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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
顾若溪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她四处张望,看到满地的尸骨,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萧青碧用脚跟踢了踢马脑袋,于是马儿便继续向前。
穿过人群后,他蓦然睁开双眸。
而后双眸瞪大,万分震惊。
他们昨夜奋战一晚,还没有这里死的人多!
李跖的师妹…
危矣!
李跖踩着污秽的地面,猛的冲进道观当中。
“砰!”
破败的大门被一脚踹开,这门承受不住压力,寸寸崩裂,最后碎成一片一片木屑,掉落在四周。
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
这些尸体还算保存完好,最起码没有断手断脚,都是被人一剑致命。
李跖检查了他们的伤口,他们的致命伤口在脖子上,杀死他们的是一名剑术高手。
其高手剑术清奇,往往都是一击必杀。
一击过后,对手不死则迅速撤退。
李跖眯着眼睛,这剑术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好像是…”
第二百一十四章:莫名其妙()
好像是师妹!
李跖瞪大双眼,这熟悉的感觉,确定是师妹无疑。
只有他的师妹才会这种剑法。
他当年还未曾下山时,这种剑法就是他的拿手招式,一直到后来他下了山,学到的东西多了以后,这种剑法慢慢就被他摒弃了。
而如今,他再次看到熟悉的剑法,虽然有诸多地方不同,可是它们的“路子”却是殊途同归,同出一辙。
李跖露出一抹笑容。
这剑法刚劲凶猛,通常是以直接一剑击毙敌人,鲜少出现两剑的情况。
想来,师妹的武功提升不少。
而且师妹能使出这样霸道的剑法,想必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李跖暗自点头,看来师妹也确实是长大了。
以往的师妹性格软弱,现在的师妹出手绝情。
虽然失去了以往的天真,可是在这当世,恰恰是绝情的出手狠辣的人才能够活得更好。
李跖正欲向前走去,可是却感到一股杀气。
“呔!看剑!”
忽而听闻一声惊呼,凌冽的杀气冲天。
一柄长剑破空,高速转动,形成快速飞驰的模样,带起了呼啸风声。
这杀气并未对李跖造成任何影响,反而有些如沐春风的感觉。
待得长剑来到李跖跟前,李跖慢慢悠悠举起两根手指,浑厚内力迸发,如同狂风怒号,猛的将四周景物掀飞。
满天黄沙汹涌,李跖后边的人伸手遮住眼睛,以免黄沙吹进眼里。
这时,只看见那长剑停留在李跖两根手指之间,不得寸进。
李跖微微用力,两根手指便夹住长剑,长剑如同焉了的茄子,再也没有半分威胁。
李跖收起内力,汹涌的大风也顺势消失,好似一切都不复存在。
他端着长剑,左手将剑横起,右手轻轻抚摸剑身。
屈指一弹,剑身发出“嗡嗡”的清脆响声。
“啧,真是一把好剑。”
李跖看着手中之剑,喃喃自语。
继而,他将手中剑掷出。
剑如出水蛟龙,如流星飒沓,如白驹过隙,这剑的速度快得令人看不清!
在场众人只觉得呼吸急促,这一剑,若是换做他们,他们肯定接不下来。
角落之中,陈温漫屈身于此。
而那把剑,正是向她而来。
原本这把剑是她丢出去,没曾想她的师兄又将剑还了回来。
并且这剑来的非常凶狠。
她根本接不下这一剑。
其余众人躲藏在道院四周,他们虽然隐匿身形,可却时时刻刻关注着李跖。
眼看着李跖那一剑距离陈温漫越来越近,他们的心脏简直都要蹦跶出来。
可是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原本他们在暗,占据优势。可是如今,李跖人数众多,他们感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他们不敢动,只要他们一动,便会有人把刀夹在他们脖颈之上!
更遑论给陈温漫帮忙!
很多时候,数量决定一切!
“轰!”
