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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长龙沉吟道:“朱教主已离开西域两年多,在下能力有限,只能维持现状,没能力发展我教,真是惭愧。”南宫玉道:“阚教主尽心尽责,已经很不容易了。”阚长龙道:“教主想走属下不敢阻拦,不过这两年教里的士气不振,难得有此契机,属下希望少主能多留一段几天再走,不知可否应允?”南宫玉心想小明教是自家祖先一手创建,自己也有责任,无非是多留几日,便点头答应。
阚长龙大喜道:“那属下和张邈兄这就去安排,少主连日劳顿,请早点休息。”南宫玉确实也觉困乏,黄龙附身虽大大的改善了他的体质,但也消耗了他的巨大体力,告辞后回屋去了。
来到小院时,望见欧阳珊屋中仍亮着火光,他想了想,没敢去打扰。回到小屋后他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这些天来头一次睡得如此踏实。
次日醒来时日头已升的老高,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哈达汉的大脸。他吓了一跳,道:“执事还要扔我么?”哈达汉哈哈笑道:“属下是来请您老人家起床的。”南宫玉笑道:“起床有什么好请的,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忽听阚长龙在旁边道:“刚过午时。”南宫玉吃惊道:“我竟睡了这么久。”阚长龙笑道:“少主连日疲惫,睡的很沉,我们敲门也听不见,这才斗胆进来请你起床。”南宫玉道:“有什么事么?”阚长龙笑道:“昨夜的教徒回去后奔走相告,如今少主名满全城,全城教徒和百姓们都想一睹少主风采。都在可汗堡外跪等少主真身,他们只知堡主征服了火龙珠,和火龙珠合为一体,却不清楚堡主是朱家的后代,属下认为这件事还是继续保密为好,不宜宣扬。”哈达汉道:“不过市井上已有很多人根据传说猜测了出来,不过猜测归猜测,只要我们几个人守口如瓶,就没人敢肯定。”
南宫玉点头同意,道:“既然那么多人等候,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不过我的衣服昨天被毁了,总不能光着上身去见人吧。”阚长龙笑道:“属下早为少主准备好了。”说着将南宫玉带到桌前,桌上托盘里是一袭黑绸长袍,后背上纹着圣火的图案,做工和衣料都是一流,还配有玉带和新鞋。南宫玉笑道:“我穿不惯丝绸。”阚长龙道:“非华衣不足以显尊贵,百姓们不了解你,第一印象都是看你的外表,还请少主将就。”南宫玉不愿让他为难,便同意了。阚长龙道:“那属下们先到门外等候。”
南宫玉净面,梳头,擦身,穿衣。当他走出来时,阚长龙和哈达汉眼前同时一亮,只见南宫玉黑亮的头发高高拢起,插着一根木簪,神清气朗,沉稳雍容,俊容清癯,皮肤白净如玉,修身的黑袍令他的身材更加紧致挺拔,威严中带着飘逸之气,好像仙人下凡。
可汉堡的大门缓缓打开,门口黑压压跪了一地的教徒和百姓,足有上万人之众。他们见到这位少主如此一表人才,全都惊为天人。阚长龙在人群中的第一排跪下,欧阳野,张邈也在其中,阚长龙朗声道:“少主真龙转世,光明神现身,威震西垂,属下祝少主洪福齐天,万寿无疆!”接着上万人高声重复了一遍,全部以手加额,摊手膜拜。南宫玉见朱伤,哈达汉等一些教中头领跪在第二排,身穿黑袍的欧阳珊跪在第三排。南宫玉道:“诸位请起。”阚长龙道:“谢少主。”
所有人起身后,阚长龙道:“请少主训话。”南宫玉愣了愣,没想到还要训什么话,但他是状元之才,几句演讲自是信手捏来,当下道:“我高昌周边八百里黄沙,地理偏僻,群国环伺。然历经四朝繁荣而不亡,何也?皆赖我高昌百姓自强不息,勤劳奋斗,遂得丝绸北路第一城之美誉。光明永在,圣火不息,为我辈照亮一切黑暗阴霾,光明神永生,高昌永生。”说着两手一甩,打出四团火焰,点燃了堡外的四樽铜鼎,四股冲天的火苗从鼎里直冒出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六章 火龙披肩 敢不敢爱(五)()
