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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纳奇尼王赞许道,“那么,这个消息告诉你也无妨,长老院勾结第八、第十军团叛乱,试图攻取诺曼城与赫尔修斯河谷,莫德西奇与阿莱格里各自将其击溃,贵族势力被一扫而空。”
“恭喜王上,”苏尼亚双眉一挑,立即在马上躬身施礼道,“自此之后,王上再无掣肘,可雄图大展矣。”
“正是如此,”纳奇尼王爽快的大笑道,“至于三线捷报,是说除了诺曼与河谷之外,西线战事也告大捷,想来是埃伯特展开反击,将托尔姆雇佣军击溃了。”
“若非受限于粮草,以埃伯特将军之能,早就将克敌制胜了。”苏尼亚说道。
“这样的话,就可以调埃伯特回来坐镇塞维拉城了,”纳奇尼王沉吟道,“让他选择一名将领,率西路军,在费伦曼原址旁筑城防御,待会歇息之时,你就把军令拟定出来。”
“是。”苏尼亚点头应命。塞维拉城确实需要一名大将镇守,而稳重的埃伯特将军,则是最合适的人选。
更何况,他也是纳奇尼王最信任的将领,甚至要超过卡特罗曼将军。
“攻下利亚伊奇城,我会率军回返绿河谷,此处也需要一员武将坐镇,”纳奇尼王继续说道,“弗兰不行,‘蓝衣长射’不能作为守城的主力,科斯塔也不行,这家伙太过鲁莽,而且‘踏阵黑旗’向来军纪散漫,容易激起民变……”他想了一圈,随行的将领中还真没几个合适的,不由眉头微皱。
“卡特罗曼将军如何?”苏尼亚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太合适,传奇战士这种高端战力,用在守城上,实在有些大材小用了。
“你来,如何?”纳奇尼王忽而灵机一动,转头问道。
“这……”苏尼亚小心翼翼的答道,“王上,属下只是一个军尉参谋,恐怕,不能服众吧?”
“你这小子,只担心不能服众,却不担心自己的能力吗?”纳奇尼王哈哈一笑,不容置疑的命令道,“既然如此,你就暂时镇守此城,若是以后再立战功,我便将利亚伊奇城封赐于你。”
十二月六日,费伦曼城。
埃伯特与迪奥斯站在高墙之上,城内到处都是烈焰焚烧的痕迹。
在经过数次激战之后,他们再次收复了此城,托尔姆雇佣军也仓皇逃窜,重新缩回了马特罗商团的领地。
“你在骑兵作战上的造诣,实在是出神入化,”敦实的西路军统帅,毫不吝惜溢美之辞,“卡住敌军强弩营的节奏,不断冲锋暂停,逼迫他们自乱阵脚,从而一举将其击溃……说实话,你为何要委屈自己,甘愿做一名私军统领呢?”
“阿莱格里于我有恩,”迪奥斯平静的答道,“而且,我才是这支部队的统帅,他们,也不仅仅是贵族私军。”
“到我帐下来,如何?”埃伯特不死心的招揽道,“直接担任我的副将。”
“将军这话,要是让阿莱格里听到,他非得来找你说道说道。”迪奥斯笑道。不过话中的拒绝之意,却是明确无比。
“好,我不提了。”埃伯特也笑了起来,他与阿莱格里,早已结为政治同盟,岂能因为这等小事,破坏了双方之间的关系。
“将军您,应该要被调去镇守塞维拉城了吧?”塞维拉城破的消息,已经通过信鹰传来,埃伯特也正是受了这个刺激,方才全军出击,一鼓作气击败了托尔姆雇佣军。
“或许吧,”埃伯特剖析道,“听说托尔姆联邦内乱,各大商阀相互征战,短时间内是不会出兵伊恩了……更何况,塞维拉陷落,他们就算卷土重来,也难以改变战争大势,反倒会惹火上身。”
“正是因此,王上才不会让将军留在西线,”迪奥斯附和道,“您可是能独挡一面的帅才。”
“你这家伙,也会溜须拍马了,”埃伯特笑骂道,“那样的话,我会向王上推荐,由你镇守西线,你可要做好准备。”
“我可不是正规军。”迪奥斯耸了耸肩。
“这点面子,王上还是会给我的,”埃伯特拍了他一下,“走,喝酒去,庆功宴就要开始了。”
…(未完待续。。)
ps:(有点仓促,小改下。)
。。。
710 光明王()
十二月七日。
