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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以大欺小,否则既脸上无光,也会惹出对方长辈的报复。但如今的情势已然不同,若是遇到朝廷那边的一流高手,岂有放过我们的道理?”穆川蹙眉说着。“哥,我觉得你想多了,别忘了三件事。”穆湄掰着手指头,慢慢地边数边说着,“第一,朝廷的一流高手,哪个不是位高权重,哪有时间管我们这些小鱼小虾?第二,我们是刺客,若身份伪装得好,谁又能知道我们是武林中人?第三,别忘了,我们还修炼了《双生诀》。若是那慈安老和尚有歹意,按理说,我们应该会在进门之前便心生警觉才是。”“你说的也有道理,其它两点倒好罢了,唯独这《双生诀》,其玄奥莫测之处,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竟然连时间的伟力,都能够撼动。”穆川叹道。“哥,我觉得这一点,起主要作用的并不是《双生诀》,而是存在于人身中的潜能,《双生诀》只是将它发掘了出来,这或许是我们命中注定的缘法吧。”穆湄轻轻说着。这时候,老叟的儿子儿媳已经把酒菜陆续地端了上来。菜有坨坨肉,野山菌汤,板鸭,酒是果酒。“酒么?娘亲说,这种东西,对刺客来说,相当于毒药,一个人的头脑若不清醒,杀起人来,就绝不会准。”穆川皱眉道。“哥,咱们不是说好了,今天只是出来玩的么,提那些做什么,而且我点的这种果酒,应该也不会醉,咱们就尝试喝一点呗?”穆湄央求着说道。穆川沉吟一下,终于点了点头。穆湄一喜,当即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却立刻呛得她咳嗽出声,手抚住胸口,脸上也浮现出红晕。然而此时她却是易容成一个长相颇为俊逸的男人模样,因此,这般“娇艳”的神态,却看得穆川是直挠头。“哥,你怎么不喝呀?”穆湄遥遥举杯。“喝。”穆川一笑,也举起杯,和妹妹碰了一下。两人边吃边喝,不一会儿都有了两分醉意。“湄儿,你不是说要钓鱼吗?”穆川道。“本想钓的,可现在却又不想了,只想静静地坐在这里,看烟波浩渺,远山雾蒙。”穆湄悠悠说道。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穆川也放开视线,欣赏起这邛池的景色来。湖上已起了轻微的,苍茫的雾,透过这雾去看远方,甚至能从群山的遮蔽中,看到光福寺隐约的建筑群和一座高高耸入云端的宝塔,若是看向无山的那一端,水色则浩浩汤汤,与天相接,归入白云怀抱。“哥,你知道吗,这座邛池,是近年才出现的,之前一直是田地。”穆湄忽然说道。“哦,竟有此事?真的还是假的?”穆川不由惊讶出声。“真的,我们之前出寺的时候,不是还在泸山转了一圈,其中就有一座石碑,碑上有几行字‘地震坍塌,段氏所施之田,尽皆化为沧海’,记载的正是邛池历史,而段氏立国才三百多年,所以,这座邛池别看挺大,顶多也就一两百年历史。在之前的亘古岁月中,应该一直是荒田,直到大理国成立,才渐渐肥沃,只可惜好景不长。”穆湄叹道。“世事的变幻无常,竟连天地也不能逃脱吗?”穆川仰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蓦然站起身,伫立于船头,在寒风冷雾之中,高声吟道:“光福寺经声颂远,邛池湖水色连天。乘舟载酒观沧海,不觉桑田已万年。”吟诗声在湖上响彻,蓦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掌声。“乘舟载酒观沧海,不觉桑田已万年。好诗啊好诗,不知此诗何名?”一艘画舫,破开波浪而来,几个士子模样的人,正立在船头,看向这里。为首的那人,一身青衫,风度翩翩,却正是与穆川有过一面之缘的,张清嵘。“此诗无名,乃在下刚刚有感而作,倒让张兄见笑了。”穆川拱手道。“之前在城门之时,见兄台言论,便知非同一般,今日在此偶遇,却又闻兄台吟得一首好诗,足可见缘分,我与几位朋友,正在此把臂同游,畅谈四海,不亦快哉,不若两位也上张某这船上,大家好生聚一番如何?”张清嵘极力邀请着。“也好。”和妹妹对视了一眼后,穆川轻轻点头。说罢,穆川和穆湄两人便身形一纵,跃上了张清嵘的画舫。一个突兀的声音,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诗虽不错,可这身轻功,却落于下乘。大理武道之不昌,可见一斑。”
第二十二章 落水之战()
穆川皱眉看去。
说话的,是一个背着双手,脸现傲然之色的男子,正对两人上船的动作,嘲讽般的置评着。
穆湄的脸上立刻出现怒容。
穆川拉了下妹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只是向张清嵘说道:“在下秦川,这是舍弟秦水,张兄,不向我介绍一下这几位么?”
