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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字路口。阿莱格里勒马驻足,良久之后,方才挥手下令道。“你们先回去吧。”
闻听此言,随行的亲兵面面相觑。迪奥斯可是有过严令,让他们寸步不移的在旁护卫,可阿莱格里的命令,他们也不敢违背,一时间左右为难,口中连声应“是”。脚下却一动不动。
“算了,”阿莱格里摇摇头。迟疑片刻,吩咐道,“去……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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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剑影,纵横来去。
如果说。教廷武技如高山巍峨,“炼狱壁垒”如岩浆迸溅,那么迪奥斯的剑法,就是暗流涌动的滔滔江河。每一击都扎实,沉稳,偏偏在碰撞的时候,爆发出惊人的破坏力。
当然,尤比亚诺的实力也不可小觑。以巧妙的技巧,营造出复杂的刀气漩涡。对方想要轻松破解,可并不容易。
由于两人是在切磋,所以迪奥斯不愿意用雄浑的气劲冲散漩涡。对手给你出了一道难题,你总不能直接撕碎卷纸了事。
电光火石之间,他根本不及思考,手中长剑径直探入气旋之内。见此情景,尤比亚诺不由心中暗喜,他这招“气旋刀”暗藏玄机。一旦被激发,蓄积的刀气席卷而出。必然能让迪奥斯手忙脚乱。然后,他就可以体面的结束这次切磋。否则,尤比亚诺还真没把握,在对方连绵不绝的攻势中坚持下去。
不过下一刻,他的表情就瞬间凝固。当剑尖探入转动的气旋,狂暴气流即将爆开的同时,黑红色的火焰升腾而起,眨眼之间,透明的空气漩涡,就染上了一层色彩。杂乱无章的气流,如焰火般炸裂开来,而且绝大多数,都轰向了尤比亚诺的方向。
“好一招借刀杀人。”尤比亚诺苦笑一声,一边长刀疾舞,一边左右闪躲,勉强避了开去。迪奥斯在气旋中注入气劲,不仅增强了它的威力,还调整了爆炸的方向,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做到这种程度,控制力堪称细致入微。
但尤比亚诺,还不想认输。虽然名义上是切磋,但两人都在试探对手的虚实,足够的实力,是双方合作的基础。而在衡量贵族领主的标准中,高端战力绝对是不容忽视的一部分。落魄贵族,肯定养不起高明的武者,当然,他们也没有这个必要。
趁着迪奥斯换气的工夫,尤比亚诺低喝一声,长刀连续划过数道半弧。刀气生灭,潜劲暗藏,在纵身前冲的过程中,他刀尖连点,一口气营造出五团“气旋刀”,连人带刀,一起攻了上去。
迪奥斯神情凝重,双脚站定,严阵以待。他已经看出,对方刀法灵动,尤其擅长运用己身气劲,引动周围气流之力,隐约有几分风系魔法的影子。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尤比亚诺的实力应该在高阶巅峰,距离上位境界,也不过一步之遥。
劲风袭体,尤比亚诺已然攻到他身前。迪奥斯的动作,变得异常缓慢,就像有无形的枷锁,牢牢拖住了他一般。可尤比亚诺,却从中察觉到了一丝潜在的威胁,他长刀挥斩,如疾风骤雨,凌厉无比。
演武场上,顿时响起一连串刀剑的碰撞声,金属的长刀,无形的气刀,围绕着迪奥斯猛攻不休。可骤然之间,闷声如雷,迪奥斯身上,隐隐透出一道道暗红色的纹路。尤比亚诺捂住手腕,歪歪斜斜的退后几步,身周的“气旋刀”,也被远远震飞开去。
“先生果然实力高强,佩服……”他微一拱手,刚想说几句客套话,却像是想起了什么疏漏般,面色突然一紧。
被震飞的气团中,还蓄积着凌厉的刀劲,损坏些花草树木自然无所谓,可若是误伤了不远处那位文弱公子,可就糟糕透顶了。
然而事与愿违,尤比亚诺稍一分辨,恰好发现其中一团“气旋刀”,正晃晃悠悠的向达尔尼昂飘飞过去。虽然速度不快,但碰到阻碍之后,就会立即爆裂开来,杀伤敌人。
“快躲开!”他高声提醒,眼角的余光,看到迪奥斯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不由焦急的说道,“迪奥斯先生,有一团‘气旋刀’,往那边去了。”
“无妨。”迪奥斯随口笑道,他伸出食中二指,沿着剑刃抹过去,寻找是否有碰撞的缺口。这也是检测长剑品质时,比较重要的一环。
“可——”他话音未落,气团已经飞至达尔尼昂面前。在尤比亚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手持书卷的青年公子,轻轻探出一指,点在那团“气旋刀”上。
顷刻之间,冰雾凝结,,洁白蓬松。
…(未完待续)
ps:(第一更。)
600 风火冰()
城主府。△¢△¢,
费伦曼侯爵,也是个雅人,书房布置的华贵而不庸俗,不过现在,却白白便宜了大老粗埃伯特。
“你不要以为,我是个粗人,”方脸短须的西路军统帅,靠坐在象牙镶饰的黑檀木椅上,没蘸墨水的鹅毛笔,在他手中滴溜溜打转,“巴比松画派的莫弥尔大师,听说过没有?当年我小的时候,还在他门下学习过几天风景画,你没发现我标注的军事地图,颇有几分艺术气息吗?”
