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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不好吃,而是因为吃腻了。
休息完了,又继续鉴宝。
不过,下午的时候运气似乎不太好,没鉴定出什么好东西。
这时,穆湄拿出一个簪子,照例给众人传阅。
封啸简单看了看之后,就递给了马壮。
马壮也并没有多看,因为这簪子,一看就是女性用的。
眼见其他人见是簪子,都兴致缺缺,倒是桑艾和王婷两个女人望眼欲穿似的,他干脆就直接丢向了她俩。
忽然,一个意外发生了。
一道人影突然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进来,一把将这个簪子给抄在了手中。
有人抢东西!
这还了得!
这可是他们武林盟的集会地,谁敢这么放肆!
众武林人士呼啦一下,全站了起来。
不过,在看清夺东西的这个人时,又怔了一下,一时没有动手。
作为主办者的穆湄,更是一脸的不悦之色。
红枣庄中,所有的武林人士她都邀请了。
只有一个例外。
因为这个人,她能忍住没杀,已经是给武林盟天大的面子了。
采花贼。
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邀请这么一个人来她的鉴宝会。
这种人的到来,只会是对这场盛会的侮辱。
黑蝴蝶。
他好像没发觉在场的众人对他的满脸敌意和鄙夷。
只是握着手中的这个簪子,激动得不能自已。
这是一个木簪子,长长的簪身,簪头却雕刻成一个振翅的蝴蝶型,做工很精美,还上着鲜艳的大漆,缤纷多彩的颜色,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闪闪生辉的,煞是好看。
蝴蝶木簪?
难道跟这个黑蝴蝶有什么关系?
联想及此,场中三个女性对这个簪子的兴致都是大减。
虽然蛮好看的,所用木料也名贵,还带着淡淡的香气,但如果是跟这个武林败类有什么关系,那再好看,她们都绝不会去戴。
那肯定会犯恶心。
“这个簪子,我买了,可以么?”
黑蝴蝶激动半晌之后,用沙哑的声音说。
“你想买啊?可惜,我不卖。
我就算把它摔了,也不会卖给你!”穆湄冷笑着。
黑蝴蝶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把视线从簪子上移开,缓缓地看向穆湄。
他额头很阔,头发随意地披散在两旁,一张脸上,眼袋很明显,眼眶也陷着,肤色是有些颓废的黑。
其实五官长得还可以,但是给人一种颓废和病态的感觉。
他这时脸上的肌肉也在抽搐,但是紧咬着他那厚厚的嘴唇,似乎是在忍耐。
胸口剧烈地扩张了几下,他终于出声道:“这是我之物!”
“你说你的就是你的?就算他以前真的是你的,那也是我从生辰纲中劫的,试问你在生辰纲中出什么力了?
现在就因为你这一句空口白话,我就要把我辛辛苦苦,冒着生命危险才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给你?凭什么!”
穆湄嗤声道。
众武林人这时候都暂时按捺下来看戏。
其实他们也知道,黑蝴蝶这个人,已经金盆洗手很久了。
毕竟武林盟的上层也不是傻子。
这家伙要不是很长时间没有采花了,武林盟的人也不会吸纳他,还派他出来,跟他们这些人一块执行任务。
江湖上,现在还是有不少采花贼的,但他们都不属于武林盟的编制。
因为武林盟还丢不起这个人。
这黑蝴蝶应该是唯一例外了。
但他们可不管。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上层可能是觉得,这个人已经改过自新,尤其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他又有一技之长,所以选择吸纳。
但下面的人可不管那么多,觉得不爽,才不会给你好脸色看。
做过淫贼的人,谁知道什么时候又重操旧业呢?
到时候,他们武林盟的脸都会被丢尽!
所以这时候,他们更希望黑蝴蝶能强抢,这样他们就有借口出手,随便一人出一招,就足够将这个黑蝴蝶分尸好几次。
“你怎样才肯把这簪子给我。”
黑蝴蝶似乎也知道说不过穆湄,这时言语中,已带上了一丝恳求。
穆湄眼珠子转了转,说道:“这样,我给你一个机会,你不是也要参与刺杀马蜂么,只要你将他杀死了,或者,你起到明显作用,得到了马庄主的肯定,我就把这簪子给你,不然,我宁可把它烧成灰!