这一下也点燃了教民激动兴奋的情绪,全场响起了海潮般的叫好声,纷纷高呼“少主万岁,光明神万岁。”有些信仰虔诚的老人全都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对光明神的降临感动的泪流满面。全高昌人都对南宫玉有一种近乎于疯狂的崇拜。南宫玉点燃铜鼎是阚长龙事先授意的,意在烘托气氛,那些铜鼎里面装满了火油和燃烧物,一点火星都能燃烧冲天。
南宫玉心知自己不是“光明神”,但他只能继续演下去,站在那里接受子民们的欢呼膜拜。欢呼声足足持续了一刻钟的功夫,南宫玉才向大家拱手作别,转身进了可汉堡,这才松了口气。
他刚才见欧阳珊一直静静的跪在那里,没有欢呼也没有看他,静静的好像一块冰石,似乎和周围的火热人群处于两个世界。他正想着,阚长龙兴高采烈的跟了进来,大笑道:“少主威武,寥寥数语就点燃了我高昌十年都不曾有的斗志,长此已久必更加繁荣昌盛。”南宫玉苦笑摇头。
这时欧阳野,张邈,哈达汉,朱伤,欧阳珊也跟了进来。欧阳珊本想回去休息,却被欧阳野叫住,一起坐了下来,但眼神自始至终没看南宫玉一眼。
阚长龙道:“属下的计划是这样的,我们打算在城中心设立一座高台,七天后少主就在高台上对子民进行‘抚礼’。那时各地的客商都已经回来做生意了,让他们把少主的威名远播到国外去。这几天我们会时不时的抬着少主出去游街,您就只需要坐着,露几手玩火的功夫就可以了。七天后,少主随时可以返回中土,到时我们就说少主已羽化成仙,乘龙飞升,没有人会不信,只会对我教更加敬畏。”
其南宫玉并不喜欢这种虚无高调东西,但阚长龙劳心劳力,一心只为发扬壮大小明教,这也是祖宗的事业,既然帮了就帮到底吧,反正七天也不难熬,让自己当什么就当什么吧,便问道:“抚礼是什么?”张邈解释道:“就是摸摸子民的头顶,被真主的神手加顶是莫大的荣誉,相信那天的盛况将会是空前的。”南宫玉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随即可汉堡里大摆盛宴,阚长龙心情大好,和哈达汉斗起酒来。欧阳野和朱伤也终于冰释前嫌,吃下了一杯“和头酒”。除了他们这一桌外,还邀请了一些小明教的头目参与,他们每人都为能敬南宫玉一杯酒为荣。南宫玉的酒量本来一般,可奇怪的他吃下了一百多杯,却连一点感觉都没有,说话时也没一点酒气,被体内的龙火烧了个干净。这时欧阳野笑呵呵的带着欧阳珊前来敬酒,欧阳野先敬了一杯后,道:“珊儿,该你敬酒了,反正不久后你们还会单独再喝的,先熟悉一下感觉也好。”
他本以为女儿会脸红害臊,然后羞答答的给未来的丈夫敬酒,谁知欧阳珊忽然凝眉正视他道:“爹,你什么意思?”欧阳野支吾道:“我。。。我还能有什么意思,你们成婚时难道不吃交杯酒么?”欧阳珊一字字道:“谁说我要再婚,别忘了我现在是个寡妇!”说罢重重放下酒杯,头也不回的向内院走去。
全场听到声音都安静了下来,向这边看去,欧阳野臊了个大红脸,大觉没有面子,对着女儿的背影怒道:“你给我回来!”欧阳珊脚步丝毫不停,快步离开。南宫玉道:“我去看看。”说着追了上去。阚长龙打圆场道:“没事没事,小情人拌嘴,正常正常,喝起来喝起来。”
南宫玉在小院里追上了欧阳珊,道:“小姐留步。”欧阳珊转身,淡淡看了他一眼,微微施礼道:“少主,还是称我为夫人吧。”南宫玉如鲠在喉,仅此一句就确立了这场谈话的底线,他还是点了点头,道:“是,夫人,能否借一步说话。”欧阳珊点点头,二人在院中的井边坐下,南宫玉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很想问问她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冷淡,也想问问她在朱伤小屋前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更想问问她喜不喜欢自己,现在却一句也问不出来。她刚才自称“夫人”,仍把自己当成王德的妻子,这些话一句都说不出来,场面一阵沉默。
