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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雄见到王真人的尸体后立刻引发轩然大波,对萧云溪骂不绝口,都跟着肃秉山前往紫霄大殿,言莫语在楼下放声大哭,胡笑在旁边劝慰。
没多久房门打开,萧云溪和黄舒雅一脸疲态的走了出来。几个三代弟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躬身行礼道:“见过掌门。”后面的肃公然冷然道:“萧师弟在洗清嫌疑前,已不是武当掌门,明白了么?”那几个弟子点头称是。肃公然道:“走吧,萧师弟,到紫霄殿解释清楚。”萧云溪委屈道:“大师兄,师傅真的不是我害的。”肃公然道:“你对我说也没用,走吧。”
南宫玉跟着他们下了掌门楼,楼下的言莫语见到萧云溪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向紫霄殿跑去。
王真人的尸体就停放在真武殿的供案上,真武剑仍插在胸口,大殿中聚满了人,都在小声议论不止。当萧云溪进来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有震惊的,有愤怒的,有鄙视的,有疑惑的,也有幸灾乐祸,看笑话的。
萧云溪看着王真人蜡黄的遗容,想起师傅的温言教诲,忍不住流下泪来。肃秉山沉声道:“紫霄殿上,真武像前,尔等跪下回话,若扯谎妄言,天诛地灭。”南宫玉和黄舒雅齐齐跪下。肃秉山向群雄一抱拳,道:“昨夜前任掌门被人杀害屋中,真武剑至今插在心口,而掌门萧云溪醉卧在他师傅的床上,和师娘脱得一丝不挂,直到早上宿醉未醒。”
群雄立刻炸开了锅,对萧云溪怒骂不止,欺师灭祖和调戏师娘无论哪一条都是天地不容,更别说同占了两条。八卦门长丁怀素是王真人的旧友,他猛拍了一下座椅扶手,楠木扶手立时断裂,神情激动的怒斥萧云溪道:“老夫真是看走了眼,本以为你是个好孩子,武当后继有人,没想到养虎为患,你竟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不杀你还有天理么!”说着上前就要动手。
南宫玉忙道:“前辈且慢!萧兄尚未认罪,说不定另有隐情,如果误杀了好人怎么办?”泰山掌门何同光冷笑道:“凶器确凿,捉奸在床,还有什么好认罪的,这种人怎配做武当派的掌门。”南宫玉道:“就算官府办案,也要先立案,再调查,不能仅凭三言两语就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如果萧兄确实做了这天理难容之事,那他死有余辜,但在此之前请诸位稍安勿躁,把事情先问明白。”丁怀素点头道:“好,那就问个明白,老夫可以等,看这不肖之徒有何话说。”
南宫玉叹了口气,心知情形对萧云溪已极其不利,如果他真做出了这种事,自己也保不了他,平声道:“萧兄,你要是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萧云溪神情黯然,默默垂泪道:“我。。。我什么不知道,不是我做的。”南宫玉暗自摇头,心想现在说这样的话又有谁会信呢。
肃秉山转而问黄舒雅,道:“那请师嫂先说一说吧。”此言一出,黄舒雅顿时放声大哭,颤抖着道:“我。。。我不敢说。”肃秉山道:“你不用怕萧云溪,有满殿群雄在主持公道,有什么不敢说的。”南宫玉心中一动,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不敢说”的意思也可以理解为‘畏罪’而不敢说,他怎就确定是因为萧云溪的缘故。南宫玉是个极为通透之人,仅从一个小疑点就能推想出很多东西,当下边听边将整件事重新思索了一遍,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三章 公主多情 云溪沉浮(六)()
黄舒雅擦了擦眼泪,抽泣道:“昨晚真人回去后便早早歇下,过了一会儿萧云溪前来问安。真人本就身体不适,又疲劳了一天,并没有醒来。奴家以为云溪不是外人,就亲自开门告知。谁知。。。谁知这禽兽得知真人熟睡后,竟借着酒兴调戏奴家,还说真人已经退位,他才是新任掌门,要奴家和他好,还许给奴家许多好处。”
