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成功则皆大欢喜,失败则万劫不复。而死在这里,总比被公开处斩。要体面的多。
那么,在死之前,总要拉一个垫背的吧。
孔特拉如此想道,他缓缓放下的拳头再次提起,手臂上肌肉收缩,气劲汇聚。
“尔敢!”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达尔尼昂醒悟到自己犯了个错误。他本想生擒对方,为此没有痛下杀手,可却忽略了,对方早就存有必死之心。
死亡的威胁,不会起到任何效果,孔特拉惨然一笑,轰出了一记重拳。
达尔尼昂厉喝一声,冰刃刺入孔特拉背心,涌出的鲜血刚渗出来,就被寒气所凝结。与此同时,他催发气劲,白皙的脸上蓝光一现,体内气劲尽数涌出,旋即在其指尖爆开,形成一团淡蓝色的雾气,将孔特拉笼罩在其中。
孔特拉的身形为之一滞,阿莱格里勉力闪躲,可拳头终究是挥了出去,重重砸在他的右侧胸口。
阿莱格里闷哼一声,仰头喷出一口污血,侧着身子瘫倒在地。
达尔尼昂气劲催吐,刺入孔特拉背心的冰刃,尖端如花朵绽放般,探出了三道分支reads;。随后,他手指一扭,刃片旋转,将对方的五脏六腑,尽皆绞为碎片。
雾气散去,孔特拉跪倒在地,身上蒙着一层浅淡的白霜。他吃力的扭头,似乎想看看,自己是死于谁人之手,可转到一半,就轰然倒地,脖颈依旧保持着扭曲的状态。
“老师?老师?”达尔尼昂上前一步,将阿莱格里搀扶起来,一向沉静如水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了慌乱之色。
******
诺曼城,王宫。
“王后殿下,您找我?”莫德西奇躬身施礼,刚刚平定叛乱,他事务繁忙,可卡瑟琳娜派金袍卫士传唤,他也不得不来。
“赐座,”眉目英挺的卡瑟琳娜,一身华贵的玫瑰色裙衫,她望了莫德西奇一眼,挥手命令道,“你们都出去吧。”
护卫与侍女们躬身领命,鱼贯而出,为首的中年女官迟疑了片刻,也没敢多说什么。虽说王后与男性臣子独处一室,于理法不合,但叛军都攻入了王宫之内,殿下想问询一二,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莫德西奇坐在软椅边缘,一副如芒在背的模样。他垂下目光,打量着自己的脚尖,不敢稍有冒犯。
“好了,你是他的亲信重臣,不必做出这个样子,”卡瑟琳娜的语气中,似乎夹杂着些许不满,“我问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
“是,殿下。”莫德西奇偷偷瞧了一眼,他知道对方口中的“他”,是指的纳奇尼王。
“长老院叛乱,王宫几乎沦陷,你率军平叛,委实有功……”卡瑟琳娜先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场面话,然后突兀的问道,“不过,你自前线回返,应该有段日子了吧?”
“是,有些日子了。”莫德西奇毕恭毕敬的答道。
“我并不知道,”卡瑟琳娜平淡的说了一句,继续问道,“是他派你回来的?”
“是王上的安排。”莫德西奇小心翼翼的答道,不该说的话,他一句都不会说reads;。
“所以,他已经知晓叛乱之事,并派你回诺曼主持大局,”卡瑟琳娜缓缓说道,“否则,你不可能如此之快的剿灭叛军。”
“谈不上剿灭,全城各处还有残余的叛军,”莫德西奇刻意将话题引开,“我打算封锁城门,逐个街区搜寻叛军,希望殿下能够同意。”
“有你下令,便足够了,我只是后宫一妇人,岂能妄自干政?”卡瑟琳娜的语气,骤然变得尖锐起来,“不过我想问问,你是否知道,叛军已经攻破了王宫的外墙,若非金袍卫士拼死抵抗,我早已沦为阶下之囚了?”
“此是微臣的过失,万望殿下恕罪。”莫德西奇目光一闪,忙起身离座,单膝跪地,主动请罪道。
“所以,在他的安排中,完全疏忽了我的存在?”卡瑟琳娜呆愣片刻,喃喃说道,“英明神武的狮子王,根本就不在意他妻子的安危吗?”