张清嵘先是露出一个抱歉的神色,而后,先指着他身旁那位,白衫黑袍,面容俊秀,气质沉静的男子说道:“这位,是杨墨,杨兄。”
这杨墨,淡淡地点了点头,却没有说什么,张清嵘也没有再介绍他的身份。
“这两位,是刚刚从西蜀上院完成修行的高才,严力,葛明坤。”张清嵘又指着其余的两人介绍道。
那大炎的武院,据说是在每一道都分别设立一座上武院和数座下武院,最高级的,是设立在京城中的太武院,不过对于武院的各种消息,穆川却所知不多。
那个严力,正是适才出言嘲讽穆川兄妹的人,葛明坤虽然没说话,可张清嵘介绍到了他的时候,却没有任何一点表示。那看向穆川兄妹的目光中,透露出明显的不屑之意,
这两个人,都是三流的修为。
“轻功,并不是用来表演的,只有能融入到实战之中的轻功,才是好轻功。”
穆川突然出声了,而他这一出声,严力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什么才叫作,能融入到实战之中的轻功?”
“既然严兄认为,我们兄弟的轻功不高明,那么我们倒想见识一下,两位的轻功是如何高明,不如就以实战来说话。就以这画舫的船头部分为限,由我们兄弟俩向严兄、葛兄讨教一番,哪一方的两人先落入水中,就算是输。不知两位可敢?”穆川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缓缓开口。
“有何不敢!既然都是内家修为,在手底下见个真章也好。也让某些人见识一下,我们大炎的武学,是如何气象万千。”严力立刻开口。
葛明坤眉毛一挑,也点点头,说道:“我葛明坤也应了。”
“若几位都想比试武学的话,我不反对,不过,诸位也请应张某一件事,那就是比试的时候不得动用兵刃,并且点到为止,避免伤了和气。”张清嵘在一旁说着。
“我等知晓了。”
严力和葛明坤对待张清嵘的态度明显恭敬许多,听到他发话,立刻点头答应。
穆川和穆湄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张清嵘和杨墨退后几步,再往上一纵,站在了画舫舱顶的上面,居高临下地观战。
穆川和穆湄对视一眼,同时运转了《双生诀》之中,那门加强战时感应的法门!
刹那间,两人的心灵便交融于一处,仿佛化为了一个整体,没有了彼此的分别。
一切都不需要再言语,也不需要任何的默契,因为本就成了一个人!
当年,那两位孪生兄弟,其它武功并不高明,却仅仅依靠着这样的一个法门,就和三祖拼了个两败俱伤,足可见此功不凡之处。
穆川之所以敢悍然向两位不明底细的西蜀上院生发出挑战,倚仗的就是此功。
“接我一招,破城拳!”
严力吐气开声,声如洪钟,一拳击出,裹挟着一股沛然巨力,轰向穆川。
葛明坤也几乎同时出手,一道掌力,化为金刚,拍向穆湄。
两人都打算,以雷霆之势,将穆川和穆湄打入水中。
不过这时候,穆川以伏牛功轰出打虎拳,正面砸向了严力,穆湄的身形却疾退,在规避葛明坤掌力的同时,她自己的一只手却搭在了兄长的后心。
打虎拳和破城拳对撞,发出“啵”的一声,巨大的力量让整个画舫都晃了几晃,那严力连退数步,慌忙使了个千斤坠才没有落入水中,却气急败坏地骂了起来:“你们两个不要脸,两人的真气合于一处,等于两个打我一个,我当然敌不过,不然凭我这修至大成的《破城拳》,你那不入流的拳法根本不是对手!”
