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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杜子腾十分乐见百城界的妖灵器师们进行尝试,这是一个被妖族与人族的关系束缚得太久的世界,当没有了妖族,一切的秩序都需要打破重塑,可这也是一个世界最有活力的时候,多尝试,未来便多一种可能,这才是一个世界的生命力来源。
暮大师看到太原城中,那些修士们勤勤恳恳地钻研灵气修炼功法,而妖灵器师们却一分为二,有人相信以妖气驱动法器可靠,有人却觉得这根本不靠谱,没有了妖灵器材料,那么老老实实研究法器才是正道,研究什么“灵妖器”!
这两派相持不下,每天在他面前不可开交,但暮云深却见那始作俑者的萧大师乐见其成一般,甚至还不时出言点拨两派之人,完全看不出他的倾向。
暮云深忍不住问道:“在您心目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杜子腾笑瞥了暮云深一眼睛:“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百城界到底需要什么。百城界已经有的一切资源都在眼前,未来发展成什么模样,皆是百城界修士一手所创,未来皆在他们自己手中。”
这话却令暮云裳感慨万千,未来皆在他们自己手中吗?
萧大师为了他们挡下了天劫、拦住了妖祖、还替他们打发走了外界修士,剩下的路如何走便是他们百城界修士必须自己走下去的事了。
杜子腾一拍暮云深的肩膀:“暮大师,在我看来,眼下就是百城界最好的时代。”
最好的时代吗?
暮云深看到太原城中,修士们聚集在城主府周边的灵气客栈三三两两讨论功法、闭关修行,原本高高在上的妖灵器师们现在在街头巷尾争论得面红耳赤,甚至不时有那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问世,或被嘲讽、或被敬为天人,暮云深脸上亦不由流露出深深笑意,或许,这真的是百城界最好的时代吧。
没有拘泥于妖灵器、每日只想着狩猎妖灵材料的修士,没有固步自封、自高自大的妖灵器师,眼前的一切,那样生机勃勃。
杜子腾离去之时,除了召集诸城之主与妖灵器师们,奠定整个百城界转型和权力新秩序的机会之余,还做了一件好事。
来人恭敬地向杜子腾一礼:“既是萧大师与此界有缘,这方小世界便赠予您了。这是小世界传送印刻,还请您笑纳。”
小世界传送印刻是一种类似可复制坐标的东西,取自于世界之源的印记,需要极其高深的手法才可制作,而且每个小世界只有一件,先前那王珏到达此处的法器想必就是这传送印刻制出来的。
这样的东西,关系到百城界的安危,杜子腾自然是毫不客气地笑纳了。
“请代我向王氏家主及各位家主转达我的谢意,我不日就要前往斩梧渊,不能登门道谢,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这王氏的使者连忙侧身避过杜子腾的礼,这可是家主反复交待要视为上宾的贵客:“你折煞王氏了,家主有言,您与珏少爷未来都在共事渊中,既有这一方小世界的缘份,便不是外人,不必客气。”
然后,这使者转过身来朝百城界众城池之王、还有那太原城王氏的家主板着脸道:“尔等想必亦从传承中知晓了,尔等皆是我王氏下臣,昔年奉命在此看守那叛逆子弟,既然彼已亡故,此责便卸,这百城界家主已经赠予萧大师,今后,尔等当好生侍奉萧大师,可知否?”
这些人心中皆是五味杂陈,有那因为年深日久传承中断忘却旧事此时才知道自家出身的、有那虽然知道旧事却发现这萧大师竟要主家下这样大的力气拉拢的种种心境不一而足,可对于杜子腾的敬服,对于百城界未来的确信,却是自然又多了一层。
送走这使者,杜子腾却是转过身来微微笑道:“好啦,如今再也没有什么人能干涉百城界的发展之道,诸君便请努力吧。”
而后,天边一道银光破空而来,伴随着强**器陌生又熟悉的恐怖威压,这许多城主才知道,这位萧大师才成为百城界真正之主便就要离开?
