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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拿了两块大一点的猪肉,放进那个帆布挎包里。
邓红樱倒是听朱清宇说过,这两条蛇就是姐失和姐姐的化身。虽然她并不太相信,但见朱清宇那样认真,就宁愿信其有了。况且若真是姐夫和姐姐在天有灵的话,那也让人在精神上得到一点寄托和安慰。
但是燕子就不敢在里面睡了,她要朱清宇将那个帆布大包和几条小蛇拿到别处去。朱清宇不肯,心里还生出一点报复的惬意:你两个这段是间不理睬我,我就叫你们睡吧,嘿嘿,不吓死你们!
“这蛇可从来就在这屋子里,如果放别处,难保它不咬人哟!”朱清宇对燕子说道。
邓红樱却笑了起来:“你少给我装腔作势,你把燕子妹妹吓着了,你可必后悔!”
“呵呵,后悔?我什么时候后悔过?真是笑话!”
“你还嘴硬,怎地,这段时间有的人好像不那么高兴啊!”邓红樱说罢,抬头看着天花板,嘴角露出轻蔑的微笑。
“我不高兴?我凭啥不高兴?”朱清宇说着,将五条小蛇装进挎包。他心里确实不是个滋味,因自从燕子来了之后,他就好像被邓红樱开除出了她的卧室,孤零零的到办公室睡觉去了。不过现在他已习惯了,叫他回来他都还不一定同意呢!
“好吧,我把挎包拿走,这可以了吧!”说罢,提着挎包,朝办公室走去。
后面传来两个女人得意的银铃般的笑声……
第二天,朱清宇将黄建功叫到办公室,要他马上在办公楼前面的道路上修建一道铁门,每天安排保安学员轮流站岗,确保公司和学员们的安全。
黄建功得令而去。朱清宇又来到操场上,看了一会儿学员们的队列训练。赵茂雷见他到来,“啪”地立正敬礼道: “报告朱总,学员们正在进行队列训练,请指示。”
“请你从这一期学员中注意培养六名公司管理人员,毕业后留公司工作。”
“是!”赵茂雷敬礼后,继续组织训练去了。
朱清宇又来到公司食堂,检查了伙食和卫生,当他见俞红梅脸上有些浮肿,便问道:“嫂子,最近可好?”
俞红梅道:“唉,其他倒没什么,就是这一会晚上经常失眠。我家那个死鬼不知咋地,老是来给我托梦,要我朱总你给他报仇!我正想那天来给你讲呢。”
“是吗?还有这事?白日所思,夜晚所梦。嫂子,想开点吧,你看红樱,她不与你一样?要学会自我调节,不能老是在苦闷中生活对不对?”朱清宇劝道。
“你的意思是说不给他们报仇喽?”俞红梅的眼里投过来失望的眼光。
朱清宇忙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仇要报,但活着的人也要好好活着,没有好的身了咋个去报仇?”
在一旁煮饭的邓大妈点头道:“清宇说的是,红梅,我看你一天心事重重的,可不要想不开啊,你娃儿还小,要好好把他拉扯大才行啊!”
正在一边烧火的赵茂海的婆娘罗英也说道:“红梅,你才三十多岁,日子还长着呐,如有合适的人家我给你找个,人说咋样?”
俞红梅的脸一红,说道:“找人家?我那个死鬼不找我算老账啊!现在经常来托梦,我哪儿敢找?还不将我一起拉到阴间去哟!”
“你不要乱说!”邓大妈忙制止她道:“乌鸦嘴,吐不出好的!”
邓大妈这一段时间一直在俞红梅家睡觉,给俞红梅打伴。她是长辈,快七十岁了,但想心底想得宽,经常拿自己打比方,开导俞红梅,本来俞红梅晚上都还好好的,但第二天一起来又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俞红梅阴沉着脸道:“哼,大妈您不要讲,说不定哪天我可能真的要寻他去了……”
邓大妈大惊道:“哎哟,不准你讲你还偏要讲,要不要将你的嘴巴缝上?”
