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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的是,为了能顺利展开计划,在到达人界前,他已被压制了修为,此时所能发挥的修为之力仅仅是金丹中期。
此刻面对元婴大能的法则之力,已然成了瓮中之鳖。
他内心一横,魔气之下的容貌立即有了恭敬之色:“前辈饶命!我只是奉命行事,所有事情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是么?”老者捻须,目光中透出沉思。
“正是如此!”
沉吟片刻后,老者点了点头,缓缓开口:“罢了,老夫也不是嗜杀之人,在老夫改变主意之前,你赶紧回去吧!”
腾晨心中一惊,未料到老者竟会如此仁慈,正要开口之际,忽然又想到什么,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仅仅是盯着二人,不做言语。
魔修亦是讶异万分,随即感受到身上的禁锢之力已然消失,不由得大喜:“多谢前辈!”
其身影化为一缕飞烟,急速奔进传送阵之内,喜悦之余更是得意万分:“人界之修果然都是心软无脑之辈,我回到魔界之日,便是魔界大计实现之时!”
随着传送阵的晃动,魔修身影渐渐变得虚幻,而腾晨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处。
于情于理,他都无法想像老者会如此轻易放走这个负罪累累的魔界之修,但此时眼见魔修已然要离开人界,老者却仍未有半点阻拦的意思。
他明白,若此人回到魔界,对于人界来说,定然是一场浩劫。
而他也明白,老者应该比自己更清楚这一点才对。
眼见魔修身躯与传送阵一同变得极为虚幻、随时都可能消失之时,一声惊叹突然自传送阵内传出,随即一道强光自传送阵内陡然盛起。
“轰!”
传送阵猝然爆开,一道身影面容之上带着茫然之色,被轰飞出来。
“你在传送阵内做了手脚!”
待他脸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时,却见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其身后,而他生命中最后所见之物便是老者向其面门伸来的干枯之手。
“居然在神识内下了禁制,连老夫的搜魂术都不能窥探丝毫。。。”
片刻后,老者轻叹一声,将魔修僵硬的身躯扔垃圾般地随地一甩,在其快落地之时,一朵巨大血莲不知从何而来,叶瓣猛然张开,瞬息便将魔修躯体吞噬殆尽。
老者回头看了一眼腾晨所在之处,摇了摇头,大手一挥,这血莲立即不断缩小,迅速向腾晨手掌飞去。
腾晨只觉掌心一阵刺痛,随即一股热胀之感从血莲钻入的掌心向全身各处扩散开来,仿似全身血液都在沸腾一般。
这种感觉自手心起始,汇通全身,最后涌入腾晨丹海,更在腾晨神识之内响起阵阵涛声,最后缓缓化为一朵血莲,悬浮于丹海之上。
不知是否因为吸收了那金丹魔修之故,这朵血莲比以往任何一朵都要鲜艳精纯,所蕴含的血莲之力更是接近金丹,令腾晨心潮澎湃。
他自忖最初若体内的血莲有如此精纯,先前对战夏亲王时绝不会落得如此狼狈。
“这恐怕是老夫最后一次帮你,此次出手已违背老夫誓言,恐遭业报。。。以后的路,得靠你自己。”红发老者悠悠开口,看向腾晨的目光之中有了一抹复杂。
“多谢教主!”
腾晨向着老者微微一拜,心内亦是复杂起来。
这老者正是血莲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教主,自己虽为少主,多年来却也只见过对方两次,只知晓对方实力极为强大,但直至今日才发现,对方居然已强大到突破了人界之极限。
加上多年前在刑场的那次,这算是第二次被对方所救,说自己这条命是对方给的亦不为过。
血莲老祖干咳一声,打破了腾晨的沉思,只见其忽然望向不远处躺倒在地的夏亲王,又回头看了一眼腾晨,缓缓开口道:“此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第一百五十一章 亲王往事()
腾晨双目微微一缩,身形倏忽一动,下一刻出现在奄奄一息的夏亲王身前。
“一切都是本王咎由自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夏亲*音微弱,即便心知自己大限将至,语气中依旧透露出刚烈。
“我对手刃将死之人没什么兴趣。”腾晨语气冰冷,淡淡看了一眼夏亲王憔悴不堪的面容,话锋突然一转,“但腾某很想知道,你是如何与魔界之修取得联系的?”