因涅迪尔半靠在玉榻上,闭目养神。神情恭谨的中年神官,将一碗乳白色的汤液放在几案上,躬身退了下去。
这是用圣水熬制的补品,专供教廷高层服用。因涅迪尔上身挺起,饮了一口,体内传来一股温热的感觉,但也仅此而已,并没有太大用处。
“强烈的反噬,损伤了你体内的神力本源,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恢复的,”苍白之主的声音遥遥传来,“但你也不必太过忧心,只要天国降临,你可去灵气最充沛的‘苍穹神殿’静养,只需几天工夫,即可重新凝出神力结晶。”
“那就好……”因涅迪尔长舒了一口气,他放下瓷碗,呆呆的注视着旁边的地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别担心,虽然塞维拉城陷落了,但有沙漠骑兵在后方牵制,他们不可能立即南下,”苍白之主安慰道,“更何况,再过几天,初雪就要落下了。”
“何时?”因涅迪尔茫然的双眸中,终于出现了一抹亮色。
“经过我的推算,今年的第一场雪,会在十二月十四日降下,”苍白之主毫不脸红的,将“丧钟”的科研成果据为己有,“我们必须提前一天时间,启动‘天国基石’大阵,而你,也要尽可能的休养精神,以沟通‘光明穹顶’,主持降临仪式。”
“我会的。”因涅迪尔轻轻点了点头。这场战争,让他心神俱疲,哪怕再拖上一分一秒。都需要耗尽全身气力。
“对了,你还能使用‘圣灵之眼’吗?”苍白之主稍一思忖,又询问道。
“恐怕不能,”因涅迪尔抚摸着略显浑浊的水晶球,尝试片刻,颓然的松开了手,“敌军动向如何。只能依赖斥候的探报了。”
“也无妨,剩下这六七天时间。他们最多攻到圣伊马斯河,”苍白之主缓声说道,“咱们用空间换取时间的策略,其实已经成功了。”
因涅迪尔摇头苦笑。默然不语。苍白之主的语气,就像是他们获得了最终的胜利一般,但光明新军,确实是溃败了,塞维拉城,也确实陷落了。
而他,因涅迪尔,教廷历史上最年轻的大主教,曾经有机会统一南北。创造另外一个记录,却在关键时刻功败垂成。
敌军沿着他一手开辟的通道,跨过铸铁山脉。攻下了一座座城池。教廷的子民惨遭屠戮,教廷的土地片片沦陷,可他却对此束手无策,只能期待神主的拯救。
天下山河局,胜败一线间。
因涅迪尔勉强起身,再一次凭栏北望。他瘦弱的躯体。包裹在宽大的白袍下,寒风吹拂。衣袂飘扬。
“孩子,你知道你距离真正的王者,还欠缺什么吗?”苍白之主突兀的开口了,提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我是神主的仆人,并非什么王者。”因涅迪尔轻声答道。
“不,王者不仅是权位,更是一种担当,”苍白之主肃然说道,“若你不是伊恩的王者,难道要指望那个酒肉大公吗?”
因涅迪尔知道他所说是对的,他才是伊恩公国真正的统治者,是挂着“大主教”名号的王者。
“你所缺的,是愤怒,”苍白之主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大主教需要仁慈和宽恕,但王者需要威严和愤怒……那些背叛者和渎神者,必须得到惩罚,这才应该是你掌控天国之力的目的。”
“愤怒么……”因涅迪尔喃喃说道,他一直保持着出众的修养和风度,纵使心中暴怒,表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
“释放你的情绪吧,孩子,”苍白之主铿锵有力的鼓舞道,“让所有敌人,都跪伏在你脚下瑟瑟发抖。”
******
赫尔修斯河谷。
阿莱格里几乎与因涅迪尔同时醒来,不过相比冰冷的白塔穹厅,壁炉熊熊燃烧的的卧房,可要温暖许多。
阿莱格里靠在软枕上,看了一半的书卷放在一旁。他轻轻捻动着手指,细若游丝的火焰滋生出来,在他指间游窜。
经过这段军旅生活的磨练,他的身材明显壮实了不少。根据伊尔洛的评估,其身体强度至少相当于中阶战士的水准,恢复力更是犹有过之。被孔特拉一拳砸断的几根肋骨,居然自动接续起来,除了扯动时会隐隐作痛之外,没留下任何后遗症。
