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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这里不是说话之地,你在堡里,有栖身之地么?”穆川打断他道。
“有,这堡里有一户人家,受过姗儿的大恩,她就让我待在那,那户人家还是挺可靠的,在扎苏的人过来搜捕时,也没有出卖我。”金迷立刻道。
“那咱们就去那。”
两人就去了金迷栖身的那户人家。
这段时间,金迷显然也弄懂了一些简单的吐蕃语,他在那户人家面前,指着穆川说了句朋友,就带着他进去了。
那户人家的确是个老实人家,也没有多问,请他二人进来后,就把门扉都关好了。
穆川先把自己的经历简单讲了一下。
金迷真是听得又惊又奇。
跌下山崖,没死,顺着河道找吃的,好不容易遇到一只大头鱼,结果大头鱼瞬间变成怪兽,差点把他勒死。
然后又好不容易搏杀了怪兽,一上岸,却成了一个部落的救星,被当成神使一样崇拜。
这经历确实离奇。
金迷也开始讲他之后发生的事了。
“那时候,我察觉不对,想提醒你,但是晚了一步,你已经中了那奸贼一掌,被打下山崖。
我情知那奸贼肯定还要杀我,以我武功,也不是他的对手,就赶紧跑。
那奸贼知道我是二流高手,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金迷作为《欲欢喜经》的传人,这段时间又屡受宗师指点,功力早已大进。
一番追逃之下,我逃进了村子,在村子里又绕了一绕,戏耍了那奸贼一会儿,让那奸贼以为我已经从另一个方向逃了,结果等他走了,我才向相反的方向离开。
后来,我远远地发现了这个城堡,就琢磨着,人多的地方好藏身,就一直往这个城堡前进。
一路上,虽然也有追兵,但是都被我小心地避过了。
我趁着夜色,潜入了这个城堡,又随便偷了一件衣服穿上,混在人群里。
幸好我之前,知道必将有吐蕃之行,提前学了点吐蕃语,不然还真应付不过去。
也就是潜入城堡的那一天的黄昏,我看见了她。”
说到这里,金迷的脸上已洋溢着丝丝的温柔之意,
“你不知道,那一刻,在夕阳的残照下,望着她站在高墙上,凄美婉约,眺望远方的面容,我的心跳动得有多厉害。
我当时就产生了一种渴望,要将她狠狠地拥在怀里,死不放手。
当天晚上,我就潜入了王宫,要找到她!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我修炼的《欲欢喜经》,能藉由男女双修,恢复伤势。
这段时间,除开她要陪格勒王的时候,每一个夜晚,我都会去找她,所以伤现在也好得差不多了。”
金迷也讲完了他的经历。
就是在涉及那姗儿的时候,可能比较复杂,他暂时没有细说。
“既然这样的话,咱们就赶紧走吧,这阵时间扎苏的人逼得紧,这里不安全。
不过你放心,这个仇,我们迟早要报回来!”穆川沉声说着。
第五百六十九章 变复杂的难题()
面对穆川要离开的话语,金迷却迟迟疑疑地不肯接话。
“怎么了?”穆川瞥了他一眼道。
“穆兄,你要走,你先走吧,我暂时……不走。”金迷说完,意态显得很坚决。
“不走?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待在这里很危险,扎苏的人可还在追捕你呢!”穆川加大语声道。
“我知道,可是,我想在这儿多陪陪姗儿。”金迷说着神态又温柔起来。
“你想陪,可以下次再来,我不管你,但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穆川淡淡道。
“不是,你不明白,我想带姗儿一起走。”金迷低声道。
“她同意么?”穆川假装没有听到过他们的悄悄话。
“没有……我暂时还没能说服她,所以,我需要时间,我这时真的不能走。”金道苦声道。
“呵呵!”穆川忽然冷笑起来。
“穆兄,你笑什么?”金迷不明他为何突然发出这种笑声。
“金兄啊,你平时在那花街柳巷,各种浪荡,我也懒得管你,可是这十王妃,你带走简单,可带走之后的事你想过没有?”穆川眼神很厉。
金迷神色陡然一黯。
他自然想过,所以他也明白穆川的意思。
他一时沉默,竟说不出话来。
“你既然不能许诺她什么,带走她,有什么用?
