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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
尤其是想到齐渊每次嘲弄自己时得意欠扁的模样,她内心恨意更甚。
“就算你天纵奇才又如何,今日老身非要将你夭折!”尚晴内心冷笑,双手开始了掐诀。
她手诀不断变换,错综复杂,其手诀的每一次变换,天际都会出现一道百丈紫雷。
腾晨紧握摘星,盯着尚晴的一举一动,也开始于身前布置仙力屏障,更将摘星的寒冰汇入在内,使得这屏障足以抵御寻常筑基后期的一次全力攻击。
当天际的紫雷达到数千道之时,尚晴脸色发白,手诀终于停止。
“紫意三千裂,吞!”
三千紫电不带任何花哨地,电光激闪,疯狂轰向腾晨。
“砰砰砰”
三道紫电轰击在腾晨屏障之上,使得腾晨布置一刻钟的屏障竟开始有了裂纹。
腾晨面色一变,连忙调转所剩无几的仙力进行弥补。然而,这弥补还未进展到一息,又是五道紫电轰然撞击于屏障之上,使得屏障霎时间多了一个窟窿。
这窟窿出现的刹那,又是十道紫电划破长空,猛地撞上屏障。
“呯”
屏障如同镜片崩溃,化作无数晶莹碎片,散落于无形。
“糟了!”
腾晨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百道紫雷蓦然降临,毫无阻碍地劈在他肉身之上。
一股酥麻之感传便腾晨全身,更有一丝焦糊味自他身上散发。
腾晨长笑,望向上方以无法形容的速度冲下来的五百紫雷,挥动了手中的摘星。
一道千丈极蓝剑气自摘星剑身狂涌而出,这剑气是腾晨的拼死一击,是包含了他此时所有的仙力在内,作出的反扑!
剑气与五百紫雷轰然撞击,在撞击的刹那,剑气兀然化作一道千丈冰河,将五百紫雷尽数冰封,冰河极速上升,顺着这五百紫雷,扑向了其后的两千!
两千紫雷中,又有五百化作冰柱。而冰河在一千五百紫电的狂轰乱炸之下,轰然破碎。
一千五百紫电汇成一条千丈麒麟,挥舞爪牙,疯狂般的撕裂虚空,紫电粼粼,极速向腾晨扑下。
“砰”
腾晨所在之地被紫光覆盖,轰然出现一个几十丈之焦黑深坑。他整个身体重重飞起,躺于深坑边缘。鲜血狂吐,全身焦黑,散发浓郁糊味,神志更是有了涣散之感。
尚晴面露残忍之色,一指点向腾晨。一只紫光巨手蓦然浮现,向腾晨狠狠抓去。
“想除掉腾某,你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腾晨惨笑,看着那巨手抓来,丹田内的亿万血线疯涌,就要孤注一掷,与尚晴拼个鱼死网破之际。一道青虹兀然乍现,化作一把青色小剑,将巨手轻松斩断。
“尚晴老婆子,你竟暗算我齐雷国之修,莫非想破坏当年之约不成?”
第七十八章 腾家之灾()
腾晨循声望去,当他看清眼前之人时,身躯猛地一颤,疲倦的眼中立即有了浓浓的感激之色涌现。
“齐前辈!”
齐渊微笑颔首:“修炼进展倒是神速,老夫是爱才之人,今日便再救你一次!”
说罢,齐渊长袖一挥,袖间一道青虹破空疾驰,瞬息就已来临于尚晴身前,显出一把青光小剑,锋芒毕露,直指尚晴咽喉,剑柄周围更有青雾寥寥环绕。
尚晴身形急退,看起来对这青色小剑极为忌惮。她一手掐诀,一手取出一面铜镜护于身前,嘴中念念有词。
“小友你且放心,尚晴这老婆子永远不可能斗得过我!”
齐渊冷哼,不再去看尚晴动作。在查探腾晨伤势一番后,他轻叹一声,掌心抬起,一只青鸟蓦然在其手心出现。
这青鸟迅速变大,很快已有一丈大小,一把叼起腾晨。
齐渊轻轻吐出一圈青烟,青烟灌入腾晨鼻息,令他立即昏昏欲睡,进入了梦乡。
青鸟扑扇起翅膀,叼着腾晨迅速飞起,消失在天际。
尚晴面露阴狠之色,用铜镜架住青色小剑攻势,干瘦手指骤然一弹,一道紫色惊雷划破天际,瞬间追赶上了远遁的青鸟。
正在这时,一缕青丝蓦然闪现,将这道惊雷贯穿,同时溃散。
也就是几息的时间,青鸟已带着重伤的腾晨飞出了千里之远,离开了尚晴神识覆盖的范围。
“老婆子,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又不长记性!”
