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就不能有点追求呀!”乌兰芙雅笑了笑,打趣颜睿道。
也许每个团队里都需要一个人来充当缓和气氛的角色,而还要有一个人,来与之相辅相成。在这里,那个缓和气氛的人从来都是颜睿,而那个与治相辅相成的人,却从白白,变成了乌兰芙雅,似乎此时此刻,那个人也只能是乌兰芙雅。
“那你说那你说!”颜睿有些小孩子脾气的说道。
“我……”乌兰芙雅脸红了,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我想和冷哥哥永远的在一起,过着普通的生活,生几个娃娃……然后一起变老,一起埋葬在一起。”
乌兰芙雅的声音越来越小,好不容易用蚊子般细不可闻的声音说完最后一个字之后,便捂着脸跑走了。
众人的目光都追随着乌兰芙雅,而只有墨憎,侧脸看向冷清秋。冷清秋抿着嘴,唇边似乎有着笑意,又好像没有。而他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望着远方。他没有办法回应乌兰芙雅的感情,也没有办法去回应,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并且,永远都会是那个人。
“西芙呢?”云白筠问西芙道。
“我……我没什么愿望,就……希望大家的愿望都能成真吧。”西芙淡淡浅浅的笑笑。
“你自己还没有说。”墨憎提醒云白筠道。
“我?我希望这一切都可以重来。”
“为什么?”
“如果重来的话,也许一切都会比现在好吧。”云白筠抿嘴笑了笑:“不说这些了,我们去客栈吧。”
众人提起行李,向客栈的方向走去。他们身后,留下了一串脚印,像是一连串的回忆,而脚印,终究会被涨潮的海水抚平。
到了客栈,众人把行李简单的收拾好之后,再次聚到了大厅。墨憎问云白筠:“白筠,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云白筠抓了抓头发:“我现在还是有些弄不清楚繁禹印的具体位置,也不想大海捞针的去刻意寻找了。我们还是先去找神医吧。能让炽脩恢复光明,比什么都重要。”
“好。”墨憎点点头。
云白筠等人在溯水客栈中休息了几日之后,便去了传说之中,神医居住的山谷。繁禹的地势和墨憎说的一样,高低起伏不平,山峰连着山峰,大海接着大海。而神医所居住的那个山谷,却似乎是凝结了繁禹所有美景的地方。那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四周被高低不平的山峰环绕着,在林子的最尽头,有一片精巧的湖,蔚蓝清澈、波光粼粼。在这种地方居住,湿气定然是会重一些,因而神医把自己的居所,建筑到了两棵结实的大树上。自己亲手劈的木板,每一寸都用了不算最精致却最用心的做工,虽是建在两棵树上,但是有坚固的树干作支撑,木头直接的形状组合极为细致,所以再坚固也不过了。靠近木屋的一棵大树上,一个木梯牢牢的倚在那里,木梯的下方,还有一个木头搭建的小屋子,里面,一条毛色金黄的大狗正趴在里面。看到有陌生人靠近,大狗站起身狂吠起来。众人中间,颜睿很不喜欢狗,而西芙又很怕狗,所以看到这么大一条狗,都有些抗拒。
颜睿捡起一块石头,朝大狗扔过去:“走开!畜生!”
石头没有砸中大狗,却让大狗叫的更大声了,似乎下一秒,就会朝颜睿冲过来。
“别这样嘛。”云白筠对颜睿说道,接着上前一步,摸了摸大狗的头:“明明很可爱。”
墨憎看着云白筠精致的侧脸,阳光洒在她微笑着的脸上,点点星辉。
令人惊讶的是,刚刚还异常暴躁的大狗,再见到云白筠之后,却意外的安静了下来,甚至还用头,在云白筠的手心中蹭了几下。
“你们找谁?”似乎是被大狗的狂吠声惊扰到,从小木屋里走出了一个童子。
“我们想找神医。”云白筠毕恭毕敬又带着些许期待的说道。
“神医今天不在,你们改天再来吧。”童子说道。
“那打扰了。”云白筠点点头,便离开了。
童子反身上了楼:“先生,这几个人不算是你的有缘人吗?”
