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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结束后再帮他好好补习。整个学校似乎都被笼罩在了紧张备考的氛围里。期末考试的最终结果是我考到班级第三,学年第十五,彭考到班级二十六,而且没有一门挂科。对于他来说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要知道他每学期考试都有挂科。
然后就是放寒假了。
海回来了,他和我记忆里没什么变化,个子高高的,深眼窝,高鼻梁,浓密的剑眉,他的五官很像混血,我想可能因为我妈妈家的祖先里有俄罗斯血统的关系。我们几个兄弟姐妹聚到一起,各自聊着自己这段时间的生活。很快就又笑闹到了一处。
情人节约会
舒是海小学时最好的朋友,海比同班孩子都小一岁,因为父辈的关系,所以两个人比别的孩子更加亲密。我把舒约了出来,三个人聊了很长时间,觉得共同话题很多。舒的确已经签完就业合同,今年七月份就将走上工作岗位。而海毕业后不准备回来,要去广州工作。以后大家见面的机会就会少了,不禁有些感慨。
海在最后拍了拍舒的肩膀,“以后你们都是一个单位的,我把莉莉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照顾好她。”弄得舒脸都红了。
假期我始终和几个好朋友保持着联系,有时候约出来一起玩。我和彭、涛每周都见面。
2002年的除夕是在大舅舅家度过的,四家人聚在一起很是热闹。大表姐家的孩子5岁、大表哥家的孩子3岁,都是调皮的男孩,我和海在楼下雪地里放二踢脚,他们被妈妈们抱着在阳台上看。深蓝色的夜空被各色的烟花炮竹映衬的非常美丽,我搂着爸爸妈妈,让海给我们留下了一张全家福。
四级考试的成绩在网上公布,我和涛都考了八十六分,顺利通过。
情人节很快到了,彭因为上次圣诞节没有陪在我身边一直耿耿于怀,这下终于有机会弥补了。他早早就在一家西餐厅订下了位置,当天还送了我一大束粉色的玫瑰花,他知道我不喜欢红玫瑰。抱着玫瑰花坐在座位上,我还真有些害羞。
彭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桌子上,推过来给我。
“什么?”我没接,看样子似乎是戒指。我还不打算接受这种东西,即使是他送的。
他看我并不想接受,有点着急,“打开看看。”
我只好拿起来打开,真的是两枚情侣对戒,上面还有卡地亚的经典标志,指环是白金的,每个标志上镶着一粒小钻。上班后,我曾经在一个同事的手上看到过这款戒指,听说一个就要一万多,还是不带钻的,这两个得多少钱啊。我盖上盖子,退还给他。“太贵重了,我不能接受。”
“我们一人一个。”他见我有些不高兴,就自己拿出一枚戴上,拉起我的手准备给我戴上另一枚。
我握紧手,“我不要。”
他认真地盯着我说,“莉莉,我喜欢你,也一直想送你一件我喜欢的东西,这戒指就是,如果你是喜欢我的,就接受它。”
“可是太贵了,还是戒指。”我任他握着手。
他笑了,“别总是在意礼物的价格,如果现在我没有钱,我也会送你一枚银戒指。而这个正巧我喜欢的也是我能买得起的,我给你戴上。”他拉起我的右手,将戒指戴在我的中指上。我不得不承认,大品牌的东西设计的真的很特别,看起来虽然不很显眼,但细细观察却很大气别致。
他和我十指交叉,愉快地看着我。
“我还是觉得太贵重了。”我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虽然我也挺喜欢的。”
他笑着摆摆手,“你喜欢就好,不要老想着它价值多少钱,只要记得我的心意。”
我们吃完饭,打车去了江边散步,天一天天暖和了起来,江边人挺多的,我们拉着手。
幸福的新娘
“你知道吗?”他将我圈在怀里。“曾有过一个阶段我觉得生活挺没意思的,没有目标、没有动力、更没有意义。”
我回头看他,他双眼注视着江面。“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低下头,“可能我想要的都太容易得到了吧。这使我很迷茫。”
我想可能是因为他家的条件太优越了,周围人也都宠着他,才会造成这种想法。