在尚晴气急败坏之际,齐渊坏坏的笑声自下方传来,随之其身前已乍现出一名邪异青年身影,脸上仍挂着两百年前两人初次相遇时,令还是青涩少女的她十分不爽的坏笑。
。。。
一片混沌中,腾晨感到脑中封存七年前的记忆那一层薄膜正一丝丝裂开,那一段血色往事一点一滴浮出水面。
那一年,腾晨十四。
那一夜,雷雨交加。
电闪雷鸣之下,腾晨与母亲还有几名仆人呆在厅堂,望着大雨滂沱的屋外,夜很深了,但父亲还未归来。
这是父亲第一次这么晚还未归来,在腾晨印象中,父亲虽然总是很晚才回,但却没有哪次如此之晚。
“娘,父亲怎么还不回?”
腾晨不安地望向一旁的母亲,母亲亦摇头不语,慈爱的脸上也是浓浓的不安,他心中的担忧不禁又多了几分。
一道惊雷蓦然炸响,令这墨黑的天地有那么一瞬间陡然亮起,一个令腾晨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出现在了屋檐之上,缓缓落下。
“父亲!”
腾晨大喜开口,不顾厅堂外的大雨,高兴的迎了上去。
待腾晨走近时才发现,眼前的父亲已是一副茫然的模样,甚至连看向自己的目光中也少了平日的洒脱与慈爱。
“父亲,您怎么了?”
腾晨疑惑地拉住父亲粗壮的臂膀,却感觉到一股浓浓的血腥气味,竟是满手鲜血,而那鲜血从父亲臂膀上不住淌下,令腾晨头脑发昏,吓得愣在了原地。
腾烈血迹斑斑地大手揽住腾晨,面色沉重地走进了大厅。
叮嘱仆人好好照看腾晨后,腾烈与妻子进了房间,似有事商谈。
腾晨很久以后才回过神来,不顾仆人与老管家的劝阻,走到父母门外偷偷听着父亲的一言一语。
在他看来,父亲今天实在是过于反常,也是十几年来的第一次对自己如此冷漠严肃。
直觉告诉腾晨,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极其重大的变故。
“难道是尚武国的奸细做了出格之事?”腾晨暗自嘀咕,耳朵紧紧靠着房门,聚精会神。
“通过我这几月的暗中调查,已经可以确定,尚武国奸细潜入天岚城之事纯属子虚乌有!”
腾晨听到父亲的第一句话后,顿时心神一震,脑海中轰鸣不断,更有无数疑问在心中敲响。
“既然没有尚武国奸细,那么这消息又是如何使得齐雷国人人皆知?夏亲王又为何大动干戈?”
那时的腾晨虽然只有十四岁,但也在父亲的影响下熟读兵法,心思稠密远非同龄孩童可比。仅凭父亲这一句话,他就已能明白真相所指:
一切是夏亲王有意为之,制造出尚武国奸细潜入乱国的假象,来增强自己的兵权!
腾晨差点大骂出口,但想到自己在外偷听,一旦被父亲发现,后果定然很严重。于是他按下思绪,将耳朵贴得更近一些。
“且据我调查,血莲教是个与世隔绝之教,虽说靠血液增强教徒实力,但这血液并非必须从人身上获得。”腾烈沉重的声音缓缓传出,令门外的腾晨都能清晰感受到父亲心中的沉重。
“血莲教主动出手的次数,一年不到五次,每次出手必有贪官污吏被吸尽鲜血而亡。而外界传闻却是血莲教个个皆是嗜杀成性之人,耸人听闻。”
“后来,我查到这一切的传闻都来源于一个人。”
腾晨呼吸愈发急促,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轻轻吐出三个字,几乎是和腾烈同时出口:
“夏亲王!”
腾晨瘫坐在房门口,无助而迷惘地看着屋檐外的倾盆大雨,烦闷与苦涩一同涌上心头。
腾晨大小崇拜两人,一位是尽职尽责,志向高远的父亲,令他感到十分荣耀,并像父亲一样努力奋斗着,使得他才十四岁就已达到了武林高手疯狂向往的人杰期。
而第二位就是当今被天岚城奉为镇国之王的夏亲王,一度被腾晨当作奋斗的最终目标。而这目标在今天,听见父亲话语后的下一刻,轰然破碎。
他的理想轰然崩溃,就如同眼前的大雨落地,散落满地水花。
“怎么会这样。。。”
腾晨眼中尽是迷惘,呆呆地望着地上的水沟,只觉灵魂也被抽空了一般。
半晌,他怀揣着最后的一丝希望,继续听着父母的对话。
“今晚潜入府中时太过大意,被那几个麻烦的亲卫发现,不慎留下了证据,恐怕。。。”
忽然,腾烈话语一顿,大喝一声:“谁!”