“不,不,是微臣的疏漏,我没料到叛军,竟然准备了攻城器械……”莫德西奇连声解释道,将责任完全揽到了自己身上。
不过事实上,纳奇尼王确实没有交代过他,要事先告知或者转移卡瑟琳娜。
“算了,你不要再说了。”卡瑟琳娜不耐烦的打断了他,这位曾经英气勃勃的将门虎女,如今眉眼间满是落寞与幽怨。
在卡特罗曼的努力下,她成功挤走艾西娅,成为了斯诺顿的王后。可她获得的是什么呢?一场糟糕的婚礼,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以及纳奇尼王礼貌却冷淡的态度。
南征北战的狮子王,就算回宫也鲜少与其温存,无怪乎坊间传言,王上与莫德西奇呆在一起的时间,要比与王后多得多。而且,婚后这么久,他们甚至连子嗣都没有一个。
卡瑟琳娜曾经以为,幸福,就是嫁给一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可现在,她却无比怀念铁壁关的群山与原野。
…(未完待续。)
ps:(4000字。)
。。。
707 荒野追击()
风中传来一股奇怪的味道。
烤肉的香气,混合着难以言喻的焦糊味,就像是一位蹩脚的厨师,正在举办一场露天的烧烤宴会。
味道越来越浓郁,威尔金森不由皱起了眉头。他端坐在马上,示意先头部队继续前进,自己则停留在原地,耐心等待斥候的探报。
叛军的第三批部队,以轻装步兵为主,经过两轮挑选之后,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他们无精打采的向前进军,其中有不少家伙,连要去做什么都不甚明了。
既然长官下了命令,那便照做就是,反正都是混吃等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威尔金森不同,他是一位伯爵家主,拥有一片富饶的领地和成群的美姬,所以他绝对不愿意白白送死。
所以在听到斥候的回报,得知前两批部队全军覆灭之后,威尔金森的反应,是调头就跑。
“演习结束,撤军回营!”传令官举着号旗,高声下达命令。于是,辛辛苦苦走到半路的士兵,又迷迷糊糊的撤了回去,权当是来了一次徒步郊游。
大军调头,军团的旗帜依旧在前方飘扬。可乱糟糟的士兵,并没有发现,他们的统帅已经不在军旗之下了。
威尔金森知道,若是前二批部◎≠队都被轻松歼灭,那么自己麾下这支孱弱之军,也没有任何胜算。而如果不能通过“蹑光者之路”回返北方,等到纳奇尼王回师救援,他就只能束手待毙。左思右想,威尔金森决定安抚部下撤军回营,自己则带着少数精锐,暂时逃往托尔姆联邦。
等到风声过去。他再伪装潜回斯诺顿,在这一过程中,人数太多反而会成为累赘。所以他没有带上军队,至于纳奇尼王会如何处置这支叛军,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这家伙,倒是机灵。”不远处的山坡上。茂密的树丛之后,伊尔洛张望片刻,轻声笑道。半精灵敏锐的视力,足以在数百米外,牢牢锁定敌军主帅的位置。
“他抛下部下,自己跑了?”身着蓝衣劲装的阿尔达,低声问了一句。他是伊尔洛挑选出来的精锐射手,负责狙杀叛军的高层将官。
“没错,”伊尔洛点了点头。命令道,“你们几个,远远跟着敌方大部队,只需探察其走向,不必与之接战……阿尔达,你随我来,注意隐蔽。”
另外几名蓝衣射手,伏低身形。在灌木和乱石的掩护下,沿着山脊离开。伊尔洛与阿尔达两人。则一前一后的滑下山坡,循着威尔金森等人的踪迹,向西南方向追去。
城南三里处。
布鲁克捋着胡须,心满意足的注视着脚下的战场。这位脾气火爆的老魔法师,今天总算过了一把手瘾,不计其数的敌人。死在他的“烈焰爆轰”之下。
“镇长,”一位身材瘦长的青年剑士,笑着凑了过来,“可以清理战场了吗?”他生着一对月牙眼,因此无论何时。都像是在眯着眼睛笑一般。
“有商队过来了吗?”布鲁克眺望片刻,转身问道。
“叛军以演习的名义,封锁了两个小时的道路,不过很快,应该就会有商队通过了。”青年剑士详尽的答道。
“好,那你们抓紧行动,争取在商队赶到之前,清理出一条通路。”布鲁克吩咐道。
“可以是可以,但在此之前,您得让那几个小子停手啊。”青年剑士挠了挠头,扯着他的手向旁边指点道。
布鲁克搭眼一瞧,只见几个二十冒头的法师,还在兴致勃勃的吟唱施法,一点也没有停手的打算。
“喂,都给我住手!”老魔法师怒喝一声,大步走过去,冲着他们的后脑勺,一人给了一下。
年轻法师们讪讪的笑着,停止了施法。一队队剑士冲下山坡,手忙脚乱的打扫战场,这是个苦差事,但与冲锋陷阵相比,却又不值一提了。
“有法师就是好啊,站在山顶上看看戏,战斗就结束了,”一个敦实的战士,笑着说道,“你说是不是,中队长。”
尸体的焦臭味不断传来,那名年青剑士捏着鼻子站在一旁,闻听此言,抬腿踹了他一脚,笑骂道,“那你以后,就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喝汤好了。”
“我倒是想啊,”敦厚的战士呵呵一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那边,可有不少姑娘呢。”
“姑娘,姑娘,一天到晚就知道姑娘!”青年剑士一顿训斥,但他的目光,却偷偷的向旁边瞄了过去,法师们正走下山坡,列队撤回河谷。
河谷小城,“长春藤”医馆。
奥妮莎匆匆赶来,见达尔尼昂立在房间门口,焦急的问道,“发生什么了?”
