族与人族的区别是什么?”
这样的问题,在靠近太原城、在靠近一个妖圈的太原城、在依靠在妖圈杀戮获取资源的太原城,绝对是大逆不道。
路游当即就打了个哆嗦。
在他自幼的印象中,从来没有人会将城里那些大老爷与他们这些穴居地底的生物相提并论。
看到这样还没回答问题就哆嗦的路游,杜子腾翻了个白眼,自己思索了一下,这些残存的结构……杜子腾忽然想到自己体内那些经脉,脱口问道:“难道你们妖族人人都会法术?”
不然为什么每种材料上都会有这些结构残存下来?!
谁知路游愣了一下却是摇头道:“怎会?”他一脸艳羡然后又声音低沉地道:“只有那些大人们才会妖术的,像我们这样的……”
这个回答又让杜子腾的猜想落空,不过想想也是,如果每个妖族都会法术,似兔妖一族怎会那般凄惨?
种族之争中,说白了,还是力量决定地位。
这让杜子腾的想法又陷入了死胡同。
杜子腾苦苦冥思,突然一拍大腿:“不对!!!”
他灼灼的目光盯着路游,倒叫路游吓了好大一跳,然后他一把拽住路游,在路游战战兢兢的眼神中,手捏着路游的肩膀便神识如电飞速扫过路游周身,可怜这只兔妖,只觉得自己是被人剥光了、里里外外都被人看透了一般可怖。
路游体内果然也是有结构的!甚至还有妖力!
只是那妖力淡薄到若非杜子腾靠近了用神识接触扫描也极难觉察。
如果要形容,路游体内那些结构稀疏破碎,淡黄色的妖力就像一抹轻轻的岚气笼罩在双腿,甚至如果不是杜子腾神识反复观察,都会将这清淡近无的妖力忽略不计。
杜子腾心中一动,对路游道:“你跑两段来看看?”
这样可怖的杜子腾,路游不敢违逆,当即在这个院落中奔跑起来,但令觉得更惊悚的是,他身后,杜子腾好像始终维持着将手放在他肩膀上的姿势,路游下意识地加速、变向,将自幼族中教导的那些逃跑技巧全部使了出来,渐渐地,他额头汗水涔涔,因为无论他怎么跑,杜子腾的手将那样轻轻松松捏着他的肩膀,连手肘都没动弹一下。
杜子腾却是心满意足地收了手,看到路游眼中隐隐的惊悸,验证了自己想法的杜子腾解释道:“我境界比你高,你这个本命妖术很不错了。”
路游先是疑惑,然后一怔:“本命妖术?”
杜子腾微微一笑:“如我所料,你们妖族应该人人有本命妖术,你们兔妖一族是不是大多擅于奔跑?”
路游点头:“要在妖圈中生存,若是跑得慢了,那些老爷们是不会放过的……只是,您说这也是妖术?”
杜子腾点头:“不妨暂时命名为了奔跑术,这确实是妖术。”
在路游奔跑时,杜子腾的神识观察中,他体内那些原本轻薄的黄色妖力都迅疾地在双腿的结构中奔涌起来,犹如一层薄纱般十分动人。
路游眼中目光似迷茫又似困惑:这也能算妖术吗?与那些大人们动辄倾覆山川的能耐比起来,奔跑……似乎什么也算不上啊……
杜子腾却是补充道:“如果我所料不错,你这奔跑术应该是最最最初级的阶段,之后尚有高阶技巧,而且,绝对不弱。”
因为路游体内那些支离破碎的结构中,居然只有腿上凌乱的两个小小结构参与其中,其余那些结构起码占到了九成九,杜子腾相信地绝不是摆设,如果路游能够将它们全部激活,绝不会现在这样,只是跑得快些而已。
可话又说回来,这个妖术现在看不出什么来,就已经能凭借浅淡近无的妖力让兔妖奔跑如此迅捷,杜子腾甚至都有些好奇起后面那些结构来了呢。
结果路游在呆滞了一盏茶之后,竟是扑通一声向杜子腾跪了下来,杜子腾一怔间,他已经砰砰砰向杜子腾磕了好几个头:“大人,请您教我!”
兔妖那双与人族无甚区别的眸子中映出强烈的渴求光芒,那光芒是那样明亮到刺眼,显是怀着极大的希冀与极大的恐惧,那是看到了一缕希望又害怕被拒绝的恐惧。
杜子腾沉吟了半晌才道:“我并没有适合你的功法。”
那样复杂的结构,杜子腾相信,这个种族如果历史足够漫长,一定曾经有过惊才绝艳之辈构思出功法,他只是从结构角度出发进行推测,未必就能构想出适合路游的功法。
路游眼中的光芒黯淡下来。
杜子腾却微微一笑:“如果你不怕危险、不惧艰苦,我倒是可以一试。”
路游眼中再次明亮夺目:“我什么也不怕!叫我做什么都愿意!”
杜子腾笑着没再说什么,他极少做承诺,却言出必行,他已经将这话放在了心上,手中却捏着那贝壳继续研究了起来。
路游亦并不灰心,大人既然说了,就一定能做到。
信心满满的路游内心十分激动,但又无处宣泄这种激动,他见杜子腾低头研究那贝壳,虽不知大人到底为何对这无甚价值的贝壳念念不忘,却想着要为大人做些什么。
这破败院落靠近城边,不知已经荒废了多久,路游便轻手轻脚地收拾了起来。
待他找到碎枝枯叶和院里一个破碎的容器为杜子腾烧好一碗水时,却见到令人惊骇到难以言喻的一幕:漫天蓝色水线,犹如一根根冰蓝钢针划过空中,然后全部扎进院中那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