他本可使用搜魂之术,不过倘若如此,夏亲王会死得极为痛苦,如今他要对方亲口讲出,只不过是想给对方一个赎罪的机会。
至于其中是非曲直,他与血莲老祖自会有定夺。
“咳咳。。。”
夏亲王面露痛苦之色,艰难地挣扎了几下,发现身躯已然无法动弹之时,神情忽然化为释然。
“罢了。。。既然如此,本王在临死之前,便将真相告知予你。”
。。。
二十年前,帝都:
“夏亲王到!”
随着城墙之上守城将士的一声高呼,帝都城门缓缓开启。在众人的簇拥与注视之下,意气风发的夏亲王带着其身后不见尽头的军队,浩浩荡荡地向着巨山之上的皇宫走去。
命军士驻扎在山脚后,夏亲王看了一眼山顶金碧辉煌、有如蓬莱仙境的皇宫,心内激动澎湃。
此番他拿下了南方齐雷国多年久攻不克的丘元国,加上近年来的累累战绩,在他看来,这位因自己迎娶了对方皇妹而总对自己抱有偏见的皇帝,亦会从今天开始对自己刮目相看。
“亲王夏启,参见陛下!”
看了一眼龙椅之上面带倦容的矮胖之人,夏亲王大步向前,随即单膝跪地,自怀内取出一枚玉玺。
这玉玺正是此次攻克的丘元国之物,也是夏亲王此行最大的战果。
那矮胖男子眯了眯眼,半晌后转头看向身旁宦官,看都未看夏亲王手中的玉玺,只是不耐地挥了挥手:“呈上来,退朝后赠给朕的李贵妃。”
见到对方如此态度,夏亲王心内顿生凉意,在将玉玺交给宦官后,却见对方再度开口。
“夏亲王啊,你屡建奇功,朕对你甚是满意。。。”
“陛下过奖!”
“考虑到婉柔分娩不久,母女身体虚弱,加上你立下的那些功劳。。。”男子脸上横肉挤在一起,似笑非笑:“朕决定让你们回到天岚城静养一段时日,不知亲王意下如何?”
“这。。。”
不待夏亲王反驳,龙椅之上的男子脸上立即涌现讶异与玩味之色:“怎么?亲王难道有何不满之处?你可别忘了,你这个亲王之位都是朕的皇妹婉柔给你争取而来!”
“难不成你还打算违抗朕?”
此话一出,满朝上下,文武百官中发出阵阵嗤笑之声。
这一声声嗤笑不加任何掩饰地落入夏亲王耳中,化为一股难以言说的耻辱之感,在夏亲王心底蔓延。
“微臣不敢!”
寥寥数字,几乎是从夏亲王牙缝内挤出,强忍着内心的屈辱与愤怒,双目死死盯着脚下由一块块金砖铺砌而成的地板。
“久闻丘元国美人辈出,朕届时得好好物色一番。。。”男子略一沉吟,目中露出期许之色,“罢了,既无他事,你便退下吧,回去后收拾好行李,明日便启程。”
“遵命!”
夏亲王颔首,缓缓站起,双目古井无波,看不出丝毫情绪在内。在众官员戏谑的神色与议论之声中,大步走出殿堂。
绕过一座座奢华阁楼,夏亲王最终在一座低矮古朴的房屋前停下脚步,看了一眼门口的“亲王府”三个大字,夏亲王叹了口气,面色复杂。
五年前自己在万般阻力下与齐婉柔成婚,按照齐雷国惯例,当上驸马便会被封为亲王。
齐雷皇帝虽然万般不愿,但在组训的压力之下,只得硬着头皮给自己封了亲王之位。
而齐雷皇帝为了表达对婚事的不满,刻意将帝都宫殿之下最为简陋的一处住所腾给自己与齐婉柔,
当上亲王后,为了向对方证明自己,每当有战事来临,自己定会首当其冲,临危受命不计其数。
兴许是希望自己早日战死,齐雷皇帝亦总将作战大权交出。
而令对方失望的是,自己不仅总是安然无恙,还屡建奇功,使得对方毫无把柄可抓。
也许正应如此,自己才彻底成为对方的眼中钉,如今才会将自己一脚踹走,眼不见为净。
五年来,亲王府的装饰较之最初,已经好了许多,不过在周围一片富丽堂皇中不免有些自惭形秽。
即便如此,夏亲王对这座房屋仍有些不舍,这里包含了太多喜怒哀乐与刻苦铭心的记性,他不是没想过离开,但未料到这一天竟这么早便到来,心中忽然有些怅然若失之感。
他摇摇头,将思绪抛在一旁,大步走入府中。
管家侍女似乎早已收到消息,此时都在整理衣物行李,竟无一人发觉归来的夏亲王。
推开内室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名面容之上尽显病态的女子,怀内正抱着一名熟睡的婴儿,稚嫩的面容与夏亲王有几分神似。
“你回来了。”
见到夏亲王,女子脸上并未有丝毫意外,将婴儿小心放置在床上,盖好被子后,自己也坐于床边,神情复杂。
“打点打点行李吧,明日就要赶往天岚城,路途遥远,婉柔你的身体。。。”夏亲王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婴儿,又看向女子,脸上有了温柔之色,随即亦在女子身旁坐下,“我打算请来一名御医陪同,你看如何?”
