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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针号称鬼神莫来,只要还有一息尚存,无论什么疑难杂症都可以痊愈。
冲虚道人眯着眼睛拿起了第八针,同时他调动起全身的内力,内力从丹田而出,缓缓来到他的手上,再从手上去到金针之上。
他将金针扎进黎苑的脑袋上,拇指和食指慢慢地摩挲金针,将金针扎的更深,内力也随着金针渡进少女的体内。
黎苑苍白的脸上瞬间出现一抹潮红,像是少女害羞时的样子。
“哼。”黎苑轻轻的哼了一声。
她的眉头紧锁,像是在承受什么痛苦般。
冲虚道人见状,颇为满意的收起还在摩挲金针的手指。
“九转还魂金针!第八转鬼神莫来!”冲虚道人突兀的低喝一声。
旋即他右手成剑指状,抵在黎苑的后背。
朦胧中,黎苑只感觉体内异常疼痛,如同掉进冰窖,寒冷到骨髓也在疼痛,这令她发出痛楚的尖叫。
继而,这寒冷突兀消失不见,原本冷若冰霜的身子瞬间暖了起来,但却越来越暖,从暖变成了炙热,现在她的身子像是被熊熊烈火焚烧般,恨不得一头扎进水里降降火。
“啊!”黎苑发出一声尖叫,尖叫声中仿佛带着她的痛楚。
冷热交替下,黎苑的脸一阵青,一阵红。表情也随着身体内的变化而扭曲,额头上已经是布满了汗水。
不仅仅是黎苑额头上布满汗水,连冲虚道人脸上也都是汗。
隔壁房间的李跖听到了黎苑的尖叫声,他已经醒了,又或许说他根本不敢让自己晕过去,他仅仅是躺了一会便醒了。听到黎苑的尖叫声后,他便急不可耐的要过去看她。
他颤抖着身子,手扶着床,慢慢地将脚放在地上。
这时,陈温漫端着热水进来了,她看到李跖又要下床,终于明白是阻拦不了他了。
她放好手中的热水,快步上前扶住李跖。
“既然你那么想去看她,那我便带你去吧。”陈温漫柔声细语的说道。
李跖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微笑着点了点头。
继而,她把李跖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扶着李跖朝隔壁走去。
这一段路,约莫只有一丈,但李跖却感觉走了很久,每一步都走了半天。
当李跖走到黎苑所在的房间时,冲虚道人已经把金针都收起来了,而大师兄章瑞泽则拿了手帕在给黎苑擦汗。
冲虚道人看到李跖颤颤巍巍的走进房间,疑惑道;“你怎么来了?”
“师父,我…有点不放心她。”李跖悻悻说道。
章瑞泽丝毫没有理会李跖,而是仔细的在擦拭冲虚道人脸上的汗水,他压根就不想和李跖共处一室,哪怕是一小会儿他也受不了。
“师父,我先下去了。”章瑞泽说道。
“好,你顺便把这天山雪莲拿去切了,切成片后放入锅里,三碗水煮成一碗水,煮好后拿过来给这位小友服下。”冲虚道人吩咐道。
章瑞泽点头称是,拿着天山雪莲便下去了。
只是走出房门时,他恶狠狠地瞪了李跖一眼,但却没有被人发现,他做的极为隐蔽。
冲虚道人示意李跖到桌子旁边坐下,待得李跖坐下后,冲虚道人开始为他把脉。
他发现李跖受了挺重的内伤,应该是被武林高手击伤的。
但李跖却不至于虚弱到如此地步,后来他发现李跖全身内力一空,再看看躺在床上的黎苑,答案便了然于胸了。
他没有过多言语,开始着手为李跖治疗……
第十一章 拜师冲虚()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闪而逝。
一转眼三天便过去了,黎苑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反而李跖的伤势一直不见好转。
这三天小师妹陈温漫一直不离不弃的照顾李跖,她照顾的无微不至,连吃饭都是她一口一口给李跖喂的,就差没扶着李跖上厕所了。
可这三天李跖天天往黎苑的房间跑,他看着黎苑身体一点一点的好转,可自己的身体却一成不变。