“几天?”阿莱格里敏锐的发现了其中的漏洞。
“他是布亚达人,来斯诺顿不过是为了游历写生,自然呆不了多久,”埃伯特嘿嘿一笑,解释道,“不过我会去求学,也是迫于形势,我老爹拿着马鞭,在后面虎视眈眈……他明明是靠军功爬上高位的,却偏要老子去学什么绘画,真是不可理喻。”
阿莱格里强忍笑意,不敢妄自评价。
“等我再大几岁,开始追姑娘的时候,才是真的后悔莫及,”埃伯特应该是喝了不少酒,话匣子一旦打开,便滔滔不绝,“我哪里想到,艺术家这么吃香,那个沃莱登,就靠着这些手段,掳获了无数少女芳心,而像老子这样的铮铮硬汉,她们却连正眼都不瞧一下。”
“唉,是啊。”阿莱格里点头附和道,真是心有戚戚焉。
“你就不一样了,还年轻,心性上佳,实力也不错,”埃伯特难得的夸赞了几句,旋即话音一转,“不过你知道。自己的缺点是什么吗?”
“请将军大人指点。”阿莱格里忙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放不开,”埃伯特直截了当的说道,“你就是那种桌子上只剩下一块面包,还要看看其他人反应,最后才敢小心翼翼去拿的人……你要明白,好东西是要伸手抢的。等到别人抢完,桌上也就只剩下残羹冷炙了。”
“将军大人教训的是。”阿莱格里思虑片刻,点头承认道。或许是前世的卑微心理作怪,在面对旁人的时候,他总有些放不开手脚,表现的畏畏缩缩。
“没有刀叉,就直接用手,别嫌吃相难看,”埃伯特将鹅毛笔往书桌上一扔。教训道,“涉及到切身利益的时候,谁的嘴脸,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阿莱格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对方话说到这份上,显然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对了,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扯了一大堆。埃伯特才进入正题。
“是这样……”阿莱格里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甚至连费伦曼侯爵之事。也没有丝毫隐瞒。
“唔……”听完之后,埃伯特抚摸着颔下的短须,思忖良久,方才问了一句,“伊恩大公和兰斯子爵找的是你,但你却将之告诉了我。原因何在?”
“想请将军主持大局。”阿莱格里恭谨的答道。
“就不怕我,抢了你的功劳?”埃伯特眯眼望着他。
“不怕,”阿莱格里笑了笑,想起他刚才说的话,又补充了一句。“将军大人,应该不会让我去吃剩下的残羹冷炙吧。”
“你放心,此事,我可以提供意见,但不会参与其中,”埃伯特脸上,绽开爽朗的笑容,“抢你这个小辈的功劳,我还拉不下这张老脸。”
“将军大人不是说,该出手时就出手,别嫌吃相难看吗?”阿莱格里眨眨眼,促狭的笑道。
“我哪有说过。”埃伯特一愣,随即板起脸来,否认道。
“大人是怕,引人猜忌?”阿莱格里收起玩笑的心情,认真问道。
“没错,西路军如今的战绩,已经隐然超出中路军,”埃伯特随手比划道,“若是再进一步,不仅拂了王上的面子,而且打了其他将军的脸,这让我以后如何在军中混下去?”