还有,你现在可以出去了,我这场鉴宝会,没有邀请你!”
黑蝴蝶低下头,将手中的蝴蝶木簪抓紧又放,放完又抓紧,脸色青白一阵后,终于长叹一声,将它丢给旁边的桑艾,自己紧紧地捏着冒青筋的拳头,离开了。
穆湄毫不在意地拍了拍手。
“好了,苍蝇已经走了,咱们的鉴宝会,继续进行。”
众武林人看了那低头走出屋外的黑蝴蝶一眼,纷纷重新坐好。
穆湄的算盘打得很好。
利用。
因为要行刺马蜂,这是个比较危险的事,她比较担心哥哥的安全。
所以干脆就用这个蝴蝶木簪,利用这个黑蝴蝶卖命。
只要到时候,他卖命了,自然就会吸引更多的朝廷火力,哥哥自然就安全了。
第五百三十六章 落尘居士()
等那一箱东西都鉴定完了,又鉴定出几件还凑合的东西。
穆湄都一一收下。
虽然后来这几件对他俩都用处不大,但回头可以送人。
最后穆湄还把穆川弄来的那一麻袋书画作品给整个搬了出来。
也不搞什么传阅了,就全部铺开,什么桌子上、地上、墙上,随便摆。
这伙武林人士,就在这些书画作品前品头论足的。
不过大部分人显得兴致缺缺。
因为书画这种东西,武林人又不是文人,大多不是很感兴趣。
“咦,这幅《秋山舞剑图》,落款是……落尘居士?落尘居士……?”
忽然,场中传来一个惊咦的声音。
众武林人,不管懂或不懂的,立刻都围观了过去。
说话的,正是虹波剑吴仓。
他这时站在一幅画前,喃喃自语,眉头深皱,似乎正在苦思着什么。
众人立刻去看。
这幅画,背影是远山之下的一个山间居所,一株梧桐树下面,一个宽衣博带的男子,正在这树下舞剑,其神貌专注,姿态高雅,整幅画作,相当传神。
“吴大侠,怎么了?”有人问道。
“这个落尘居士,我好像有点印象,但是又想不起来……”吴仓有点痛苦地甩了甩头。
“落尘居士?谁啊?”
众武林人有点懵。
想了一下,都发现自己脑海中,并没有关于这四个字一丁半点的印象。
年轻一点的马上就放弃了。
只有老一辈的高手们,似乎还在使劲回忆。
但一时半会儿,就是没有人想起来这个落尘居士是何许人也。
“落尘居士?落尘?你们有没有听过一首诗?”
穆湄这时候插话道。
“什么诗?”
众人看向她。
不过都并不认为,穆湄是有什么发现,毕竟这么多老一辈的武林人都想不起来,更何况她这个小年轻。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
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穆湄轻轻地吟道。
“这不是五柳先生的诗作么?”
“不过话说这句诗中,倒的确有落尘两个字。”
这首并不是什么生僻诗,所以场中大多数人还真听过。
“误落尘网上,一去三十年……
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吴仓猛然一拍大腿,一脸激动之色地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这个落尘居士是谁了!”
“谁啊?”
众人立刻好奇催问。
“你们可记得,当年年方二十,就已经享誉武林,却因一桩情事,误了前程,导致连续三十年,竟然寸功未进的那位?”吴仓缓缓说着。
“你这么说,我也有印象了,那位确实是一代奇人,当时的武林,都认为这个人已经废了,谁料十年之后,他再出现,却又以一副惊人之姿,傲啸于武林之中啊!”
封啸也一脸恍然之色,接着话茬说。
还有其他几个老一辈的,这时也好像想起来了。
只有那些年轻人,却越听越糊涂了。
“几位前辈,你们倒是把话说清楚啊,这落尘居士,究竟是何许人也?”