“是我疏忽了,本以为制住了那老匹夫,”达尔尼昂自责的说道,“没想到他拼着两败俱伤,也要拖老师垫背。”
“唉……”奥妮莎摇头一叹,倒也没过多责备。
见她欲要推门而入,达尔尼昂忙拦住了她,“夫人,弗特林医师正在诊治,嘱咐我们不要打扰。”
奥妮莎在房间中来回踱步,频繁走到门口探听动静,焦灼之色溢于言表。达尔尼昂垂头不语,只恨自己没有当机立断,结果了孔特拉的性命。
约莫一刻钟之后,房门吱呀拉开,白发苍苍的弗特林走出房间,满头都是汗水。作为小城内最高明的医师,他的生意一向不错,但没有任何一个病人,能比今天这个更加重要。
若是能治好阿莱格里,那么以后,他大可以在河谷里横着走,没人胆敢冒犯。可万一失手的话,他在这里可就混不下去了。
“先生,情况如何?”见他出来,奥妮莎与达尔尼昂。同时上前问道。
弗特林斟酌了一下措辞,缓声答道,“领主大人伤势严重,胸口的肋骨折断了三根,目前依旧昏迷不醒……”见两人忧心忡忡,面有急色。弗特林暗笑一声,语气陡然一个转折,“不过,在我的努力之下,领主大人的伤势已经得到了控制,只要用心调理,三四天后,即可下床走动。”
“多谢先生。”达尔尼昂长出了一口气,忙躬身致谢。
“稍后。我会派人将诊金送来,按最高价格的三倍。”奥妮莎的感谢,则更加实在。
“为领主大人医治,乃是我分内之事,何来报酬一说?”弗特林心中乐开了花,不过表面上,还是谦逊的推辞道。
“另外,医馆的税金。也全部免除,”奥妮莎笑了一笑。允诺道,“以后,若是先生有何疑难之事,也可以直接到执政厅寻我。”
“好,好,多谢夫人。”弗特林大喜。这次,可算是赚到了。
“达尔尼昂,你去准备一辆马车,另外雇一个风系法师,为马车加持‘漂浮术’。以免路上颠簸,”奥妮莎吩咐道,旋即指了指房间,“我先进去照看他。”
“是,夫人。”达尔尼昂点了点头,快步离去。他不得不承认,奥妮莎想得确实周到。
奥妮莎走进房间,回身掩上房门。
借着柔和的灯光,她俯身望向沉沉睡去的阿莱格里。那张熟悉的脸庞,此时显得苍白而又虚弱。
少女的双眸中,掠过一抹关切之色。她跪坐在床榻边,细细打量,突然发现他的胸口处,浮现出一层浅淡的圣光。
奥妮莎的脸色僵住了,她厌恶斯诺顿帝国,也厌恶光明教廷。而现在,在斯诺顿的伯爵身上,她看到了教廷的圣光。
少女低沉的叹息了一声,她握住阿莱格里垂下的手,心情复杂至极。
不知过了几时,轻微的敲门声响起,她慌忙起身,松开手,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跟在达尔尼昂身后的,赫然是风系**师图兰泽。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