“哼,比试的规则本就是二对二,不是两个一对一,我们这么做叫做策略,你既然输不起,那就不要玩儿了,自己往水里跳吧!”穆湄怒道。
严力脸色发青,突然跳到了葛明坤身边,喝道:“区区雕虫小技,算得了什么,比试只是刚刚开始。”
张清嵘这时,却向旁边的杨墨交谈道:“这两兄弟刚才那招不简单啊,没有多年的默契,绝不可能配合得这么完美。”
杨墨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是不错,不过旁人却也学不来,谁敢轻易地把后背交给别人呢?”
严力和葛明坤合于一处,四人又战到了一起。
严力本以为,他与葛明坤站在一起后,便可以防备穆川兄妹以二对一,却没想到,没交手多少招,他就已经叫苦连天。
面对这对“兄弟”,他总算知道了,“分进合击”这四个字究竟怎么写,“配合无间”这四个字又怎么写。
只要是稍微有一点机会,那两人的真气就会合于一处,轰向己方一人。
他不再以硬碰硬,而是换了路拳法,打算以灵巧制敌,可还没使出几招,他却发现自己的拳头与那葛明坤的掌力战到了一起。
渐渐的,严力发现,他已经分不出眼前这对兄弟谁是谁了。
这两人的步法虽不高明,可配合得却实在太好,往往几步之间就已经交换了身形数次,令人捕捉不到,拳法虽也不高明,却总是轰出两人合力的真气,虽有葛明坤做帮手,他却感觉自己始终是在一对二。
严力不知道的是,葛明坤的感觉,也几乎和他一样,心里不住哀嚎:这两兄弟实在太难缠了。
又交手了一会儿,疲惫不堪的严力终于扛不住,被穆川一拳给轰飞出了船外,站在舱顶上面的张清嵘身形蓦然大鸟一般飞出,以极快的速度将那严力抱住,同时用脚在那湖面一点,身形却又如冲天的飞鹤,飘飘然落回了原位。
葛明坤也马上被打飞了出去,出手救他的却是那杨墨,杨墨的身法显得极快,一闪就到了船舷上,将那葛明坤给抓了回来。
“是我们输了,不过,不是输在我们的武功。”严力铁青着脸跺脚道。
葛明坤沉默着没有说话,脸上露出不甘心的表情。
“这场比试甚为精彩,输赢又有什么紧要?舱内还有一些酒菜。不若我们进去,好生吃喝一番?”张清嵘笑着打圆场道。
“不了,我们兄弟还有事,此时天色有些晚了,我们要赶着回去呢。”穆川看了看那严力和葛明坤的脸色,沉吟一下,摇头拒绝。
“既然如此,两位明日若有空的话,不妨来我府上一聚,我有一些事情想与两位商谈一番。”张清嵘诚恳地邀请着,说出了一个地址。
穆川这次没有再拒绝,点头答应下来。
第二十三章 武院之设()
回到城中后,穆川先是看望了一下罗秀和净瞋,而后陪妹妹在城中玩了一晚上。
待到夜幕深沉的时候,他又一番蒙面打扮,来到了周老三的药铺。
“噗通”一声,周老三又跪下了,哭诉道:“黑隙公子啊,非是我无能,实在是那祝振太过狡猾,竟然悄悄出了城,当我得知消息去寻找他,却再也找不到他的影子了。”
“还能得知他出城,你还算有一点用处。行了,起来吧,我有几件事问你。”穆川一脚踢开他。
“您不怪罪我了?”周老三小心翼翼地问着,见穆川没有说什么,才长舒一口气,站了起来。
“我问你,如果杀了一个上捕,能不能晋升为银牌刺客?”穆川问道。
“上捕?您难道杀了一个上捕?这怎么可能,上捕,那可是二流高手啊!”周老三一脸震惊之色。
“别废话,你只要告诉我,究竟能不能晋升为银牌刺客。”穆川不耐烦地说道。
“这个——却是不行,盟里有规定,二流高手,如果能独立杀死一名上捕,就可晋升为银牌刺客,如果是三流高手想晋升银牌刺客的话,为了防止其借助外力取巧,必须杀死五名才可以。”周老三惊疑不定地望着穆川,解释道。
穆川皱了皱眉,伸手取出了一个腰牌,展示了一下,淡淡道:“那你看看这个人身上,有没有赏金?”
“这是——上捕祝昂的腰牌?您。。。您竟真的杀死了一名上捕!”周老三震撼地呼出声,看向穆川的目光中浮现出尊敬之色。
不管在哪里,强者总是受人尊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