不过奥妮莎,还是勒令他卧床修养,阿莱格里不敢违逆,索性静心享受这一段安闲时光。
他五指撑开,游离的火丝,凝聚成一团悬浮的火焰。随着阿莱格里的耐心调整,火焰逐渐转变为纯白色,然后他手掌虚握,火焰骤然拉长,约莫四尺,就像是一根棍子。
“唔……”阿莱格里吁出一口气,他能感受到,灵魂海内的“光明神格”,正将力量输送出来,注入这根火棍之中。于是火棍露出锋刃,剑尖探出,剑锷成形,最终形成了一把长剑的模样。
阿莱格里摇了摇头,挥手散去魔力,炽白长剑砰然消失,只留下一道清晰的余韵。
在他负伤昏迷的时候,“光明神格”重新苏醒,并且主动为其疗伤。这也是他能快速恢复的主要原因,而弗特林医师,只是起了一个辅助作用。
经过多番探察,阿莱格里发现“光明神格”并无意识,而比拉诺奥的封印也完整无缺,他终于放下心来,甚至开始研究其功用。
房间内有些热,阿莱格里伸手一压,壁炉内的火焰便伏低下去。“驭火者”传承拥有的火焰亲和,让他们能随心所欲的控制火焰,不过与此同时。他们再也无法施放其他类别的法术。
笃笃——
一阵敲门声响起,伊尔洛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床边。
“你什么时候学会敲门的?”阿莱格里纳闷的问道。
“怕里面有人。又不好意思用‘灵敏触觉’偷窥,”伊尔洛坦诚的解释道,“只好敲门看看,你有没有反应了。”
“可我也没说话啊。”阿莱格里依旧大惑不解。
“可你也没拒绝啊,”伊尔洛懒洋洋的答道,“要是你在做什么不方便的事情,肯定会慌张大叫的。”
“我叫你妹。”阿莱格里一拳捶了过去。但对方轻轻一扭就躲开,他反而扯动了自身的伤口。不由“唉哟”呼痛。
“我要再去‘悲伤要塞’一趟,”伊尔洛随口问道,“河谷这边,没什么事了吧?”
“应该是没了。”阿莱格里想了想,又问道,“对了,‘蓝衣长射’顺利接收那支叛军了吗?”
“哪还有什么叛军,”伊尔洛摇头答道,“根据斥候汇报,在发现威尔金森不见之后,中高层军官们纷纷畏罪潜逃,随后这股风潮蔓延到全军。等到‘蓝衣长射’和佣兵团赶到,准备接收他们的时候,营地里只剩下最后三千人了。”
“如此甚好。”阿莱格里吩咐道,“让‘蓝衣长射’与‘猎龙者小队’,在河谷周围搜捕乱军,以免他们祸害民众。”
“河谷怎么办?”伊尔洛蹙眉问道。
“布下哨兵即可,”阿莱格里无所谓的笑道,“前线大捷。塞维拉城陷落,诺曼叛变。也被莫德西奇平定……咱们处在中间,又刚刚击溃叛军,堪称安全无虞。”
“不得不说,纳奇尼王还是雄才大略啊,”伊尔洛赞叹道,“一日夜间,内外之敌皆被肃清,他自己更是冲锋陷阵,大败光明新军。”
“是啊……”阿莱格里还想附和两句,房门被“吱呀”推开。
布鲁克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禀告道,“老师,‘飞轮商团’的格朗先生,派人送来了一封密信。”
******
客厅。
奥妮莎将这里收拾的整整齐齐,但阿莱格里住了几天,一切就又凌乱起来。
“坐,请坐,”阿莱格里披着外袍,伸手招呼道,“到底是何要事,竟劳烦库伊特先生亲自走一趟。”
格朗的亲卫,上位战士库伊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放在了两人之间的矮几上,低声问道,“托尔姆出兵伊恩之事,大师应该知道了吧?”
“当然,我麾下的一支部队,就在费伦曼城,据说颇多伤损,”阿莱格里的面色,变得肃穆起来,“莫非,托尔姆已经决定,站在光明教廷一方了吗?那样的话,赫尔修斯河谷与‘飞轮’商团之间的友谊,可就到此为止了。”
“当然不会,”库伊特立即否认道,“进入伊恩境内的雇佣军,属于另外两家商阀,与‘飞轮’商团毫无关联……”
他原原本本将托尔姆评议会上那一幕,讲给阿莱格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