齐婉柔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细声开口:“不必多此一举,这点小路,妾身自然能挺过去。况且御医都听候皇兄差遣,你与皇兄关系本就微妙,妾身不想你因我而与皇兄再起争执。。。”
“可是。。。”
“就算是妾身求你,不要再去找皇兄了,行吗?”齐婉柔低声说道,语气仿似在央求一般。
夏亲王冷哼一声,目中涌出怒火:“行!可你这位皇兄三番五次对我进行刁难,无视我为齐雷国立下的赫赫功劳!如今更是将我贬到天岚城,美名其曰静养,难不成是怕我身居帝都会夺了他的大好河山、酒池肉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忍忍便过去了。。。”齐婉柔幽幽叹了口气,目中尽是无奈之色。
夏亲王闭上双目,沉默不语。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与虎谋皮()
翌日,夏亲王出发之时才发现身边已只剩下寥寥几个仆从,而山脚之下隶属于自己的十万大军也被齐雷皇帝尽数收编。
尽管都在意料之中,夏亲王心内仍旧难免出现不适之感,这不适之感在见到专程过来迎接的简陋破败之轿时,立即化为愤怒。
本应有两台大轿前来迎送,如今不仅只有一台,还如此寒酸!
“好一个齐雷皇!”
夏亲王此刻终于明了,不论自己有多少功劳于齐雷国,这齐雷皇帝始终乐于羞辱捉弄自己!
命仆人将轿子修补一番,足以遮风挡雨后,夏亲王令齐婉柔与其怀中的夏婉欣坐上,而自己则走在轿旁,以护二人周全。
不足十人的队伍清早出发,穿过帝都街头之时,众人看清来者是夏亲王,皆不由得唏嘘一番,不少市民眼中带着幸灾乐祸,更有甚者窃窃私语,谣传夏亲王因私通敌国而落得如此下场。
以夏亲王人杰顶峰的功力,这些人的一举一动都能传入他的耳中,但他此时已不屑于去计较。
齐婉柔与夏婉欣的周全,成了他余生全部的心愿,至于其它,他已然无谓。
帝都通往天岚城之路崎岖坎坷,山贼层出不穷,夏亲王一路小心谨慎,担心会有大批山贼来犯。
夏亲王本人就曾数次率领部将在附近扫荡贼寇,虽然军队实力强大,但贼寇对此地了如指掌,地理优势颇大,使得夏亲王每次都只是剿灭了外围的小喽喽,未能彻底根除贼寇。
不过似乎是看一行人太过寒酸,一路上并未有任何山贼前来骚扰,倒是恰逢梅雨,本就磕绊的路面变得更为难行。
本就体弱的齐婉柔尽管身在轿中,却还是经受不住气候变化,开始咳嗽起来。
走走停停近十个日夜,众人终于抵达天岚城。
而齐婉柔在此行中染上了温病,到达天岚城内的住处之时已然不省人事。
躺在床上的齐婉柔脸色因为高烧而变得通红,额头上不断冒出热汗,神智不清。
任凭夏亲王如何呼唤、仆人如何照料都未见好转,就连从药房买来最名贵的药材熬给齐婉柔服下都无济于事,不见起色。
随后齐婉柔整整昏迷了两日,两日内夏亲王接连叫来十余名天岚城颇有威望的名医,每位到最后都是一筹莫展,铩羽而归。
“都是废物!一群饭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