就为了让她认清到,你只是一个骗子?”
说到“骗子”两个字的时候,穆川的声音已有些刺耳了。
金迷的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咬着牙说:
“是,我知道我金迷不是东西。
可是,难道就这么丢她在这里?
有件事,穆兄你可能不知道。
格勒让措那个无耻之徒,为了得到她,当初竟纠集军队,攻破了整个县城。
一番劫掠,不知多少子民,为之流离失所。
其中有一批人,和姗儿一起,被这格勒让措给掳了回来。
姗儿很善良,虽然她自己,被囚禁在了这个冰冷的牢笼中。
可是她每日强颜欢笑,博取那格勒让措的欢心,就为了争取,让当时跟她一块被掳来的炎朝子民们,能被释放回家。
要是一走了之,她的心愿也完成不了了。
这也就是,我这么难劝她的原因。”
金迷道出了悬在他心头的这道难题。
穆川耸然动容道:“还有这事?”
这个他还真不知情。
毕竟他昨天并没有全程听他们谈话。
“是,你说我能怎么办?虽然我也劝她了,别管那么多,可她心里放不下这道坎,她总觉得,若不是她,那些同城的百姓们也不至于遭此劫,她一心觉得愧疚,想尽自己的全力去弥补。”
金迷叹了口气,言语中透露着深深的无奈。
穆川皱着眉头,追问道:“那些被掳来的百姓有多少人?我怎么没在城堡里见着他们?”
“他们在附近的一个矿山附近,专门为格勒让措开采铁矿。
原先总共有七十多个人吧。
在姗儿的努力下,格勒让措放了十多个人回去,现在还剩四十多个。”金迷答道。
“等一下,七十多个,放走了十多个,还剩多少?”穆川发觉不对。
“人命关天,我怎么可能算错,另外少的那二十个人,只是因为寒冷,饥饿,劳累,思念,绝望,病痛,等各种原因,客死了罢了。”金迷的语声有些沉重。
穆川一下觉得心中有些发酸。
想想也是如此,他这个武林高手,来到这片高原上都受了这么多磨难。
何况那些普通人?
客死。
这两个字实在太沉重了。
搞明白事情原委,现在连穆川也颇感棘手起来。
他原本以为,就是那十王妃,尺姜卓玛,也就是颜姗,一个人的问题。
他刚才那番话,更多的是试探金迷之意。
按照他本心,也想把那颜姗顺便给带走。
不过多带一个人而已,在他看来,不算是什么负担。
可现在,问题一下子变得非常复杂。
四十个人。
就算给他十只手,十只脚,也带不走啊。
“此外,格勒让措那个无耻之徒,自然也不会这么好心。
这批人,人数越少,他越不可能放,就是为了束缚住姗儿的心。
所以他只不过是在骗姗儿,用放走的少数人,开了一个永远不可能真正完成的许诺。
甚至他放走的那些人,是不是真的放走,还是两说。
可是姗儿,她就是这么一个善良单纯的人,明知不可能,她还是尽自己的力量在做。
你说,我忍心就这么一走了之么?”
金迷说着说着,双眼都有些模糊了。
穆川也能感受到,金迷说这些话的时候,那发自肺腑的真心实意。
只是,究竟应该怎么办?
思前想后,他也没什么好主意,不由心下更为烦躁。
这时,这户人家的主人,送了一些吃食过来。
一看户外的天色,已经到中午了。
他们两个,竟然已经讨论了几个时辰了。
可前前后后,还是拿不出好的解决方案。
他第一次发现,杀人容易,救人难。
他甚至可以把格勒王给杀了。
可是有用么?