长剑直刺,猛然将挡在陈温漫跟前的一块类似门板的木板炸成渣渣。
门板化为粉末弥漫在空中,木屑向四处疾射,一时间,众人竟然看不清是何状况,只是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女子。
女子身材高挑,双手抱胸,对面前袭来的长剑无动于衷。
有些许人睁大眼睛,一直盯着这长剑。
这长剑,马上便会刺穿女子的胸膛,而这如花似玉的女子,马上便会死去!
有不少人暗叹一声可惜。
当他们看清周遭环境时,第一个看到的便是那位美若天仙的女子。
可是很可惜,她就要死了。
他们摇头晃脑,失落至极。
“哐当!”
就在他们以为长剑要刺穿女子胸膛时,这长剑竟然掉落在地,发出十分清脆响亮的声音!
他们瞪大眼。
李跖是如何使得极速前行的长剑,中断去势?
世人皆知,落叶黄了便会掉落,悬崖上的泉水满了便会汹涌灌下,受惊的马儿虽然被马夫用劲拉扯,可身子却还是会继续向前,并不会立刻停下。
这掷出去的长剑,理应是一往无前,直至无力。
可是到了李跖这,怎么就
他们惊讶不已,后来仔细一看。
李跖的手指捏成剑指,隐隐约约可以感受到他手指指尖的内力,内力远远控制长剑,使得长剑异常“听话”。
原来李跖一直在控制着长剑!
“哗,妙手空空果然名不虚传!”
“厉害,如此功力,江湖之中,难找出第二人!”
“世人只知神偷妙手,凡是所到之处,寸金不留。可他们却忘记神偷的武功,神偷的武功才是最可怕的!一个“小偷”,武功竟然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在场众人哗然。
一时间,议论声此起彼伏。
他们交头接耳,感叹李跖武功之高,世所罕见!
萧青碧懒散的打了个哈欠,而后不再理会。
对于李跖的武功,萧青碧已经见怪不怪了。
李跖自从那一次武功被废之后,颓丧了十分久。
可是后来不知怎的,李跖的武功竟然变得异常厉害。
很多人都说李跖已经是废人,难以重回巅峰。
可事实就是如此多娇,李跖不仅没有变成废人,反而变成了一等一的绝世高手!
萧青碧也不去问是何原因,没有几分奇遇还叫闯荡江湖吗?
想着想着,困意来袭,萧青碧便再次打了个哈欠。
李跖收起内力,他抬起手。四周议论声顿止,等待李跖发话。
李跖撇撇嘴,说道:“你是傻呀!剑都到面前了,还不肯躲,要是我收不住手,你今天是不是打算直接死在我的剑下?”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原来他们竟然认识。
莫非她就是李跖的师妹?
适才与方天正大战之时,天色太黑,无法看清李跖师妹的容貌。
如今天色光明,将眼前女子容貌看得清清楚楚,可却不敢将她往李跖师妹的身上想。
更何况李跖与她一见面就是杀招,几乎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这让他们更加迷惑
“哼,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狐狸精想要死在你剑下。”
陈温漫秀眉一挑翻出一个白眼,琼鼻发出“哼哼声”。
“你还怪我不躲呢,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却要杀我!”
陈温漫撇过头。
李跖说道:“好啦,我的好师妹,我这不是想用那块门板试试你的剑够不够锋利嘛。如果不够锋利,我就可以想办法送一把更加锋利的剑给你呀!”
陈温漫问道:“那你觉得够不够锋利?”
李跖说道:“够够了?”
陈温漫生气,涨红着脸,怒道:“哼!不理你了!”
莫名其妙!
李跖头都大了,他忽然感到丈二摸不着头脑。
“诶!别走啊!”