欧阳珊道:“少主无话可说么?”南宫玉道:“我。。。好有几天没见果果了,她还好么?”欧阳珊道:“挺好的,我给她请了位先生,每天都在教她读书写字。”南宫玉道:“我也可以教她的。”欧阳珊顿了顿,道:“少主事忙,不敢劳烦少主。我给她请的是一位长期的先生,可以成年累月教的。”南宫玉忽然生出一股冲动,想问她可愿随自己走,自己也可以成年累月的教果果读书。可看了眼她那平淡眼神和语气,就压下了冲动,心知如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这种气氛就永远无法改善,这里显然不是长谈的地方,道:“上次夫人带我去吃的炒年糕很不错,不知夫人今晚可有空,我想回请一下。”
欧阳珊也想起了那晚愉快的谈话,嘴唇动了动,道:“谢少主好意,我就不去了。反正少主也知道了地方,不用我再相陪了。”南宫玉暗叹了口气。欧阳珊道:“若没有其他事,奴家就先告退了。”南宫玉黯然的点了点头,道:“是,夫人慢走。”
他回屋后考虑了许久,当自己被何同光打伤和刚被烈火烧身时,欧阳珊那一瞬的感情迸发绝对出自真心,说明她是在乎自己的。可当一切平静下来以后,她也变回了淡然如水,甚至比刚认识她时还要冷淡,这是为什么呢?自己武功恢复,内伤痊愈,调动起了满城军民的情绪,她不是应该高兴么?南宫玉想不明白了,虽然火龙珠给了他很多东西,但他内心却感到无比的失落,这才明白欧阳珊对自己是何等重要。
往后几天,欧阳珊都没有怎么现身,就算见面了也只是点头示意,再没有机会深谈。欧阳野也找她说过几次话,但每次也是不欢而散。南宫玉几乎每天都被抬着游视全城,每天都被热忱的信徒们簇拥膜拜。阚长龙已提前放出了风声,说南宫玉正在修习仙术,预计几天后将飞天成仙,位列仙班。百姓们一听他只能在人世再待几天,更加争先恐后的想一睹真容,希望得到他的祝福。
有的百姓希望南宫玉将龙火传承下来,便拿着檀香来取火种。南宫玉接过檀香,用一只手指点燃后还给了他们。还有的想把女儿奉献给南宫玉借种,希望留下光明神的后裔,南宫玉自然是委婉拒绝。更有些人想自杀陪葬,跟随南宫玉到天上牵马坠镫。南宫玉哭笑不得,怕他们干出杀事,反复解释说自己是升天,不是驾崩,不用陪葬,就算死了也没用,百姓这才作罢。
除了游街外,他还和阚长龙,张邈商讨了未来十年的发展计划,阚长龙又拿出许多提案来请南宫玉决断,一起分析提案的利弊。南宫玉做事认真,思虑周全,他虽从未参与高昌和小明教的经营,但他见多识广,提出的意见既符合实际,又充满创意,阚张二人对他也更为敬服。除此外他还要应酬来自四面八方的敬贺,每天光接见的外国商旅就有十几波,他们是高昌繁荣的基石,就算再无奈也要把场面做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六章 火龙披肩 敢不敢爱(六)()
他每天都忙着焦头烂额,根本没功夫去考虑自己和欧阳珊的私事,只有当夜深人静,独自无人时才站在窗口望着欧阳珊小屋里的灯光。
就这样过了七天,终于迎到了‘抚礼’的高峰日。这一日满城空巷,几乎所有百姓都聚在了高台下,只见人山人海,人潮浮动,有些人为了能占一个靠前的位置,从昨天早上就开始排队,不吃不喝的表达真诚等了一天,小明教派出了两千教徒维持秩序,南宫玉主动宣布了一道命令,如有百姓拥挤受伤或至死的,立刻取消‘抚礼’活动,以致百姓们虽然积极,但也自觉遵守着秩序。除了本城的百姓外,更有许多的外国商人来看热闹,其中还有不少来自大明朝。
“咚咚咚”三声鼓响,吉时已到,南宫玉身穿圣火黑袍,踩着长长的红毯登上了高台,盘膝坐下。这一场景令他想起了传位仪式上的萧云溪,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
全场人都安静了下来,南宫玉先念了一遍大光明咒,经文只有两千多字,但十分拗口生涩,看了三遍才背会。念完后便正式开始抚礼,他起身脱去黑袍,露出玉白的上身和胸口的金色龙头,全场人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火龙披身,全都惊叹出声。南宫玉左手捏法印,立时有一团龙火裹住了手掌,浑身发出一层淡淡的光芒。
“抚礼”开始后,信徒全部披头散发,脱掉鞋袜和上衣,一步一叩的爬上高台,南宫玉用发光的右手抚在信徒的额头,信徒则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