“所以我初中时就参加了校田径队,就是想凭自己的能力取得成绩,而不是因为其他原因。队里的朋友们都挺直爽快乐的,我真的是很高兴搞体育这个专业。当我保送进大学后,特别是认识了你以后,我才觉得自己以前有点幼稚,是在逃避现实,我的一切是与生俱来的,我应该感谢我的父母养育我,而不应该一直怨恨他们剥夺我的快乐。我应该面对挑战,就像我面对跳高一样。只有去征服它,才能真正地无惧和无畏。”他拉起我的手,“莉莉,我希望你能帮助我,和我一起去面对未来。”
我点点头,郑重地说,“我会的,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三月份开学就是大二下学期,课程安排多了些,我开始准备英语六级考试,帮助彭准备四级考试。我把我过四级时所有的资料都送给了他,并给他制定了复习计划。他的英语基础不错,补起来很容易。
丹丹没有搬出寝室,但是我们已经不在一起上课了。而肖音也搬去了A区宿舍。
寝室又搬来了一个中文系的女生燕,她也是体优生,搞速滑的,个性很爽朗,我们很快就成为了好朋友。
她知道我和彭在一起,很羡慕我,“彭在我们圈子里简直像个不可攻占的山头一样,莉莉,你可真有一套,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让他对你死心塌地的,你有时间一定要教教我。”
我又开始头痛了。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和彭开始的,也完全不清楚彭为什么就那么容易地喜欢上了我。
彭真的如他以前所承诺的,要求给我打水、洗衣服,我拒绝了。我不想看到他一个大男生做这些事情,这些我自己都可以做,也累不到我,我只希望他能够将功课尽快赶上来。
五月十八日,小真姐当上了最美丽的春天新娘,当看着她幸福地挽着赵姐夫的手步入礼堂时,我真的很替她感到高兴,但也没有忘记自己伴娘的身份,我穿着一身白色缎面小礼服,端庄地站在表姐身边,为他们递上婚戒,和他们一起聆听牧师宣读庄严的婚姻誓言。
学校里一切依旧,在我的帮助和督促下,彭在大二快结束时已经基本补完了以前拉下的所有课程。我很有信心地看着他步入四级考试的考场。
六月中旬,我们又送走了一批师兄师姐,其中也包括舒。毕业典礼上,他笑着穿着学士服拉着我找了张合影,他向我伸出手,“我等着你加入我们的队伍。”
我微笑着握住,“好。”
大二期末考试成绩出来后,我们都松了口气,彭的成绩有了很大进步,已经能进入班级的前二十名,他快成为“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好学生了。
假期在我的吃喝玩乐中很快度过,期间我和涛去电影院看了几场电影,之所以没有和彭去看,完全是因为彭的不爱好所致,他宁愿到篮球场里打一场大汗淋漓的篮球,也不愿意规规矩矩地坐在电影院里看十分钟电影。我悲哀地发现,其实涛似乎更适合我。
为你哭泣
彭的四级成绩在八月初在网上公布了,他刚好六十分过线。这下只要他毕业前将挂科的课程补考及格,就可以拿到学位证顺利毕业了。
大三的课程比大二时更多,而且开了以前我就觉得非常挠头的《国际经济法》和《中国法制思想史》,当拿到这两本教材时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更加用心的钻研。
彭被老师推荐加入了系学生会体育部,他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努力担负起了自己委员的责任。利用自己的个人能力和号召力,将几次活动办的风生水起。
他是个做事讲究方式方法的人,办事很有自己的一套,刚加入体育部时,有个师兄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老是针对他,故意和他作对。彭从来不和他起争执,和风细雨地和他谈,有事主动和他商讨,终于化解了他们之间的矛盾,那人现在已经成为了他的死党之一。
十一放假期间,爸妈带我去了大连旅游,我爱这个城市。
我给几个好朋友都带回了小礼物,特别送给涛一串贝壳做的风铃,我知道他一定会喜欢。
十二月四日下午,出现了难得一见的日全食。正巧那天我们上现场勘查实验课,二十几个人聚到体育场上,戴着墨镜,拿着黑白相机,对着太阳照个不停,想留下这个珍贵的瞬间。