暮大师想开口挽留,杜子腾却抬手止住了他未出口的话:“诸位,百城界永远属于你们,属于百城界每一个修士,我们就此暂别吧。”
他的目光在人群之中王七的面孔上略微停顿一瞬,那赠出的符道手记想必令能对方在符道之上更进一层,甚至在百城界如今法器与灵妖器的大道争论之中,身兼妖灵二气的王七必会大放异彩。
至于胖子,太原城中现在的功法传承隐隐以他为首,此时的胖子双目有神、身形稳健,面孔豪迈而不失威严,俨然是一副未来宗师的模样。
还有太原城、临海城、临海王、何以焕、莫如故这些故地旧人,杜子腾一一安排妥当,了无心事地举步朝飞行法器而去。
当那道银光消失在天际之时,百城界诸位城主久久仰望,难以回神。
而百城界,原本一个偏居一隅、默默无闻、甚至注定应该毁灭在人族与妖族争斗中的小世界,因为一次偶然脚步的驻留,它的命运轨迹就此发生一次巨大的变化,与过去再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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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斩梧渊的旅程对杜子腾而言亦并不轻松,明昱派来是他的侍从明竹,这小修士跟随明昱数年,办事妥帖仔细,难怪明昱会令他过来接人。
“萧大师,主人已经交待了,您此行但凡有什么需要的,皆可交待给小人去办。”
杜子腾看了他一眼,模样周整干净,说话不急不徐,气定神闲、灵气完足,显见也是个修行的好胚子,确是明昱那样心性之辈会用的人。
“不必这么拘谨,你唤明竹?多大年纪了?跟着明部领多久了?你不必担心我刺探明部领私密,我毕竟将来要与他共事,亦是希望对他多了解一下,知道好恶将来亦好打交道啊。”
杜子腾说得这么坦白直接,竟叫明竹这样跟着明昱办贯了事的也不由得发怔。
杜子腾全无架子,说话又幽默坦荡,明竹毕竟年纪不大,有着年轻人特有的热情活泼,很快也同杜子腾熟悉起来。
说到行程之时,明竹颇有些不好意思:“我现在不过筑基,驾驭这‘玲珑舟’只能日行千里,实在比不得主人,到斩梧渊路上恐怕还需花上十余日”
杜子腾却是关切道:“驾驭飞行法器不停歇行上十余日也未免太辛苦了些,不若由我来”
明竹连连摇手:“哪有让客人辛劳的道理,主人若是知道定会罚我闭死关的!”
杜子腾却是心中转了数个念头,当初明昱与他交待之时,明显是有些急切的,那么,现在派明竹这么个修为不高的小修士前来,显然是在他抵达的时间上又有了新的想法?
然后他笑道:“好了好了,既是你主人这般我便也客随主便,只是下次见面少不得取笑一下你家主人不爱惜你们,哈哈。”
明竹笑得腼腆。
杜子腾却是转而问起:“我们沿途之中可要经过什么繁华一些的大世界?我当初传送阵生了差错流落那小世界中,灵物都消耗得差不多,符墨符纸皆需补一些更何况你年纪还小,这般日夜兼程太过辛苦,当初我与明兄并未约定具体时日,路上再耽搁点时日,想必他是不会在意的。”
明竹眼中便流露出一些感激来,杜子腾又笑道:“你若知道这沿途什么有趣之地亦不妨一一道来,我这些年苦修,亦未在外面走走看看,怕是还不如你们对外面知道得多,也好令我开开眼界。”
明竹眼睛中那七分的感激便化作了十分的雀跃,杜子腾只淡淡想道,年轻人嘛,还是比较容易搞定的。
明竹路上果然停驻了几处,杜子腾更在心中印证了关于明昱的那个猜想,先急而后缓,显见明昱招揽自己之事也许发生了一点变故,究竟是什么变故杜子腾还无法推知,但他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
至于他们停驻的那几个地方,杜子腾突然发现,他果然是乡下来的。
当那数百艘长达千丈的巨型飞行法器齐齐消失在占领天空的庞大传送阵中时,杜子腾才收回眼中的震惊,这周天诸界,恐怕远比他想像的要更广袤。
那个传送阵,若论精微之处或许不如他自老家修真联盟来到周天诸界的那个单向传送阵,可其庞大却是远远超过,那消耗的灵石都如山岳般惊人。