神医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哼,还差得远呢。”
七日后,云白筠等人再次找到了神医。这一次,云白筠一行人刚刚走到楼下,便看到了神医坐在木屋下整理着药材,躲无可躲。
第124章 繁禹17()
云白筠忙迎上去:“请问,您就是神医吗?”
神医懒洋洋的抬起头来,瞥了云白筠一眼,半晌,才带着些傲慢意味的说道:“嗯。”
“神医您好,这个男孩的眼睛天生失明,庸赋星城的老医生说您或许可以治好他的眼睛,还请神医帮我们这个忙。”云白筠顾不上理会神医的阴阳怪气,诚诚恳恳的说道。
“这个世界上失明的人多了去了,你们回去吧,这个忙我帮不了。”神医冷冷的拒绝道。
说罢,神医转身回到了小木屋。
“神医,您等等!”云白筠在身后喊道。
神医却始终没有回头。
“也许神医今天心情不太好,我们改天再来吧。”冷清秋对云白筠说道。
云白筠点点头,和众人一起踏上返程的路。
路上,云白筠始终闷闷不乐。
“白筠,你怎么了?”墨憎开口问道。
“没什么。”云白筠摇摇头:“我只是在想,为什么神医不肯救治炽脩?难道是认为我们不会给予他相应的报酬吗?”
冷清秋的视线转过去停留在炽脩身上,炽脩始终低着头,看不见世界也分不清黑白的眼睛自然是不会流下眼泪来,可是,却依旧可以流出悲伤。炽脩是个懂事的孩子,在一直黑暗的日子里,炽脩从没向云白筠也没向大家要求过什么,在得知自己可能有救治的希望的时候,炽脩也从来没马不停蹄的期待着、催促着什么。可是炽脩的心思,可以瞒得了所有人,却怎么也瞒不了冷清秋,更何况,炽脩许的那个愿望,早已表露了自己迫不及待想要触碰到光明的心。可是事实总是太过残酷,要是从来都没有希望,其实也就没有失望,可是,为什么世界要给了他满满的希望,再一股脑的全部收回呢?
他本以为,飞过了这片森林,就能看见海洋,却没想到,森林之后隐藏着的,竟是冰冷的深渊。
“我之前有听说过关于这个神医的事。”墨憎说道:“这个神医在九国都很有名,因此很多人慕名而来来找他看病,不过很显然,这个神医并不是那种‘医者父母心’的神医。虽然医术高超,但并不是所有的人他都想去帮助、都愿意去帮助。可是在繁禹住着,他生活的压力变得越来越大,只要他对患者说出了拒绝的话,就会被人戳脊梁骨痛骂,甚至所有的功绩都被磨灭了。因此后来,他便一个人搬到了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一般人不知道他在哪里,偶尔有人找到了他,他也不是有求必应,而是寻找他看起来投缘的人,才肯去救治。”
云白筠突然站住了脚步,在原地久久不语,显然,炽脩并不是这个神医的“有缘人”。
可是,炽脩已经很可怜,自己怎么能再让炽脩继续这样可怜下去?
“什么有缘人?我今天就绝对不能允许他这样做!”说着,云白筠拉起炽脩的手,原路折回去。
墨憎迟疑了一秒,带着众人也原路返回。
云白筠回到小木屋的时候,神医已经进了屋,只有童子,还在树下坐着。
“我想找一下神医。”云白筠还是恭恭敬敬的说道,语气里却多了几分硬气。
“神医出去了,你们改天再来吧。”童子面不改色的说道。
“什么时候出去的?刚刚不是还在吗?”云白筠丝毫没有相信童子的说辞,却故意问道。
“你们刚走,神医就出去了。”童子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应该还没有走出很远,东南西北,他是往哪个方向走了?也许现在动身,还可以追上他。”云白筠追问道:“还是,因为我们不是他的有缘人,所以他才走了?”