“还是我来说吧。”
王婷这时候袅娜地说道:
“那位前辈,姓金,名惟茗,据说其母梦天剑入怀,感而有孕。
天姿之绝世,令人惊叹,二十岁的年纪,就因为成为了一流高手,一身剑道修为,更是让无数的老一辈剑客都为之心服不已。
令人扼腕的是,这样一个天纵奇才,崛起虽快,可落下也同样快。
他引起了敌对宗门的注意。
二十岁就这样可怕了,若让这样的人成长起来,还有他们的活路么?
他们也敏锐地察觉出了金前辈的弱点。
血气方刚。
美人计。
任谁都没有想到,金前辈这种天才,竟然那么容易就中了美人计。
并且在这温柔乡中,一沉醉就是三十年。
世人都以为,这个人已经完了。
直到三十年后,金前辈幡然醒悟。
可为时已晚,宗门被灭,他也被追杀,在一位长辈的拼死护持下,才侥幸逃脱。
世人渐渐将这个曾经的天才遗忘了。
包括他的敌对宗门,也渐渐不在搜寻他的踪迹。
他们以为,三十年的沉沦,已足以将这个人打造成为一个废人。
孰料十年后,金前辈又悍然出世。
他以无敌的剑道,将敌对宗门覆灭,又重建宗门遗址,打算将自己亏欠的,都弥补回来。
这时世人才惊觉,世上又多了一个宗师高手!
不知你们可听说过,梦回剑仙?”
“梦回剑仙!”
听完了故事,众位年轻的武林人不由深深感慨。
此人武功进境之快,简直骇人听闻。
不过色字头上一把刀,若非沉迷女色,恐怕此人的成就,甚至可以直追古代的那些传奇高手。
“但是江湖中,一直有一个谜团,就是这位金前辈,消失的十年,到底去了哪,又以何原因,突然修为暴涨,一跃而成宗师。
江湖人一直众说纷纭,却没个定论。
现在这个谜团,终于解开了,原来这十年,金前辈一直在深山之中苦修剑道,一修就是十年!”
吴仓叹了口气,将话题补充完了。
这下子,众人又将灼灼的目光投视在了这《秋山舞剑图》的上面。
那么一位传奇高人的墨宝,会否留有什么玄机。
他们左看看,又看看,都看不出来,到最后,倒是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在看场中修为最高的,封天鬼手,封啸。
“别看我了,这幅画,暗面你好好收着吧,金前辈既然留下这幅画作,肯定不会是无的放矢。
但这种高人,自然不会让随便一个人都能轻易看破他的遗留。
想破开画中的谜题,恐怕不是易事。”
封啸看了一会儿后,摇了摇头。
“多谢封前辈指点,或许这就是那位金前辈,一时兴起,随便画的呢,其实根本没什么玄机。”穆湄笑吟吟的。
不过她是否真是这么想的,那就不清楚了。
众人见封啸也看不出来,有些扫兴,暂时就先不管这幅画,去看别的了。
接下来,大伙儿看了半天,也并没什么特别的发现,眼看天色已晚,穆湄准备将这场鉴宝会结束了。
“这幅字,这幅字……”
快散场的时候,忽然有人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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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七章 书作中的难解谜题()
“字?”
众人立刻围上去。
失声的,是温淳温掌柜。
他这时,正站在一幅悬挂在墙上的草书面前,紧紧盯着。
不过也因为是草书,加上这幅字写法也比较狂放,还真不太好认。
“谁能给我念念,这上面写的啥,都欺负我读书少!”毕松摸了摸脑袋。
“水色南天远,舟行若在虚。”
穆湄刚刚念出第一句,众人的神色一下子就变了。
这诗了不得。
气象太雄厚。
尤其最后一个“虚”字,用得太绝了,把简简单单的一个舟行,描绘出了无限的神韵。
只是这开篇的一句神来之笔,就算没读过这诗的也立刻就反应过来,这绝对不是一般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