陈温漫天真浪漫,心性还是小孩子,她完全没有在意李跖对黎苑的好,只因她自己也待黎苑很好。
当武者失去了所有的内力,从武功高手变成一名普通人,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换做别人早就嚷嚷着自尽了,可李跖却不以为然。
他不后悔,以后也不后悔。
内力没了可以重新修炼,人没了却不能起死回生。
而黎苑很快就融入周围的环境里,似乎自己便应该是这里的人。
她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问清她奶奶葬在何处,得知李跖安排好后,她便安心的在房间内养伤,整日里坐在房间里,也不见她出去走走。
今日她醒的特别早,晨曦初起,林子里还弥漫着淡淡的雾气。
她坐在窗边,凝望远方郁郁葱葱的树林。
她从窗户边看到了冲虚道人,他今天穿的特别精神,身上的道袍虽然有些破旧,但是却很干净,此刻他正背负着双手朝林子里慢慢走去。
冲虚道人的背影似乎是有魔力般,一直吸引着她。
鬼使神差之下,黎苑便偷偷地跟了过去。
林子浓密的看不出外面,阳光也照不进来,虽说是白日,但却显得有些阴森,树林中间是一片竹林,冲虚道人正在竹林中晨练。
她没有走进竹林里,而是在外面驻足观望。
冲虚道人正在晨练,他早以知道黎苑尾随自己来到竹林,但并没有点破。
身轻盈如鹤,步法精妙似游龙,双拳舞的虎虎生风,一身道袍穿在身上显得有些世外高人的气质。
黎苑不禁看的呆了,倘若自己有他半分本事,岂不是可以好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了?
她愣在原地,心里有些凌乱。
这一刻她有一种冲动想要拜师冲虚道人,但却没有立即开口,打断别人的晨练是很不礼貌的,她觉得此刻站在这都已是一种打扰。
她静静地看完冲虚道人晨练,直到冲虚道人欲要离开时,她才怯怯的走上前去。
她小跑着来到冲虚道人的面前,说道;“前辈,请等一下。”
她身上的伤已经好了,跑一小段也不碍事。
“你不在房间里好好养伤,来此有何贵干啊?”冲虚道人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笑眯眯地看着黎苑。言下之意便是他早就知道黎苑来了。
黎苑脸上一红,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跟着他来了竹林…
黎苑右手压在左手上,双膝微曲,向冲虚道人施了个端正的礼,说道;“多谢前辈关心,小女子的伤势已无大碍。”
冲虚道人将黎苑扶起,表示不必客气,随即说道;“无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加上你又是我那徒儿的朋友,我岂有不救之理?”
黎苑被冲虚道人扶起来,双眉微皱,看着冲虚道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话但说无妨。”冲虚道人早已猜到她来此的目的不仅仅是感谢自己那么简单。
“前辈。”黎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我想拜前辈为师,恳请前辈答应。”
黎苑跪在地上,诚恳的向冲虚道人施以大礼。
冲虚道人被黎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抓住黎苑的葱葱玉手,欲要将黎苑扶起来。
黎苑一咬牙,说道;“前辈如果不答应,小女子便在这长跪不起。”
冲虚道人叹息一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拜我为师呢?”
此刻,冲虚道人背对着黎苑,他背负着双手,像是个不食烟火的仙人,飘逸出尘。
“我想保护自己喜欢的人。”黎苑说道;“而且,我想报仇!”