“几位还是请回吧。”童子没有再找什么借口,面色露出了几分难色,皱着的眉头似乎是在告诉云白筠,他也没有办法。
云白筠也意识到自己其实有些过分了,对着一个什么都决定不了的孩子发火,的确是有些不应该,可是云白筠的态度并没有因此而软下来,她说:“我知道作为繁禹甚至是九国的名医,他会很烦,可是他身为一个医者,我想象不到他为什么会因为烦、因为累就背离了医者父母心的这个承诺。就算今天他不会给炽脩看病,我也一定要同他讲清楚。我相信在九国一定还有别人可以治得好炽脩,但是能告诉一个人如何才能做一名好的医者,恐怕在九国,都只有我一个人。”
说罢,云白筠闪身从童子身边走过去,“蹬蹬蹬”的爬上了小木屋。
墨憎和颜睿慌忙跟了上去。
屋里,神医正歪倒在床上。
“我还在想,神医究竟往哪个方向走了,原来是往上走了。”云白筠有些小小的讥讽。
神医没说话,只是冷哼一声,从床上翻身下来,胡乱的蹬上鞋子,便要往外走。
“等下,我还有话要说。”云白筠堵在门口。
“你们回去吧,你们的这个人我不想治,不愿意治。”神医神情漠然的说道。
“让我揍他。”颜睿在一旁看着气不打一处来,握紧的拳头跃跃欲试。
“等一下,颜睿。”云白筠说道:“我是想要拯救一个堕落的医者,而不会因为他的失职,就打他。”
云白筠侧着脸看着神医,期望他听了自己说的这些话会有所愧疚有所自省,可是都没有,他甚至没有看云白筠一眼,便从她的身边绕过去,下了楼。
云白筠气的长出了一口气,却也跟着神医身后走出了小木屋。
云白筠伸平双臂,挡在神医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神医您好,我叫云白筠,从穗盟而来。路上,结实了弟弟炽脩,炽脩身世可怜,从小无父无母,小小年纪便饱经辛酸。若单单是这样,倒也算是一种历练,可是炽脩的眼睛偏偏看不见,这无疑给炽脩幼小的心灵雪上加霜,蒙上了一层阴影。相识之后,我便发誓一定要治好炽脩的眼睛,因此四处求医问药。经过庸赋国的星城时,幸而结识一味耄耋之年的老中医,虽对炽脩的病情无能为力,却好心相告在不远处的繁禹有人可以帮助我们。我们因此一路寻来,一路上穿过幻境并且跋山涉水,只为治好炽脩的眼睛。我们不希望在我们经过这么多努力之后,却还是功亏一篑,还请神医成全。”
“小小年纪为何如此唠叨?”神医几近愤怒的看了云白筠一眼:“你一个小姑娘,知道作为一个所谓的神医,每天要有多少人来找你么?你有忙到每天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么?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采药,只为了救治那些人,为了那句所谓的医者父母心的承诺。可是这一切付出有什么用呢?只要你做的稍有不好,流言就会像利剑一样纷纷的刺向你,你曾经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徒劳。我凭什么要对这样的他们负责任?每天来的这么多人,我每一个都要治么?每一个人我都想治么?都愿意治么?这个小男孩我们就不愿意治!你刚刚不是说,九国里一定还有别人可以治好这个小男孩么?那你还在这里苦苦哀求我做什么呢?”
神医把要说的话一连串的说完,便转身走了。
“站住!”云白筠在后面大声喊道:“你说的那些感觉我都有过。那些为了所坚持的东西受过的所有苦,遭过的所有罪,甚至是因为所坚持的东西而冷落了亲人。这一切其实都没有人关心,他们只会在乎你做的好不好,却从来都不会在意你为什么这样做,在他们所谓的错误背后又隐藏了怎样的心酸。这样的不被人理解的感觉我有过,我们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过,可是这又说明了什么?我们哪一个人因此而放弃了?真真正正的爱一个东西的话是不会这样轻易的就会被放弃的,虽然有人会不理解你,可是也同样有人会给予你肯定,会因为你的努力和付出而绽放笑靥,这就是最好的慰藉。如果一个人连这种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只看到别人对自己的不理解,并且因为这样的负面情绪,就放弃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东西,背弃自己曾经许下并作为人生信条的承诺,那么这个人就没有资格,坚持自己所谓的爱的东西!在我们来的这路上,我们失去了八个同伴,这些人每一个都是精英,都是英雄豪杰,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催人泪下的感人故事,甚至每一个人都比我更值得站在这里,我一度为他们的离去而感到后悔和难过,可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