这一喝带着腾烈人杰二阶的强劲内力,化作一股音波冲击,轰然撞向门口的腾晨。
腾晨面色一白,硬扛下了这道攻击,嘴角更是溢出鲜血,仓促之下施展瞬步离开。
他正要进入自己卧房,却在雷电的连闪之下,看见六道身影夹带着劲风,轻灵地跃上瓦房。
腾晨见六人并未发现自己,连忙躲藏,暗中观察六人举动。
这六道身影在雷雨之中巍然不动,气势不俗,腾晨更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六阵冰冷浓郁的杀意。
“六位人杰期高手!”
腾晨心神剧震,正要唤出腾烈,却见六人中的一人蓦然抽出长剑,身形瞬息消逝踪影。
与此同时,腾烈所在房间房门轰然碎裂,化为无数木屑,这些木屑在碎裂的一瞬,诡异地聚集,化作片片锋利木刃,齐齐斩向虚空。
那手持长剑的男子现出身形,浑身上下尽*满木刃,鲜血狂涌,脸上带着难以置信之色,倒了下去。
鲜血与雨水混合在一起,将水沟染成了血色,分外妖艳。
下一刻,腾晨见母亲在父亲的庇护下,急急忙忙冲了出来。紧接着五道人影已接连闪动,下一刻已将腾烈包围在内。
腾晨将母亲招呼到暗处,正要去帮助腾烈,却被母亲一把拉住。
“晨儿,你就去了也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娘与父亲已做好觉悟,你父亲叫娘亲我叮嘱你,我们腾家上下拖住那五人,你抓紧时机离开腾家,走得越远越好!”
“可是。。。”腾晨望向在五人攻势下节节败退的父亲,心中冲动更加难以抑制。
“没有可是!有朝一日你定要重振腾家,若没有足够的实力,不要想着复仇!”母亲的话语已化作焦急,更有一丝尖利,用尽全力将腾晨一把推出。
第七十九章 血海深仇()
做完这些,她跑向厅堂喊出吓得不敢动弹的仆人与不知所措的老管家,同五人厮打在了一起,使得五人根本没有机会追赶场外的腾晨。
“晨儿,快逃,离开天岚城,越远越好!”
“晨儿快逃!永远不要回来,不要想着复仇!”
腾晨看着这一切,听着父母焦头烂额的话语,眼中泪光狂涌,脸上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他心中进行了一番痛苦而激烈的斗争,终于理智战胜了冲动。他向着父母与仆人们猛然跪下,深深一拜,随后义无反顾地冲出了腾家。
腾晨握紧拳头,在雷雨中狂奔,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寻到一户废弃茅屋歇脚,他忽然有种深深的无力之感。
“夏亲王!!”
这个曾经令腾晨无比尊崇的名字,如今带给他的却是极致的痛苦与怨恨。
那一晚,他彻夜难眠,脑中尽是父母的容貌与话语,令他万分痛苦。
次日,腾晨乔装上街,得知父亲与仆人们已被夏亲王关押,而罪名竟是“私通尚武国”。
腾晨内心冷笑,看见各处亦布满了自己的通缉令,更多了几条子虚乌有的罪名。
腾晨一面寄宿于那偏僻茅屋,一面四处探寻父母情况,很快过了半月时间。
这日晴空万里,天岚城街头人群熙攘,看起来比以往更热闹了几分。
因为这一日是齐雷国的叛徒——腾家行刑之日。
无数天岚城人涌向刑场,拍手称快,瞠目怒骂。
腾晨头戴斗笠,身穿破旧衣裳,混杂在人群之中,尽量平息自己的情绪。
而这平息,在见到消瘦得不成模样,枯槁憔悴的父母时,终于露出了怨毒与不忍之色。
他望向刑场之上那充满威严但眉宇间冷酷无情的男子,男子目光冷冽,在场下左右扫动,像是在寻找什么。
“居然是夏亲王亲自审刑,夏亲王可真是亲民啊!”腾晨身旁一老汉如是感慨道,目光中尽是尊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