本来听到前半段话时,冲虚道人便有冲动收下黎苑作为徒弟了,可听到后半段话,他却犹豫起来。
他瞥了一眼意志坚定的黎苑,心中有些淡淡地失望。
接着冲虚道人离去了,一边摇头,一边叹息着离开……
转眼间天便黑了,黎苑依照自己话,在竹林中长跪不起。
她的嘴唇干燥得裂开一道道口子,脸色发白,三千青丝凌乱的披在肩上,她没有去管,一直保持着刚开始地姿势跪倒现在,动也没动。
她已经跪了一整天了,并且水米未进。
“师父,您就答应收下她这个徒弟吧!”李跖担忧的说道。
黎苑跪了一天,滴水未进,李跖有点担心大病初愈的她身子会吃不消。
陈温漫用手捏起冲虚道人的长袍,轻轻地摇晃起来;“是啊,师父,黎苑姐姐待我等挺好的,不如师父就收下黎苑姐姐为徒,这样我也好有个伴啊。”
自从崆峒山多了黎苑之后,一日三餐都是黎苑下厨,她厨艺极好,深得陈温漫和大家的喜爱。唯独大师兄章瑞泽不同,他整日里板着一张脸,好像跟黎苑有仇似的,但黎苑性格开朗,从没计较这些。
冲虚道人面露难色,心想;我又何尝不想收下这徒弟?只是她心中报仇的念头太深,怕她学成之后用武害人,那便毁了她的前程。倘若是如此这般,那还不如不要教她为是。
见冲虚道人迟迟没有答复,李跖站起来便跪在了地上。
“你这是为何?”冲虚道人疑惑道,随即就要上前扶起李跖。
李跖一甩洁白的衣袖,避开冲虚道人的搀扶,说道;“师父若是不收黎苑为徒,我便也跪着罢。”
陈温漫见自己的师兄跪下了,她小嘴嘟起,有些赌气的走到李跖的身旁跪下。
“你…”见陈温漫也跪下了,冲虚道人一阵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好。
“唉,既然你们要跪那便跪吧!”冲虚道人叹息一声,拂袖而去。
“师父!”李跖叫唤一声,但冲虚道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冲虚道人没走几步,大师兄章瑞泽便来到了他的跟前。
章瑞泽恭敬的向冲虚道人拱手作揖,冲虚道人微笑着颔首。
当冲虚道人正欲走时,大师兄章瑞泽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怎么你也…”
“黎苑生性善良,为人颇为义气,我觉得师父可以收下为徒,一来可以多一个人孝敬您老人家,二来小师妹也可以多一个伴,还请师父明鉴。”章瑞泽头也不抬的说道。
章瑞泽心中其实非常的排斥黎苑拜师此事,但他看见自己心爱的小师妹陈温漫也为她求情,他不忍小师妹遭受长跪的苦楚,所以才忍着情绪来替黎苑说上几句好话。
可是谁又知道他心中所想呢?还以为自己的大师兄宅心仁厚,乐于助人。
冲虚道人见众人都在为黎苑求情,只好说道;“罢了罢了,既是如此,那你们便快快去将黎苑那丫头接回来吧。”
说完,冲虚道人便离去了。
闻言,李跖大喜,连忙跟大师兄章瑞泽道谢,章瑞泽故作姿态,十分谦虚的回应。
直到陈温漫跟着李跖离去后,他才露出一丝憎恶的情绪。
他巴不得李跖去死,只要李跖活在世上一天,小师妹便会时时牵挂着他,一如既往的对他好。只有他死了,小师妹兴许才会正眼瞧自己…
第十二章 章瑞泽下山()
李跖与陈温漫去到竹林才发现黎苑晕倒在了地上,仔细检查下,发现是饿晕的,他们两人连忙将黎苑抬回去。后来陈温漫又煮了粥给黎苑吃,紧接着黎苑得知冲虚道人愿意收自己为徒,心里可高兴了,喜滋滋地把一整碗粥都喝完了。
翌日,黎苑的拜师仪式简单的在竹林里举行。
她捧着茶来到冲虚道人面前,然后双膝跪地,诚恳的递上茶水。
冲虚道人心里有些欣喜,但却没有表露出来,反而摆出面容严厉的模样,吓得黎苑以为师父不喜欢自己。
一入门黎苑便急切的问冲虚道人何时教她武功,冲虚道人深知她执念太重,于是闭口不提武功之事,反而教她看书识字,兴许是希望圣贤书能冲淡少女的仇怨。
又过了几日,黎苑将四书五经都牢记于心,有几段句子甚至能倒背如流,只教众人直呼黎苑为文曲星下凡。
今夜,冲虚道人站在屋外,他的一双白眉深深皱起,愁眉苦脸的。
他正在思索该教黎苑什么东西好,他不是文人,兴趣使然之下他才买了四书五经,眼下黎苑已经把四书五经全部记于心中,看来是没有什么经书再教她了。
他是个道士,并不是和尚。道士与和尚的最大区别是和尚的经书颇为复杂高深,并且经书多如牛毛、数不胜数,而道士的经书虽然也不见得有多简单,但却只有寥寥几本…这几本经书若是拿去给少女学习的话,说不定三四天便搞定了。
风吹过树林,发出飒飒的声音,枯黄的叶子一片片打着旋儿落下,此时已是深秋了。
冲虚道人捏着下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