第二百一十五章:不敢忘记()
韦太监漫不经心的往前走。
一直走到一座小宅院里,他停在宅院门口,抬头瞧瞧那门匾,匾上的韦宅写的十分轻松自由,豪放不羁。
韦太监眉头跳动。
没想到,竟然走到了这里。
韦太监哑然一笑。
他走上前,轻轻握住韦宅大门的门把。
虽然没有人住在里面,可是门把却一尘不染。
韦太监早已雇佣了几个打扫卫生的妇人,许诺了她们一定的好处,她们便十分勤快的帮忙打扫。
他很少回来,或许说他不会回来。
小半年了…
他已经有小半年没有进过韦宅了。
小时候,他的父亲乃是本地小有名气的商人,专门依靠买卖布匹过活。
他家生意最好的时候,是在他十二岁那年。
他十二岁那年,每到逢年过节,来家里拜访的人络绎不绝,几乎要把门槛都给踏破。
他十二岁那年,玉如意恰恰是十岁。
不多不少,便是十岁。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的夏天,那一天的晚上非常炎热,热到让人坐着不动都会出汗。
就在这样炎热的夏天,一名妇人带着她跪倒在韦宅门口。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狠下心,不去将人迎进来。
他只知道,那个小女孩很好看,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勾人心魄。
后来,那天晚上下了很大很大的雨。
那对母女先是出了一身汗,后是受到了寒,于是她们的脑袋便烧了起来。
那个时候,他还不太明白“烧脑袋”是什么意思。
他只知道,自从她们烧过一次以后,她们便留在韦宅,住了下来。
这一住便是四年。
这四年里,他们一起玩闹,一起吃饭,一起念书,甚至是一起学刺绣。
他们已经养成了十分浓郁的感情。
后来,他的父亲正式向她的母亲下了聘礼。
他们的婚期很快便敲定了下来。
直到婚期的前两天,家里来了很多人。
他们穿着兵服,带着兵器,凶神恶煞的带走了韦宅的财帛,带走了韦宅的主人,带走了韦宅的希望。
……
……
“女的站右边,男的站左边!”
官兵头目厉声说道。
看到有人不听话,抬起手便是一鞭子。
鞭子“啪”的一声打在人的皮肤上,皮肤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他们可是久经沙场的将领,一举一动都具有十分可怕的杀伤力。
哪怕是普通的长鞭,通过他们的手使用出来,便是截然不同的效果。
“还不站好?”
头目再次挥动长鞭。
长鞭打在那名男奴的身上,男奴发出惨叫声。
也不知是否是男奴的惨叫声激怒了头目,头目脸上闪过一丝暴戾的情绪。
而后他连连挥动长鞭。
“啪!啪!啪!啪!”
长鞭连续抽打在男奴身上,他背后衣服碎裂,露出里面血肉。
他疼得嗷嗷直叫,只得躺在地上打滚。
“大人…大人不要啊!”
一名老奴突然冲出来,跪倒在地。
他双眼含泪,哭泣道:“大人,老奴皮厚,有什么事情尽管冲着老奴来。小孩他年纪小不懂事,还请大人不要生气。”
头目停住手,脸上充满着疑问。
“你是想帮他受过?”头目问道。
老奴连连点头,说道:“只要大人肯放过他,老奴做什么都可以。”
闻言,头目点点头。
老奴看到头目的模样,露出了笑容。
可是…谁曾想,头目竟然将他们俩绑在了一起,还叫人轮流掌鞭,每人每次便要打一百鞭到他们身上。
一直到他们死去…
那一年,那一天,韦太监十六岁,他攥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咯咯”响。
那是所有奴仆中,对待他最好的一对父子。
就这么活生生被人打死了!
当时,他很想冲上去跟那名头目拼命!
可是他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不能冲上去!
他冲上去就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他忍了。
是的,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对他最好的一对奴仆死去。
但是挥动长鞭的手还不曾停下。
鞭尸!
头目竟然让他们鞭尸!
头目不仅不让人停下,并且他还带着十分兴奋的情绪,吩咐着让他们继续下去。
韦太监忍得实在受不了,几欲想死。
一直到一个声音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