彭他们正巧在那里训练,我举起相机,他早就看到了我,冲我开心地笑着,我按下了快门。
照片冲洗出来后,我将彭的那张黑白照片放在镜框里摆在书桌上,我喜欢他那有些天真的笑脸。
又一个圣诞节,这次彭认真地陪我度过,我提前二周为他织了一条粗线的浅蓝色围巾,亲手给他围在脖子上,希望可以陪伴他度过这个严冬。彭抱住我,“这是我收到过的最珍贵的礼物。谢谢你,莉莉。”轻轻地吻在我的唇上。
随着神四的顺利发射成功,2003年的元旦也款款而来。我在一月中旬参加了英语六级的考试。
大三下学期明显让人感觉压力变大,周围的同学们开始各显其能地复习考研或是联系工作。
四月一日愚人节的晚上,我在图书馆大厅里上晚自习,津津给我发短信:“我的偶像哥哥跳楼自杀了。”
我反复看了好几遍,才意识到今天是张国荣自杀的日子。我知道津津是他的超级粉丝,忙给她回短信,“宝贝,一定要节哀。”我立即收拾东西,背起包往外走,想赶紧回寝室好好安慰津津,她一定非常难过。在图书馆门口正巧和冈走个对面,曼挽着他的胳膊,两人很甜蜜的样子。我犹豫了一下,冲曼微微一笑,准备和他们擦身而过。
“莉莉。”冈叫我的名字,我回过头,他站在那里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冈。”曼拉了他一下,有些警示的意味。
我转过头,快步离开,始终没有再回头。我后悔刚才的回头,我不应该那么做的。
非典封校的那段日子
津津果然在寝室里哭,我完全不理解她的如此悲伤,因为我从没有成为谁的迷的经历吧。对于张国荣,我看过的唯一的电影就是《倩女幽魂》,而且对里面的王祖贤更印象深刻些。
接下来,非典疫情爆发了。学校在四月中旬时全面封校,并将部分从外地回来的学生进行二十天的短期隔离,其中也包括刚比赛回来的彭。我们只能靠短信和电话沟通,我并不担心他有得上非典的可能,我很确定在这一年里我们学校没有一起非典病例。
爸妈每周来学校看我,给我送些吃、用的东西。其实我并不缺这些,学校允许我们在每天晚上七点后到紧挨着的一个大型超市去买东西,超市给我们这些学生专门开通了一个通道,七点到九点是只开放给我们的。爸妈和其他亲人们都还好,日常工作和生活都很正常。
涛知道我已经吃腻了食堂的大锅饭,隔几天就会给我送来些好吃的饭菜,唯一的遗憾不是他亲手做的。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彭有他的这手绝活那么生活简直就是太完美了。
五一的七天假依然是在学校里度过的,那几天我们几个女生自娱自乐,将日夜苦读的书本抛到一边,打扑克打得昏天黑地,连彭也开始抱怨我对他的冷淡。
几天下来,在燕的教授下,拖拉机、对主、双升我样样打得风生水起,津津他们都抢着和我一伙。
丹丹的男朋友章在外校,他们可是真的饱受思念之苦。
“你家彭呢?”第五天晚上七点多,我们围成一圈玩对主,周围还有好多别的寝室的观众。燕突然问我。
我码着手里的牌,“在寝室玩网游吧。”我这次有一手好牌,不禁在心里偷笑。
“怎么这几天联系少了?”
我瞥了她一眼,“我们以前也没有成天黏在一起啊。”我知道周围不少女生都在竖着耳朵听着,只怪彭太招风了。
“可别给我们机会啊。”燕甩出一个副牌的A,“老多人等着接收他了。”
“毙掉。”我扔出一个二。
假期结束后,一切恢复正常。
五月末,我的二十岁生日到了。爸妈给我送来了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和一大堆吃的东西。我把好朋友们都请到了食堂,一起庆祝生日,其中当然有涛和彭。他们意外地相处地很融洽。我提前就告诉他们千万不要给我礼物,否则我会很生气。
当蜡烛点亮时,我为我所有的朋友们和亲人们许下了一个愿望,希望我们大家都能够幸福平安。
不久,非典疫情完全被控制住了,我知道它已经开始渐渐离我们而远去。我们的封校生活结束了。
XX和X3
大三快期末考时,彭递交了申请正式从校队退役,很多领导和老师都找他反复谈话,希望他可以继续坚持下去,甚至给他提出了很多好的条件,其中就有保送他读本校的研究生,以后留校。他都婉言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