俞红梅心里一哽,那泪水就从眼里淌了出来。
前面说过这,这朱清宇是最见不得女人哭泣了,见俞红梅这样,兵王的心就跟着难受,于是就想着为邓和斌村长报仇的事儿。
“邓村长的骨灰拿回来了吗?”他问道。
“还在殡仪馆呢,他们定我家老邓围攻政府,违抗执法,死有余辜,叫我到殡仪馆交火化费,我没去,因此现在拖着。”
朱清宇一听,觉得很是对不起邓村长。在那次请愿行动中,最划不来的就是他了,命没了,还背上个天大的罪名。 可我们这些苟活下来的人,竟然快要将他给忘记了,难怪天天来给俞红梅托梦呢!
强烈的愧疚让朱清宇不能自己,心中又燃起了熊熊的火焰,而杀害邓和斌村长的凶手,落入了他的视线之中。
“嫂子放心,我不会坐视不管的,你安心在这儿工作,其他的事就甭管了!”
说罢,他回到办公室,拿起赵国柱那本笔记本翻了起来。
可是找了半天,笔记本上没有王时荣的名字。
“哼哼,难不成这还是个清官?鬼才相信!”
他又继续翻着页面,却无意间找到了城南派出所王所长的名字。
下面记录着:4月18日,万福城开工后两天,一伙人到工地上来捣乱,几分钟后,城南派出所王所长带着人不请自到,轰走了烂仔。后王所长叫一个十三烂出面,要周总表示表示意思,周总要我拿一万元人民币交给王所长。当天晚上,我约王所长出来在“乐翻天”洗脚城洗脚,洗完脚又搞了个全套按摩……王所长出来后,我用车送他回家,在下车的时,将一万块钱交给了他……
第0111章 约 会()
朱清宇看了看笔记本,对王所长的这条记录算是最详细的了。
他想了想,决定单车独召见王所长。
他打通114,查询了城南派出所所长室的电话,然后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一个有些沙哑的男人声音道:“城南派出所,什么事?”
“没啥大事,找你有点小事。”
“你是谁?”
“我嘛你一定认识,见面你就知道了。”
“见面?我没时间!”
“没时间?可能由不得你了。”
“你到底有啥事你说!”
“我问你,赵国柱送给你的一万块钱用完了吗?”
“咹?你、你说什么?可不要污陷好人啊!”
“好,那就再见吧!”
“喂喂!别、别冲动,我来还不成吗,你说在哪儿见面?”
“怪石滩人防坑道门口,半个小时内到,不到后果自负!”
“好、好、好……”
朱清宇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下楼开着丰田越野车向怪石滩人防坑道急驰而去。
到了人防坑道口,他一看时间,半小时还差两分钟,而城南派出所到这儿近多了,顶多十五分钟,可是还不见王所长的身影。
朱清宇正要打电话,忽然,王所长从坑道左前方的烂瓜棚里闪了出来,手里拿着手枪!
“哈哈哈哈!你这是自投罗网!”王所长又长又窄的脸上露出阴险的冷笑。
朱清宇看着他,并不感到吃惊。
“说,是谁告诉你的!” 王所长用枪指着他的头说道。
朱清宇冷冷说道:“没有谁告诉我,只不过我捡到了一个笔记本,上面记着一些有权人士的不良行为。”
王所长一听,先是一惊,接着故作镇静地说道:“你以为随便在哪里捡一个烂本子就是什么证据吗?我还可以马上找个本子来编一些聊斋呢!”
朱清宇一听,心里凉了半截:是啊,这是一个老百姓的私人记录,而且是一个已经去世的人的记录,不是单位的会议记录,也不是执法人员的调查记录,有什么作用?烂纸一坨啊!
“这些记录可是真实的,具有重要价值!”朱清宇心里发慌但脸上却显得非常镇定。
“我不和你打嘴巴官司了,因为与一个死人说什么都没意义。如果你将所谓的记录交出来,我还可以饶你不死!” 王所长说道这里,命令道:“快交出来!”
朱清宇看都不看他一眼,说道:“你打死我容易,但是我来的时候已给我的同事讲了:如果我回不来的话,就去找王所长算账,是他害了我!”
王所长放下枪,哈哈两声道:“哎呀,我是给你开个玩笑!你说我是一个人民警察,会开枪打人吗?不过你说的什么记录可不是小事,你是聪明人,我们干这一行的也不容易,经常与犯罪分子打交道,命都是捏在别人手里,你说是不是?”