萧云溪难以置信的盯着她道:“师娘,我。。。我哪里说过这样的话。”黄舒雅道:“你现在自可以不认账,别忘了昨夜你喝得大醉,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萧云溪着急道:“就算我吃醉了,也不至于糊涂到那种地步,师娘你也吃醉了,会不会你记错了。”黄舒雅咬牙切齿道:“奴家要是连被谁调戏了也会记错,那就真该死了。”
张清道徐徐道:“酒后见人品,可见姓萧的早就对掌门夫人起了不轨之心。”他用‘姓萧的’来代替‘萧掌门’,足见他已不承认萧云溪为掌门的态度。萧云溪大窘急道:“我真的没有。”肃秉山道:“你不要说话,请夫人继续说。”
黄舒雅道:“奴家本要将他拒之门外,可他力大,破门而入,将我抱到客厅的桌上就要施以兽性。”说到此处又抽抽泣泣了起来。萧云溪惊怒道:“你为何要这样编排我,我怎么会。。。”肃秉山厉声道:“云溪你住口!不要打扰夫人说话。”
黄舒雅道:“奴家誓死不从,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打翻,惊醒了真人。真人大怒呵斥,可这个坏了心肝的竟用真武剑杀了真人。”萧云溪浑身一颤,脸色苍白的凝视她道:“你说我杀了师傅?”黄舒雅狠狠的看了他一眼,道:“这个禽兽杀了真人后,便点了奴家的穴道,脱光了奴家的衣服,强行侮辱。他。。。他侮辱了奴家一次又一次,还命令奴家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以后要天天伺候他。最后他也累了,怕奴家逃跑,将奴家点晕了过去,直到了今天早上。”
萧云溪再也忍耐不住,大怒起身道:“你胡说八道!”肃秉山纵身挡在黄舒雅身前,厉声喝道:“要杀人灭口么。”萧云溪强压怒气,指着黄舒雅道:“这婆娘的话无一字可信,在下受师恩多年,相敬若父,岂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请三师叔明察!”肃秉山道:“无论怎样,你的嫌疑最大,师叔要先封住你的穴道,以防你做出什么事来。”萧云溪失声道:“师叔也以为是我做的。”肃秉山道:“是与不是,真武大帝像前自有公论,难道你心虚害怕被封穴么?”萧云溪朗声道:“我萧云溪不愧天地,不忘师恩,没有什么可心虚的,要是被我查出杀害师傅的凶手,定将他碎尸万段。”肃秉山道:“这个以后再说,你先跪下受问。”萧云溪重新跪下,肃秉山连点了他胸前的七道大穴,除了说话外,难以动弹半分。
肃秉山这才道:“你说夫人编排了你,可有证据?”萧云溪沉吟了半响,摇了摇头,道:“弟子就记得昨夜被南宫兄送回了房间,说了几句就睡了,往后的事一概不知了。”肃秉山浓眉一挑,道:“那就是没有证据了,可你的人和真武剑确实出现在命案现场,而你也一丝不挂的躺在夫人床上,这作何解释?”萧云溪痛苦的摇了摇头道:“弟子真不知道,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弟子。”肃秉山道:“谁会陷害你,你又和谁有怨?”萧云溪再次摇头道:“弟子不知。”
金一光高声道:“一问三不知!你就想凭这个脱罪么!”群雄也纷纷起哄喝骂,都打心眼里认定萧云溪是杀师辱娘的凶手。华山掌门林襄南沉声道:“如果这事出在我们华山,这样的不肖子弟定斩不饶。”何同光,丁怀素,张清道等掌门纷纷附议。肃秉山问妙度大师,道:“大师是何意见?”妙度双手合十,道:“清理门户乃贵派之事,贫僧不好妄议。但牵扯到人伦礼法这等大事,自要秉公处置。”
肃秉山点头道:“多谢大师指教。萧云溪,你可认罪?”萧云溪一脸无辜,道:“我是清白的,我是被冤枉的呀。”金一光冷笑道:“衙门地牢里的囚犯哪个不喊冤,喊冤就不断案了么?你做戏给谁看?”萧云溪苦叹了口气,真不知该如何申辩。
肃秉山朗声道:“依照武当门规,罪徒萧云溪犯了欺师灭祖;不敬师长;邪淫放荡三条重罪,应革除武当掌门一职,赶出武当山门,就地正法!萧云溪,你可服么!”萧云溪毫无生气的跪在那里,凄然笑道:“弟子无罪,弟子不服。”肃秉山冷然道:“敢做不敢当,算哪门子好汉!”