新的继位者,说不定比这格勒王还要残忍,甚至把那些被掳来的人全杀了泄愤也不一定。
“要不我去绑架那格勒王,威逼他把人全放了?”
杀人不行,穆川开始考虑进行绑架和威胁。
“难,首先他不一定受你威胁,甚至反过来用那些人的性命来威胁你。
其次,就算他同意,那么多人,没有物资,没有援护,可能走到半路就送命了。
恶劣的气候,还有一些专事抢劫的部落,都是摆在面前的生存难题。
而且你别忘了,还有扎苏。
咱们如果暴露出身份,格勒王的手下,只要有人给扎苏报信,到时候,别说救人了,恐怕咱们自己都回不去了。”金迷并不看好。
武力,在这件事上,似乎真的不太好用。
时间缓缓流逝。
两人枯坐着,感觉头发都快白了。
“万一还是没办法,我想,我就把姗儿给打晕了,带她一个人走。
虽然这样会令她很痛苦,可是我,真的不忍心就这样丢她在这里。”
金迷擦了擦眼角溢出的几滴泪水,声音呜咽。
第五百七十章 矿工营地()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夜幕很快又降临。
金迷早就等的心急如焚,想进宫去,安慰他的姗儿。
不过这时还不是时候,他必须再等两个时辰,等到宫里的人都入睡了,才好进去。
穆川却趁夜摸出了贡布丹增堡。
他俩花了一天时间得出的结论,就是光凭他们两个之力,是不可能把那伙人和颜姗全给救出去的。
这难度太大,不借助外力根本不可能。
所以他俩就考虑,是不是再上噶陀寺,求见那心广喇嘛,请他出面。
只是,这个也同样希望渺茫。
他俩目前没有能打动心广的东西,想平白无故请人出这么大个人情,想都不用想。
所以又商量了一下,他俩暂时没去。
穆川打算今晚先去看看那伙被掳来的炎朝人。
看看他们的情况再考虑下一步怎么走。
……
深夜的高原上,风凛冽地吹着。
月光如水,清寒中又透着一股凄凉。
这里是一座营地,依山而建。
又用泥土和石头砌成围墙,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
在营地的最中央,有一座高起的瞭望塔,上面火光点点,似有一道披着大衣的人影在里边打瞌睡。
穆川潜入了这座营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炭火和铁锈味,到处都堆积着铁矿石,镐,锄子等各种工具。
几座高大的火炉下面,还残留着未燃尽的木炭。
显然这座营地,是负责给那格勒王采矿和炼铁的。
不过防范不算严密。
除了那瞭望塔上的人,就只有两个巡夜的,而且都在打呵欠。
似乎并不担心,这里的矿奴会逃跑。
穆川再巡视了一眼这里的房子。
其中有三座占地较大,用粗石和土坯垒的平顶房子吸起了他的注意。
这三栋房子似乎漏雨,那撑住屋顶的房椽有明显的,长期被水浸蚀的痕迹。
甚至其中一座屋顶还有些倾斜,让人怀疑,会不会突然就塌下来。
如果是这座营地的管理者,自己住的屋子都成这样了,肯定要想办法修缮。
除非,住的是他们根本不在意的人物。
穆川想着,靠进了那座屋顶有些倾斜的房子。
房子里,一片昏暗。
鼾声如雷。
没有床。
就只有二十多张铺在地上的草席。
除了几张空的,其它草席上面,都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衣服和毛皮。
这些人看上去,是以青壮年居多,都是男子。
似乎白天的劳作让他们过于疲惫,这些人都睡得很沉,那鼾声好像都要把原就不稳的屋顶给震下来。
没有人发现,一个人趁着他们熟睡之际,已经悄悄打开门扉,潜入了这里。
穆川在这屋子里转了一圈。
大概有些明白外面的警备为什么那么松懈了。
不过他今晚来,主要还是想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
现在都熟睡了,不好问啊。
可若是贸然把他们叫醒,万一闹出点动静,