明竹与杜子腾熟悉了之后,便也不守着那些主客的架子了,在一旁叽叽咕咕道:“难怪这飞光界的‘飞光传送阵’乃是周天诸界中最有名的,果然气势浩大磅礴,连主人都甚是推崇,上次明松哥哥却是忙着主人交待的事,愣是没赶上这一年一度的传送盛事”
这小修士几次言语间,杜子腾都已经打听得清清楚楚,明昱这部领确是统领着赤部中的数十修士,可这些人虽是他的下属,却也是斩梧渊的人马,算不得他自己的人。
他真正用在私事上却还是自己几个贴身服侍之人,三个侍从一个侍女,明松、明柏、明梅、明竹,一听这明竹便是排行最末。
用侍从而非下属,用这明竹而非明竹口中最为“稳重得用”的明柏,一路上只他们自己驾驭飞行法器而非坐那些明显商业化的大型飞行法器,这明昱倒是叫杜子腾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可他一点也不着急,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形,他杜小爷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总有法子的。
明昱在看了那飞天传送大阵之后,又意犹未尽地道:“萧大师,今日开阵之后,这下半日便还会有遥远诸界传送至此的飞行法器抵达”
杜子腾耐心听着。
明竹犹豫了一下道:“那么多外界修士抵达的话,飞天界会举办一年一度的交易会”
杜子腾恍然,一脸兴致勃勃地道:“那正好!我亦想好好看看有没有什么上好的符箓材料!正巧我手中亦有不少妖灵材料可以出手。”
明竹简直心花怒放。
杜子腾看到明竹见到一艘又一艘飞行法器传送抵达之后,眼神都被整个飞天界那些布满城池街道令人眼花缭乱的店铺小摊勾走了,便笑道:“我还想多观察一下这传送阵,一年一次开启,怕是下次未必遇得上,你若是想买些什么自己去吧,放心,我有你的传讯符。”
明竹犹豫一会儿,终是被杜子腾一贯随和与靠谱的表现征服:“您若有什么吩咐传讯于我,上次明梅姐姐在这交易会上购得一套阳平界的流云法器,我想看看这一次还没有阳平界的修士过来,我看看就回来!”
而在明竹走了没多久,杜子腾的身形也迅速消失在这传送阵旁,不一会儿,他老人家的储物袋中已经多了许多玉简:周天诸界记、炼气术、三千界掌故、符道百问、斩梧渊盟誓谱
他走之后,那小摊上的修士还在跟邻摊嘀咕:“这修士莫不是家里要开山收徒,买了这么多幼童的读物,看来是要收不少弟子”
第318章()
一切的不过是杜子腾隔壁房间传来的一阵轻微扰动。
杜子腾本来对小木棍的示警心存疑惑,一切动静皆令他警觉无比,他不由看向身旁那负责接待的谢乾元。
谢乾元打开房门,未见任何异常,只眉头紧皱:“这些房间皆是由大阵守护,论理绝不可能有动静我这便知会同门去查控一下。”
不知是不是因为小木棍的示警,杜子腾胸腔中悸动得厉害,修真时日越久,他便越是重视自己那冥冥之中的灵觉,他下意识地觉得,恐怕是有什么极大地变故在蕴酿。
可是,此时整个夺宝大会上,各式宝物争奇斗艳,便是那些了宝物而出手的大能们亦是毫掷千金,将整个场面推向一波又一波的高。潮,全然看不出什么变动的迹象。
杜子腾的目光缓缓扫过整个斗宝会的现场,变故变故到底是自哪里发生的呢?
台上那说诨打科活跃气氛的主持者、还是他身旁含笑向四方展示着宝物的侍从、还是底下那些踊踊跃跃沸反盈天的竞宝修士们?
杜子腾鼻尖涌出一粒粒汗珠,越是看不出迹象,他的心便越是漂浮在半空、无法安稳,他只在神识中一遍又遍地将所有细节全部排查,当眼前哄哄闹闹的一切放慢放大之后,无数的细节便犹如洪水般冲击他的神识空间。
而他耳边只传来谢乾元被放大无数倍听来似乎轰隆隆的话语:“咳,也没有什么,怕是我等多虑了”
杜子腾的目光朝走道上看过去,一个衣衫轻薄雪白肌肤若隐若现的女子却是斜倚在几个谢乾元同伴的身上被扶住了隔壁的贵宾室,杜子腾的目光久久停留在那女子蹒跚的背影上。
明竹虽然年纪小,却也不是没有听说过这等事,只皱紧眉头,有些厌恶。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