话音刚落,言莫语气冲冲上前,“啪啪啪啪”打了萧云溪四个耳光,秀目含泪,娇躯颤抖道:“我看错了你,你原来是这样的人!”萧云溪失声道:“莫语,你也不信任我?”言莫语娇叱道:“住嘴!不要污了我的名字,我和你以后再没关系。”说着猛然拔出长剑斩向萧云溪的面门,南宫玉赶忙叫道:“手下留情。”
萧云溪虽四肢难以动弹,但脖子还是可以动的,赶紧向后缩去,可是躲闪空间太小,长剑实实的划过了他的双眼。只听“啊!”一声惨叫,萧云溪翻身倒地,两眼间涌出一股热血,浑身颤抖不已,然而穴道被制,动弹不得。当痛苦达到极限时,人反而叫喊不出,萧云溪躺在地上窒息了好一阵,才再次发出一声痛叫,张大了嘴,急促的喘息着。
南宫玉一个箭步冲到近前,失声唤道:“萧兄!你。。。你的眼睛。”转头对已收剑回鞘,冷眼旁观的言莫语怒目而视,道:“姑娘好狠的心!”言莫语看了眼萧云溪,黛眉微微一颦,随即舒展开来,道:“他做下的罪孽百死难赎,我本就是要杀他的,有什么错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三章 公子多情 云溪沉浮(七)()
南宫玉没功夫打理她,扶起了萧云溪,见他已疼得昏厥了过去,而鲜血仍不住的从双眼间涌出,心知他的眼睛已经废了,而自己身上也没带止血散,不禁暗自着急。
肃秉山道:“南宫贤侄,我知你和这劣徒交情不错,但事关武当私事,请你公私分明,不要多管闲事。”南宫玉深吸了一口气,平稳了一下心中的情绪,徐徐道:“如果萧兄真做了那样的事,那他活该偿命,可是你们只听那妇人的一面之词,却不做深思,如此草率就做了决定。现在更毁了萧兄双眼,如果萧兄无罪,你们该如何还他的眼睛!”
肃秉山道:“如果萧云溪无罪,肃某自扣双目抵他。可现在人证和物证确凿,萧云溪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清白,分明是在掩饰罪行。”南宫玉轻笑了一声,道:“证据虽没有,疑点却一大堆,萧兄如今眼瞎了,难道你们也眼瞎了么!难道都看不见么!”
张清道冷笑道:“好大的口气,我们都是瞎子,就你眼亮?你倒说说疑点是什么?”南宫玉道:“我想先请问一下,萧兄以前的人品如何?”说着目光在武当弟子中扫了一扫,最后落在了胡笑身上,道:“请胡兄回答。”胡笑愣了愣,道:“让我。。。我回答?”南宫玉点头道:“请如实回答。”胡笑清了清嗓子,道:“萧师兄以前的人品自是没的说,本领高强却从不骄傲,谦虚礼让,乐于助人,全武当弟子都对他敬佩不已。”南宫玉道:“他可曾有不敬师长?可曾有非礼女子?”胡笑摇头道:“萧师兄曾是全武当的楷模典范,自然从未有过。”
南宫玉点了点,面对群雄道:“大家请仔细想想,萧兄以前是这样一位谦谦君子,怎可能在一夜之间变成欺师灭祖,**师娘的禽兽?这与逻辑不符,难道不该起疑么?”张清道道:“别忘了他吃的烂醉如泥,酒后乱性有何奇怪?隋炀帝杨广称帝前也是百般敬孝,不爱声色,可继位不久后就露出了本来面目,**嫔妃,弑杀兄弟,二十年内败掉锦绣江山。我看萧云溪也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伪君子。”南宫玉道:“那好,是不是伪君子先且不说。相信在座诸位都吃醉过,吃醉后或许神志不清,但起码的一点理智还是有的。萧兄当然明白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难道会傻得自掘坟墓么?你们真以为萧云溪是傻子么?”
没有人接话,文武状元郎绝不可能是一个傻子。南宫玉见全场安静,继续道:“就算萧兄真的心存歹心,他可以用很多其他法子来达到目的,可以暗中勾引师娘,暗中杀害师傅,做的神鬼不知,别忘了他已经是武当掌门了。怎会傻的亲自去师傅房间**杀人?而且杀人后还不走,既不隐藏证据,又不杀人灭口,连一个普通人都懂得道理,萧兄难道不懂?你们真相信萧兄会醉的这般厉害?经历了那样的事,还不至于清醒过来?仍然赤身**的和师娘相拥而睡?这些难道不是疑点么,难道你们没有眼瞎么!”
他最后一句说的掷地有声,全场惊然,没想到一个少年有如此气势。张清道的脸色尤其难看。南宫玉冷冷的看向黄舒雅,道:“王夫人,在下有问题请教。王真人昨晚是什么时候睡下的。”黄舒雅道:“真人身体不适,回去不久后就休息了。”南宫玉道:“那萧云溪是什么时候前去问安的呢?”黄舒雅道:“在那一个时辰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