“那我,是不是也要拒绝兰斯子爵呢?”阿莱格里问道,他的军功可也不少,至少在参谋本部的名单上,遥遥领先。
“你舍得吗?”埃伯特反问道。
阿莱格里摇了摇头,如此大功一件,可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你与我不同,”埃伯特点拨道,“我是军中宿将,凡事都要循序渐进,不宜锋芒毕露……而你呢,新锐武官,根基浅薄,要么长久蛰伏厚积薄发,要么一鸣惊人一飞冲天,你选择前者,还是后者?”
“多谢大人。”阿莱格里心中一凛,站起身来,恭敬的行了一礼。
“我会在例行的通告中,向王上提及此事,”埃伯特向后一靠,轻声道,“就说在你的努力之下,成功劝降了敌方将领……至于具体的说法,你回去自己寻思,千万要记得一点,别说是对方主动来找你的。”
阿莱格里点头应是。
“对方派来的使节,你也要打点好,应该用不了多久,王上就会召集你去问对,”埃伯特叮嘱道,“另外,你立下如此功绩,必遭人妒,难免受到小人攻讦,一定要慎言慎行。”
“我晓得。”阿莱格里站在书桌前,双手垂在身侧,像是在倾听长辈的教诲。
“好了,先回去吧,有消息我再通知你。”埃伯特摆了摆手,揉搓着额头,以缓解酒精带来的隐痛。
“大人注意身体,秋意渐浓,莫要着凉。”阿莱格里诚挚的说完,方才告辞离开。
夜深了,街上行人稀疏,但宅邸的大厅里,倒还亮着灯火。
他推门而入,有些讶异的发现,迪奥斯,达尔尼昂,以及尤比亚诺三人,正围坐在茶桌旁,连比带划,谈笑风生。
风火冰,三人的武技中,都有魔法的影子,这在魔法文明式微的大陆上,可是很罕见的情况。他们互相交流着武技修习的心得,迅速熟络起来。
“咱们的大魔法师回来了,”迪奥斯一边招手,一边转头冲尤比亚诺说道,“有些涉及魔法原理的问题,我也讲不明白,你直接问他吧。”
“我的冥想方法,就是老师创制的。”达尔尼昂也淡然插了一句。
“什么问题?”阿莱格里笑着走近,毫不介怀的问道。在探索魔法的道路上,他并没有门户之见。
…(未完待续。。)
ps:(第二更。)
601 斗智斗勇()
长草萋萋,秋风瑟瑟。⊙●⌒,
斯诺顿南征军,离开故国已经长达三个多月,他们奋勇拼杀,几乎将整个伊恩战区,尽数收入囊中。
战果斐然,但并不像战前预料的那般顺利。斯诺顿军民,曾经乐观的认为,数十万大军覆顶而下,必然凯歌高奏,一日千里。
湍急的河流,遇到了巨石耸立的险滩,中路军在塞维拉城前望洋兴叹,只得分路进军,试图以时间,来消磨城中军民的斗志。
纯以战术而论,这算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对纳奇尼王来说,这却是不得不为的无奈之举。数十万大军,总不能在塞维拉城下虚耗光阴,而强行进攻,又会带来难以承受的伤损,对接下来的战事开展殊为不利。
纳奇尼王一边思忖,一边策马奔上不远处的矮丘,几名亲卫紧随其后。不远处,暗堡内的战士早就认出了他们的身份,所以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落日熔金,狮子王披洒的长发,就如护城河上的波浪一样,光辉熠熠。不过他内心深处,还是有些许莫名的感伤。
或者说,想念。
想念近万里之外的都城,想念舒适的王宫和亲友,甚至开始思念那个英气勃勃的妻子。纵使四处征战的纳奇尼王,与自己的王后聚少离多。
连他都是如此,更何况麾下的将士呢?仅凭一两封简短的家信,可是无法慰藉思乡之情的。
而且,莫德西奇的筹划,似乎也没有取得成效。城中骚动的情绪每天都在酝酿,可怎么也无法抵达那个临界点,那个发酵成骚乱的临界点。
过了这么长时间。风雨飘摇的塞维拉城,还是如磐石般坚定不移。在此期间,中路军也发起过数次试探性进攻,却全都被守军化解。诺恩斯主教将来援的光明新军,与原本的驻军混编在一起,大大提高了军队的战斗力。再加上“光明弩炮”和牧师教团助阵。中路军连双堡都未攻破,更遑论高耸的城池了。
更大的问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