朱清宇走近一步道:“我不和你讲这个,我只问你:邓家堡的村长邓和斌在请愿的过程中被你叔叔打死了,还定了个围攻政府机关、殴伤执法人员的罪名。连他的骨灰都还要叫他的家人去开钱了才能拿走,这太过分了吧?”
“哎哟,这个事呀我没办法,我只是个小小的所长,只是执行命令的份。”说罢,面露难色。
“这我知道。”朱清宇望着前方的一大坝农田和房舍道:“关于邓村长的定性问题,是上层领导说了算,你和你那个当 公安局长的叔叔可能都没办法。我只要你做一件事,你能做到吧?”
“你说罢,啥事?”
“将邓村长的骨灰从殡仪馆拿来,再出一笔安葬费,将邓村长安埋了。”
“这……”
“如果不然,我就……“
“好说,好说。这不就是钱嘛,安葬费多少你开个价吧。”
“就是一万块,反正这钱也是别个的,不是你本人的,你说是吧?”
“那骨灰呢,可能要两千块啊!”
“你一并想办法。”
“你……”
“不同意是吧,那算了,我走了。”
“等等!过两天,等我凑足了钱,再打你电话,行吗?”
“电话用不着打了,就是后天下午四点钟,我在这老地方等你!”
“好……”
二人不辞而别,各自开车回去了。
吃了晚饭,邓红樱问朱清宇有空没空,送她和燕子到郑成英家去一趟。朱清宇正想去医院探望两个病人,便同意了。
到了小十字农贸市场,朱清宇待两美女下车后,招呼也不打,直接到地区医院看左定海的父亲和左定军的母亲去了。
自从燕子到保安公司来后,朱清宇就独自在办公室住着,与邓红樱、燕子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自己觉得,与她们变得有些陌生和冷膜了。
“这样挺好,清静、自由!”朱清宇心里说道。
但是不知怎地,心里始终有一种说不出的忧怨的情绪。
左定军的母亲恢复得很好,能自己下地走路了。左定海的父亲则要慢一些,断臂接上去后,手指有了些知觉,手臂再植成功在望、
但是医疗费用大得惊人,光手臂再植费用就要一万五千块,还是自己的手臂呢。两个人的医疗费用总共要三万元左右。
那时农村还没有医疗保险,而两个家庭都一贫如洗,看来只有保安公司先垫上了。
从地区医院出来,朱清宇本想直接回公司,但想了想还打了个电话给邓红樱。
可是邓红樱竟然没接电话!他又打给燕子,燕子半天才接电话,说邓二姐叫你自个儿回去,不用等她。
朱清宇不等燕子最后两个字吐完就挂断了电话,“嗡”的一声踩一脚油门,车子像发怒似的,冒出一股青烟。
他回到办公室,办公室里没有电视,很是无聊。又翻了两页笔记本后才躺在床上。
“这个笔记本有用吗?拿到法庭上去法官相信吗?”他想。
他想打电话问问许世江,但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钟半钟了,便打消了想法。
第二天上午,他吃罢早餐,直接工车到了玉女峰公安处。
到了许世江的办公室,他说明了来意,拿出那本笔记本给许世江。
许世江翻了半天,脸上神色凝重,最后将笔记本狠狠地砸到办公桌上吼道:“一群蛀虫!害群之马!无耻!”
“有用吗?”朱清宇问道。
“有一定用处。但是必须当事人举证的情况下,才能用来佐证。其他的人因为不是当事人,可能就没多大的用处了。”许世江阴着脸讲道。
“意思是对于我来说,这个笔记本是废纸一摞?”
“可以这么说。而且,这个笔记本在你手里,不亚于一颗重磅炸弹,一旦上面的记录公之于众,小心那些人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你不是说没用么,灭什么口?”
这时许世江抛过来一支烟,自己点燃了,吐出一口烟雾说道:“中国人好面子,尤其是官场上的人。当他们的劣迹、丑事被别人知晓后,往往是千方百计地想为灭火,堵住知情人嘴,否则就会声名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